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6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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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青担心“S”故技重施,又让老大到时分身乏术,远水救不了近火。
傅令元还是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什么,面露沉凝。
这让栗青有种皇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所幸傅令元最终还是说话了:“‘S’一定会再继续传来挑衅的消息的。”
栗青颇有些意外,因为这话显得相当被动,甚至连一句如何继续找人的命令都没有。
“老大,”栗青迟疑,“你以前不是在这片地方生活过吗?要不要让这片地方的兄弟留意一下是不是能发现‘S’的踪迹?虽然我们不能肯定‘S’一定会亲自赴约,但也不能放过可能性,不是么?”
说实话,今次能跟着老大来滇越,栗青还是很高兴的。
外界关于自家老大的那些传闻,连他都无法完全分辨真假。其最成谜的是老大的私人生意。
大家都以为他和赵十三两人跟在傅老大身边多年,出生入死,是成“傅老大”这一名号背后的大功臣,其实没有那么夸大其词的一回事。
真实的情况是,跟在老大身边之后,后两年基本开始接触陆家,和陆少骢混,没太多可说的;头两年倒确实和不少毒贩打交道,真正了解到这种买卖的各种门道毕竟他以前只是个计算机玩得溜的乡下小混混,连开枪都是那个时候才学会的。
边境地带以前也没少跟着老大来,也出境过两三次,见缅、甸人和泰、国人。其一次印象相当深刻,因为最后交易没成功,还差点把命给丢了。
至今回忆起来整个过程还挺莫名其妙的。而得以获救靠的是老大的朋友。
他早怀疑老大身后还藏着另外一拨兄弟。先前真林璞被转移走,是他基本肯定下来的节点。想来是他们在邦老大打理滇越的生意。反正他和赵十三并没有真正接触过。
越琢磨,栗青越有些吃味儿。不过终归都是自家兄弟,同为老大办事……
只是,他以为既然来了,老大肯定会和那另外一拨兄弟碰个头,却到目前为止都没动静,他便提了一提。
傅令元睇他:“嗯,我会看着办。”
说罢,他勾唇:“‘S’希望看到的,恐怕是我为你们阮姐的失踪而到处找人。”
栗青顿时心头一动:“以静制动?”
傅令元未答,算是默认——“S”的话,自然不可信,再怎样折腾,恐怕都是自导自演。如今没有线索,要找人俨若大海捞针,他只能先安慰自己,起码她是性命无忧的。
“那老大,我们现在是先回市区?”栗青问。
傅令元想点头应一个“嗯”,心里头却莫名地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
他抬眼扫视街道来来往往的游客,再望向逐渐亮起灯光的河对岸的另外一个国度,黑色的瞳仁深深敛起。
这边境贸易小镇看似平静,此时此刻的暗处却不知正在进行着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
“让车子到镇外等着吧。”说话间傅令元已迈步,“我这趟算去外地出差,这里有些手工艺还不错,去给你们阮姐买点礼物。”
…………
给阮舒擦完药,闻野憋了一肚子火离开她的房间,然后才掏出震了有些时候的手机。
吕:“Boss,我们已经顺利进入樾南境内,抵达酒店。你和阮小姐慢慢散步没关系,什么时候到都可以,我会邦你把预约往后推迟。”
“不用了。全部都取消”
闻野的没好口气,在熟知他性格的吕的耳朵里,俨如小孩子耍脾气,料准必然是Boss又和姑奶奶之间发生争执所以闹情绪。
“那Boss你和阮小姐现在在哪?我派车去接你们。”吕耐心。
“也不用了我和她没过口岸。”闻野的口气更差,嗤声,“她以为我要把她拐卖到樾南。”
吕:“……”
略略一揣度,他笑了:“Boss,其实你可以和姑奶奶讲明白,只是带她过去玩的。”
闻野却是冷笑:“你也开始教我该怎么做事了?”
吕神经一紧,即刻否认:“不是。”
闻野依旧冷笑,继续拆解他的话:“她现在是我抓在手里的戏弄傅令元的筹码,什么时候变成我要带她过去樾南玩?”
吕马道歉:“是,对不起,Boss不是要带姑奶奶过去樾南玩,是我误会了。”
“再扣三个月。”闻野丢话。
吕:“……”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这细数下来今天一天差不多他一整年的工资都没有了……
“还有,”闻野记起什么,又道,“我刚刚在这边干掉的两个男人,身、都带了枪,还有粉,可能是谁手底下的马仔。这会儿警察在接管。你等下去查查,把他们老大找出来,一窝全部弄死。”
“好的Boss。”吕应承,也没问他们究竟怎么不知死活地得罪了自家Boss,反正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干了。
临挂电话前,吕没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问他确认:“Boss,晚还直播吗?”
