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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38部分

小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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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沁双手搭在方向盘,低伏着脑袋,显得异常颓废,并未答她的话,而兀自低声:“每一天,我都有无数次类似的机会,能够让自己彻底解脱……”

    阮舒怔忡。

    “可是……”蓝沁偏过头来,半张脸隐在阴影下,看着她,“可是,这样的解脱,一点意义都没有……阮小姐,你说对吗?”

    “……”阮舒只觉得她这话问得别具深意,可并不懂她究竟想表达什么,猜测着问:“蓝小姐,你是不是有抑郁症?”

    她刚刚那意思特别明显,是在说她每天都产生想死的念头?都说明星的生活压力大,何况她还是跟在陆少骢身边的女人。

    “我认识一个挺好的心理医生,或许可以介绍你去他那里治疗。”

    “心理医生啊……”蓝沁的眸光有些恍惚,呆呆怔怔的,盯在虚处,久久地沉默。

    沉默地十分压抑。阮舒动了动嘴唇,正打算再说什么。

    蓝沁在这时忽然浑身发颤,像是很冷,双臂抱着自己。

    阮舒不禁蹙眉:“蓝小姐,你怎么了?”

    蓝沁并没有搭理她,兀自扭身去拿她自己的包,不知道在翻找什么东西,一支没找到的样子,突然烦躁地把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撒落得满地车厢都是。

    阮舒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忙乎,听到她嘴里似乎在低声咕哝着什么“药”。

    因为有东西刚好掉在自己的脚边,阮舒弯身下去帮忙捡,是一支口红一支粉饼和一支笔。

    拿在手起身时,灯光照耀之下,看清楚那支笔的样子,她蓦地愣怔,旋即单独将它挑出来仔细看,最终确认,和马以因强迫症而常年使用的那支笔一模一样此处伏笔请见第161章。

    这……?

    虽然她未曾询问过马以的笔是否是专门订制独一无二的,但她还是第一次在马以以外的人身看见这种笔。

    马以一身白衣大褂坐在诊疗桌前伏案疾的印象自眼前一晃而过,阮舒抬眸看向蓝沁,想问问她是否与马以相识。

    却见蓝沁左手的袖子卷起,右手握着一把注射器,正在往自己的手臂里注射液体。挡风玻璃前的控台方,还放着尚未用去溶解的粉末。

    注射器里的液体全部推送进体内后,蓝沁并没有立刻把针头拔出来。抑或更准确点来说,是她此刻仰头靠在驾驶座的椅背,闭着眼睛,唇边挂着微笑,像是正沉浸在什么美梦之,根本顾不得去拔针头。

    阮舒愣怔。

    静脉注射吸、毒……

    这是瘾到一定程度了,靠吞食寻找不到快、、感,才选择的终极吸、、毒方式,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啊

    “你……”阮舒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身体往后紧紧贴在自己这边的车门,死死地盯着那些粉末,盯着注射器,盯着蓝沁手臂那些密密麻麻新旧交杂的针孔,脊背全然僵硬,阵阵森凉。

    其实用不着这么惊讶的。之前在c’Blue的包厢里,陆少骢招呼大家时,不是叫蓝沁去拿的东西么?她跟在陆少骢的身边,很难不会染吧……

    不知过了多久,蓝沁缓缓地睁开眼睛,嘲弄地轻声道:“抱歉。又吓到阮小姐了。”

    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她将注射器从手臂拔出来,针头和针管分离,连同那些粉末等道具统统收拾回盒子里。

    不能再和她呆在一起了,一秒钟都不能多呆。她和他们这群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阮舒抿紧唇瓣,将方才拾到的口红、粉饼和那支笔一并还给她,然后抠了抠车门锁:“请蓝小姐放我下车吧,我要自己回去了。”

    蓝沁凝着那支笔,视线又有一瞬间的飘忽,十分好商量似的,并没有多加为难阮舒,马同意:“好……阮小姐慢走……”

    与此同时,车门锁“啪嗒”一声。

    阮舒有点难以置信,毕竟先前她的情绪状况那么糟糕,她甚至怀疑她当时提出送她一程都是怀揣目的的,会对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可现在是飙了下车,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无意间被她看到她吸、、毒,放她走了?

