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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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指示灯在这时候显得有些诡异,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我的脚步和水房的滴水声。
穿着短裤睡衣的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六楼就是宿舍的顶楼了,我的寝室在六层的最西侧,在最东侧的走廊上头有一个通往屋顶的垂直梯子。我推开通往楼梯的门,外面的灯光更微弱了,对于近视500度的我,只好拿出揣在冲锋衣里的电话,借助微弱的光亮向梯子走去。到了梯子跟前,发现梯子不高,大概有五六米就通往楼顶,只是那个洞口被铁板挡住了,不知道有没有上锁,我决定碰碰运气。也许是最近做了给老爷爷让座的好事,锁头挂着,却没有上锁。
我用力推开铁板,铁板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我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房顶。楼上风很大,这时候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能感觉到我腿部的寒毛全部啵儿起,我也不再浪费时间,迅速的跑到楼顶的边缘。
风吹的我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像鸡窝一样扣在脸上,我用手拨开头发,凝神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楼的布局,果然有问题。
从楼顶看,两栋楼被连廊连在一起,呈u字形,两栋楼略向内扣,像螃蟹的钳子一样,中间被圈起来的地方在夜里漆黑一片,其实在白天那里也因为楼房影子的原因长年不见阳光。仔细看来,这不是风水里的“螃蟹地”的模型吗?(小说里看到过)
所谓“螃蟹地”,是指风水上对宝地的一种称谓,有诗云:“螃蟹之形眼上扦,游鱼作案喜相连。两边钳局为端正,下后令人便进田”
是修建阴宅不可多得的宝地。但阳宅修建成这样,则为大凶,会集聚阴气,对人极为不利。
可是学校竟然把阳宅修建成这样,这是为什么?
雨越下越大,屋顶的风也越来越硬了,冻得我直打牙,面前的这个布局,让我从心底生起了一股恶寒,整个人快抖成了一团。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其实傻逼都看得出来有问题好吧?把活人住的房子修成这德行,没问题就怪了。
这所呆了两年的大学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深不可测。
我哆哆嗦嗦的拿出电话,打开闪光灯,迅速拍了几张照片。天越来越冷了,我感觉到我的手都不受控制了,再待下去估计老子就活生生冻成冰棍儿了。这多亏啊,挺过了冬天,春天,结果冻死在夏天了……在这风雨交加的晚上,这里实在不宜久留。
我决定回去再仔细看看照片,脑子里一边寻思这些乱七八糟的,一边往梯子哪里颤抖的移动。我觉得现在要被人看到,绝对以为我得了羊癫疯,一走一抽抽。
就在还有几步走到梯子入口的时候,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那铁板刺耳的“嘎吱”声再次响起了。
莫非是风吹的?
不对!刚才铁板是被我平摊在地上的!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铁板被合上了。
我一边哆嗦着,一边用力的拉拽铁板上的把手,但铁板好像被从里面锁上了,任我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拉不开。
我心里开始发毛了,身体也抖得更厉害了。
又用力的拉了几下铁板,它依旧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唯一一点微弱的光亮也泯灭在这漆黑的夜里。
恐惧,瞬间把我吞噬。
我发疯似的拼命拉扯铁板的把手,可是它就像长在墙壁上一样,一动不动。
一种无力感涌上了心头。
卧槽,老子不能就冻死在这楼顶了吧?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我不禁鼻头一酸,想想自己真是作死,这时候不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看小说,跑到这来风吹雨淋,还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了楼顶,看着四周的黑暗,恐惧再次袭来,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眼泪打湿吹在脸上的头发,本来就冻成狗的我紧紧缩成一团,又拼命了拽了几下铁板,结果可想而知。无助感让我哭的更厉害,风吹着眼泪,我感觉我整个脸都快冻僵了。
现在距我出来的时间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学校本身就建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区,宿舍楼又是位于学校的最深处,四周黑漆漆的,看过的灵异小说又不合时宜的从脑中钻出来侵蚀我的大脑,该不会是鬼把我锁在这里了,还是僵尸?这么个聚阴宝地,要是真养个什么东西出来……想到这我颤抖的更厉害了,这时候真的应验了一句话,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难道真的要死在这了吗?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做了倒霉蛋?我用力的甩甩头,结果甩出来一大堆鼻涕。哭的差不多了,寒冷的空气几乎把我冻僵,这时候,人本能的求生*终于觉醒了:不,我不能等死。