“为什么不?”
“……”吕觉得自己今天打从被姑奶奶坑了那把之后突然不能好好伺候Boss了……
…………
傅令元携栗青信步,没多久遇道路前方被警戒线拦住。
打听之下得知,正是和雄仔分开前,雄仔死掉两名手下的案子,另外还有三名樾南小姐的尸体。
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个小镇的治安其实是很好的。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发生枪杀案,闹得还是较大的,尤其影响到旅客的情绪。
不过因为警方的控制,倒也没造成恐慌。
傅令元未放在心,非常认真地逛着街边的商铺和摊子。
不多时,悠扬轻快的笛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走前后便看到吹笛子的苗族男人身边有苗族女人展开的毛毡,毛毡的手工编织模样一般摊子千篇一律的纪念漂亮、精致、特色得多。
傅令元正挑选着,有两名警察走过来向这对苗族男女询问口供。
两人皆表示不曾留意街道对面的动静。
警察准备离开去问附近的其他商铺里的老板。
一名小摊贩主动跑过来提供信息。
“警察同志,我没有目击枪杀,但是在那之前,有个穿浅黄色奥黛的女人在这附近跑来跑去的,好像在躲什么人。我总感觉和那几个死掉的人脱不了关系。”
“什么穿浅黄色奥黛的女人?跑来跑去是跑去哪里?你不要‘感觉’,要讲清楚,否则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两名警察询问得仔细。
小摊贩一听有点怂,怕无缘无故惹麻烦,稍加迟疑之后嘀咕:“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一定有关系,但我们这里每天除了接待游客是接待游客,很平静的,今天那个女人非常惹眼。”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逃跑的樾南新娘,抓了她一把,结果发现是我们国人,她还骂了我,说她是被人贩子给拐卖。所以我多关注了她一会儿,亲眼看见她四处乱窜,最后跑进巷子里去的。”
两名警察听言大概也琢磨出点意思,便进一步问:“后来还有什么动静你关注没有?”
“没,”小摊贩摇摇头,“这些,后来我也忙着自己摊子的生意,没再留意了。”
“那女人长什么样?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你有办法具体形容一下么?”警察问。
“这个有”小摊贩马道,“警察同志麻烦你们稍等一下”
迅速跑开,很快又重新跑回来,手里多了一张素描画。
“那女人之前在街边逛了挺久,我那个时候对她有印象了。我这不是做的街边画像的生意?当时正好没客人,闲着也是闲着,我随手速写了一张。长这样,警察同志你们看看~”
边说着,小摊贩要把画纸递给警察。
风一吹,画纸便不小心自小摊贩的手飞了出去,将将落在苗族女人的毛毡摊子。
苗族女人邦忙拾起画纸,正要交还给追过来的小摊贩,手臂猛地被人捉住。
…………
阮舒也是佩服自己,竟能在闻野邦她擦药的过程混混沌沌地睡过去。
不过没多久醒来了。
外面的天色已然全黑,房间的窗户没关,瓢泼的雨水声特别清晰。
阮舒怔怔凝注片刻,翻过身,从床坐起。
但见傅令元坐在椅子里,貌似已经看了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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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浮屠场 652、丑人多作怪()
脑袋还有点昏沉,何况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阮舒下意识地轻唤:“三哥……”
然几乎是出声的同一时间,她的眸光恢复清锐,盯住他脸颊的指甲划痕——正是之前在江城时她抓的那道。
“不是想见他?”闻野摊摊手,“现在让你见到了。”
阮舒:“……”神经病
眼不见为净她决定躺下继续睡觉。
闻野快一步前来,将她拽住,命令:“起来。”
阮舒不愿意,无声地反抗。
“怕什么?”闻野脸泛出浓浓的讥诮,“你能卖几个钱?”
