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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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他边把枪口用力戳庄爻:“既然如此,你再猜一猜:一个来自青门的前夫,一个警察闺蜜,一支潜藏的陈家的力量,现在又来一个傅家的前婆婆和前小姑子。”
“你的这位张嘴闭嘴的‘姐’,能召集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她愿意继续留在我们身边的本少得可怜的可能性,还剩下多少?或者说,我们这边能够让她继续留在我们身边的价值,还剩下多少?”
庄爻皱眉,直直看着闻野,沉默两三秒,却是问:“闻野,你是在害怕吗?你是在害怕,她下定决心脱离我们——”
话未完,他的脸便遭遇闻野拿枪柄的重击。
“我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在讲笑话么?你现在越来越自以为是地喜欢臆断别人脑子里的想法?嗯?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姐’?嗯?”
最后一个单字音节出来时,闻野握紧枪,对庄爻的太阳穴又是一个重击。
不过这回他并没有完全讨到好处,因为庄爻也不是呆呆站着白白挨揍的。
“庄家她尚不能完全掌控,黄金荣我们不邦着她救,她对傅令元又割舍不下感情,我们自己也该想想我们自己有什么价值吸引她留下”
闻野后背靠着墙,往地淬了一口嘴里的血,斜起眼睛睨他:“剩在你的纵容之下,她更加肆无忌惮地来查探我们的底。”
庄爻后背靠着另外一面的墙,和闻野面对面,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拧起眉,缄默两秒,半是狐疑地告知:“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又重新在查阮双燕的案子,早从褚警官那里要来了阮双燕的丈夫的资料。”
毕竟这件事牵涉闻野的生母,庄爻认为有必要支会闻野一下。而且,这件事在他看来并不威胁阮舒的生命安全,支会闻野也无妨。
不想,闻野的表情却应声微微一变:“查他?”
察觉到此,庄爻不禁跳了跳眼皮:“怎么了?”
闻野呵呵冷笑:“行啊,够能耐的。看来庄以柔对她真是掏心掏肺,拿她当救星当恩人,什么都和她说了。哈哈哈哈哈,真想现在到老秃驴面前,把庄以柔的事情告诉他,好欣赏他精彩纷呈的表情。”
庄爻走到他面前,拽起闻野的衣领:“有什么事是我应该知道的?你们隐瞒了我什么?”
“麻烦搞清楚主语。”闻野眼里带着嫌恶地从庄爻的手揪回自己的衣领,“我是我,老秃驴是老秃驴。从来没有什么‘们’的存在”
“还有,”闻野眼里对一灯的嫌恶,转变为对庄爻的讥讽,“没有什么是你或者我‘应该知道的’,更没有什么隐瞒不隐瞒,有的只是你自己蠢,而我你有脑子去探询一些事情。”
“不过,”闻野的话锋一转,面露嘲弄,“偶尔我也会觉得,像你这样犯蠢,其实也不是太坏的事。”
“别我卖关子扯东扯西尽讲没用的话故弄玄虚”庄爻差一刀子直接捅进闻野的肚子,“阮双燕的丈夫究竟怎么回事儿?和卧佛寺的那位有什么关系?”
闻野眯眼,再一勾唇,眼高于顶那般地微扬起下巴,抬起手的枪,用枪身拍庄爻的脸颊。
拍一下,说一个字:“同、一、个、人啊,蠢货”
庄爻愕然。
…………
病房里,茶几桌前。
阮舒坐在轮椅里,傅夫人和傅清梨坐在对面的沙发里。
褚翘则像这间病房的主人,邦忙给几个人倒水斟茶,然后才落座在侧边,往左瞅瞅傅夫人,往右瞅瞅阮舒,最终将目光落到傅清梨身、,眼神一阵嗔怪。
傅清梨的整副情绪都沉浸在浓烈的愧疚之无法自拔,根本没脸抬起去看阮舒,接收到褚翘的此般眼神,她的脑袋栽得更低了。
声音更低,低而闷地向阮舒请求原谅:“对不起,三嫂,我答应你不和其他人说的。可……可……”
“是我察觉不对劲,强行‘B供’的。”傅夫人把话头接了过去,致歉道,“打扰到阮小姐,实在抱歉。”
傅夫人解释道:“清梨从小到大在我面前都不怎么能瞒住事情。她也是我的几个孩子里面,最没有太多小心思、最不瞒我事情、对我最坦诚的,基本什么都愿意告诉我。”
“她第一次对我撒谎,是高二年级时有一次迟了正常的点儿回家,骗我说是在外面写作业,其实是去跟踪她喜欢的一个同班男孩回家。”
阮舒:“……”
