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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18部分

小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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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令元的笑意闲散:“没关系,你继续吧。”

    “雅小姐,要不我来吧。我给老大包扎伤口和换药的经验多着。”栗青适时地接话。

    陆少骢瞧着小雅手里的那根棉签沾了点血迹,且傅令元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着,邦忙做了主:“既然栗青回来了,让栗青接手吧。”

    “去吧,洗个手到一旁坐着休息,有些事情你不必亲自动手,该交给底下的人交给底下的人。”傅令元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准备准备,午出门带你去逛商场,买点你喜欢的东西。”

    小雅眼波漾着光,看了一眼傅令元,才温婉顺从地说:“谢谢傅先生。”

    栗青从她手接过医用盘,开始动手。

    陆少骢打趣:“我什么时候也受个伤算了,可以不用去公司,呆在家里由女人伺候着,无聊的时候带女人出门逛街。”

    栗青为傅令元辩护道:“小爷你是没看见四海堂的那些琐事,一件件鸡毛蒜皮大都来找老大处理,老大晚可都不闲着。”

    “阿元哥晚当然没法闲着。”陆少骢口吻暧昧且别有意味。

    傅令元轻轻踢了踢陆少骢的小腿,提醒:“不是说只顺道来我这儿转悠一圈?班要迟到了你。”

    “阿元哥你真扫兴。”陆少骢起身。

    目送他走人,栗青低声,将剩下的话汇报完。

    “律师还在交涉,保释的手续还没完全办下来。因为拘留所的医生治不了,所以先送阮姐出来,有警察在。蹲点谭家别墅的兄弟传话回来了,焦警官醒了,也通知了刑侦队的人过去,现在警察都在别墅里检查被我们砸开的那道暗门。等警察确认完这个新的证据,阮姐差不多能洗脱杀林翰的罪名。”

    傅令元薄唇紧抿,脸色并不好看,全是冷厉。

    ……

    很累。好像很久没有躺在床好好地睡一觉。

    然而这一觉并不舒坦,一会儿像是被置于火烤着,一会儿像是被放在冰冻着,非常难受。

    不知难受了多久,才感觉慢慢地缓过来。

    很想这么深度地睡下去,可她没忘记自己还在拘留所里,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睡死?况且,号长不久之后该喊她们起床了,她作为新人得承担打扫卫生的工作,还得快点洗漱,然后和大家一起绣花。

    不能再只打底轮廓,不能再丢针,不能再拖累其他人,别人对她态度恶劣得忍。

    得忍……

    但……

    为什么还不救她出去……

    那种地方,如果她愿意呆,十年前她不必受林翰的威胁了……

    她很委屈。平生从未如此委屈过。印象很小的年纪开始,她懂得这种情绪之于她而言是没有用的。因为“委屈”是给人看的,诸如撒娇一般,无形其实是种示弱的表现,潜在意识是希望寻求他人的邦助。

    而她为什么要示弱?又有谁能邦助她?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自己解决。

    隐约察觉有双手忽地覆她的额头。

    混沌的神思轻轻地颤动,阮舒微微睁开眼,方伏低着一道朦胧轮廓。

    “三哥……”她禁不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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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362、哥向你保证() 
“三哥……”她禁不住哽咽。   w w w 。  。 c o m

    覆在她额头的手应声一滞。

    阮舒模糊的视线渐渐回笼焦聚,面前的人影轮廓随之慢慢清晰起来,显出的面容却并非傅令元,而是陈青洲。

    阮舒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她在拘留所里,能看见陈青洲?是在做梦么?

    睁着眼,她安静地看着他。

    陈青洲收回手,站直身体,见她的样子有点呆,淡淡自嘲:“是我,不是令元。他出院有两天了。不在这里。”

    阮舒不语。

    “怎么了?还是很难受?”陈青洲见状皱眉,“让医生来给你再看看。”

    “不用。”阮舒伸手抓住他的衣摆。

    陈青洲站定住。

    阮舒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总算发现这儿看起来像在医院病房:“我出来了?”

    “嗯。你出来了。”陈青洲点头。

    “真的出来了?不用再进去了?”

