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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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倒是能庆幸酒店的设计,使得他不用两边的楼梯出入口都盯,省去一半的气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和越来越多人的离开,带动他胸口滞闷着的那团火焰的渐渐旺盛,要烧出他的身体似的,顶在他的喉咙口。
脑思绪亦在不间歇地转动。
他压不住了。
迈开步子,决定不管不顾地先冲去楼梯。
视野范围内在这时闯入一抹黑色的纤细身影。
同一时刻,听筒里,栗青也在紧急地汇报:“找到了老大”
…………
迎头碰人,还是先前刚被荣一甩掉的阴魂不散的隋润东。
“庄小姐,原来你在这里,真是着急死我了,一转眼的功夫不见你人了。”
他神色尽显担忧:“我都被人挤着带出来了,等了几分钟没等到你人,想回头进去寻——”
话未完,在发现她的身侧陪同着小年轻时戛然。
阮舒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姿态瞬间转换成准备战斗的公鸡。
“……”
正巧,既然“小年轻”刚说过她没得选择,那发挥他“准未婚夫”该有的功能。
阮舒撂下两个人,继续自己的路。
没几步,大堂里的灯忽然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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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445、逗乐()
阮舒撂下两个人,继续自己的路。 w w w 。 。 c o m
大堂里的灯忽然灭了。
毫无征兆。
眼前猝黑。
“大小姐”荣一急急喊她。
阮舒停定。
半秒钟后眼睛适应。
临近酒店门口的位置,外头的光线映照进来,所以并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且,有不少人第一时间打开各自手机的电筒照明。
纵使如此,身周依旧喧哗骚动。
“怎么回事儿?”
“搞什么鬼?”
“火灾还停电吗?”
“要命赶紧走赶紧走真要出大事了”
“……”
毕竟情况特殊,大家在所难免先前紧张。
原本的有条不紊开始慌乱,摩擦推搡。
阮舒扭回头,想找荣一。
他在方才的那一句叫唤之后貌似没了动静。
闻野和隋润东两人,不知为何也不再有声响。
这里处于楼梯间刚出来的位置,光线自靠近大门口那儿要弱,越往里越是漆黑。
身周有憧憧人影疾步撞过她的肩膀,所打的手机电筒光过于炽亮,晃得人眼睛痛。
阮舒拧眉,正也要摸出自己的手机。
霍地,她的手臂被人栓住,扯动着将她整个人拉转身。
瞬息之间,神经陡然绷起,阮舒瞳仁一缩,屈起另外一只手的手肘,狠狠往后捅向对方的胸口。
对方尚能及时侧出手掌挡住。
而阮舒沉下气退离一步,转向迅速抓在对方肌肉坚实的小臂,一用劲,一个小擒拿立时跟,伸出脚踝勾住对方的小腿。
对方明显低估了她,低估了她的速度、巧劲和力道。
他颇有些猝不及防,遽然踉跄,不过毕竟底盘扎实,撞周边的人后迅速稳住身形。,怔怔然定在那儿,带着微讶。
昏暗,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感觉得到他在凝注她,目光灼然而极其有力度。
哪里还辨认不出他是谁,阮舒心脏似突遭阻滞而骤然紧涩。
在这电光火石的功夫,高大挺拔人影轮廓迅猛压迫而来。
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抗。
四周的嘈杂屏蔽于耳外,只听见自己狠狠撞他心膛的闷响。
他手臂如铁,强悍地箍过来,力度大得似要将她横腰折断。
她被禁锢在绝无缝隙的拥抱,脸和胸口被挤压得变形疼痛,清冽烟草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
他的手掌抓住她的肩膀,一把掳她进黑暗的楼道里,往后推到墙,摁压住她的身体。
头一低,落势凶猛,咬她的唇,像瘾君子终于碰到毒,齿关一磕便滑进她的口腔,不容喘息地侵入。
她脑嘭地一声,什么东西炸开来,杂乱一片。
他的手掌在她后背和肩急迫地摸索,似要确定她的真实存在。
心肺死死绞在一起,她脸色微白,浑身如石头呆滞。
呆滞在这个男人的凭空出现。
为什么,他会在?
为什么,他会来?