阮舒坚决不予理会。
“看来你是希望再占我的便宜了。”嘲讽着,闻野弯下腰,霍然将她从床抱起。
阮舒挣扎。
闻野早有打算似的,毫不客气地放掉双手。
阮舒便从半空直接掉到地,即便铺着地毯,也摔得她一阵疼。
闻野的话自她头顶传出:“要么自己爬起来,跟着我去吃饭,要么我再让你占我的便宜,多摔你几次。”
阮舒趴在地毯不动。
闻野轻轻踹她的小腿。
“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阮舒的声音闷闷的。
闻野:“我和青门约的会面时间在明天。”
阮舒:“那是你。我问的是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闻野:“只要你今天没有饿死、没有摔死、没有痛死,活到明天,能见到他。”
阮舒侧头,偏出脸,自下往盯住他:“把他的面具摘掉。”
“你更想看我的脸?”闻野问得故意。
阮舒捺下冷笑,满足他的虚荣心:“是。”
“心里在骂我?”闻野蹲下身,直视她的双眸。
既然他总爱明知故问这些自取其辱的问题,阮舒便再遂他的愿:“是。”
“如果有机会,你还要再跑一次么?”闻野又问。
“如果你不在我身、装定位,我一定会再跑。”阮舒想给他一记哂笑,扯了扯嘴角,一直都处于疼痛之的脸更疼了。
闻野哼哼一声,倒没生气,目光忽然注意到她的腿。
她穿的是临时买来的一套民族风的短袖短裤,因为她姿势的缘故,两条笔直白皙的腿横亘在地毯,如同玉器展示一般,一览无遗。
而他记起的是先前在巷子里,他现身救她时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直筒裤被褪至膝盖之下,浅黄色丝绸布料的薄薄裙摆半遮半掩。
还有他给她搭手穿回库子时,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
噌地,闻野迅速站起,强行止住思绪,骤然臭脸,并且又踹了她一脚,指了指他刚刚坐过的椅子:“把衣服换掉再出来”
阮舒没再反抗,至少该争取的已经尽力争取了,再下去可能得被他打成残废。
忍着疼,她起身拿过衣服,提醒闻野:“把你那张脸换下来”
随后她进去浴室。
无意间一抬头,却是猝不及防地发现镜子里照出的一张陌生女人的面孔。
…………
栗青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大雨和雨行走的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因为老大在认出那张阮姐的速写之后,把他丢下了。
也没说究竟去哪里。
但非常明显,肯定是打探阮姐的下落。
可费解的是,难道不是应该拿着速写像四处再问一问?
思忖半晌,栗青得出的结论是:老大去找邦手了,而且极有可能是隐藏在暗处的另外一拨兄弟。
毕竟如今已确定阮姐被带来了这里,范围缩小在这个小镇里,地方不大,熟悉这里的人应该非常容易发现线索。
较麻烦的是,惊动了警察,警察多半也会根据阮姐的模样去查探线索的。
兜里的手机在这时震响。
栗青迅速接起:“老大”
“嗯。”傅令元应得淡淡,“我正好又碰雄哥,在和他喝茶。雨下太大,我们今晚住在这里,不回市区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吧。”
挂下电话,傅令元看向对座里的雄仔。
雄仔刚交待完手下一些事情,转回身来示意刚桌的菜:“白天你们请我,现在正好也让我意思意思。早知道要下这场雨,我们在洗浴心的时候一起吃完饭再散嘛。”
傅令元端起茶杯轻轻晃了晃,扬唇:“如果没有散了再碰,怎么体现我们有缘?”
“那也是,哈哈哈。”雄仔笑,在另外一个杯子里给傅令元满酒,“既然有缘,把酒言欢多喝几杯。顺便把新‘丧尸’的事再仔细聊一聊。”
傅令元瞥一眼那名刚被雄仔交待完事情退出包厢的手下:“你是在处理事情?没耽误到你谈大生意吧?”
“嘿,你这话说的,哪啊?”雄仔笑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两名手下莫名其妙被人宰了。”
“傅先生懂的,我不能完全不管,否则下面的人以为我这个头儿护不了他们。查到点苗头,让他们去探一探。”
“不能一去打人脸。毕竟这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多,万一遇到个大人物,总得给人点面子,兴许不打不成交。”
傅令元状似了然地点点头,但笑不语。
…………
厚嘴唇,宽鼻翼,麦色皮肤,一侧的脸颊俨然是肿的。
阮舒吓得险些叫出声,下意识地连连后退,转身要夺门而出。
旋即她反应过来什么,顿住身形看回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也在看她。
阮舒凑近。
镜子里的女人也凑近。
阮舒抬手伸向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亦同步抬手伸向她。
阮舒愣住,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无疑,镜子里的女人同样在摸自己。
情况一目了然——必然是在她刚刚那一小觉的过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