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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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咋回事儿?”
次已经有过同样被她忽视的情况,这一回明显一次更加严重。
黄金荣没敢胡乱去敲阮舒的门烦她,只能责怪陈青洲:“你瞧瞧你瞧瞧你自己瞧瞧这是你要我不要管?你还放任丫头在那边和姓傅的呆一块儿?现在她这回来都成啥样儿?”
陈青洲凝眉。
黄金荣拔腿往外走:“他奶奶个熊我一定要去找姓傅的问清楚你这一回两回的,是非要让丫头不好过是吗”
陈青洲连忙示意荣一。
阮舒在这个时候竟又从房间里出来了,换了身衣服。
“丫头”黄金荣当即又调头回来。
阮舒没做回应,清冷着脸色对陈青洲道:“我去趟林宅。”
陈青洲什么都不多问,只是道:“我让手下人去给你备车。”
“不用了。”阮舒淡声,“我想自己打车。”
“这不——”
“好。”陈青洲迅速截断黄金荣。
黄金荣瞪陈青洲。
陈青洲暂时不予理会,关切叮嘱阮舒:“你一个人小心点。”
阮舒连个“嗯”字的回复都没有给,继续自己的步子。
目送她的背影,陈青洲给了荣一一个眼神。
荣一会意,下去办事。
“我说你咋回事儿?咋又放任她说一个人一个人?万一路出事咋整?”黄金荣气咻咻地揪起八字眉。
“荣叔放心,我让荣一安排人在后面远远地悄悄跟着。”陈青洲告知。
黄金荣这才止了话,不瞬还是心绪不平,又道:“你给姓傅的去个电话问问他究竟对丫头做了啥丫头咋跟丢了魂似的”
陈青洲恰好也正有另外一件事要找他,走出去拿手机拨通了傅令元的号码。
……
傅令元刚结束与栗青的通话,不过两秒,手机又震响。
瞥见来电显示是陈青洲,他心里有数,划过接听键。
“你和她又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
早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陈青洲也不追问,说:“如果她和你见面是这样的结果,下一次无论怎样我都会强行制止。”
“等你有这个能力再说。”傅令元口吻冰冷又自负。
却听陈青洲冷不防转了个话题:“最近几天陆振华有笔挺大的交易。”
眉心一凛,傅令元的语调维持不变:“是吗?”
“你不知道?”陈青洲笑了一下。
当然,他更愿意相信傅令元是装的。
这个消息其实他也并不确定。是安在靖沣工厂里的那个暗桩传回来话说,那个副经理叮嘱他们最近几天谨慎点。而那个副经理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这么说,多半得了面的什么话。
不过一切暂时都是猜测,通知了埋在其他地方的暗桩多留意点特殊的动静。
所以他方才那样问傅令元,是为了试探傅令元的反应。而傅令元的反应是意料的油盐不进,八风不动。
他倒也没抱什么希望能从傅令元的嘴里得到些内情。只是他从傅令元特意将阮舒放到他这儿的这个举动,猜测傅令元貌似要有动作,才和工厂的消息联系在一起,猜测是陆振华可能近期有活动。
“呵。”傅令元轻哧一声,直截了当,“没其他事的话挂了。”
放下手机,视线正落在脚边的科科。
她没带走。
也对,那种情绪状态下,她怎么还可能顾及其他事。
嘲弄一勾唇,他抬起头——餐桌的两碗面尚原封不动地放着。
结果……也没能吃成……
傅令元往后靠沙发背,有些疲累地阖双目,嗅着空气,试图从找出她留下来的味道。
不多时,门铃响。
傅令元睁开眼,湛黑的瞳眸已恢复凛冽,起身去应门。
“老大。”栗青站在门口。
“进来吧。”傅令元侧身。
栗青犹豫着愣住——这个……这里以前不是严禁踏足……?
傅令元读懂他的反应,淡声:“办事要紧。”
栗青不敢耽误,转眸瞥见傅令元右手小臂的伤,表情骤变:“老大,你的——”
“先办事。”傅令元关门,面色冷岑。
栗青识相地闭嘴,跟在他身后走去房。
“这里。”傅令元指了指大班桌的电脑。
扫过角落里沾了血的剪刀和滴落在地板的血迹,栗青急急挪开视线,把自己带来的移动硬盘插入电脑,调出自己常用的软件工具,先从痕迹开始破解阮舒的邮箱密码,找到那封邮件,开始追踪发件人的地址。
傅令元在一旁,寻了烟盒和打火机,叼了根烟想点,右手却没什么力气摁开打火机。
他这才留意了一下伤口。
扎的血窟子挺深,有点小翻肉,也有点肿。
……
“……小姐?小姐……?这位小姐?”出租车师傅不停地叫唤。
阮舒猛地晃回神,从车窗外收回视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嗯?”
