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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75部分

小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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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晚呢?难道他来c’Blue之前,正在赛车场?或者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如此一身故意装叉耍酷?

    正忖着,傅令元也已戴好他的头盔,抓着她的手,圈在他的月要,紧接着便踢开车下的支架。

    阮舒一愣,总算隐隐约约地明白过来——他该不会想以这样的坐姿位置开车下山?

    下一瞬,摩托车的引擎声,完全验证了她的猜测。

    呆怔间,傅令元通过头盔的透明面罩看她几秒,然后手掌覆到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偏着按到他的肩。

    “抱紧。”

    又是同样的一句提醒。

    阮舒已形成条件反射,如言照做。

    傅令元启动摩托车。

    阮舒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整座海城的夜色渐渐地越来越远。

    约莫因为是这样的开车方式,为了安全起见,傅令元并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飙,而是均匀的缓速。而且下了山之后,他选的路是人少车少的安静街道,道路两边全是茂盛的树,树荫几乎遮了顶,留了一条缝可见夜空。

    这令她回忆起她第二次坐他的摩托车,他途带她脱离陆少骢他们的大部队,也是拐去了如此般静谧的车道,行车的速度慢得如同他们穿行于夜晚的林荫道间悠然地散步。

    事实,后来也确实经过了那同样的一条街。他们曾停下来,他买烟抽、给她买关东煮吃的那家便利店还在,外面的座位去年冬天那会儿多了。视线一转,便利店的斜对面是那家他对她验、货失败的酒店。

    两人如此一路沉默。

    阮舒任由他随便怎么开路线怎么开速度,没有提过半句意见。

    离开市区逐渐朝马以的心理咨询室去的路,更加人烟稀少,头盔便摘掉了。

    摘掉之后轻松多了。夏夜的风拂面,有点热,但又没有特别热。阮舒抱着他的腰,靠着他的胸膛,趴在他的肩,昏昏欲睡的劲儿都来了。

    眼皮重得她几次以为自己会睡着,然后并没有。摩托车停下来的第一时间她便察觉,并且瞬间清醒。

    阮舒坐直身体挺直腰板,一掀眼皮一凝睛,一下子跌进傅令元黑黑的眸子里。

    “谢谢。”说着,她把手臂从他的月要松开。

    傅令元依旧沉默,但也没做出任何阻拦她下车的动作。

    于是阮舒从他的月退跨下来了,站回到地面。

    “再见。”她道。

    傅令元重新拿过他自己的头盔在戴,并没有回应她。

    阮舒兀自朝大门口走,不多时听到身后传出摩托车开离的动静。她转身扭头,傅令元的身影已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什么都看不见。

    顿了两秒,阮舒继续自己的步子,进了门。

    楼梯的声控灯亮起,她在楼间拐弯二楼,一抬头毫无防备地看到马以站在他的门口,穿着睡袍身形笔直。

    阮舒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睡?悄无声息地杵在那儿,跟幽灵似的。人吓人,吓死人。”

    马以抬起手腕示意面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你乘坐回来的交通工具声音太大,严重扰民。”

    他这会儿没有戴眼镜。少了镜框的遮挡,令他的冰山脸越发一览无余。

    阮舒:“……”

    他指的是傅令元离开的时候摩托车的引擎……

    确实挺响的。

    她认定是傅令元故意整的。因为之前他从c’Blue接她走一直到阳明山山顶,飙车都没那么大的动静。送她回来的路那速度更别提能有什么大动静了。

    唯独刚刚要走之前,傅令元将摩托车启动得特别吵人耳朵,像在借机发泄情绪。

    阮舒微抿唇:“抱歉。”

    马以的目光在她的脸兜转一圈,又道:“还是,我是一开始站在这里的,灯也是开着的,不是我像幽灵吓你,而是你自己心不在焉像幽灵所以才没注意到我,自己吓到了你自己。”

    阮舒:“……”

    见她无力反驳,马以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屋。

    在他关门前,阮舒猛地记起一件事,连忙唤住他:“等等,有件事一直忘记和你商量。”

    马以扭过头来用眼神询问她。

    “我想装防盗窗。”顺嘴阮舒还补充,“一楼和二楼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一并装了。”

    马以皱眉:“理由。”

    “防盗窗的作用不是防贼防盗?”

    “你被贼光顾了?”

    阮舒略略顿一下,回答:“没有。重点在‘防’。”

    “所以是你有预感自己会被贼光顾?”

    “……”阮舒有点不高兴地蹙眉,解释道,“我叔叔来的时候说我的窗户没防盗窗不安全,建议我装。你是房东你做主,如果你觉得装了防盗窗影响你的房子的美观,那我不装。”

    马以不明意味地看她一眼,道:“影响房子美观是你找的理由,我没这么说过。”

    阮舒:“……”当真有点恼了,“你直接一句话行不行?”

