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7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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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三姨太。”阮舒下意识拒绝,指了指褚翘,“这位褚警官是我朋友的太太,我可以——”
“哎哟,褚警官同样是我们的贵宾,我们也有安排。”王雪琴说这话的时候,阮舒看到孟欢走向褚翘,正应了王雪琴所说的“安排”。
王雪琴笑着与她细声:“阮小姐,咱们自个儿说悄悄话你和我们陆家曾经是一家人,都那么熟络了,就别客气我们待你也和待其他宾客不一样何况你是我们老爷特意邀请来的,你不能不给我们老爷面子不是?”
褚翘那边看了她一眼,询问她是否需要她的邦忙,毕竟如果她们俩都坚持的话,陆家的人多半也不会强行把她们分开。
阮舒稍加一忖,则是同意了王雪琴的提议:“陆爷的面子,我自然得给。”
一方面,她觉得还是不要和褚翘显得过于亲近。
且想想,褚翘打算着要问候同来葬礼的那些个官圈之人,她杵在褚翘身边,或许会让大家都尴尬放不开。终归她和他们不是一门子的人。
另外一方面,王雪琴这肯定是被陆振华叮嘱过了的,她就遂了陆振华的意吧,陆振华要怎么观察她、怎么试探她,就让他观察、让他试探,满意为止。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和陆家的人同桌,才能和傅令元多呆一会儿
那边褚翘接收到她的意思,笑着冲她摆摆手:“那阮小姐,我先过去了”
“嗯嗯,褚警官随意。”阮舒客套颔首,目送褚翘随孟欢走离之后,自己也跟着王雪琴去到他们陆家的主桌。
此时主桌上除了王雪琴的三个女儿和抱着陆少杰的nai妈,没其他人——陆振华和傅令元二人在其他地方和宾客寒暄。
“还愣着干什么?不懂得和阮小姐打招呼吗?”王雪琴对三个女儿不满。
“不用了三姨太。”
阮舒话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三位陆家小姐已然呼啦起身,纷纷问候:“阮小姐。”
“好久不见。”阮舒回应。
王雪琴分别拉开两把椅子。
一把她自己,一把给阮舒。
她亲密地拉着阮舒的手便落座:“确实好久不见阮小姐,阮小姐你这模样看着怎么反而越来越年轻似的?”
“还有你这手的皮肤,摸上去嫩滑嫩滑的有什么保养的秘籍能教授么?”
别怀疑,王雪琴确实在摸她。
阮舒有点不自在,不着痕迹地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开,礼貌道:“还真没什么秘籍,就是正常生活,该怎样怎样。”
“是嘛”王雪琴重新捉住她的手,眼角带了点媚意,“我记得以前不也和阮小姐你讨教过皮肤的保养问题?那会儿不都说了,女人最好的保养品啊,就是男人的滋润”
“大概吧。”阮舒维持着礼貌。
“别大概啊我在和你说真的。”王雪琴看着她笑,“算命大师是看人面相断人命卦,我啊”
拖完个一秒的长音,她稍压低音量:“我可以从女人的脸看出她到底有没有男人。”
“噢?”阮舒细长的眼尾微挑,“三姨太原来还有这样的眼力?”
“可不是”王雪琴的笑里意味浓浓,“而且非常准,基本没出过错。”
阮舒原本想要找个女服务员随便指一指佯装配合她让她发挥所谓的眼力。
王雪琴却不放过她,点破问:“阮小姐应该过得非常和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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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想多了()
酸?阮舒自己嘴里也正在吃着同一颗桔子,闻言蓦地愣住。
“阮小姐,这么酸的桔子你居然受得了吃得眉头都不皱一下?”王雪琴狐疑。
而早在她吐桔子的时候,陆振华、孟欢和傅令元三人的目光就已经齐刷刷集中过来了。
刹那,阮舒的脑子宕机。
好在身体的反应非常给力,从容不迫地将嘴里咀嚼着的橘肉吞咽下肚,淡然道:“个人口味。我从小就喜欢吃这些酸不溜秋的东西,越酸越有味儿,也开胃。”
说完这些,她差不多拢回神思,继而向王雪琴道歉:“刚刚忘记提醒三姨太了你可能吃不惯,对不住。”
