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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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了忖,栗青却是又想到了另外一点问题,提出来:“老大,按照之前的推测,阮姐身边的庄爻和闻野一伙人,行事高调且狂妄自负。会不会不屑去消除监控里阮姐的行踪记录?”
“而且,现在我们是盗取了九思的讯息,荣一并不清楚我们已经知道阮姐这个时候也在酒店里。”
“不一定。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傅令元唇际一挑,眸子幽深得厉害,“或许我们刚踏入这里,已经被知道了。”
栗青被点醒,心里咯噔咯噔的,兜转两圈之后,感觉自己总算跟自家老大的思路——
还是那句话,护在阮姐身边的庄爻和闻野那几个庄家人在明,他们在暗。
江城是庄家的地盘,如果庄爻和闻野足够小心谨慎,可能真的第一时间察觉他们的到来了。
何况两个堂口的堂主这次搞的接风宴,在这座属于庄家的五洲国际酒店里,丁点儿不低调,更是一查便知。
荣一不管怎样,都出自陈家,和庄家人应该是无法完全同一条心的。所以荣一通过九思刚得知他们也在酒店,不一定庄爻和闻野也是刚得知。
想通这些之后,栗青猛然懊恼——刚得知阮舒的消息之后,决定下得太快,没有周密安排匆匆交待手下在酒店里四处折腾,即便再小心,也极大可能被庄爻和闻野全看在眼里了那庄爻和闻野还能不知道,他们其实已经知晓阮舒此时同在酒店内?
“老大,是我考虑得不周全”一想到庄爻和闻野或许像看猴戏似的看他们的人蹿下跳,栗青想甩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我现在马去让我们的人再多留点心眼”
以及另外一件事:“我去把酒店的监控全黑了让他们看不到我们的行踪”
边说着,栗青将拳头的骨节捏得咔咔脆响——在技术,他是非常有自信赢得过庄爻的,自信能够做到在庄爻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将这家酒店现在的全部画面控制住。
傅令元点点头,认同他的做法,最后交待一句:“也黑进这家酒店的火灾报警系统。”
他的眸子狠厉地眯起一下:“既然进不去,那让他们先出来。”
“我明白了老大”栗青应承。
傅令元的话还没完:“搞清楚这家酒店的电路装置,如果可行,也给我控制住。听候我的吩咐。”
这是要放大招的节奏。栗青脑大致勾勒出老大的计划的轮廓,默默告诉自己责任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同时也是干掉庄爻向老大证明自己确实庄爻厉害的时候
揣着一半的紧张和一半的激动,栗青忙不迭退下去抓紧时间去办事了。
傅令元薄唇紧抿,心里其实还藏着更进一层的某种猜测没出口——或许,海城早有人向庄家的这伙人传递消息,告知四海堂的堂主将前往江城巡查……
轻锁一下眉头,傅令元暂且敛下这个有待查证的可能,看向一旁始终不曾发过言的赵十三。
赵十三依然处于蒙圈状态,努力琢磨着自家老大和栗青之间的那寥寥几句对话。
“十三。”
“在老大”
傅令元黑眸清沉,盯着他,沉默,似在思考什么。
赵十三最怕被他这样吊着,不禁头皮发麻。
幸而很快傅令元重新启唇:“有点事交待你办。”
没等继续听具体是什么事,赵十三便气十足地应承:“保证完成任务”
——不拼不行呐自打给老大挡枪休养了近两个月之后,栗青独自一人干了不少事,在老大面前貌似更吃香了,他怎么能甘落下风?必须得鼓足气劲好好表现呐
…………
回到宴厅里,傅令元即刻遭到两位堂主的埋汰:“傅堂主这一趟洗手间去得够久的,我们正想遣人去找你。”
傅令元勾着唇角落座:“我要是途当逃兵,等我转悠一圈回去,岂不成了整个青门的笑话?”
“哈哈哈傅堂主是爽快”
两位堂主笑着,已给傅令元重新倒满酒。
傅令元原地满血复活似的,并不见先前的微醺,大大方方地抓起酒杯:“今晚不醉不休。”
…………
小宴厅内。
眼前的情况,是大家都不曾料想的。
首先不曾料想,有人打不过打不过,偏偏强行硬来,没挠到壮汉的痒痒,反将自己搞到骨折,不得不找医务人员先抬走。
其次不曾料想,隋润东会用刀把与他当对手的壮汉给划伤了。
受伤的人员抬走了,但事情并没有此结束,大家在给那名受伤的壮汉打抱不平。
“隋润东你犯规了吧?你怎么可以使用武器?”