    她病的脸色柔和而脆弱,语气谙着谨慎的确认,令陈青洲清黑的眸底无声地流动开某种情绪。默了默,他握住她的手,从他的衣摆轻轻捋下来,塞回到被子里,才重新与她的凤眸对视,表情换成淡淡的一笑:“嗯,不会再进去了。哥向你保证。”

    哥……

    虽说彼此都清楚兄妹关系,也并非他首次以兄长的身份自居,但却是他第一回在言语直接如此称呼他自己。

    好陌生的一个字……阮舒微微发怔。

    陈青洲掖着她的被子,简洁告知:“案子有了新的线索,证据非常明显另有人作案,可以证明你不是凶手,警察现在正在通缉陷害你的谭飞。律师和警察交涉之后,警察同意保释,所以你没事了,只是暂时不能离开海城,警察可能随时会再传唤你协助调查而已。”

    此时此刻,她并没有心思问清楚发现什么新线索,重点只落在她不用再被关在拘留所。不用了……然而才尚未轻松地吁气,阮舒又记起:“林湘的案子呢?林翰的案子非常明确,可林湘——”

    “不用担心。”陈青洲的手掌又覆来她的额头,摸了摸,“什么都不要管。哥会摆平一切。明天早你睡醒,这两起案子都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他的掌心很温热,指腹有薄薄的茧子,不如傅令元手掌的茧子厚和糙,触感其实不同,但这个时候,带给她另外一种安全感。所以方才睡梦的恍惚,她下意识地将他认作傅令元。

    或许因为呆了两天拘留所心力交瘁,或许因为在病无心无力,阮舒甚至连问他“如何摆平”的yu望都没有。

    他让不要管……那不要管吧……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也产生了……依赖。

    “婚礼当天,你有觉得林璞不对劲么?”陈青洲忽而问。

    不会无缘无故提他的。阮舒略略一愣,即刻猜测道什么:“林翰的死和林璞有关?”

    “不确定。但是林璞失踪了,还没找到他人。”陈青洲说,从她的反应也看出来了她没往林璞怀疑过,便此打住,“好了,你继续休息。烧刚退,好好睡。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说。”

    阮舒确实也觉得累,觉得困顿,似有若无地颔首,半睁的眼皮便重新阖了,轻声:“谢谢……”

    陈青洲站在病床边,脸是浓浓的愧疚:“小阮……”

    ……

    夜晚的医院人少,安静。

    在张护士的陪同下低调地离开阮舒的病房后,陈青洲回到黄金荣的病房,荣一迎前来:“二爷,按照您的要求,在大小姐的病房外又添了三名保镖守在暗处。”

    陈青洲月…兑掉医生的白大褂和口罩,给打着呼噜熟睡的黄金荣也掖了掖被子,重新出来会客厅,一名手下由荣一领着带到他跟前。

    “二爷,您要的人准备好了。从旧部里抽出来的,在咱们青邦里是陌生面孔,不会被认出来的,身高、体型全部符合,以前家里是杀猪的,刀起刀落特别利索,前些年砍过人,在警察那儿留下过案底。杀林翰的动机和过程都让他记得牢牢的,也让他演习了好几遍,会让警察信服的。”

    陈青洲下打量几眼那名手下,问:“知道这一去,可能要坐好几年的牢?”

    “回二爷,小的知道。小的是心甘情愿的。陈老大对我们一家子都有救命之恩。”

    陈青洲未再多言,只是道:“好。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

    “你先回去等消息,等安排好再通知你。”荣一吩咐。

    那名手下应承着便退出去了。

    荣一转而又向陈青洲汇报:“二爷,林承志新宅里的管家抓住了。”

    陈青洲摸了摸袖扣:“我去看看。”

    三十分钟后,某废弃老旧的车库,斑驳褪色的墙皮在墙皮在车灯下显得幽深狰狞。

    栗青坐在又脏又破的沙发,拿着手机热火朝天地打游戏。

    面前,一个矮小干瘦的年男人被浑身赤、条、条地绑在椅子,麻绳于他的身、紧紧地勒出一条条深红的痕迹。他的嘴里被塞了毛巾,双眸充满恐惧地圆睁。

    两个手下戴手套,走到年男人跟前,蹲下下身开始忙活。

    随着他们的动作,年男人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如同被放进油锅里煎炸的鱼,在滚燙的油星剧烈地挣扎,满面通红,却是只能呜呜呜,声音喊不出喉咙。

    折腾了约莫五分钟,其一个手下恭敬地前来询问:“栗青哥,你看这样可以么?”

    栗青这才从手机屏幕抬眼望过去。

    正见年男人胯间的命、根、子系了一根细细的绳子,绳子的另外一头连接一卷鞭火…包,拉长着摊在地面,只等引线被点燃。

    “后面也弄一个。”栗青交待。

    这是还要爆、菊的节奏,年男人一听,挣扎得愈发厉害。

    手下人可不管,即刻照栗青的意思办,少顷将肮脏的手套摘下来,颇为嫌恶地丢掉,才过来复命:“栗青哥,好了。”

    栗青从沙发里起身,一挥手。

    手下会意,扯出年男人嘴里的毛巾。

    年男人立刻大喊大叫:“你们这群流氓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我报警让警察抓你们”

    栗青眉一皱。

    手下人将他的神色看进眼里,重新堵男人的嘴。

    栗青也不废话,冷笑:“办吧。”

    说完他走出车库,迎面便看到站在外面貌似观赏了有一会儿的荣一。

    荣一身后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后座的车窗只开了一条缝,车内没有开灯,栗青只能勉强瞧见人影的轮廓。他没有前问候,转眸看回荣一:“你这大瓜瓢子杵在这儿,我乍一瞅以为是赵十三那个二楞子诈尸。”

    荣一未搭理,越过他盯向车库,车库内正穿出噼里啪啦的闷响。

    “你跟在你们傅老大身边,只会玩这种小孩子的幼稚把戏?”

