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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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傅令元已透露过要把趁着势头把林氏给剿了,但阮舒还是感到非常突然,尤其没料到会赶在这个档口。这个林家接连出死人的档口,连吃瓜群众都在感慨人倒霉了真是喝水都会塞牙。
作为林氏负责人的林承志昨日刚进的警察局,这下好了,也不用出来再二次被抓那么麻烦。没了老婆孩子,如今公司岌岌可危,甚至连他自己都难以豁免牢狱之灾,毕竟和毒、牵连的,可都是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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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365、没有风险就没有收获()
详细的情况无从得知,也暂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可关注。
阮舒挂心归挂心,并没有因此打乱自己的生活,照原计划出门去看新公司的装修情况,又忙了些琐事,然后和曹旺德见了个面,双方重新拟了份合同——都已经决定正视自己坦然接受陈青洲和黄金荣,那么在保健这件事也没什么可再纠结再矫情的了。
下午回来心理咨询室后,阮舒便接到陈青洲的电话。
“不多休息几天,怎么这么快忙工作?”
“曹旺德把合同交到你手里了?”
“你开的佣金会不会太占便宜了?”
“我原本想狮子大开口拿八成。”阮舒修眉轻挑。
“那十成全拿去。”
阮舒:“……”
“竞争这款保健的代理权,本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部由你来主导,才不浪费。”陈青洲笑音清晰,“或者华兴手里拽有的一切,你有喜欢的,都可以要去。”
阮舒颦眉,想起来问清楚:“你当初投资华兴,仅仅为了抢林氏的资源以排查陆振华用来运毒的销售线?”
她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是在问他是否也借用华兴背地里进行毒、交易,或者利用华兴洗毒资。这是混道的人开公司的惯用手段。陈青洲必然也有他自己的生意。
陈青洲听懂:“华兴很干净。否则我是不会让你的新公司和华兴有接触的。”
“我没有担心被你拖累的意思。”阮舒钝钝解释。
“我知道。”陈青洲温声,告知,“海城基本都被青邦所掌控,即便其他一些兄弟邦派,也都是在青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瓜分些小地盘维持营生,新势力很难在海城发展起来,也不太容易躲得过陆振华的眼睛。所以我这十年都呆在外面。而这十年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游荡。”
阮舒明白了,是说他的生意不在海城,在外面。
“那现在林氏出了事,之前你在林氏花费的精力岂不功亏一篑?”
“没关系,能整死林家,那点精力算不了什么。只要你不心疼好,我记得之前早前令元要你放弃林氏时,你说林氏是你过去几年的心血,舍不得。”
阮舒在他的前半句话入耳时懵了:“林氏是你剿的?”
难道不是傅令元么?
“嗯,是我动手的。”陈青洲声线平稳,平淡无。
阮舒心内一阵急迫:“我说了那件事我已经放下了,你不要再为我针对林家了。林平生和林翰都已经死了。”
“是因为他们都死得太轻易太简单了我才觉得不解恨。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我要整个林家陪葬。”陈青洲还是声线平稳,平淡无。
阮舒脑隐隐浮出一个想法,猜测着问:“王毓芬的死……”
“是我让人做的。”陈青洲不避于承认。
阮舒的思绪轻轻震颤,喃喃:“林承志……他……”
陈青洲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道:“要怪怪林承志偏偏是林家人,他只能代替他哥哥付出代价。何况这些年,若非他处心积虑地和争夺你林氏,对你虎视眈眈,你也能够过得轻松不少。”
阮舒沉默。她无法去指责陈青洲的行为有些牵连无辜,因为他的出发点是爱护她,她怎么可以去指责一个爱护她的人?而且,这是他的处事作风,她能够接受,并予以尊重。
只是……