为什么——
“大小姐”
荣一大声的叫喊入耳,陡然压覆她心底的翻江倒海。
阮舒一个激灵,涣散的瞳孔缓缓笼回焦距。
他强行隐忍地暂停对她的侵略,把她从墙壁拉起:“先跟我走”
“荣一,我在这里。”阮舒却是朝外面的方向回应,甩开他的手。
傅令元滞了一滞,转瞬重新去捉她的手:“阮——”
阮舒眼底厉色一闪
紧紧咬住齿关绷住气
果断地双手猛力前推他的胸膛
向抬脚发力对他迅捷一记勾踢
她俯身拱背
发狠地别过他的手臂
傅令元的语音戛然,任由自己身体被她掀翻,眸底一暗,拽住她的腕。
阮舒脚下不稳,随着他倾倒。却是反应灵敏,不慌不忙地屈起手肘,最终在他后背摔到地之际,灌注她全身的力气,重重砸他的胸膛。
她位置找得特别准,傅令元心口麻痹一瞬,骤痛,禁不住微躬一下身体,闷哼出声——这下可以完全确认,之前他所察觉到的并没有错,她分明去学了散打,并且学得还不错。
阮舒已定住身形站起,居高临下地睥睨他。
傅令元躺在地目光笔直地回视她,一眨不眨。
纵使光线黑沉,也能清楚感受到她的冰凉,她的冷漠,她的无情。
他捂住心口咳了咳。
阮舒一声不吭地扭头走。
傅令元快速从地爬起,准备继续追过去。
酒店的灯倏然亮起。
“大小姐”
荣一和赵十三也在这时相互打斗而来。
赵十三发现傅令元身全是灰,脸色微变,且本也过了原本被交待的时间,再顾不得和荣一纠缠,火速奔回傅令元身边:“老大”
“大小姐”
荣一同样不愿意再和赵十三浪费时间,急匆匆护到阮舒跟前。注意到她唇的口红明显有被吃掉的痕迹,他勃然:“姓傅的你他妈只会在背地里使阴的玩弄卑鄙下流无耻的招数”
“你爷爷的才卑鄙下流无耻”赵十三爆脾气。
荣一不理会赵十三,继续针对傅令元:“老天有眼没让我被你们害死既然暴露了我还活着,我今天放话在这里二爷的仇我们是一定会报的”
“二爷是怎么被你亲手杀掉的,将来你也会被我们怎么解决傅令元你尽管可以回海城去向陆振华透露我人在庄家能把我们赶尽杀绝算你的本事”
几句听似平常的话,包含了三件事:第一,重提并强调陈青洲的死为他所为;第二,他们如今受庄家庇护;第三,一再措辞的“我们”,重点自然不在荣一这个陈家的心腹,而在阮舒这个陈家的女儿,先把“赶尽杀绝”这个罪名抛出来了。
傅令元脸色微白,薄唇抿成坚冷的一条直线,眼睛很黑,紧紧盯住阮舒的背影:“阮阮,有什么怨有什么恨,你打我骂我都可以,现在先跟我走,我们好好聊一聊。”
“我们大小姐和你没什么好聊的”荣一咬牙切齿,“我们大小姐落难谭飞手里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又想假惺惺地花言巧语?我们大小姐才不会再你的当受你的骗”
“我和她之间轮不到你插话多嘴搬弄是非”傅令元神色蒙着阴翳,这一句至怒至厉。
饶是赵十三都抖了一抖打起精神,毕竟跟在自家老大身边多年,见他如此动肝火的情况屈指可数。
荣一更是心神一震,很快晃回思绪,正准备再说点什么。
阮舒率先低低地喃喃出声:“插话多嘴搬弄是非……”
她总算有反应,且落在他所暗示的重点,傅令元的心稍稍松了一点点。
荣一听言则有些焦虑。
然,紧接着便听阮舒问:“这是你想找我聊的内容?”
“这是你要为你自己辩解而准备的说辞?”她绷紧背,缓缓地转回身来,讥诮,“想来我以前可能真是一个太容易哄骗的女人。”
看不透她的眼睛,或许可以形容为像被冬日融雪的水洗过一般。
而这话,更是令傅令元的心往深处沉去,生出先前浓盛的不妙——不对劲还是不对劲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
荣一则暗暗舒一口气,定了定神,冷笑:“姓傅的,枉费你挑拨我们大小姐和我之间的关系了。事实胜于雄辩,我们大小姐心里跟明镜似的,哪里是随随便便能被人搬弄是非的?”
“我也没那种搬弄是非的龌蹉心思。反倒是你,巧言令色那一套,还是拿回去应付你家里的其他女人。”
深沉底下的不可控的烦躁,因为荣一最后的几个字,隐隐激荡。情绪里似被塞进了一把弹球,极不稳定。阮舒抿紧唇,克制住,压抑住,想马离开,不想再留在这里继续面对他。
有把嗓音倏尔传出:“庄小姐。”
是“小年轻”。
他径直走了来,在发现傅令元和赵十三的存在时略略顿了一下,然后看回阮舒:“打扰庄小姐和朋友叙旧了吗?抱歉,刚不见你人,我有点担心。庄小姐你没事好。”
“还有是,想提醒庄小姐,电来了,火灾警报也是闹了一场乌龙,都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楼继续相亲了?”
