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7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令元看回面甸人:“一手交人,一手划账。”
面甸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移驾:“虽然工厂炸没了,但我们另外有一块罂粟地可以表示我们愿意投靠青门的诚意。”
“罂粟地?”海叔疑虑。
面甸人解释道:“是之前我们的彭师傅发现的一块特别适合种植罂粟的隐秘基地,并且也已经种上了,今年会大丰收,其中的价值,二位应该知道。”
“陈青洲在我们的b问下,已经由我们的另外两三个人带着找着路了,所以我也可以带着二位去见陈青洲和罂粟田。”
说着,面甸人把一小段视频先给他们看,是绑着的陈青洲,就躺在罂粟田里。镜头将周围的一株株罂粟苗拍得格外清晰。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微微眯起。
他虽也是刚见着,但因为那会儿阮舒刚被绑架过到这里,他自然清楚这块罂粟地的存在。
陈青洲他
“傅先生,您看这”海叔依旧询问傅令元的想法。
“海叔,稳妥点,你问问舅舅的意思。”傅令元把绣球丢回去。
海叔顺便也要汇报一百万的事,点点头去打电话。
傅令元握了一下拳头,问身边的手下有没有烟。
手下拆了一根递给他,还殷勤地邦他点着了。
傅令元正要吸。记起阮舒,就又把火星往土墙上给掐灭,然后才重新叼回嘴里,心里很烦。
海叔很快就回来了:“傅先生,陆爷的意思是,这些个面甸人应该不会和我们玩心眼。”
傅令元闻言心里更烦了,面上的表情则极其自然地泛出一层趣味:“嗯,我也这么觉得。还打算着说,如果舅舅想谨慎些,那我就自己带人一起跟他们上山,海叔你留在山下,万一有事能够接应。”
“反正我自己是挺想去看看的。刚看那视频,这块地貌似确实非常不错,未经开垦的土地,比我在泰国的罂粟田要肥沃。无论是陈青洲还是罂粟地,都值得亲眼确认。”
海叔微赧:“我在电话里被陆爷训斥了。”
“怎么了?”
“陆爷让我不要每件事都打回去问他的决定,说事情既然交给傅先生了,就全凭傅先生做主。”
傅令元听言抖了一抖嘴里的烟卷:“舅舅可真拿我当亲外甥,重担全撂我肩膀上。”
“陆爷确实很为傅先生着想。”海叔笑,“陈青洲还活着的事,没有在青门里声张。既然之前是从傅先生手里不小心溜走的鱼,傅先生就重新将他解决掉,以后也就不会被翻出口舌来了。”
傅令元斜起一边的嘴角,眸底划过一抹凛冽:“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甫一入耳,阮舒眼里陡然涌上来一片潮热,起身走到外面去:“晏西。”
本来想去给他惊喜的。现在倒是他先给了她惊喜。
晏西呼着气:“幸亏我记性好,上次把小姑姑你的号码背下来了。也幸好小姑姑你没有再换号码,不然现在就找不到你了”
庆幸完,他赶忙问:“小姑姑,你没事了?那我爸爸是不是在你身边?他之前离开我和妈妈,是去找你。”
阮舒的嗓子瞬间堵住。
辨认出是他的那一刻,她就料准他应该是为了陈青洲而打的电话。
在她的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已经快一步回答:“对,你爸爸是来找我了。就是你爸爸及时来找我了,所以我现在没事了。”
晏西欣喜:“那小姑姑你快找我爸爸接个电话?”
下一秒他又跌至沮丧,“他离开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妈妈不允许我打电话,护士姐姐告诉我,爸爸头两天有偷偷打电话问她妈妈和我的情况,可之后又没了消息。我很担心,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偷偷打电话可是没有爸爸现在的联系方式,小舅舅的手机也不通,我就打来小姑姑你这里了。”
阮舒越听嗓子越堵。
晏西没得到她的回应,重新问一遍:“小姑姑,可以找我爸爸来接个电话吗?”
“你爸爸他和小舅舅一起出门去办事情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阮舒的嘴巴又快于脑子给出回答。
“这样啊”晏西的口吻难掩失望,“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应该就可以。”这回出口后,阮舒不满自己嘴太快,可又不能再纠正,否则只会让他更失望。
但如果明天还是没有消息,便是她欺骗了他,他面临的是双重失望
纠结间,便听晏西已然接腔:“那明天我爸爸回来,小姑姑你记得让他再打电话给护士姐姐。或许我明天再悄悄溜出来给小姑姑你打电话,让我爸爸在旁边等着行么小姑姑?”