“你动的是陆振华的东西,不会有问题么?”她免不了担心。虽然傅令元一次也动了皇廷,但傅令元筹谋许久,准备得充分,自己躲在后面,泼脏水给其他人。而陈青洲这一次,明显是临时为之。
陈青洲琢磨到她的些许心理:“小阮,你不必觉得负担沉重,我并非完全为了你才这么做,我也有我自己另外的考虑。”
“还是那句话,这些事情你全都不要管。”他强调,笑了笑,“最近手里拿到了一只很乘的貔貅,等你的公司正式开业运营,差人给你送过去。”
结束通话,几分钟前进门来耐性候在一旁的荣一立刻前一步,向陈青洲汇报:“二爷,安插在其他子公司内的人来报,林氏的事情曝出后,他们的好几条销售线突然紧急告停。”
陈青洲清黑的眸子稍有笑意:“没有风险,没有收获。剿林氏的动作虽然大容易引起陆振华的注意,但至少B出了东西,总几个月来悄无声息地摸死水来得强。”
“嗯。”荣一点头,“已经记录下来是哪几条线了,现在在顺藤摸路子,可能这回真的能被我们摸到头。”
“动作要快。”陈青洲提醒,“现在只是因为事出突然,但陆振华接下来肯定会采取措施。”
“动作要快。”傅令元叮嘱了栗青相同的一句话,眉眼冷峻,“陈青洲的目的也在此,我们的人之前不是已经做好准备?要陈青洲更快地摸到头。”
“明白”栗青应承,只送傅令元至陆宅门口便退下去,趁势去办事。
傅令元兀自架着一边的拐杖,继续往里行,房里,除了陆振华和陆少骢,还有另外两个高层,在三鑫集团内和傅令元一样手里皆分配了几个子公司的管理。
全是和林氏差不多同一时期被收购的,像林氏主营保健,其他的子公司涉及鞋包、木材进出口等等,填充了三鑫集团在某些板块的空白——彼时的收购计划打出的旗号是说要囊括各行各业。
陆振华的心腹正在代陆振华和那两个高层讲事情:“……靖沣工厂被抄的前一天刚送走一批货,留在工厂里的那些全都被警察抄了,大约十公斤。现在警察在根据货运记录试图追回,不过已经通知到负责办事的人,会处理清楚。”
“短期内其他公司的转运先暂停,都下去办了,也不再赘述。要注意的是,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探我们的底。”
两个高层慎重地点头,一并告辞离开。
“阿元哥。”陆少骢看见傅令元,率先冲他打招呼,起身搀了他一把,皱眉,训斥走廊的保镖,“没看见阿元哥伤势未愈腿脚不方便,你们都不搭一把的?”
“不用。”傅令元阻了他,向坐于央的陆振华欠欠身,“舅舅。”
“坐吧阿元。”陆振华指了指椅子。
陆振华的心腹给傅令元斟了杯茶,傅令元道了句谢,抬头便深深折着眉头致歉:“对不起舅舅,林氏一直由我负责,如今却出了乱子。”
陆振华挥挥手:“追究责任的事再说,找你们来是要解决问题的。”
傅令元扣了扣茶盖:“林承志并不清楚工厂的事情,他在警察那儿讲不了几个字。”他略沉吟,“倒是张未末……”
“傅先生多虑了。”陆振华的心腹接腔,“张未末的口风完全可以放心。”
“舅舅亲自把控的人,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傅令元笑着挑眉,“我想说的是,我来之前刚了解到,张未末的未婚夫单明寒,在尝试用家里的关系保她。”
“单家的老爷子是大军区的司令员吧?”陆少骢乐呵,“这条关系搭得不错,张未末肯定没事,省了我们的力气。看来以后得多培养些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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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慈悲刀 366、又见长明灯()
陆振华听言瞟了眼陆少骢。 w w wnbsp;。 。 c o m
一旁他的心腹道:“光林氏的这档事儿,要解决不是太难,和皇廷一样都是子公司,及时斩尾便可,母公司不用连带责任。而且目前看来,仅林氏一家曝光,不若皇廷几乎每个场子都被扫荡,损失惨重。只需其他的子公司像现在这样避避风头。”
“反正是推出林承志。”陆少骢一言以盖之,“这家伙好解决。让他去背黑锅,反正是在他的工厂里搜出毒的,我们允他条件,给他准备详实的供词。”
“有个问题需要注意。”傅令元插话,“不管怎样都是三鑫集团旗下的,接连两次失察,还都是涉毒的大案,即便警方未坐实任何证据,在风评方面在所难免引人遐想,对三鑫集团的形象不利。”
许久不曾言语的陆振华颔首赞同:“嗯,令元想的是对的。目前络已经传出相关的负面言论,公关部在竭力和海城各大主流媒体打招呼。另外,三鑫集团的股价又开始波动了。”
“这个时候最怕再添一笔黑墨。”傅令元沉声。
陆少骢淬一口:“都已经暂停所有路子避风头了,还能再怎样?”