    “既然你觉得不安全,那装。我的一楼和二楼都不需要。”马以如是道,说罢便关门。

    阮舒独自安静地站了几秒,也回了自己的三楼。

    进门后仰面倒到床,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墙角的那只熊。

    盯了片刻,捂住自己的脸,然后起身,视线掠过地毯安安静静呆在纸盒子里凝着她的科科,走去浴室——身、全是他的味道……

    ……

    傅令元的摩托车开进了某个车场,还完车后再出来,径直走向马路对面的黑色宝马。

    栗青从副驾驶座下来,赶在他抵达前为他打开后座的车门:“老大,你回来了。”

    “嗯。”傅令元略略点头,迅捷地钻、进车厢,开始把身、的机车服换回自己的原来的衣服。

    栗青为他关车门后,也快速地回副驾驶座。

    驾驶座的赵十三好地回头问了一句:“老大,你不是说很快回来?怎么这都两点过了?”

    未及傅令元有所回应,栗青率先一掌拍过赵十三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冲他使眼色。

    赵十三没明白栗青这眼色的意思,只觉无缘无故挨着一掌十分冤枉,捋起袖子直瞪眼:“你干嘛?我问错什么了么?明天咱们可是约了龙虎邦的大哥讨说法,而且兄弟们还等着出发前老大交待几句鼓舞士气。我是担心老大忙到太晚明天没精神。我哪儿错了你直接告诉我不成么?非得动手,你是要干架是么”

    栗青睇了眼后座里还在换衣服的傅令元,快速地用手臂绕过赵十三的肩膀夹住他的脖子,将他压低身体到他跟前,他覆到他耳朵旁低语:“你个二楞子老大是去找阮姐啊两个人难得才见一次面,怎么可能那么快回来?一整晚都不回来都没问题而且你没瞧见老大的脸色不好看?还问什么问啊,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白跟在老大身边这么久”

    赵十三愣了愣,当即一个手肘丁页过去,撞他的小腹:“这事儿归你管,你他妈又没告诉我老大去见的是阮姐,我如果预先知道,我能这么傻还问我?不都是你的错”

    车后座在这时传来傅令元冷冰冰的嗓音:“开车。”

    赵十三和栗青忙不迭相互放开对方,坐直身体在各自的座位里,齐声应:“是,老大。”

    傅令元冷沉的眸光已挪至车窗外,神色晦暗不明。

    ……

    和曹旺德约的是下午,时间充裕,阮舒也不着急,隔天午依旧睡到自然醒,虽然起得晚了些,还是坚持去跑了会儿步。

    跑完步回来,冲了个凉,打开浴室的门,险些踩到缩在门口的科科。

    亏她警惕心理强些,否则她这在屋里可是打赤脚的,一不小心得满脚底全被扎出洞。

    阮舒不高心地蹙起眉头——果然不该将这家伙放在屋里。

    压了三秒钟的火,最后看在明天要把它送走了,便原谅它的乱跑,蹲身抓起它将它送回纸盒子。

    纸盒子里已积累了些它的便便。

    阮舒又感觉有火被撩、起,转眸正见小刺郎的小眼珠子仿佛透着委屈在说:“拉便便本来是人之常情……”

    于是又压了三秒钟的情绪,最后看在明天要把它送走了,便不情不愿地给它清理了一下——它的窝她是不想去动的,送走它之前,总不能再把这纸盒子给搞得不能用。

    收拾完给它放进纸盒子,阮舒端了自己水果沙拉的简易早餐,坐到桌子前确认下午去见曹旺德要用的材料,叉了颗圣女果送进嘴里后瞥了小刺郎一眼,发现它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好像昨天出门去林宅见林妙芙之前给它喂了点苹果沫后,没再给它吃过东西。

    所以它刚刚跑到浴室门口蹲守,是因为饿了?

    阮舒不懂,也没不去多想了了,起身给它弄了点切碎的胡萝卜拌切碎的黄瓜,正好她给自己做的水果沙拉还剩材料。

    转眸看到碎鸡肉,琢磨着反正马要送它走了,无所谓它胖不胖的减肥不减肥的了,便给它加了。

    或许太久没沾荤腥了,阮舒瞧着它昨天吃苹果沫时还要欢喜,吃东西的动作大得浑身都在颤动。

    想想,貌似她之前确实没怎么管它吃喝,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便看到它的食盆空了,她也不予理会。阮舒驻着下巴,搜了搜刺猬爱吃的食物,然后捡了她这儿现成有的杏仁,丢了给它。

