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传-第9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罢,我就扭过头不再看冰块凌那厮,对着那位麻衣老翁恭敬的开口道:
“前辈,还不知……该怎么称呼您?”
那麻衣老翁的眼睛一直都盯在冰块凌的身上,看着冰块凌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听到我说话后,他才转过头来,凝重的神色渐渐的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让人十分舒服的和蔼微笑:
“呵呵,小丫头,老夫名叫慕归仁,你叫我一声慕爷爷就好了。”
听到那麻衣老翁的名字,我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十分熟悉的感觉:慕归仁……好像在哪里听过——
等等!
我想了半天,心中猛然一惊:慕归仁……他。他不就是王权口中的那个大名鼎鼎的终南山神医、慕轩青的爷爷——“慕三针”么!?
当我终于想起了这麻衣老翁的真正身份后。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这世界,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面前那笑眯眯的麻衣老翁——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慕三针老先生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慕老,窘迫的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面前的慕老,却依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看了看呆呵呵的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是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了……来,到这边来吧。”
慕老说罢,便拄着拐棍,步履蹒跚的向一个树桩子跟前走去。我看他走的费劲儿。就连忙跑到他的跟前,搀着他往树桩子那里走去:
“慕……爷爷,您小心点。”我轻声的说道。
“唉……人老了。不中用喽。”慕老抬眼看了看我,笑着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
“不过你这丫头,倒是不辜负我为你择的这个名字。”
听到他老人家再次提到我名字的事情,我心中的好奇就又被他勾了起来——我的名字,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而就在我心中纳闷的时候,慕老已经走到了那好像小马扎般大小的树桩子跟前——这是一棵被人砍掉的大树,只剩下了一点点露出地面的树干,但尽管如此,却依旧可以判断出,这大树的生前,是怎样的枝繁叶茂与历经沧桑。
此时,天已经开始有些蒙蒙的发亮了,我搀扶着慕老缓缓地坐在这树桩子上,只见他把拐棍随意的放到了一旁,从衣襟中拿出了一只旱烟袋,又从侧衣袋里掏出了火柴——
“哧——”
随着火柴划过磷涂层的一声微响,慕老点燃了持在手中的烟袋。
我静静地站在慕老的身旁,看着他在朝阳淡淡的光辉下,微微眯着眼睛,坐在树桩上吞云吐雾,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这棵被砍掉的大树,就好像和面前的慕老融为一体了一样,人树交心,不分彼此……
就在我呆呆的欣赏着这副“老翁醉烟图”的时候,坐在树桩子上的慕老终于再次开口道:
“丫头,你可知道,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早晨……”
说罢,老人家的眼睛微微的扫了我一眼,接着,他的目光便又转向了天边那蒙蒙发亮的地方,好似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沉默了许久。
听到慕老的话,我心中莫名的颤动了一下:我出生的时候……
——然而就在我企图去抓住些什么的时候,坐在树桩子上的慕老磕了磕手中的烟袋,笑呵呵的冲我说道:
“坐吧,丫头,随意一点,不必紧张。”
“呃……好。”
看着他那双好似一波古井般的眼睛,我好像被瞬间就被清凉的井水浸透,整个人也顿时宁静了不少,我轻声应了一声,便随意的坐在了草地上,静静地等待着他老人家的下文。
看着我席地而坐,慕老终于开始了关于我的回忆——苍老的声音响起,好似老式的留声机一般,让人听着,就有种从骨子里流淌而出的静谧:
“那是九五年的夏天,也就是你出生的那年夏天……
那时候,我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喜欢到处游历,也喜欢给人看相推卦——因为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积德行善的事情。
不过,说来也是缘分,那年夏天,我正好就在黑龙江的周边游历,而碰上你出生,也算是上天的意思吧……”
慕老说到这,微微的叹了口气:
“唉,时也,命也……”
听见他老人家叹气,我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
“怎么了,慕爷爷?”