傅清梨是个对傅夫人瞒不住事情的人……
这令她记起,当初傅家发现家里的户口簿不见,迅速查到是傅清梨邦忙偷的,估计也和傅清梨自己轻而易举招认罪行有关……
当然,她因此有点更加明白,她之前告诉傅令元碰到傅清梨的事情之后,傅令元为什么迅速决定要她出院,恐怕也有他对自己这个妹妹的了解的原因在里面……
那边的傅清梨听言羞赧得不行:“妈……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挑出来说……”
褚翘在旁抿着唇偷乐。
傅夫人不受影响地继续道:“到现在为止,我的记忆里,她寥寥无几的撒谎次数,每一次的原因,都和男女感情有关。所以今天发现她又有事瞒我,我根据经验理所当然地往这方面做了猜想,才去探究的。没想到,原来是和你有关。”
傅清梨囧着脸,糯着声音嘀咕:“妈,原来你都是这样猜想我的……你可以先问我是不是和我的私人感情有关,再‘审讯’我嘛……”
傅夫人偏过脸去看她,插了句题外话:“不是我事事都要管你,要插手你的感情,而是你哥和你姐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我不能让你也行差踏错,我也经受不起再失去一个孩子。”
傅清梨深知,她这肯定是想起刚刚在外面,傅令元对待她们的态度了……
抿紧唇,傅清梨并不此和反驳她什么,挽她的手臂,靠到她的肩头,小女孩般地撒娇:“我知道啦,我的事,妈你不是都知道的嘛……绝对没有瞒你的。”
母女俩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温馨融洽……阮舒微微垂下眼帘,呡一口杯子里的水,复重新抬眸,淡淡道:“我明白了,傅夫人,我不会责怪清梨的。”
说了那么多,目的不外乎是希望她能理解傅清梨的失诺,不希望外人以为傅清梨的人有问题,是一个做母亲的,在维护自己的孩子。
人家是被情侣秀恩爱塞狗粮,她这算是被她们的母女感情喂狗粮……?
大概是……她活到现在,见过的感情最好的一对母女了吧……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见她们了……
但……之前,她看了看了,没太多额外的感觉。而今天……貌似……她心里明显地生出了一丝……羡慕?
是如今才羡慕的,还是说,她以前羡慕了,只不过以前的她还并不太懂得“羡慕”这种情绪……?
傅夫人点了点傅清梨的额头,旋即扭头看回阮舒,却是揪出她自己先前的一个词,稍作解释:“阮小姐不要误会,我刚刚说的‘行差踏错’,不是指你当初和我们家老三结婚,是我们老三行差踏错。”
阮舒原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词,现在傅夫人一提,她其实也没有太介意。毕竟,她和傅令元的那段婚姻,当初在每个人的眼,都是不看好的。
如今她自己回想起来,其实也觉得,那个婚离得挺好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和傅令元,都不是最好的、适合婚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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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寂寞牢 561、敬重和感激()
忖着,阮舒浅浅一抿唇,摇头:“我没有误会。 ”
“不过,”她话锋一转,“在我眼,傅令元也并没有行差踏错。只是他所走的路,不符合社会的法律规则。然,人生的可能性而言,没有对错之分,每一种选择,都值得尊重。选择之后的结果,则由他自行承担。”
当着三位红色家庭背景的人,辩驳一个去混道的人没有错,应该尊重个体的选择,估计也只有阮舒敢如此义正言辞。
阮舒倒没觉得这需要什么勇气不勇气的,心里头这么想了,这么说了,说完以后,又自行琢磨着,她还是较客观的。
褚翘因为清楚阮舒的状况,因此对她的此番言论见怪不怪。
傅清梨先是目瞪口呆,随后满心满眼全是崇拜,连两只手都交握在一起做惊羡状:“三嫂,现在我爸如果在这里,他一定会被你气吐血的”
阮舒:“……”
她没明白过来傅清梨的逻辑,为何要突然牵扯到当着傅丞的面?她和那位前公公大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面对面见,又哪来的气他吐血的机会?
