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狂妃:暴君轻轻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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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完全蜕变了,得到了朱雀魂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冒牌货。
他成了真正的天龙国师,真正的天选之人!
而南宫弦,现在不过是一具没用的皮囊。
他居高临下,用无比鄙夷的眼神看着脚下双目无神的那具身体,失了魂的人,没了心智,扔在这里不管,用不着多久就会自生自灭。
冷哼一声,用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南宫弦的身体,刻意用轻蔑地,厌弃无比地声音说道:“让你这样毫无痛苦地走向死亡,真是便宜你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用吩咐给你送饭了,行尸走肉一具,就算把饭放到你面前,你也不知道吃。”
他用脚尖踩上南宫弦的脑袋,用力碾了一下,压抑着心中狂笑的欲欲望,道:“南宫弦,现在的你,真是连狗都不如!”
说完,狠狠地踹他一脚,南宫陌才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他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想做到的也全都做到了。现在朱雀魂是他的了,南宫弦也早晚会身死魂消。再也没有人能抢走属于他的东西了!
内心猖狂地痛快地想要仰天长笑,但他的唇角,却只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
他现在是南宫弦,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南宫弦,绝不会做出那种小人得志的丑态,只会用看蝼蚁地眼光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天选之人,谁都不放在眼里。
多痛快啊!简直太痛快了!
第402章 死地而后生()
南宫陌踏出密室的那一刻,密室中一片死寂。
南宫弦躺在阵眼之中,身体虚弱地连呼吸都微不可闻,每一口微弱地气息都吐得像最后一口气。
然而,他却一直没死。呼吸那么慢,那么弱,却顽强地持续了下来,像是有一股子傲气撑着,死活不肯放弃。
维持天人之阵的灵力耗费十分庞大,纵是南宫陌带来的灵石都是最上等的,在天人之阵加速运转之后,也耗费地所剩无几了。
没过多久,空转的阵光便渐渐微弱下来。当最后一丝阵气消散之时,原本维持着天人之阵运转的朱雀魂之力,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瞬间融入到南宫弦的体内。
仿若溺水的人突然接触到了空气,原本死尸一样的南宫弦在接收了朱雀魂之力之后,猛地大吸了一口气,像是死而复生一样,恢复了呼吸,重新活了过来。
原本无神呆滞的眼中红光一闪,又回复了往日的神彩。
他不可置信地撑着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看着自己依旧被禁锢着的手脚和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的灵石,脑海一片空白。
他还活着?竟然没死?
南宫弦拼命地喘息着,仿佛想要确认自己的呼吸真实存在似地,每一口气都深深地吸到肺里。待骤然复苏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他才确定自己真的还活着。
然后,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强抽了魂魄,他竟然还没死?真是天意!
他真应该庆幸南宫弦抽了他的魂之后,没有拿他的身体泄愤,以至于现在朱雀魂之力回到了他体内之后,他的身体没有明显不适。
若不是丹田空空如也,身体明显虚弱得提不起劲来,身体还一阵阵发冷,他真的会认为抽魂之事,不过是他昏迷之中的梦境。
劫后余生的兴奋还没来得及消散,南宫弦就勾起了轻蔑地嘴角。
既然没弄死他,就别怪他想办法报仇。
南宫陌就算再狠毒,就算不惜与妖魔为伍,也终究只是个凡人。天意不让他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假的就是假的,装的再真,也永远只能是个西贝货。
而南宫陌也没有发现自己这个完美计划中的漏洞所在。如果他还在场,亲眼看到了南宫弦死而复生的过程,就会知道,天人之阵中所蕴含的朱雀魂之力,远超过了他吸纳的那一部分。
四象魂的继承者,并不是在原本的魂魄上加上了四魂之力,而是在出生之前,四魂就与原本的魂魄融合在一处,合成了一个完整的魂魄。