“嗯,好。”阮舒捺着呼吸,夜晚的挟裹凉意的空气涌入胸腔。
晏西好像比刚刚稍微高兴了些,又谙上浓浓的歉意,向她道歉:“对不起小姑姑。之前没有和你说实话,其实爸爸和我跟妈妈在一起。”
“不用道歉。”明知隔着电话他看不到,阮舒还是摇了头,“你爸爸和小舅舅全都告诉我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是你的错,小姑姑一点也没有怪你。”阮舒垂眸盯着手里被她一并带出来的那杯牛nai,握在手心的温度比方才凉了不少。
晏西明显松一口气:“那就好。”
一天下来,阮舒唇角的弧度终于不是完全向下偏的了,莞尔过后,关心:“你妈妈现在什么情况?还好么?”
晏西的情绪又沮丧下来:“小妹妹在妈妈肚子里可能是感觉到了妈妈和爸爸吵架没和好,也不乖了,这几天把妈妈折腾得很厉害。护士姐姐说,小妹妹大概要等不及了,会提前从妈妈肚子里出来。所以我好着急啊,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
阮舒心头一磕。要早产么?傅清辞怀这一胎本来就非常不容易,如果再早产,会不会有问题?
她下意识就想问晏西,话到嘴边又咽下。
终归他还只是个孩子,估计也问不出太多东西,兴许还会增加他的焦虑。
转口她询:“晏西,你能不能告诉小姑姑,你和你妈妈现在在”
未及她问完,晏西率先要挂电话:“小姑姑,护士姐姐给我招手打暗号了!我妈妈应该在找我!我得回去了!小姑姑你记得我们刚刚的约定!”
“嗯嗯,我记得。”阮舒忙应。
通话就此结束。
阮舒一手攥紧手机,一手攥紧牛nai杯,怅然若失地继续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然后翻开手机的通话记录,回拨方才晏西打来的那串疑似座机的号码。
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阮舒便没再打,回身进屋里,把号码给了庄爻:“你看看有没有办法邦我查到,这是哪里的?”
庄爻接过:“好的姐,我去试试。”
阮舒坐回沙发里,把牛nai杯和手机都放下,手肘撑在两膝,手掌捂住脸,久久不言语。
直到马以把牛nai热过一遍,放回到她面前,玻璃杯底和玻璃茶几轻轻触碰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动静。
阮舒把手从脸上松开,道一句“谢谢”,伸手把牛nai杯重新握回手里,汲取温度,再喝掉。
最后放下空杯子,她抓起手机,站起身:“我回三楼去了。外面盯梢的那些人暂时不会构成威胁。”
“嗯。”马以浅淡到好像根本没有回应她,见她这副状态,也就不急在这一时问她事。
阮舒走到门口,却是记起来,又回了头:“你昨天原本是不是要和我聊什么?(第741章)说我发给褚翘的图片怎么了?”
“你现在有心情聊?”马以反问。
阮舒苦笑:“你先说说看吧。如果是要紧事,别给你耽搁了。”
“对我不要紧,也不耽搁我。对你就不一定了。”
“嗯?”阮舒被他这关子卖得吊起了好奇心,“到底什么?”
马以问:“你发给褚翘的那张图片里的纸片,没有完整版?”
阮舒轻哂:“我倒是也想知道完整版在哪里。”
不明身份的三号还挂在她心里。
“那是从哪里撕下来的?”马以追问。
“你应该看得出来吧?原本是一份文件。”阮舒记得从闻野那里听来的孟欢的说法是这样的。
“什么样子的文件?”马以又问。
阮舒摇头,颦眉。她哪里知道?她又没见。大家不都到处找,没找到。只有孟欢见过。
倒是隐隐约约记起,闻野给她听的那段孟欢的录音里,孟欢貌似还说,“‘编号’这种做法,给我的直观感受就好像做实验。而且文件里的内容,也像在记录实验结果”(第648章)。
这算是对那份文件的形容?
阮舒琢磨着,正打算转述。
便听马以再问:“是不是类似实验记录?研究成果总结?”
阮舒怔忡,彻底反应过来:“马医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马以垂眸。瞥了一眼。
阮舒随之低头,才发现她一时之间有些激动,走回来他跟前抓住他的小臂了。
“抱歉。”她致意,松开手,邦这位有洁癖又患强迫症的高人拉整齐袖子,然后急迫,“请马医生聊聊那些想和我聊的话。”哪里还想回自己的三楼了?