慕老看了看一脸迷茫的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抽了一口烟袋,继续说道: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夏夜,我刚刚在黑龙江省内的一个小村子里,给村中的一位老头算完八字,准备告辞,那老头知道我要走,便千恩万谢的把我送出屋去——说来也奇怪,我一向没有在外头观星的习惯,只是那天,我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就抬头望了一眼——
唉,这一看可不要紧:只见那东方七宿中的亢金龙,此时正竟隐隐的有些放大的迹象,甚至还伴着阵阵的乌光——此乃大凶之兆!
因亢金龙本就主凶,此时又呈现出如此情况,我当时就十分的心惊:不知如此凶险的星象,究竟预示着何事?
看着东方天空中那隐隐发黑的亢金龙,我再也不敢耽搁,连忙回到了住处,拿出龟甲,卜了一卦——然而结果却让我十分的惊讶,甚至我一度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捧着龟甲看了半天,确定了不是我判断出错后,才敢把那卦辞写下——哪怕到了今天,我仍记得,那卦辞是:
初九:潜龙,勿用;至东,遇水则得道——”
“等……等一下,这卦辞,是什么意思?”我听慕老讲的津津有味,但听到这专业的术语,我就有点捉摸不透了,旋即我连忙开口,暂时打断了慕老的回忆。
“呵呵,小丫头,若是解卦,那可大有学问,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说的那么细了,”慕老笑呵呵的说道,说完,他还浅浅的瞥了坐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冰块凌一眼。
我顺着慕老的目光,看到冰块凌那厮苍白的脸,心中虽然十分好奇,但还是更担心他的安危——旋即,我只好垮着脸,叹了口气:
“呃……唉,好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关于我()
也许是看着我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慕老觉得可怜,所以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再次冲着我笑道:
“呵呵,看你这丫头还算有点灵性,我就简单的和你说说,这卦辞的大体意思,你明白一点就好,咱们也不算耽误时间。”
听慕老说罢,我的眼睛立马一亮,双眼放光的看着抽着烟袋的慕老,等待着他解卦。慕老看着我那副求知若渴的样子,神态也渐渐的变得严肃起来:
“初九,潜龙,勿用——此为《易经》第一卦,乾卦的象辞,这句卦辞的表面意思,就是:潜藏之龙,勿要施展威力;隐喻则为:事物在发展之初,虽然势头较好,但比较弱小,所以应该小心谨慎,不可轻动。
而至东,遇水则得道——这一句,则要结合前一句看,意思也要比前一句浅显得多,连起来用我们现在的白话文解释,就是:一条初生的龙,在至东方,有水的地方,则可得道……至于对道的解释,可能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所以啊,你就只把它当成是对‘龙’有利的意思就好了,而这些,当然也都是表面上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听了慕老的一番解释,我变得更迷糊了,不过好在也算是明白个大概,所以,我也只能略带茫然的点了点头:
“好像……明白了点。”
慕老看了看半知半解的我,原本严肃的脸渐渐的舒展开来,只见他微微一笑,冲着我开口说道:
“呵呵,好了。这些你若是感兴趣,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地讲给你听,”慕老说道这,笑容略微收敛了一些:
“现在,我们还是继续说关于你的事吧。”慕老顿了顿,继续说道:
“听完卦辞。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惊讶了——明明我夜观星象时。看到的尽是大凶之兆,而卦辞竟然是主祥瑞的,这种相冲的情况。我还真的是生平第一次所见。
当时的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因此,我记下卦辞后。就连忙出去,准备再次观看星象。谁知天公不作美——原本在我回到家的时候还放晴的天,就在我卜一卦的功夫,竟然阴了下来。我看着厚厚的云层,心里觉得很不安。因此,我就回到屋里,翻出了一张地图。开始仔细的寻找卦辞中所指的‘至东,遇水则得道’之地。想要去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地图上大体找了一下,我便确定了你家这里的位置——这里正是接近于我国的至东,又有兴凯湖这块‘龙兴之地’,因此,我便打定了注意,来到了鸡西。”
慕老说到这,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把已经抽完的烟灰从烟锅中磕出去之后,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长叹了一口气:
“那一年,鸡西真是热闹——”
原本坐在慕老身旁,听得十分认真的我,看他的神态变得略带有一丝肃杀之气,心中不由得紧绷了起来,看着他那苍老却依旧有神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呃……什么?什么热闹?”