换而言之,朱雀魂就是南宫弦的魂,南宫弦的魂,就是朱雀魂。
为了调动天人之阵,南宫弦的朱雀魂之力被强行抽了出来,体内只剩下了自己原本的魂魄,被南宫陌抽走。
阵法消散之后,朱雀魂之力重新回到南宫弦体内,依旧是他原本的魂魄。
天选之人之所以有常人不及的天赋与实力,其实不过是因为四象魂之力太过强大,完全超乎了凡人所能承纳的极限。
但是天选之人自打出生之前,自身的魂魄就一直不断地与四象之魂糅合,在娘胎里就不停地神识,让他们与常人完全不同。
但这些,南宫陌不知道,南宫弦同样也不知道。两人一个以为自己得到了全部的朱雀魂,另一个则以为自己命不该绝。实则,一切都只不过机缘巧合的侥幸而已。
第403章 逃脱()
南宫弦劫后余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怎么逃跑。离魂虽然让他身体虚弱不已,但忘魂散的毒性也在离魂之时被带走,他明显感觉自己已经能够调动体内的朱雀魂之力了。
但是,这样还不够,他还需要灵力。
体内的灵力早已随魂魄一起被抽空,丹田内空空如也,隐隐抽痛着,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南宫弦将目光落到了灵石上。灵石中的灵力已经被消耗得所剩无几,但也不是一丝也不留。天人之阵所耗费的灵力太大,这样的阵法,是不可能依靠个人的能力来催动的,通常都是占地势之便,调用天地灵力来运转阵法。
便南宫陌这样用灵石来催动阵法之举,无疑是极为奢侈浪费的,当灵石中残留的余力已经不足以催动阵法之时,阵法就自然停转,剩下的那一丝灵力也就自然而然地留在了灵石之中。
若放在平时,这些用剩下的灵石残渣他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现在,这些边角料却是他逃离此地的救命稻草。
他掰断自己的手骨,让左手从镣铐中挣脱出来,醮着自己的鲜血,在剩下的镣铐上画上了阵法,用朱雀魂之力催动,将自己从束缚中挣脱了出来。
他灵魂只剩下一半,又刚刚回体,十分不稳,刚一调动,就剧痛无比。或许是体内朱雀魂察觉到他剩下的魂魄仅仅够维持他的意识,每抽出一分,都十分艰难,像是生拉硬拽,强硬地把魂魄之力剥离出来。
好不容易把三个镣铐都打开,南宫弦已经疼得瘫倒在地,浑身冷汗浸透,止不住地颤抖,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强撑了一阵,还是晕了过去。
他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南宫陌来时点的火把已经烧尽,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四肢百骸像被马车碾过一样,每一寸都疼得厉害,失魂的后遗症也显露了出来,手脚冰凉,冷得直哆嗦,脑袋混混沉沉,精神涣散,难以集中,只想沉沉地睡去。
丹田里还是空荡荡的,但已经不再抽痛了,想来是密室之中多少还残留了一点灵气,在他昏睡的过程中,身体自动吸纳了这些灵气自我恢复。
南宫弦挣扎着动了起来,凭借着记忆,爬向灵石头的方位,将灵石中所剩不多的灵力一点不浪费地全数吸纳完毕之后,才总算觉得心里有了点底气。
先在自己身上打了个匿阵,才拖着身体摸到了密室的大门,一触手,用灵力一探,便发现门上布了禁阵。
南宫弦冷声一哼,调用灵力,改变了几个阵中几个不起眼的结点,轻轻松松地推开了密室的大门。表面上看起来,这个禁阵还无好无损,照常发动,但是,却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只要找到这个缝隙,这个禁阵就如同虚设。
这种手段,必须要深刻地了解阵法的结构原理才能做到。南宫弦对阵法结构的理解,源自于天命传承,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老国师之外,就只有皇甫穹苍。
第404章 出城()
南宫弦庆幸自己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南宫陌,他不说,是因为比起朱雀魂继承者的身份来,天命传承不过是锦上添花,而非什么值得洋洋自得之事。
就算没有天命传承,对他的身份也不会有半点影响,甚至,以他的身份,天命传承中的手段,根本没什么用武之地,至多是他闲来无事,可以将这些东西记录下来,放在禁阁之中,留给后人瞻仰罢了。
南宫弦并非如此心怀天下之人,自然也就没有将些放在心上。
不过,正因为如此,南宫陌才会忽略了这点,没有在最后关头对他赶尽杀绝,而是任他自生自灭,这才让他有了逃脱的机会。
而南宫弦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一直以为毫无用武之地的天命传承,竟然会在绝境之地,成为他最后的依仗。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都是造化弄人。
出了密室之后,南宫弦才发现,他被关押的地方,就在都城之中,离天衍宗并不远。