马以站离她一步,在她邦他拉整齐袖子的基础上,又拍了拍袖子上方才被她碰到的位置,像真有灰尘和细菌落上面似的。
阮舒:“”
总算,作为这两个小动作,马以便开尊口:“你没让我看到完整的文件,我没办法和你说‘确定’。我也想从你这边得到‘确定’。”
“所以,到底,你想得到‘确定’的‘不确定’是什么?”阮舒觉得他前面铺垫得够多了,她感受到他凡事讲究严谨的态度了。
马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见过类似的文件。”
滇缅。
穿行树林的时候,海叔才面甸人口中得知,原来要去的地方。就在村寨的那片后山,他不禁靠近傅令元低语:“傅先生,我们和‘s’约在这里,海城那边又把地点透露给了警察。这附近现在可能已经被警方布控了。早问清楚是这里,我们就不应该来。”
傅令元自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罂粟地在村寨的后山。面甸人或许是考虑到对位置保密,所以未曾明言,而他,首先在海叔跟前,他本就不应该有所了解。其次,也是他自己故意不去想办法提醒海叔的。
他希望,褚翘真的来了滇缅,并且真的已经布控了。
或许这样,陈青洲能有活路
默默叹气,捺下心绪,傅令元压低音量答复海叔:“已经走到这儿了,等于他们把罂粟田的位置暴露给我们,是不可能让我们半途离开的,会以为我们要过河拆桥。”
海叔自然也明白,事已至此,只能跟着上去。
“这些面甸人明显知道哪里是没有地雷可以行走的,应该不会有事。”傅令元安抚,“外人都以为这里是地雷禁区,完全进不来,警察应该也一样,没想到后山竟然别有洞天。”
“嗯。”海叔点头,“我这把老骨头倒没什么。傅先生你不要出岔子,否则回去我没法和陆爷交待,以后到地底下,更没法和大小姐交待。”
“谢谢海叔。”傅令元扬唇,扶一把他的手臂,“海叔小心。”
夜黑风高,山路有些难行。
在此之后又走了二十分钟,一行人终于抵达。
几栋土屋,屋顶盖着草。十分简陋,点着微弱的灯。
而屋子后面,是一整块的罂粟地。
盘龙
755、黄金()
一秒钟记住盘龙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
“二位,就是这里了。”面甸人挥手示意。
傅令元眯起湛黑的眸子上前,弯身在田边,近距离地查看满地的罂粟。
海叔紧随身侧,亦弯身,伸手捋过一株,看得比傅令元还要仔细。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这块地今年确实会有大丰收。”面甸人自己其实也是第一回来这里、第一次见罂粟地,骄傲的语气听起来则好似这是他种出来的。
不过在嘴上,面甸人还是没有把功劳揽到他自己身、上:“我们的彭师傅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这块地固然好,但碰上来彭师傅这样的伯乐,才种出这么好的罂粟。如果没有彭师傅,陈青洲多年来的生意不一样能做好。”
“可惜了彭师傅,被陈青洲给杀了。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实在令我们心寒。”
“幸好,”面甸人的话锋突地一转,“彭师傅虽然死了,他带出来的几个徒弟还在,以后也可以全为青门效力,无论制毒,还是种植罂粟,他们都是彭师傅曾经手把手教出来的。”
很明显,前面对彭师傅的夸奖是铺垫,为了引出这后面的话,以提升他们这群人的价值。
傅令元听言笑而不语。无论他们怎样试图提高身价。多少个徒弟其实也比不过一个彭师傅。制毒技术是一个制毒师的立足根本,没人会那么蠢,实打实地教授给别人。
海叔松开手里的那株罂粟,没有十分不给面甸人面子,客套地笑:“这里确实还行。只是,比起我们傅先生在泰国的那块地,还是有些差距。”
就这么被捧了出来去,傅令元站直身体,挑眉看了眼海叔。
面甸人在听完手下的翻译之后。也看了眼傅令元。
海叔在继续捧傅令元:“我们傅先生在泰国的地,将近半个山头,雇佣的那批工人也非常尽心尽力。不过我们傅先生没有自己利用原材料加工产品,都是供货给别人。”
“半个山头”的说话,完全是海叔自行夸张的。后面的内容,则与傅令元的“传闻”相差无几。
罂粟是给传统类鸦片,如今主要作为半化学合成的海落因的原料。诸如冰独,则完全为化学合成物,新型独品,现今超越海落因为新的独王。
青门两种货都出,但偏向后一种,一方面原因在于天然黄麻素在国内较之罂粟更容易获取,另一方面因为后一种的年轻人市场更为宽广。傅令元在上回去过青门设立在滇越地带的制独工厂后,对青门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