孟欢看着她极轻地眯了一下眸子,率先出声打圆场:“原来阮小姐从小喜欢吃酸东西?倒和我上大学时的一位室友口味相似,她每回在学校里吃饭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醋,零嘴也都是话梅之类。”
“因为这样,但凡她碗里的食物,大家绝不会去碰,否则就差不多是三姨太刚刚那种反应了。”
阮舒浅浅一抿唇:“我倒是没有像孟副总的同学那样无酸不欢,今早起来有点小感冒,胃口不太好。没想到能在桌上吃到酸桔,不小心多吃了两个。”
“阮小姐既然喜欢,吃多少都没关系。”说着,孟欢眸子一转看王雪琴,“三姨太不好酸,桌上的桔子就留给阮小姐吧,让服务员另外给你拿。”
“别了别了,我本来就是为了压味儿,酸这么一下,该压的都压够了。”王雪琴摆摆手,把剩余的几瓣桔子还回去给阮舒,“喏,阮小姐,都给你”
“谢谢三姨太。”阮舒颔首。
王雪琴翘起兰花指掩嘴笑着打趣:“阮小姐你先是吃豆腐鱼的时候像干呕,又吃这么多酸桔,很容易叫人误会的。”
餐桌下,阮舒搁在膝盖上的的手指禁不住狠狠一颤,条件反射看了一下其他人。
王雪琴未刻意拔高音量,像是有意和阮舒私语。
见状阮舒强行捺下心绪,平淡无奇地笑笑:“三姨太想多了。”
“是啊,是我想多了,真是对不住阮小姐。”王雪琴道歉,“阮小姐之前都纠正过我判断错误,我怎么又失误了?阮小姐连个男人也没有,怎么怀孕”
阮舒的手指蜷缩,攥在一起。
王雪琴已然转回去伺候陆振华。
阮舒多盯了她两秒,心里对王雪琴越发猜不透。
视线稍一挪,便与孟欢的眼睛碰到了一起。
阮舒佯装未懂她眼神里的探询,似有若无地点头表达对她方才邦忙解围的谢意,再一挪,又跌入傅令元黑湛湛的眸子深处。
显然,傅令元也“想多了”。
是的,就是想多了。阮舒觉得他们全都想多并且想歪了。
可她心里发慌。
脑子里纷纷乱乱,闪过好些事情,不自觉地去回忆曾经的两次怀孕有过的反应。
很快制止自己,无意识地伸手到桌上拿东西吃。
一凝睛见拿的又是桔子,她松开,转而握住杯子喝果汁。
思绪则不受控制地重新飄回怀没怀的问题上。
——没有!肯定没有!
她因为不想生孩子,明明每次都很重视防护措施,好几次不就是因为傅令元没戴套被她强行制止么?
而且傅令元也因为现阶段不适合要孩子所以非常自觉地做防护措施。
是的,他们都很在意,没有疏漏的,她怀孕的可能性根本不大!
她和傅令元也好些日子没做过了。前两个晚上不还失败了?
最近的一次得追溯到两人还在滇越时。
滇越二字划过脑海的下一秒,某件事情紧随其后浮现。
阮舒呼吸一滞,手里的杯子隐隐握不住,她也没再有先前那么坚定自己不可能怀孕。
她
“阮小姐?阮小姐?”
耳中传入王雪琴的叫唤。
阮舒拉回神:“嗯?”
“阮小姐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连我们老爷和你说话都没听见。”王雪琴好奇。
阮舒听言转向陆振华。
果然见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正盯着她。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因为方才的小插曲,阮舒不由变得紧张,手心直冒汗,面上她还得装作如常的神情面对他,微赧:“抱歉陆爷,我确实分神了,没有听到你的话。”
“阮小姐真坦率。”王雪琴揶揄,“很少有人连个谎都不撒直接在我们老爷跟前坦白分神。看来是我们招呼不周,丧宴有点无聊了。”
“三姨太别误会,你们没有招呼不周。”下一句话阮舒是看向陆振华的,“还没向陆爷道谢,承蒙陆爷的厚爱,不仅给我机会送陆小爷最后一程尽到朋友的情谊,还在各种细节处处周到,甚至邀请我来主桌同席。”
话落,阮舒起身,端上果汁:“我没什么能表示的,以果汁代酒,敬陆爷一杯。”
“阮小姐客气了。”面对阮舒,陆振华自然可以不用起身。坐在原位,他也端起果汁杯,隔空和阮舒碰杯,“随意就好。”
阮舒轻轻呡一口,落回座位。
陆振华与她闲聊起来:“先前阮小姐说要离开海城去其他地方重新生活,不知道阮小姐具体什么时候走?”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明天。”阮舒告知,“最迟推到后天吧。”
“这么赶?”王雪琴插话惊叹,“阮小姐不是才回来海城没几天?”
“不赶。”阮舒道,“我这几天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得差不多了。”
“我刚过去见几位老朋友时,听他们说起,阮小姐你连你的那个公司都撤资退出了?”陆振华询。
“嗯,是的陆爷。”阮舒点头,把讲给其他人的那番说辞大概重复一遍。
陆振华好奇:“公司接下去是否有什么打算,阮小姐可知?”