    小刺郎刚饱餐一顿,正懒洋洋地窝着,发现有杏仁,明明都吃不下了,还是迅速地抱在怀里,像是生怕被她收回去似的。

    看着它抱坚果的模样,倒是叫阮舒的脑子里闪过些曾经见过的图片,掂着心思去冰箱里取了几颗樱桃,丢到小刺郎跟前。

    这下子好了,果子太多,它手里已经有东西,盛不下了。

    阮舒蹲在它跟前饱含期待地等着它打算怎么解决,甚至为了吓唬它,伸手过去假意要取走樱桃。但科科只是好像着急了一下,并没有滚到地去用它自己的刺扎了樱桃背到它的背。

    挺失望的。不过倒是验证了刺猬不会背果子,背果子只出现在美术作吧。

    阮舒拿起樱桃,手动将它们一颗颗地扎在科科的背,很快的,科科的背全是樱桃,远远瞧着,像新穿了身衣裳。

    它自己好像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抱着杏仁懵懵地瞅她。

    打量着它的新造型,阮舒十分满意地微弯了唇角,暂且这么放着它,去继续忙她自己的事情。

    吃过午饭,待时间差不多,阮舒出门前往和曹旺德约定好的茶庄。

    为了礼貌,她是提前去的。

    然而她刚点了壶茶坐下来没多久,曹旺德忽然来了电话。

    “阮小姐,非常不好意思,我儿子在学校和同学闹矛盾打架受了伤,我现在人还在医院走不开,您看我们能不能改到明天?真的很对不起,事发突然,我临时才和您说这件事,如果实在麻烦,我——”

    阮舒忙不迭道:“曹老板,我闲人一个,改到什么时候都行,没关系的,小宝那边较要紧。”

    那一回去医院探望张未末,曹旺德的儿子在同一个病房,她还和那孩子讲过几句话,记得很清楚,叫小宝。她也很清楚,曹旺德年才得这么一子,十分疼爱。

    曹旺德也不和她客气:“真的太感谢阮小姐的体谅了。”

    结束通话,阮舒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打算把点的茶喝几杯再离开,黄金荣的短信却是进来了:“丫头,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外面。约了人喝茶。”

    “喝茶啊?是在茶庄?”

    “是的。”

    “哪家茶庄啊?”

    嗯?阮舒心头敏感地一动——问得这么细?

    狐疑着,她回复:“天恩茶庄。”

    “天恩茶庄啊,太巧了,荣叔正好有件事想摆脱丫头你邦个忙。”

    阮舒微眯眼——巧?

    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手指则快速地打字问过去:“荣叔您先说说,我看看能不能邦得。”

    “能,一定能。我的朋友在国外给我买了件礼物要送我,托他儿子给带回来了。赶巧的,他儿子现在在天恩茶庄附近。我现在让他儿子去天恩茶庄,丫头你先邦我把礼物收着,回头来绿水豪庭吃饭,再顺便带来给我。”

    阮舒挑眉,忖了好几秒,暂且先回:“好的荣叔。”

    “好好好,好丫头,那你的包厢是几号啊?荣叔报给他。”

    即便只是字,阮舒也能嗅出黄金荣的喜悦。

    给他发完包厢的号码,她凝眉回头捋了一遍黄金荣今日短信间的古怪,感觉还真是太巧了,好像黄金荣事先知道她这个时间段的行踪似的。

    还有是他拜托她的事情,阮舒怎么觉得……

    ……

    绿水豪庭。

    黄金荣乐滋滋地把包厢的号码和阮舒的手机号码发给他朋友的儿子,还不放心地一番询问对方记住阮舒的喜好没有。

    从手机屏幕一抬头,看见坐在对面的陈青洲正眉头皱得不像话。

    黄金荣干干地咳了咳,道:“我都说了,这件事的任何后果都由我自己负责。丫头不高兴那也是冲我,你当作事后才知道的。”

    陈青洲一语道破:“你是仗着她最近对你以前更加容纳了,所以才敢这样。万一她因为这件事,连和你的每周一约都不同意了,你看看到时候哪哭去。”

    他这几句话没怎么用敬语,态度与以往的包容和无奈相,也显得冷肃许多。

    黄金荣冷冷一哼,对陈青洲更没什么好态度:“我要是再不管你们兄妹俩、再放任你们兄妹俩,你们老陈家真要绝后了你不满意我给丫头物色对象,那我给你物色对象咋样?你同意?你都要在傅家的那个女人身、吊死了”

    黄金荣气得都从沙发里站起来,八字眉倒竖:“既然她根本没怀孕,她也不愿意给你生孩子,你非得厚脸皮地纠缠她做啥?你有没有出息?你要学玺哥对嫂子从一而终,我没意见,但前提得是你们老陈家有后”

    “你不愿意找其他女人,那我只能从丫头那里试试,给丫头找对象,她不高兴,那我也只能等事后再恬着老脸哄她原谅。你要疼妹妹,那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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