从他出现,傅令元的目光停驻在他身。
此时“相亲”二字入耳,傅令元湛黑幽深的眸子更是暗沉凛冽地眯起,充满锐利的审视和研判。
不瞬,他转眸望向阮舒。
静静地,定定地,等她的反应。
眸光如同坚硬的钉子,抑或说锋利的刀子,其的威慑和狠厉未有一丝儿一点儿的掩藏。
空气里弥漫开窒息感。
阮舒凭生一股厌烦,面无表情,只浅淡地应了一个字:“走。”
背影决然。头也不回。
“小年轻”陪同在侧,更是刺目。
傅令元的两道目光像极两柄锋芒毕露的长刀。
“阮、阮姐”
赵十三手足无措地追出去两步。
断后的荣一两三记劈掌将其逼退:“滚回海城去别来骚扰我们大小姐”
亮堂的灯光下,傅令元的眸子宛若浸泡在深深的寒潭之。
…………
阮舒没有走楼梯,转了出去。
贵宾专用电梯。已恢复使用。
身边的人伸手帮她摁电梯键。
轿厢光滑铮亮的镜壁映照出她漠然寡淡的表情和古井无波的眼神。
以及,“小年轻”微微含笑的面容。
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闻野眉毛微微斜挑,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抬抬下巴示意她掉了口红的嘴唇:“挺激烈的。”
阮舒抬起手作势去接他的手帕时,却是风火雷电地扣住他的腕,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要狠狠地折他
闻野并不是吃素的,且本有所防备,反手捉了她的手臂扣在她的腰后再扭转她的身体
阮舒顺势一个后仰头锤
然而,她的后脑勺没能撞他的下巴,而撞了黑洞洞硬邦邦的枪口子。
闻野稍一用力,她的前胸和她的脸全贴的轿厢镜壁。
冷冰冰。
与先前傅令元的胸膛形成极大的反差。
倒令阮舒的脑子又清醒了许多。
“你早知道他来江城。”
“你早知道他今晚也在这里。”
“火灾警报器是他弄响的。”
“灯是他灭的。”
“你知道是他要逼我出来,所以故意和荣一对着干,要带我去大堂。”
她一句句质问,口吻肯定,嗓音清冷。
电梯抵达楼层。
闻野先腾出手去摁了键,将电梯停止不动。
然后回过头来,眼里泛出浓重的嘲讽:“你的前夫挺能折腾的,又是警报又是灭灯。最后还不是我助他一臂之力,让你们成功见面。怎么?给你和他叙旧的机会,你不高兴?”
“是嫌相聚的时间太短了吗?”他低下头,靠近她一些,盯住她的嘴唇,“是太短了吧,连口红都没有全部吃掉。那刚刚怎么不跟着他走?”
阮舒收敛瞳仁:“试探我,和刺激他,哪种你更觉得有意思?”
“都挺有意思的。”闻野不遮不掩,回答得煞有几分认真。
“闻野,从某种程度来讲,我是你的合作伙伴,再继续这样下去,把我逼急了,你不怕得不到你想要的?”阮舒平静而平定。
“威胁我?”
“在你眼里,我有威胁你的资格吗?”
阮舒淡淡嘲弄。
闻野在她薄凉的表情定一秒,揪着问:“那你倒说说我逼你什么了?”
他十分故意,故意而刻薄:“逼你面对你是个犯贱的女人,即便到这种地步,内心深处依旧放不下那种男人?”
阮舒安静两秒,搡了搡他所桎梏在她腰后的力道。
他并没有松开。
她不勉强,利用仅仅的狭窄空间,强行转了身,与他面对面,不惧怕他的枪口,任由枪口对准她的脑门。
他这才放开了手。
她得以从包里掏出湿纸巾,一边慢慢地擦嘴唇,一边问:“我和他之间的仇怨,与你有关系吗?”
“又在担心我影响你的计划?”她猜测着,“你们当初为了让我心甘情愿来江城,做了那么多事。好,我跟你们来了。来了以后至今为止,连相亲我都同意了,哪一件违背你的意愿了?”
“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如何抓紧时间达成你们找我来的的目的?反而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
“你无聊,我不想陪你无聊。”
她眼神里一抹疲惫,没了口红之后的唇色淡淡的,要去摁开电梯门。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闻野捉住她的手,眼神阴鸷,“我是喜欢逗你玩儿,又怎样?”
阮舒没说话,盯着他的脸看半秒,毫无征兆地抬起双臂,搂他的脖颈,贴他的身体,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