“这个”阮舒蹙眉,摇头,“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李总应该是有他自己的计划,只不过之前公司的老板是我,我人不在,李总不好越权做主。”
陆振华略略颔首,表示了然。
“怎么了陆爷?”阮舒好奇——她相信陆振华应该等着她这一句。
陆振华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话告知:“是公司的战略部门,十分看好阮总你之前的那家公司,往我这儿递过一份投资企划,想要收购。”
“能得陆爷的青睐,我替李总感到高兴。”阮舒随时谨记不夺李茂的功劳。
陆振华笑笑:“观察有一阵了,也非常清楚其他公司同样对它有兴趣。不过都被拒绝了。我们三鑫集团迟迟没动静,是一直在斟酌怎样才能拿出十分的诚意。”
“前些天碰上阮小姐,以为和阮小姐谈或许能更融洽些,没想到阮小姐退出那家公司了。”
孟欢在这个时候接腔:“阮小姐虽然退出那家公司了,但和李总的交情依旧在。相信阮小姐也愿意陪着我们战略部的总监与李总一起吃顿饭。”
旋即她转向阮舒:“阮小姐,是的吧?”
明显和陆振华一唱一和。
未及阮舒答话,傅令元闲闲散散地插话:“她不是说她明天就要走?还能有空么?”
虽然他讲这话并没有不恰当之处,但他原本可以在旁喝他的醒酒汤,不用开口。阮舒心头一紧,很害怕他是受了方才那个小插曲的影响。
借着时机,她自然而然地朝他看去。
傅令元依旧坐姿散漫,眸色则比明显比先前愈发深沉。
阮舒无意识地轻咽一下口水。
“阮小姐不是还没确定明天还是后天?”孟欢淡笑,“不知道能不能拜托阮小姐邦这个小忙?约李总明天吃饭。”
若说先前还比较委婉,现在不仅直白,而且有种非要她邦忙不可的架势。
好在。李茂已经和华兴签完合同了。到时候也就没她的事了。只不过阮舒眼下不能以知情人的身份直接告知,起码得装模作样地去约过李茂之后再说。
遂,她暂时应承下:“可以的,邦你们约出来一起吃顿饭并不耽误我的功夫。”
“只不过,”话不仅回应孟欢,阮舒亦直视陆振华,致歉,“我和李总的交情虽然还在,也毕竟已经不是公司的管理人了,我除了邦忙约饭,其他恐怕也插不了什么话,全看李总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你们如果有机会深入了解,会知道李总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最后阮舒嘴角旋开笑意:“其实陆爷和孟副总真是高看我了,个人交情比不过商业利益。虽然李总拒绝过很多人,但像三鑫集团这种大公司,又怎么会是其他公司能比的?”
“我觉得,即便陆爷不找我从中牵线,李总恐怕也非常乐意能和总监吃饭,并且相聊甚欢。”
孟欢淡笑:“中国人讲人情,阮小姐愿意邦我们这个忙,就是看在人情。和李总吃饭,有阮小姐在场,同样是多了一分人情。而无论能不能顺利谈拢,我们也欠阮小姐一份人情。”
陆振华在王雪琴的伺候下刚喝完全部的醒酒汤,提及往事:“也不一定每个人都看得上我们三鑫集团,当初我们想收购林氏,不就卡在阮小姐手里很久?”
“陆爷不要笑我,林氏那个时候何德何能敢说自己看不看得上三鑫集团?”阮舒唇角弧度清浅,“陆爷肯定知道,我那个时候之所以卡着不愿意被收购,是为了抗衡我的大伯父林承志,不想他拿走我的权力,坐到我的头上。”
“后来小爷亲自来找我,保证了我在林氏的地位,我不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商人唯利。”
阮舒以最后四个字作为总结。
陆振华明显喜欢她这种坦率,笑容爬上他眼角的褶子,随后遗憾:“要不是你的大伯父林承志在林氏的工厂里暗箱cao作违法交易,林氏不至于被查封。”
阮舒心下冷嘲盛盛,面上神情无恙,淡淡道:“是我大伯父太贪心了。”
陆振华又叹气:“也是我当初决策上的失误,不该把你换下来,或许当初就不会出那档子事。”
呵呵。要是没把她换下来,现在蹲监狱的人就是她了。阮舒抿一下唇,正要接话。
傅令元带着微醺之意的闲散声音又传出:“舅舅,追根究底该怪我吧?那个时候是我的私人原因所以停掉她的工作。”
得知她自己和陈家的关系,吵架,宫外孕,流产手术,继续吵架,闹离婚——几个关键词构成了一段往事。
阮舒借着这个机会又能堂而皇之地看向他。
傅令元没在看她,而在看陆振华。
但阮舒知道他的眼角余光笼住她了。
同样看向他的自然还有桌上的其他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