“是是而且还是突袭暗下手忒不厚道了”
“你这种人应该直接出局淘汰太卑鄙无耻了”
“……”
讨伐声陆续,携带不公平的第一轮考验而产生的对隋润东的直接怨气,也间接将第二轮被壮汉们一通打的火气撒向隋润东。
面对大家重火力的集攻击,隋润东并无半点羞愧之色,理直气壮地反问:“我怎么不觉得我犯规了?”
他手臂一抬,指向吕:“刚刚宣布的规则里,有明确指明只能徒手打斗么?”
众人噎了一噎之后,有人跳脚指责:“你强词夺理钻空子这是大家默认的规则除了你,哪一个不是徒手?”
“那是你们的默认,不是我的默认。”隋润东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解,“你们没听懂没?姑奶奶要考验的是,我们是否有能力保护她。保护一个女人,光用拳头行?”
“啧啧啧,那是纯粹的武夫。”口吻间颇有些嘲笑的意味,继而隋润东手指指了指脑门,“更重要的是靠脑子。”
“先前不都讲清楚了?假设遇到的对象是一般的流氓或者混混。我们不仅要傍点基本的技能在身,还要防范于未然。所以类似我刚刚用的这把匕首……”
隋润东从身后随行之人的手接过来。
匕首的血迹尚未清洗,殷红一片,夺人眼球。
“这把匕首,我不是临时拿来的,而是我正常情况下都会带在身的,为的是以防万一遇到图谋不轨的歹徒时,能够派用场。”
“唉,”他轻轻叹一口气,“以前年轻的时候没有多练些拳脚,难道如今还不能多用点脑子以弥补自己的不足?”
话里话外,捧他自己的同时,不忘暗暗嘲讽其他人,他也真是够不怕得罪人的。
阮舒隔着屏幕哂笑——有所耳闻,庄满仓在世的时候,隋润东没少借着姐夫的家主名头狐假虎威。当然,最主要恐怕还是被隋润芝这个姐姐给惯出来的。
在沙滩与隋家三姐弟的首日见面印象深刻,隋润芝虽极少言语,端着大奶奶的身份该有的架子,但隋润东的处处为她打头仗,是她默许的。
楼下,隋润东的言语激起众人的愈发不忿,纷纷转脸朝向二楼:“姑奶奶你该出声评评理了吧?”
火候差不多了,阮舒也没再藏着,适时地放下茶盏,从舒服的椅子里起身。
荣一帮她撩开帷幕。
阮舒曼步轻盈地站定到围栏前,俯瞰楼下的一张张仰起的脸,接收到来自他们饱含期待的眼神。
可惜……
她今天不能公平公正。
“他没有犯规。”
阮舒平静而平淡,“我确实没有说,不能借助外力。换成我自己,以前也是会在包里准备防狼棒或者军刀。这是正常的生活情境。”
一番话出,那些期待湮灭。
全场鸦雀无声,相互之间交换眼神,气氛颇为微妙。
唯独隋润东笑着向阮舒道谢:“谢谢庄小姐的公平公正。”
阮舒低眸睨着,没有给予反应,眉梢则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呵呵,这家伙果真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反而还很享受似的。
是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大厅之忽地传出一记痛苦的闷哼,霎时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循声望去。
一名壮汉前一秒刚轰然倒地。
跟前站着的是那个年轻小伙子,手攥着是一支防狼棒。
他不慌不忙地摁掉防狼棒的开关,然后面朝大家,似被大家齐刷刷的目光小小地吓到,拍两下胸脯压压惊,再轻松地笑笑:“不是说可以借助外力?那我试试。”
“非常管用。”
最后评价的这句话,他稍抬了眼帘,隔着挺长一段距离,凝注阮舒。
“……”阮舒的视线则刚从那支眼熟的防狼棒挪到他陌生的年轻面容——这下子还有悬念么?不是闻野那厮,还能是谁?
从驼背老人,到今天的疑似未成年,他易装的年龄跨度,可真是够大的。
虽然之前觉得沧桑大叔和年轻小伙都好像有点问题,但她确实未曾料想过,闻野会亲自来参加相亲。
颦眉,凤眸笔直而锐利地盯住他。
他到底玩的哪一出?
难道是因为早做好了今天会出席的准备,所以昨晚才去她的房,强迫她必须接受相亲?
他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谁家的儿子?
阮舒这才有点后悔没有去稍微翻看一下今日相亲人员的名单资料,现在倒是一无所知。
最重要的是,她依稀明白过来,他所谓的往后能省去很多麻烦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并不是真要她在里面随便选一个人作为结婚对象……
而是选择他……?