“你要来的地方到了。”出租车师傅颇为无奈的样子。
阮舒愣了愣,发现确实已经抵达林宅所在的住宅区外面,连忙道歉:“对不起。”
付完车费下了车,慢慢踱步朝里走,脑袋依旧像塞了棉花似的恍恍惚惚,行了不知多久,她突然自行顿住脚步,发现走过头了,又返回去。
“阮小姐。”余婶在林家门口站着,像是提前得知消息晓得她会来似的,特意恭候。
不过此时的阮舒并未留意到此,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跨进客厅后下意识地抬头往楼的方向瞟,问:“她人呢?”
“三小姐在二楼休息。”余婶回答,“状态还是和前两天一样,不吵不闹。”
“好。知道了。”阮舒略略点头,旋即一滞,扭头盯住余婶,凤眸里如凝冰霜——差点忘记,眼前这个人也是傅令元的眼线。
呵……
被她盯得久,余婶狐疑:“怎么了阮小姐?”
“我在林家的这段时间里,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阮舒冷声,话落便兀自行往佛堂,关门。
佛堂里一切如旧。
空气有点闷。
不过阮舒没有走去开窗户,站到先前摆放蒲团的位置,垂眸盯着地面,旋即去柜子里取出蒲团,放到地,最后一蹲身,她坐了下去,脑袋里浮现出视频内所呈现的内容。
一帧帧的,如电影画面似的闪过。
阮舒定定地坐着,目光渐渐涣散了焦聚,显得有些呆怔。
她之前想不通,城村的生活庄佩妤熬过去了,林家的破碎庄佩妤也熬过去了,这么多年,庄佩妤背负着罪恶在佛主面前苟延残喘任由她如何冷嘲热讽出言羞辱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自杀自杀。
彼时她猜测其一定非常重要的缘由,是曾经的那些苦难还要令庄佩妤不堪忍受的缘由,也猜到庄佩妤自杀之前一定发生过了不得的事。
却原来是因为两亿。
却原来是因为死守多年的两亿的秘密,被人追门来B问。
前段时间,她满心满肺地沉浸在被傅令元欺骗的忿恨,完全没有心思去第一时间把庄佩妤自杀的原因和两亿联系在一起。
傅令元啊……是傅令元啊……
虽然关于傅令元和庄佩妤见面的视频只有那一段,但很明显,那并非首次。
模模糊糊的,她记起她第一回带傅令元来这里见庄佩妤,他送给庄佩妤一尊玉佛,但过了不久玉佛被庄佩妤退回去了。
庄佩妤还是让她帮忙退回去的,彼时她曾察觉到些许古怪,但因为没有由头,未曾去细究。
所以,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么?
貌似是那一阵子起,庄佩妤迅速消瘦,憔悴得厉害。庆嫂给她汇报情况,也曾提及过庄佩妤的一些异常,为庄佩妤的身体状况而担忧。
而她没有放在心。因为同样是那一阵子起,她渐渐倚靠向傅令元,她渐渐让自己不去管庄佩妤和林妙芙的死活。那回她的手被林妙芙用刀划伤,傅令元对她生气,也要她别再放心思到她们母女俩身。连搬离林宅,都是傅令元策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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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261、恨,并爱着()
是啊,傅令元针对她的心理,悄无声息地策动她了……
无数的细节一点点地汇聚在一起。 阮舒恍恍惚惚明白过来,他是故意将她从林宅支开的,他是在防止她的敏感会察觉到异常。
呵,他还真是殚精竭虑……
忽然的,她又记起庆嫂,记起庆嫂曾怪地对她的欲言又止。
如今看来,那时的庆嫂已经被傅令元收买了吧?
人肉监控器,为他监控庄佩妤的动向,像现在林妙芙身边的这个余婶同样的性质。也和曾经她身边的九思和二筒同样的性质。
先借由她得到见深居简出的庄佩妤的机会,并且有了“女婿”这一层合理身份,即便不小心被他人撞见他进出林宅,也不会引发太多的怀疑。
傅令元……傅令元……傅令元……
进一步发现,她的利用价值被他尽最大可能地榨干
蜷了蜷手指,阮舒捂住脸,埋首于双腿间,脑又自发过了一遍他与庄佩妤会面的视频。
她不明白,既然庄佩妤恨陈玺恨到当年任由她被林平生糟蹋,为什么还要帮陈玺保守秘密,甚至宁愿去死都不愿意说?