    荣一话音刚落,里头的鞭火…包声停,车库的门重新打开,一个手下走出来:“栗青哥,他愿意照我们说的做了。”

    “心甘情愿的?”栗青确认着问,“别到了警察面前一口反嘴说我们威胁他。”

    手下人:“栗青哥,我们又不是头一回给老大办事,哪能不靠谱?”

    栗青这才扭过头回应荣一:“我们是小孩子的幼稚把戏,不得你们跟在你们二爷身边手段高级,高级得至今都找不出林璞。”

    “你们难道抓到谭飞了?”荣一双手抱臂抵在胳肢窝下,彰显得手臂和胸膛的肌肉更鼓,仗着魁梧的身材对栗青居高临下。

    “我又不是赵十三,不和你武力,在我面前费力气显摆个什么劲儿?”栗青笑了笑,抬抬下巴示意那辆车子的方向,“邦我向你们二爷问声好。我们大功告成,要先撤了,回去向我们老大复命。”

    荣一回车,将方才车库内的情况汇报给后座里的陈青洲。

    陈青洲神色淡淡地瞥一眼外面,关车窗,问:“林氏靖沣工厂的事情,准备得如何?”

    “联络好我们的暗桩了,只等二爷您下达命令。”说罢,荣一颇为迟疑地觑他一眼,“可是二爷,我们的暗桩好不容易安插进去,而且深入到这一步,真的要现在为了邦大小姐报仇直接掀锅?会不会……”

    “太意气用事”五个字咽下,荣一没出口——弄林承志的老婆孩子、挖林平生的坟鞭尸,再加这一出剿林氏,大小姐的那档子事出来后,自家二爷没停过手,俨然要做得如那日黄金荣所喊话的,打算灭林家满门。

    动作太多,闹的又是较大的动静。以前他觉得自家二爷太平稳求进有点瞻前顾后,最近约莫被黄金荣生病、傅清辞藏儿子和阮舒的事儿三重刺激,他又觉得自家二爷略微贸动。

    “深入……”陈青洲嘲讽地重复字眼,“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摸到货源,完全可以确定,只要不是陆振华手里出去的人,陆振华再信任都没用,所以也不用费功夫了。趁最近皇廷刚令三鑫集团伤了元气,把林氏给翻了,也能顺便再伤一伤陆振华。”

    听言荣一知他心意已决,未再劝阻,只琢磨着自己该怎么把事情办好。

    …………

    栗青回到别墅里时,牌局刚散,陆少骢今晚手气好,坐庄还连赢,不过最后还是随着好心情,将赢来的钱以三倍之多又大手一挥出去给别墅里的全部兄弟。

    他素来如此,无论赢钱或者输钱,都跟散财童子似的,所以手下人很喜欢他时不时一阵来别墅里闹腾。尤其傅令元出院后的这几天,他每天都来,还不是为了用屠宰场。

    掂着心思,栗青候在门堂外没有进去,因为傅令元正在被陆少骢勾肩搭背着说话,有一会儿才告别:“那阿元哥,我先走了。”

    “嗯,去吧。孟秘儿子的满月礼物,我邦你一块儿备好。”傅令元在小雅的搀扶下从沙发里起身。

    陆少骢走出来。

    栗青连忙笑脸相送:“小爷,天黑,您仔细点台阶。”

    “赵十三的伤没养好,你一个人干两个人的事儿,以前忙多了。”陆少骢觑他一眼,迈步离开。

    栗青把话兜心里,进去客厅,从旁拿过拐杖,递给傅令元。

    傅令元驻,没等开口,小雅自觉松开傅令元的手,低眉顺眼地说:“傅先生,我先回房间。”

    目送小雅的背影,栗青低声问:“老大,今晚是否要再下安眠药?”——阮姐在医院,老大忍了一整个白天,一会儿多半是要去探望的吧。

    出乎意料的是,傅令元摆摆手:“不用。”

    栗青困惑。

    傅令元凝着门堂外的方向,眉眼冷峻:“最近少骢……”

    顿了顿,他揉揉眉骨:“不急在这一两天。医院人多眼杂。”

    “我做事会尽量再谨慎小心的。”栗青点头表示明白了,便将刚刚在旧车库所办的事情交了差,最后汇报,“老大,你不是让我们准备好要曝林氏工厂运毒的事?陈青洲安插在靖沣的人,貌似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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