“呵呵。”慕老淡淡一笑,颇为打趣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么?我才能见到不少老熟人。”
“哈?”听到慕老的话,我差点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不过,好在我瞬间就想起了冰块凌那厮的警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因此,我只是仰着头,十分震惊的看着慕老,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因,因为我?不是吧?”
慕老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哈哈大笑:
“你这丫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与众不同么?”慕老笑罢,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做的那些梦,是多少人,想用命换,都换不来的……”
“呃……”
听慕老到这,我瞬间语塞,然而心里,却掀起了一阵阵惊涛骇浪:在我出生的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我的那些梦,究竟又代表了什么?
想到这,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冷静不冷静、冲动不冲动了,连忙起身,对着慕老追问道:
“您,您刚才说,因为我……让您见了不少老熟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出生的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着我一连串的问题,慕老默默地把烟袋收回衣襟内,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站在他身前的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丫头啊,别忘了,这天下会堪舆风水的,可并不只是我一人呐!”
听了慕老的话,我心中微微的恍然: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慕老能看出来的端倪,想必应该也有其他人能看的出……那么,慕老所说的那些“熟人”,大概就是指的这些人了吧……
想到这,我心中微颤:那些人……会不会就是除了慕老的之外的,王、萧、陈那三家所派来的呢?从那宗祠下的壁画看,这四家,应该是颇有渊源啊……
就在我站在原地默默地思索的时候,慕老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如你所想,我所谓的那些‘老熟人’,正是其他三家的那些人。”
听到慕老的肯定,我再次惊讶的说不出话,只是瞪着眼睛望着他,心中却不断地在咆哮着:老子究竟是怎么样了啊!为何走到哪都要被这四家的人盯着啊!连出个生都要被这么多人观望着,这也有点太恐怖了吧!
慕老淡定的坐在树桩子上,看我半天不说话,他再次微笑着说道:
“不过,好在是我遇到了你,不然,你这丫头能不能平安的长大,还都是未知数啊……”
我一听到慕老这话,便知道这其中肯定又有很多曲折的故事,旋即,我也不再纠结什么,再次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静听慕老讲述那些,关于我的故事。
慕老看我终于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地上,冲着我微微点了点头,稍作回忆后,便再次开口,讲述那些尘封了十九年的往事:
“那天晚上卜完卦后,我便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来鸡西这头看一看。因此,第二天一早,我就踏上了来到这的火车。一番辗转过后,我终于来到了这里。
谁知刚下车没多久,我就看见了王宁那老家伙——就是你那死党,王权的爷爷。我和王宁一向交好,而他应该也是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但他并不会堪舆风水,来到这里,估计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看到他这连二十八星宿都背不全的武夫都来到了这,我就觉出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我俩一拍即合,互通情报:我把我看到的和算到的简单地和他说了一下,他也把他知道的和我说了一遍——到底还是国家部队上的人,他知道的,远远比我这平头老百姓知道的多多了。
而那首诗,我也是从王宁那老家伙的口中知道的。
据他所说,那首诗,是从一个疯子的口中得知的——而那疯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疯子,那是一个从王氏宗祠中,神秘幸存下来的人……而那个人,应该说,也算是你的同类吧——
因为,他也是一个会做各种奇怪梦境的人——这还是王宁那老家伙用了一些医学手段,才得知的。
但是,尽管王宁那老家伙再神通广大,却也没查出来这人的底细——没人知道他是谁,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入的王氏宗祠……总之这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这人被他们王家内院的人带出来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而且他整日不吃不喝,没日没夜的一直念叨着这首诗……活人哪经得起这种折腾?所以没过多久,这个人就去世了。
然而奇怪的是,就在这个人去世之前的几天,他终于不再念叨那首诗了,只是双眼无神的盯着墙壁看,一看就是一整天……直到他在咽气的时候,才终于吐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蛊()
“什么话?”
听慕老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