陆振华的心腹从门外刚拿到最新情报进来,俯身凑在陆振华的耳边一阵低语。
不知说的是什么,陆振华的表情倒无丝毫波动,依旧处变不惊稳若泰山,徐徐扣着茶盏茗,接着方才的话题道:“那歇一歇缓一缓,多做些维持公司形象的事。钱总是有的赚的,不着急。”
鹰隼般的眸子划过精光:“我们内部有些积压的问题,也该处理掉了。”
意味浓重。
傅令元的眸色不易察觉地一深。
陆振华貌似牛头不对马嘴地换了个话题:“軍火库又该添加储备了。一回阿元你从董老板手为青邦购回来的家伙非常精良,全都分配给了长老会和各大堂。这次要填充库存,需求量较大,所以我们直接从S那里走货。”
陆少骢对S还记恨着:“我和阿元哥去交货的那次,若非S多管闲事,泰国佬也不会以为是我们叫来的警察”
心腹笑了笑:“小爷,应该说,若非S先生敏锐,发现了警察的踪迹,我们两伙人可能都要被警察捣了。”
陆少骢哧声:“搞得好像他特意邦了我们似的,也是根墙头草。”
傅令元亦纠正道:“S那不叫墙头草,他作为軍火商在我们邦派之间是独立的,不偏邦,但都结交情。这种人我们要拉近关系,可合作可利用,心里也可不屑,但是不能得罪。”
陆振华虽未置一词,但在这番话之后目露赞赏。
陆少骢嗫嚅两下嘴唇,没再说什么。
有佣人在这时进来询问:“老爷,夫人让我来问问傅先生是否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陆少骢邦忙回答:“留,怎么不留?阿元哥好久没和我们吃饭了,让厨房好好准备,阿元哥的伤还没好,该补的补,该忌口的你们都别让做。”
说着他转向傅令元:“也顺便留下来过夜吧。明天不是要随我妈山拜佛?吃完晚饭再回去怪麻烦的,正好明天早一起出发。我遣人去把小雅也接过来,省得你晚没人伺候不方便,明天也能跟在左右。”
傅令元勾着唇拿斜眼觑他,没有拒绝,手肘朝他的肩膀横了一下:“难为你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全。不过怎么说得我好像离不开女人似的?”
陆少骢哈哈哈地笑了两三声。
…………
夏日的天晚七点钟的时候还没全黑,阮舒出门夜跑,习惯性地又跑到河岸对面去。
公共健身器材区依旧很多人。放了暑假,小孩子更多,闹腾得也更厉害。
阮舒坐在第一次遇到晏西的长凳,略微呆愣地盯着小区门口,总感觉晏西的身影会再次出现,喊她“小舅妈”或者“小姑姑”。
有点想他呢……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科科和阿针是否带在了身边……
应该会吧。起码傅令元不会不管他儿子的。既然没把科科送回给她,肯定还在晏西那儿。
不多时,她起身,原路跑着回心理咨询室。
又是一夜安稳无梦。
大概因为拘留所的那两天留下的记忆着实太深刻,现在感觉能安心地躺在床睡觉时间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以致于她浅眠的毛病都过去有所改善了。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安稳无梦。
最近海城真是不太平,隔天午又是一条爆热的新闻,是半夜里谭家失火,原因尚未查清,据报道,谭家二老伤势严重,性命垂危。
心预感不好,阮舒第一时间联系陈青洲问他确认,陈青洲否认:“不是我做的。”
阮舒稍放心。
很快陈青洲又说:“不过,这是很好的一次抓谭飞的机会,希望令元不要错过。”
阮舒略一忖,明白了他的意思——除非谭飞毫无良知,否则他一定会找机会去医院看谭家二老。
…………
医院外的一辆车子里,四五名警察各司其职,监视和监听器材正运作,刑侦队二组的组长通过对讲机确认了一下蹲守在各处布防的警员的位置,稍松了神经。
车门被从外面拉开,焦洋迅速地跳车,又迅速地拉关好车门,往组长身边一坐,疲倦地往后靠车座,询问:“现在什么情况了?”
组长有点烦他:“你怎么又来了?你们缉毒大队前晚不是刚抄了林氏的工厂?事情应该一堆不是么?”
“是一堆,所以我加班到现在连洗漱都来不及觉也没睡直接来你这儿邦忙。”
组长翻个白眼:“嘁,我谢谢你噢。”
焦洋不和他废话:“那晚看到一半的dNA数据库检测结果呢?”
资料的复印件在手边,组长丢给他。
“庄爻,男,30岁,身高——”
“看看,别出声,没看见我们正工作着?”组长打断了焦洋。
焦洋指着面的一栏:“15岁因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进了少管所呆了三年。还有这什么?受嘱托杀人?判了六年。他这是去年刚放出来的?行啊,案情还真是复杂。”
故意调侃的风凉话令组长的脑袋又大了,推了焦洋一把:“滚滚滚”
焦洋不开玩笑了,正儿八经问:“这个庄爻和林翰有什么联系?”
“林翰不是在牢里呆过五年?狱友。”
“什么纠葛?”
“鬼晓得,还在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