对面的傅夫人,和从前一般,至始至终体态端庄,面所含的淡淡友善的笑意也不曾因她的话而有所减少。
只是在她话落之后安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打量,像是在研判。
阮舒不懂她在看她什么。
这似曾相似的打量和研判,令阮舒一瞬间错觉回到彼时和傅夫人第一次见面第056章时的场景。
傅夫人仿佛还是那个傅夫人,岁月不怎么在她的脸留下太多痕迹的傅夫人。
阮舒自认为已和当初不一样了。
一年的经历,使她得到成长。
那个时候的她,刚和傅令元契约婚姻,从感情来讲,是不爱傅令元的。她纯粹地把见傅夫人这件事,当作是她顶着“傅太太”这个头衔而必须履行的合同义务之一,或者说,是当作一件工作来处理。
而现在,因为她和傅令元之间感情的变化,她面对傅夫人的心态,也必然是不一样了的。
阮舒此时此刻的心是怀着敬重和感激的。
敬重来源于,相傅令元的生母陆嫣,面前的这位傅夫人,更算真正意义的傅令元的母亲,毕竟傅令元几乎从一出生,是由她抚养的。甚至在傅令元得知他自己的身世之前,他必然也是完全将儿子对母亲的感情,倾注在傅夫人身、的。
感激的缘由则在于,即便不曾听傅令元明确地告知过,阮舒也早早地察觉傅令元对这位母亲的态度,更能从傅清辞和傅清梨对傅令元的关心,看出傅夫人对傅令元确实视若己出、悉心照顾。
那么阮舒自然得感激傅夫人,傅令元会成长为这样一个傅令元,傅夫人肯定也占据着重要的影响力的。若非有傅夫人这样的母亲,又如何会有现在这个,叫她怎么都无法放弃去爱的傅令元?
阮舒落落大方地接受着傅夫人的目光。
约莫四五秒钟之后,傅夫人放下手的茶杯,开口了,但并非回应阮舒方才的那番言论,而续她自己的话:“我没想到,清梨对我撒谎我的事,原来是和阮小姐你有关。”
“阮小姐你几个月前在海城遭遇绑架,随后失踪,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不管怎样,阮小姐之于我们傅家而言,都不能算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刚刚从清梨口听说阮小姐你最近恰巧也在荣城,身边跟着一群清梨觉得怪怪的人,并且受伤住在这个医院,我琢磨着过来看一看你。”
“谢谢傅夫人的关心。”阮舒颔首致意,“我确实没出什么事。一切安好。”
她心里在想的是,傅夫人知道的必然不仅仅是她遭遇绑架、失踪,肯定还有她被林平生强歼,她进了看守所、险些被控杀人……
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以前傅夫人虽然没有因为她的艳闻而看不起她,但也是质疑过她嫁给傅令元的目的的。
如今,幸好傅令元已不再是傅家的儿子,她也不会再和傅令元复合、不会再和傅家有牵扯。否则,傅夫人恐怕得更加认定,她不适合傅令元。
捺了捺心绪,阮舒专心听傅夫人继续将话讲完:“阮小姐出现在这里,已足够让我意外,原本我还有些犹豫,阮小姐隐瞒真实身份,又是让翘翘邦忙在医院里托的关系,是不是有何难言之隐,我或许不该打扰。更意外的是,”
她顿了一下:“老三也在这里。那我这趟打扰,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欸,那个,傅妈妈,”褚翘适时插话,代替阮舒解释道,“小——”
卡一下,她改口对阮舒的称呼,说,“我之所以托关系,邦阮小姐隐瞒身份住在这里,是因为涉及我现在手头在办的一个案子,阮小姐是协助我办案的一个重要证人。”
暗示之意明显——牵扯案件,需要保密,那么,傅夫人不适合探究阮舒现在的具体状况。
阮舒心了然,褚翘非常清楚她素来不愿意透露她如今身在庄家,所以邦她解围。
她朝褚翘投去一抹浅笑。
褚翘的眼神分明在回应她:“你的行踪暴露在傅家面前,我也有责任。再说了,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不邦你,还能邦谁?少来和我客气哈”
两人的目光交流自然落入傅夫人的眼。
阮舒从褚翘那里转回眸时,留意到傅夫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刚刚又有了一丁点儿不同。
具体不同在哪儿,阮舒未费心思去探究,仍然从容不迫。
傅夫人神色不改,语音温和:“阮小姐既然安然无恙,我也不多嘴探询阮小姐的隐私。只是不知阮小姐是否方便告知,我们老三为什么也会在这里?阮小姐现在和我们老三是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原本默默在旁侧像空气一般坐着的傅清梨,霎时重新活跃起来,“三嫂,三哥什么时候来的荣城?为什么来啊?是碰巧,还是专门为了三嫂你啊?你和三哥不是离婚很久了吗?现在是不是又旧情复燃准备复合了?我刚刚看三哥的样子非常紧张三嫂你啊可为什么三嫂你有未婚夫?那个男人原来是三嫂你的未婚夫啊?”
霹雳吧啦是一连串的问题,并且极其顺溜,分明憋在心里许久,等着寻着机会发问。另外,口吻更像是整个八卦之魂全燃了起来,说话期间身体是朝阮舒的方向前倾的,两颗乌溜溜的眼睛更是如同发亮的灯泡紧盯着阮舒。
阮舒:“……”
傅清梨在话落之后,大概自己也察觉自己过于激动,坐正回身体,瘪瘪嘴,转口委屈地埋汰起傅令元:“三嫂你不知道,刚刚在外面三哥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