此时,都城之中举国欢庆,正在祝贺新国师继任大典。城中万人空巷,所有的守卫都去了祭天台,只有守城士兵还在坚守岗位,但也比平日里松散得多。
南宫弦借着匿阵之便,躲进了一辆出城的运杂车之中。运杂车是专门用来运送城中垃圾的,每日三趟定里将城中的各种垃圾运出城外,以保证城中的清洁。
过城门之时,为防止暴露,南宫弦把身上的匿阵给解了,躲在一车的秽物之中,大气也敢出。
城门口有护城大阵,所有的阵法在过护城大阵之时,都会被强大的阵压给破开,破阵时会产生灵力波动,立刻就会暴露他的藏身之所。纵是冒险,南宫弦也不得不提前解开阵法。
所幸的是,城中守卫的心思都在讨论继任大典上,对检查一事并不上心,随意看了两眼,就让过了,并未仔细查看。
逃出城外之后,南宫弦就寻了一个僻静之处,把押送运杂车的人弄昏,想从他们身上搜些财物,逃到别的城去。却没想,此人身上只带了一个出入都城的令牌,没有半分钱财,南宫弦只好扒了他的衣裳换上,寻了条官道,在路上布了个阵,干起了拦路打劫的勾当。
所有人都知道,城中有多安全,城外就有多危险。
交了人头税,踏进了城门,进入了护城大阵的保护范围,就不允许在城中私斗,只要动了手,就一定会被军队缉拿,轻则罚款,重则关押。
但只要一出了城门口,就相当于是踏入了三不管地带,就算被妖魔或是强盗杀死在城门口,只要没踏进那个门,守城的将士就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几日因着继任大典的缘故,不少人从别处赶来看热闹,也正因为如此,这条道上拦路抢劫的也多,不少人都赶着发这比闲财。
来得早的,护卫实力够强的,都已进入了都城之中,现在还在路上的,多半都是实力不好不坏,斗得管劫匪,但却也自损八百之辈,来到城门附近,已经强弩之末,正好便宜了在这里守株待兔的南宫弦。
第405章 打劫()
南宫弦是第一次干这种拦路打劫的勾当,并不知道旁边人做这种事,都会象征性地用面具或是面巾遮下脸,毕竟这种拦路抢劫的行径虽然来钱快,也算不得犯法,却也为人所不齿,颇有些实力的,也顾及几分脸面。
但南宫弦平日里高高在上,就算遇到过这种事,也轮不到他出面,寻常护卫轻易就能处理干净,并不知道这些规矩。所以动手的时候,连脸都没遮一下。
幸好他平时身份高贵,只出入皇宫和天衍宗,从不曾在平民面前露过脸,就算站在都城之中,也没人认得他是谁。而国师的继任大典,也一直有遮盖真容的规矩,就算百姓去了现场观看,也不知道国师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当一队十余人的车队踏入南宫弦所布的陷阱之时,看着眼前这个单枪匹马还露着真容的少年,眼中既震惊又不屑。
“你是何人?”为首一护卫扬声说道。
南宫弦瞥他一眼,虽置身定阵之中,浑身不得动弹,但却不慌不乱,气势不简单。一扫他腰间位牌,天字高阶,实力也不差。
南宫弦此时的修为也只有天字段,在都城门口打劫,也算是托大,再加上身上有伤,魂魄还不全,实乃十分冒险。
寻常人若是落入他这般境地,多半会装可怜地扮作落难之人,借着自身的好相貌,委曲求全地混入一个队伍之中,算计别人,也被人算计,各取所需。但是,他却偏不。
骨子里的傲气让他根本就没想过这种方法,他不懂什么叫委曲求全,也不懂什么叫能屈能伸,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就去拿,别人不给,他就打。从小到大,他都是如此,没有人敢不从。
哪怕面对十数人的队伍,面对比自己修为高的人,他这种态度也从未变过。
所以南宫弦对于他的问话连理都没理,一脚踏入阵中,抬手就要夺他腰间的剑。
那人不过是个浪人,领了护卫任务受雇来都城,一身家当都在身上,尤其是腰上这柄锻玉剑,可以算是他的命根子。
之前他摸不清南宫弦的来路,没有轻举妄动,现在南宫弦竟然想动他的命根子,他便毫不犹豫地运起灵力,强行破开阵法,立刻拔剑还手。
南宫弦早有防备。他在看到那人的位牌时,就知道自己修为不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才故意先下手为强,诱他出手,消耗他的灵力。
定阵刚一破,灵气的余波刚起,另一个定阵就紧接而来。
那人的手刚碰到剑柄,还没来得及拔剑出鞘,动作再次生生止住,像是浑身套在一层枷锁之中,再次动弹不得。
所谓先礼后兵,第一次他好声好气问话,南宫弦不给面子,这一次同样的定阵,那人的态度明显不同。只惊讶了一瞬,就再次调动起灵力,强行破开了阵法,但这一次他破阵的时间,明显比方才要长上一时半刻。
瞬间催动强大的的灵力,对自身灵力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对体力的消耗也不小。那人连续两次破开定阵,已经有些气喘,顶着一股怒意拔出剑来,正待斩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阵师,却不料动作再次一顿,又是一个定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