    警惕地敛着瞳仁盯着她,阮舒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蓝小姐路小心。”

    “嗯……”蓝沁淡淡颔首,注意力好似并没有在她的身,而在忙着将自己方才掉出来的东西一件件地整理回包里。

    确认她没有异常,阮舒扭过身子准备下车。

    目光无意间落在后视镜,正照见蓝沁面无表情地在她背后抬起了手。

    阮舒第一时间急急躲避,蓝沁的动作却还是快了一步,手劈刀重重地落到她的后颈。

    痛楚、麻痹和晕眩袭来,阮舒后知后觉地反应,一个女人能出手打晕人,必定是练过的。

    失去意识前,她模模糊糊地听见蓝沁喃喃:“抱歉啊……”

    :

卷三 慈悲刀 273、只能委屈你了() 
陆宅。

    医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陆少骢驻着管家的手臂连忙前。

    “傅先生失血过多,外伤也不少,下手的人都是专业的,专门挑要不了人命却能加大出血量的部位,好在没有伤到重要的脏器。小爷尽管放心,傅先生年轻,体格也好,会恢复得很快的,之后多补补行了。”

    “谢天谢地,感谢佛主保佑。”一旁的余岚闻言松一口气,转而看向陆少骢,“行了,已经确认阿元没事了,你赶紧回自己房间好好躺着,你这身的伤可也不轻。”

    “我这点小伤怎么能和阿元哥相?”陆少骢挥挥手,作势要进傅令元的房间,“我去看一眼阿元哥。”

    “你这孩子”余岚有些气恼,连忙给医生一个眼色。

    医生会意,适时出了声:“小爷,您别着急,傅先生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现在还是让他静养为好,先别打扰他。”

    陆少骢倒是因此止了步,询问:“那阿元哥什么时候能醒来?”

    “小爷不用担心,让傅先生好好睡一觉,应该明天早能醒。”医生道。

    陆少骢朝房间里看了一眼,没再吭气。

    余岚无奈地从管家手里接过陆少骢的手臂,:“走吧,让阿元好好休息。妈知道你和阿元俩兄弟感情好,也都听说了,阿元身有大半的伤是为你受的,那先回去,自己养好精神,明天才好见阿元。”

    说着,她摸陆少骢的脸:“你们俩这一趟啊,吓得妈不知又白了几根头发。你回来之后光顾着阿元了,也不想想妈是不是为你提心吊胆。”

    陆少骢抱了抱余岚,安抚:“抱歉,妈,我这不是没事。”

    “是啊,没事,幸好有惊无险。”余岚轻吁气,“反正我这一辈子是担不完的心了。以前是你爸,现在是你……等你和阿元伤好了,得跟着我再去寺庙拜拜佛。”

    陆少骢像个听话的孩子,笑笑:“行,我和阿元哥一定陪。”

    目送他们母子离开后,管家快速拐去房,叩了叩门。

    陆振华的心腹前听完汇报后重新关门,走回陆振华身侧。

    “陆爷,傅先生无大碍,医生说明天能醒。小爷也已经被劝回自己的屋里了。”

    陆振华正在用自己的左右手各执黑白棋子对弈。此时轮到左手落子,稍有些犹疑,盯着棋盘面露忖色。

    心腹察言观色着问:“陆爷,怎么?这次的结果,您不满意?”

    陆振华不答,反问:“我们的泰、国朋友那边怎么说?”

    “瑙爷很满意这次与我们的合作,说是很好地帮他试探了他这个养子的野心。还关心我们这边的情况是否与他那边一样好?另外,也对小爷的受伤感到万分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这一回原本是我们双方放手让自家的小朋友玩个小游戏,都不知情,下手难免不知轻重。”陆振华不以为意,“何况,那点伤,少骢要是都扛不住,他还能是我陆振华的儿子?”

    “其实我反倒希望阿元当时不要那么护着他不要帮他挡,让他多挨几个拳头,多吃点苦头,也多长点教训。他的性子不稳,冲动,到哪儿都免不了吃亏。如果不是有阿元压着场面,现在他得阿元的伤还要严重,或许连命都保不住。”

    “是,陆爷您说得对。”心腹笑了笑,“不过小爷毕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冲动也是在所难免的。还好有傅先生在小爷身边。最后我们进去的时候,看他们难兄难弟似的相互扶持,场面挺让人动容的。”

    “这一次……可能真的有点对不起阿元。”陆振华捻着棋子在两指间。

    “陆爷您说哪里的话?陆爷您这是为了青帮殚精竭虑。我们青帮经受不起再一次的背叛。陆爷您这恰恰是给了傅先生证明他的忠心的机会。咱们小爷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套近乎的,提防着呢,谁对他真心实意,他心里肯定都通透着。这么多年了,傅先生和小爷在一起玩乐的时间多,但这回算是患难与共了,看来傅先生也确实拿小爷当兄弟。”

    “如果傅先生当时真有一丁点念头,完全可以借泰、国人的手杀了小爷,最后我们肯定是找泰、国人算账,怪不到他头,毕竟他当时确实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能撑到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尽力了。陆爷您当时若不是及时让用警察来吓唬人,傅先生可能还得继续被打。”