我用力裹紧了冲锋衣,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自己吓唬自己,魔由心生,更何况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就是鬼要杀我,我也要死个明白!想到这里,心一横:与其等死,不如想办法,我可不能坐以待毙。这时候我的脑子高速转动起来,拼命地想着一切可能的办法,突然灵光一现:楼房外部的消防梯!作为一千多人的宿舍楼,这种基础设施一定有!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像寒冷都降低了几分,快速跑到楼顶边缘寻找。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我几番寻找下,我终于找到了位于宿舍楼“蟹钳”外侧中部的消防梯,我在内心里欢呼了一声,终于有出路了!便迅速的往下爬。由于下雨的原因,铁梯子湿滑不堪,好几次我都险些滑落。后来我就索性把拖鞋甩掉,赤脚爬下了梯子。当我爬下最后一个横杆,不由得感叹:脚站在地上的感觉,真好。
终于平安着陆,我也顾不得找什么拖鞋了,光着脚跑到宿舍楼大门。这时候宿舍大妈应该就寝了,可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在外面过夜吧?我用力的敲门,伴随着大妈不情愿的嘟囔声,门打开了。
刚开门,她看我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我光着脚,整个人瑟瑟发抖,浑身被淋的湿哒哒的,头发全糊在脸上,眼睛哭的肿起来,像个核桃。
她赶快拉我进来:“哎呦我的天呐,这是怎么了,快进来,”
我心想,总不能告诉她我半夜看宿舍又被人关在楼顶了吧?索性“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妈这时候更慌了,连连安慰我:“别哭了别哭了,你是哪个寝室的,这都几点了,在这登记一下,先回去休息,明儿再来我这一趟。”
我就坡下,连连点头道谢,那模样装的叫一可怜,填完表格后,在大妈的护送下,我又回到了寝室,途中我还不忘了掉几滴眼泪。
刚回到寝室,我就瘫坐在椅子上,脑袋里还在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我拼命的梳理着思绪,企图找出一点线索。
难道是有人故意使坏?我立刻否定了我的猜测。在这个学校我一直都保持默默无闻,从没得罪过什么人,再说如果真的是报复,这个人应该躲在下面让我求饶啊?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难道是恶作剧?想了一圈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走的时候,室友都睡得死死的,走廊里也没有其他人了,上去的时候我还前后左右的观察过,确实没有人。既然没有人跟踪我,她们又怎么可能确定我就在这呢?
那么只有最后一个可能了。难道……真的是这栋楼里养出来的东西?
一想到这我就头皮发麻,不敢再想,决定赶紧去水房洗个脸,睡觉,这件事明天再说。
我又轻轻的打开了寝室门,走到水房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打破了宿舍楼的寂静。
我用凉水扑了几把脸,顿时精神不少。
折腾了一晚,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去睡觉,突然走廊里的另一端闪过一条黑影。
“谁?!”我大吼了一声。
走廊的声控灯被我惊恐的声音全部启动。
灯光一路照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刚刚放松的心再一次揪紧,我不敢在走廊多呆一秒,迅速跑回宿舍,重重的关上门,不停地喘息着。
室友都被我吵醒,不过以为我出去上了个厕所,嘟囔几句又睡了。
但此时此刻,我睡意全无。
第四章 王权()
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我再次偷偷打开房门,向走廊的尽头看去,但这次却没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竟然有点失望,也不知道是经历了这一晚上胆子大了,还是被吓傻了。
我摇了摇头,但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打开台灯,从书架上抽出一个本子,拿出了平时练字的钢笔。在大学,总得找些事情打发时间不是?都说写字能让人静心,我写了一会儿,却发现作用甚微。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法回头了。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充上电,思绪又开始涌动起来。
我采用了排除法:第一,不可能是仇人,第二不可能是恶作剧。