阮舒:“……”她无法反应了。
未及她思忖更多,但听吕忽地道:“那么第二轮的考验,到此结束。”
“……”
原本呆立的众人闻言愈发呆若木鸡——现在才正式结束?那也是说,防狼棒的那一击也算数?
果不其然,吕紧接着便宣布道:“成功打倒对手的,依旧是在首轮获胜的三人,恭喜,获得本轮的最高积分。”
然后看向其他人,追加补充着说:“除了受伤被抬出去的,自动默认为弃权,你们在本轮也有积分。像一开始所说的,不在于胜负,而在于表现。你们为了保护姑奶奶所付出的努力,姑奶奶在楼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
全场落针可闻。
众人面未语,可憋屈的表情俨然说明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在咆哮——屁话全是屁话靠又被耍了他们全都是炮灰全都是给另外这三个人当分母的
阮舒同样继续处于“……”的状态——后面这什么宣布赛结果,已然不是她的意思了……
而毋庸置疑,是吕为了让自己的Boss成功入围而擅自决定的。
或者根本是闻野交待吕的……
正无语着,忽然警报声大响。
:
卷四 寂寞牢 443、警报()
所有人的心神顿时被提溜起来。
“怎么回事儿?”
“哪儿着火了这是吗?”
“还是消防演习啊?”
“消防演习个鬼谁在酒店里消防演习?”
“不至于火灾吧?是不是谁不小心触发了报警器?不用慌乱,这不都还没通知,等等消息。”
“谁去问问酒店的服务生?”
“问什么问?快看外面过道的窗户烟雾都冒来了是下面一层楼着火了吧?”
“那还等什么?不赶紧先下楼去等着火烧来啊?”
“……”
众人七嘴八舌,场面开始有些闹哄哄。
有人立刻带着自己的人麻溜地往外小跑。
有人没忘记提醒阮舒:“姑奶奶楼下起火了咱们相亲大会赶紧先暂停出去先避避速度啊”
荣一已第一时间联系盯梢在下面楼层下属询问情况。
时间太短促,下属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只说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在查,不过下面的楼层烟雾确实非常浓。
不管怎样都必须先保证阮舒的安全,荣一听言考虑不了太多,忙不迭要护送阮舒走人:“大小姐,走我们快先离开这里”
阮舒原本正烦扰闻野的出现搅了她这场相亲宴的局,此时此刻突如其来的火灾报警,倒是能令她得以暂时缓一缓思绪,问清楚闻野的意思。
没多犹豫,跟着荣一准备从这复式二楼下去,目光逡巡间却依旧未能寻到庄爻的踪迹。
“庄爻呢?”貌似从他跟她进来之后不久消失了。
“忙事情去了吧。”
荣一也不太清楚,毕竟他和庄爻并非下级的从属关系,如果没有需要合作的事情,一般不会相互交待彼此的行动。
阮舒心存疑虑地颦眉,到一楼的小宴厅时,试图搜寻闻野假扮成的那位小年轻和吕二人,一样没有发现。
“庄小姐”有人出声唤她。
…………
警报器的动静刺耳,纵使宴厅内的小舞台正劲歌热舞,也阻挡不住。
大家立刻停止觥筹交筹,一片怔然。
“怎么回事儿?”两位堂主肃色。
不瞬,外面的手下咳嗽着跑进来汇报:“大哥着火了好像”
守在宴厅出入口的九思和二筒亦回来傅令元身边:“傅先生,外面的过道全是烟雾起火点貌似在我们这层楼。”
扫兴归扫兴,但毕竟火灾是大事。两位堂主当机立断下达命令:“走走走都先疏散了”
转身便率先关心傅令元的安危,安排道:“傅堂主抱歉在接风宴遇到这种事我们这边请”
傅令元略略点头,不耽搁,即刻起身。
九思和二筒守在他身侧,两位堂朱与他同行,手边护有数名手下,其余小弟都在各自小头领的引导下断后撤离,还算井然有序。
酒店楼梯的设计缘故,这层楼和一层楼不使用同一个安全楼梯。
傅令元单手掩着口鼻,另外一手在身侧握成的拳头紧得骨节突出,步子飞快,马不停蹄。
幸而宴厅所在的楼层不高,很快便赶至一楼的酒店大堂。
…………
“庄小姐,”隋润东笑盈盈地凑来,语出安抚,“庄小姐不要害怕,不会有事情的,算真的发生,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来来来~我们从那边的楼梯下去。”
边说着,他主动伸过手来要拉她。
有荣一守在她身侧,如何能叫他得逞?早在第一时间挡在阮舒的前面,不留情面地打落他的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