    “最后用‘警察’的那一招,你觉得怎样?”陆振华沉吟,鹰隼般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

    心腹自然明白他的用意:“警察会来,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这回还真得多谢S先生的提醒,我们才能顺利从会所转移走。既然有警察,肯定有内鬼。不管是泰、国人那边,还是我们这边,都存在嫌疑。”

    “当时在工厂的那几个,在我们交易双方都有一定的地位,都没有办法私下里用刑,所以在穷途末路的仓皇情况下,用警察包围而来这一招,只要心里有鬼的人,肯定都不怕,肯定都不会着急逃命的,而会等着和警察汇合,将所有人一并瓮捉鳖。陆爷您这一招,基本可以排除这群里内鬼的存在。”

    陆振华看他一眼,不予置评,只是将左手的白棋落下,转而问:“工厂里的那个条子怎么处理的?”

    “好好招待着送回警察局去了。”心腹回答,“给警察局的解释是,我们和泰、国人在谈生意的过程意见不合,双方发生了点小争执。那个条子被抓被打,也从头到尾是泰、国人干的,我们同样是受害者,而且还顺便救了那个条子。陆爷放心,没有留下太大对我们不利的证据,所以警察局不能拿我们怎样,顶多是说我们聚众斗殴。我们很诚恳地认错,并主动提出送几个人进去局子里受教育,还愿意主动缴罚款。”

    “嗯。”陆振华观察着棋局,右手拿起一枚黑棋,“还有其他参与这次交易的人,审问得如何了?”

    “这次能参加交易的,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只有一个人撑不住张了嘴,可是一只小虾米,说是被收买为线人。不过给的情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所以……”陆振华将黑子落下在棋盘,嗓音骤冷,“走漏风声的人都没确定,我有什么可满意的?”

    心腹沉默——没确定,但是早圈定了怀疑对象。

    陆振华拿起手边的准备好在那儿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虽然会所的交易只是幌子,最终还是顺利的,但事实是,第一次和泰、国的新朋友合作,出现纰漏。人家嘴没有责怪我们,我们自己面子挂得住?往后还怎么给人安全感?”

    “是……陆爷您教训得是……”心腹垂首点头。

    陆振华擦完手,轻叹一口气:“等明天阿元醒来,我去看看他。他伤得确实重了些,我得好好补偿他……”

    “医生也交待了要给傅先生补一补。据说夫人已经让管家忙活下去了。”心腹道。

    “嗯。”陆振华起身,双手负背迈步走,“行,我们也该去休息了。”

    心腹紧随其后,临走前瞥了眼棋盘,看到棋盘的白棋被黑棋吃得死死的,全军覆灭。

    ……

    阮舒恢复过来意识时,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布封住了,更有一块黑色的布蒙住了她的眼睛,顶应该有盏大灯,因为灯光很亮的,从黑布泄漏了光线进来,有个晃晃的光圈挺刺眼的。

    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进一步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部绑住了,而且是四肢大开地被绑在四个角。后背隔着布料摩擦,可以辨别出是张床。

    一只砧板的鱼,等待持刀人对她为所欲为。

    这是她对自己目前处境的快速认知。怎么都不像是有好事,说不害怕完全是自欺欺人,阮舒能做的是尽可能保持思维的清晰和镇定。

    蓝沁她在内心大声地叫唤,嘴却只能发出“唔唔”声。

    周围那么安静,她本以为没有人的,结果在她的这通动静之后,立刻听到有人角落里有人缓缓走过来的脚步。

    四五秒后,那个刺眼的晃荡的光圈被一道人影遮挡——是蓝沁站定在了床边。

    “唔唔唔唔唔”你想干什么阮舒透过眼睛的黑布,盯住她的身影。

    下一瞬便有冰凉的手指伸到她的脸来,沿着她的面容勾勒着线条,轻轻地滑动,伴随着蓝沁幽幽的嗓音自方撒落:“别怕,阮小姐……我只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需要把她以这种姿势绑着还在她脸乱摸阮舒偏开头躲避她的指尖。

    然而蓝沁的指尖却是从她的脸转到她的身,解她的纽扣。

    反应过来她是在脱她的衣服,阮舒先是一僵,旋即竭尽所能地挣动,嘴里“唔唔唔唔唔”地质问: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手脚被绑得很紧,她用再大的力气,也只闹出细微的动静,非但没能阻止蓝沁的动作,反将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均蹭得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你知道一个演员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么……”蓝沁在在这时又出声了,口吻给人和朋友闲聊的随意。

    不知道。阮舒气得胸口起伏,压着情绪腹诽,愈发觉得面前的女人可能已经不是简单的抑郁症了,或许应该去精神病院。

    蓝沁好像本来也不需要她的回复,两三秒后便自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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