剩下的可能,只能是楼里养出来的东西,但我又觉得不太对劲,如果我真的是鬼,对付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不定现个身就能把我下个半死了,难道是有人捣鬼?但是这大半夜的,这里又是女生宿舍,会是谁?和我一样好奇的人?疑点越来越多,我又开始毫无头绪,毕竟包括“螃蟹地”,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对于风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只不过是碰巧看过几本志怪小说罢了,说不定一切都是我自己吓唬自己呢。越想越乱,我打开电话相册,还好照片还很清晰。我简单的用笔勾勒了一下宿舍楼的平面图,但我也不是建筑专业,就算画出来也还是狗屁不懂。思来想去,我决定问一个“明白人”。
我一边摆弄着我简笔画一样的图纸,一边登上qq;打开了其中一个分组。
在这里就需要隆重的介绍一下我认识的这个“明白人”了。——其实所谓的明白人,不过就是我无话不谈的铁哥们罢了,分担分担,总比自己在这胡思乱想的好,不是有古语云:三个臭裨将顶一个诸葛亮嘛。
王权,标准京油子。
我们的革命友谊开始于三年前。我俩同样是伟大的“帝吧”李毅吧的忠实吊丝,说来还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的互联网,除了上黄网的网民最文明之外,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吃饭拉屎,都能引起网民对骂,所以我俩也不能免俗。具体什么帖子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俩骂着骂着就观点统一了,然后就加了个好友,经过一番谈天说地,扯淡打诨后,竟然开始惺惺相惜起来。这货是北京某干部子弟,在帝都那掉下来一个树叉子能砸死俩处长的地方这小子还能悠哉悠哉,整天活的滋润,看来他爹的官阶可不仅仅是个处长了。不过可惜的就是这小子并没有继承他爹的雄心壮志,对官场无意,学习也是一百二十个不上心,甚至装逼到没上大学就跑去开了个咖啡馆,过上了文艺青年的生活。亏他爹还给他起了个这么霸气的名字,难怪气的他爹大骂他“玩物丧志”,也不在管他了。
经济基本独立,过得也是穷嗖嗖的,不过他还挺臭美,美其名曰: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听了他这句话我恶心了好几天。不过他确实和互联网上所形容的官二代富二代不一样,反正整天骑个小电动的官二代也算是奇葩了,因此我给他起了个光荣的称号——电驴小骑士。
打开了王权同学的对话窗口,我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出了几个字:草鸡草驴草泥马,点击发送。
电话震动迅速响起:日天日地日三胖。
另外解释一下,这是我俩的暗号。
我:同志你好,最近何处高就?
王权同学:哟,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高就个屁,少在这装文艺了行不?老子那狗窝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日,你这贱人,总是破坏气氛,再说老子就在视频里见过,又tm没去过。
王权同学:好了好了,装逼结束,啥事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说来话长,待老夫慢慢与你道来,
王权同学:说tm人话
我:草!就是这么回事……
我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结果这货直接给我来了一句:我说洛皇上,您要是长个尾巴,是不是都上天了?
我:靠!你他娘的能不能听重点?
王权同学:你也没把照片给我看啊?
我:忘了……稍等
紧接着我把照片给他发了过去,等了将近一分钟,王权回话:你稍等,
看样子是有眉目
我立刻回了:好,我等你。
其实我选择把这件事告诉王权同学也是有一定原因的。第一,这小子好歹是个官二代,而且还是老北京里土生土长的人,眼界儿肯定比我这边陲小城出来的“土包子”高多了,另外也声明一下,我并不是哈尔滨本地人,只不过在这上大学而已。
第二,伪文青王权同学开了个咖啡馆,那他每天肯定都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也就识广了,况且人脉绝对比我身边多的多。
我就是一普通大学生,身边能交心的除了学生还是学生,就他这么一个自由职业者,而且在没有把握之前,我不希望让太多的人知道,这样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学校,我可不想因为妖言惑众被勒令退学。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煎熬。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疲倦开始侵蚀我的大脑,我不停的搓揉着我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心想:权哥啊权哥,老子叫你一声哥,这事你可得靠谱点儿啊。
一手撑着头,一只手玩着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不一会就ver了,因为我心思实在不在游戏上。我本来就是个没耐心的急性子,再加上刚才的一番折腾,困倦已经基本占领我大脑的高地了。就在我实在等不及想要催他的时候,久违的震动终于响起了,
王权:我问了一圈,终于有点眉目,那人说明天给我答复,你赶快收拾收拾滚去睡吧,冻了那么久,别再感冒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