而且,傅令元都说了他是陈青洲的死对手,那么庄佩妤把两亿交给傅令元的话,岂不又是一个报复陈家的好机会?
是担心一旦交出了两亿的秘密,会被傅令元杀人灭口,认定交与不交都得死?
还是……庄佩妤其实根本还爱着陈玺……?
爱着陈玺么……
恨,并爱着陈玺么……?
思及这种可能,阮舒觉得异常可笑又讽刺——如果庄佩妤是恨并爱着,为什么是把对陈玺的恨意转嫁到她的身,而把对陈玺的爱意加注在两亿?
两亿两亿两亿
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两亿
她是活生生的人两亿只是死物
可在庄佩妤的选择里,两亿她重要
在傅令元的选择里,还是两亿她重要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做错了什么?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全都要这样伤害她?
顺手便抓起身边的包,狠狠地砸出去,将将砸佛龛的柜门,“咚”地一声。
阮舒忿恨抬眸,浑身充满戾气,正看到佛龛的佛像因为这一下的砸而微微颤动,不过最终还是稳住底盘,并没有倾倒。
那尊佛像还是摆在佛龛里,但也仅是按照供奉神佛该有的基本礼数给摆着,估计是余婶定期进来打扫已经更换贡。
庄佩妤去世后,再没有人每日虔诚地跪在它面前诵经念佛。
盯住那尊佛像,阮舒的手在身体两侧紧紧地攥成拳头,攥得拳面青筋浮现,竭力压抑内心翻滚的心潮。
少顷,拳头缓缓地松开。
阮舒从蒲团起身,走到佛像前,然后转回头盯着蒲团——从视频拍摄的角度来看,差不多是这个位置附近被安装了摄像头。
接在最后的那一段庄佩妤自杀的画面于脑掠过。
阮舒微晃了一下神。
庄佩妤自杀时……很平静。而且吞安眠药的动作完全没有犹豫。
和她原本所以为的不一样。她以为既然选择自杀,那应该是绝望的才对。但并不是。
当时庄佩妤跪在蒲团,吞完后继续闭着眼睛念经,场景看去和往日无差,渐渐地,捻佛珠的动作变慢,再渐渐地,头颅垂下。直至一动不动。
这样成了后来她见到的那具尸体的模样。
阮舒忽然在想,究竟是谁在佛堂里安装了摄像头?
看傅令元当时的反应,他是知晓摄像头的存在,不过显然,安摄像头的人不是他。
呵呵,想来他是被人给阴了一把。
问题是,安装摄像头的人,本针对傅令元,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但无论怎样,对方既然有这些东西,对傅令元而言真是个极大的威胁。
以及,对方特意发这些东西给她,意图十分明显。
阮舒紧抿唇——能有机会在佛堂安装摄像头的人,立刻浮现出一个最大可能性的人。
……
绿水豪庭。
栗青十分抱歉:“老大,对不起。”
其实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傅令元倒不至于失望——摄像头一事出来这么久,都没有结果,说明对方谨慎得很,又如何会因为一封邮件暴露了自己。
栗青还是稍加解释了一下:“对方是在马路随机破解他人的wi…Fi密码占用的络发送的邮件。”
“至于林璞那边,还在一直监视着,没有收获。之前的住户排除完,结果没有一家和林璞有关系。老大不是说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些手段。所以几个兄弟冒充络警察将他带去审问。”
“他的表现特别地正常,一开始有些紧张,特别配合。后来把他打了一顿,逼供,他倒是供出了一些自己偶尔确实会用些非法手段获取想要的东西,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打下去真要把他打死了,所以只能放了他。”
傅令元神色凛冽,忽而问:“刚刚看过这个视频没有?”
“看过了,老大。”
“那么相较于之前的线索,有什么新发现?”
栗青立即回答:“既然连林夫人自杀的画面都有,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撤走接收器的时间,是在林夫人自杀之后,到我们当晚发现摄像头的那几个小时之间。”
“所以可以试着调查那段时间林璞的去向。”傅令元交待,嗓音十分隐忍。
栗青从他的隐忍里听出了肃杀之意。
虽然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林璞是摄像头的主人,但种种迹象都表示他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人。若非因为无法得知林璞所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他想,自家老大应该会想直接弄掉林璞一了百了。
便听傅令元又问:“她……现在还在佛堂里?”
期间余婶曾经来过一通电话,汇报了情况,当然,也汇报了那一句“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栗青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