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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聊斋]兰若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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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晶飞剑和雷击木纵然是少有的宝物,却仍旧高不过自在珠,并不能破开槐序的防御。而燕赤霞引以为傲的剑术在槐序地仙境界的神念下无所遁形,这是以境界压人,百试不爽。

    镇陆道人被收去了通灵松针,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崩断。怒吼一声,从腰囊里放出三十六把松木古剑,朝槐序一股脑杀去。

    槐序瞧着这松木古剑和松针同本同源,必定是出自一株通灵古松,不由得道了一声可惜。草木得道不易,一身道行,就化作两件法宝。

    松木古剑灵气逼人,槐序也不敢让它近身,所幸三十六把古剑刺来全无章法,还不如雷击木和玄晶飞剑威胁更大。

    槐序道:“你们还有什么本事就快使出来,使不出来,我便要动真格了。”

    五岳真形印再次被槐序以自在珠击飞,便是诸多法器近身,任谁也可不能像他这么轻描淡写,动也未动弹,只以一串佛珠,就轻而易举将击来的法宝一一击退,好似庖丁解牛,轻描淡写,行云流水。

    交手不过几个瞬间,他们五个人,却反而被压制。

    镇山道人道:“岀全力吧,否则今天我们恐怕走不出去!”

    镇山道人的道行和燕赤霞相仿,或许没有正阳宫弟子那般有底蕴,但眼界却比燕赤霞超过许多。

    这么多人仙,尚未让他槐序挪动一步,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想。

    谢大管家头疼欲裂,他的道行最低,又有神魂损伤,眼中露出恐惧和悔恨来,难怪水云观的王观主不愿意躺浑水,只是他仍旧不甘心。他还想着此事了断,回山修行,怎么愿意就折在这里。

    一身法力已经运转到极致,谢大管家咬破中指,凌空画符,“天地借法!”

    雷击木猛地向上一纵,穿破画舫,飞速高空,他要借天之雷法,为自己搏个生机。

    四、晋*江*独*家

    镇山、镇海、镇陆三兄弟一母同胞,精通合击之术,镇山道人一声令下,镇海和镇陆就明白镇山道人的意思。

    镇陆道人一手抵住镇海道人的后背,镇海道人又抵住镇陆道人的后背,三人修行同一份功法,一母同胞,法力同根同源。

    镇陆道人和镇海道人脸色迅速苍白,而镇山道人却法力大增,铜筋铁骨都恢复过来。

    “敕!”五岳真形印上亮起五个符印,这一方宝印上神光闪耀,被镇山道人以三人法力合力催动,已经有了惊人变化。

    “不坏。”槐序仍旧只有这一句话。

    五岳真形印当头砸下,燕赤霞的玄晶飞剑瞬间分光化影,化作七道晶芒小剑,借用北斗七星星光化剑,朝槐序杀来。

    五岳真形印当头落下,玄晶飞剑于四面截杀,槐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不慌不忙的伸手一扯,将身边的火罗宝伞撑开,伞面滴溜溜的旋转,转动虚空。

    五岳真形印还没落下,就已经歪倒一边,啪得一声印在船板上,打穿船板,掉进水中。

    玄晶飞剑被宝伞转动,立刻失了准头,刺破画舫,飞到船外去了。

    天空中一声霹雳巨响,雷击木引着天雷从天而下,四射的雷芒声势浩大,把画舫击出一个大窟窿,打向槐序。

    槐序的神色这才有些认真,天雷打在火罗伞上,电芒如同花瓣一样倒扣而下,在火罗伞上游走不定。

    槐序一手吃伞,一手却伸进电芒当中,雪白的手指被电的焦黑,皮肤寸寸开裂,露出枯槁的树枝来。

    槐序收回手,细细感应着天雷的奥秘,手上的皮肤又从臂上长了下去。

    “原来如此。”

    槐序一声轻笑,抬头看向五人。

    仿佛有光,无孔不入,仿佛一开始就存在,只是他们一开始看不见,现在却忽然看见了。

    除了光,便再看不见其他。看不见听不见,燕赤霞、谢大管家、镇山道人三兄弟全部沦陷在那一缕光芒当中。

    叮叮当当。

    五岳真形印、松木古剑、雷击木、玄晶剑通通失了控制落到地上。他们的主人也随之倒地。

    摩耶三相禅光,一缕禅光,便会叫人陷入三生三世的轮回当中,生生世世,永无止尽。只要槐序不愿意,直到死亡,他们都不会醒过来。

    槐序没有下杀手,只是让他们重温了一遍今生的记忆,现在今生当中出不来罢了。

    槐序将火罗伞上残存的一点雷火收起,不得不说,这可能是他今日最大的收获。不管如何,渡劫才是第一位,能提前感受天雷之力,也是一件好事。

    白献之和容娘一直不曾出手,这也是槐序事先就吩咐过的,果然,槐序亲自出手,也不过是反掌之力而已。

    白献之瞧了瞧被打烂了的画舫,道:“所以说,为何要在画舫上斗法?”

    一艘画舫造价不菲,在画舫上斗法,把画舫打得稀烂,纯粹就是烧钱。哪怕就是不稀罕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缘由。

    槐序拍了拍脑袋,道:“嘿,没想到斗法会闹得这么大,连天雷都被引动了。我们把画舫买下来呗,买下来修一修还能用。”

    白献之嗤笑一声,指着被砸了个对穿的船舱,道:“这也就我们能修,换个人,你看修得不修得。”

    船舱早就被砸烂了,是槐序施法才免于水祸。

    事实上从一开始,还有槐序就亲自驾驭画舫在水中行走,法力包裹着画舫,若非如此,偌大画舫,还不知要怎么开出来。

    槐序把松木古剑和雷击木抓起来,放到怀中,道:“这个就够抵押了。”

    若是一般的玩意,槐序真未必会要,只是通灵古木实在少见,这一套飞剑镇陆道人用不好,和他却太相合了。

    雷击木木针也是槐序准备拿来揣摩雷霆真意,为渡劫准备的。

    槐序伸手取出种子,种在船舱里和天顶上,藤萝纵横交错,须臾间就把船舱和天顶堵了个严严实实,滴水不进。

    不多时,就听甲板上黄十郎来报,说是水云观的王观主求见。

    槐序把王观主请了上来,王观主可不是燕赤霞这等没有眼力的,看到槐序的瞬间,王观主就在猜测,槐序是不是已经修成地仙。但话道嘴边却又难以出口,王观主一生困在人仙巅峰,实在问不出口,怕只怕问出了肯定的答案,又要在心里煎熬。

    斗法异象太大,若不是在水中,早就被人发现了。即便如此,晴天霹雳也惊动了不少人。王观主心忧师侄生死,就急匆匆来了。果然斗法已经结束,瞧着躺了一地的人,就不用说结果如何。

    王观主领走了燕赤霞,槐序倒是想让他把剩下几个都领走,王观主却不乐意。

    因此槐序只能把人都扔到岸上,等到槐序解除法术,他们醒来时,已经在识海里把今生又活了一遍。许多遗忘的因果孽债都想了起来,许多做错的事情历历在目,他们都忍不住在想,若是重来一次,自己还会这么做吗?

    扪心自问本就需要勇气。

    摩耶三相不仅仅是对敌法门,也是开悟法门,他们虽在梦里纠缠一生,耗尽了法力和心力,虚弱如同凡人。但并不妨碍他们自省自悟,人喜欢骗自己,很多事情都在从心底为自己找借口开脱,然而真相摆在面前,又是何等残酷。

    不是看不穿,而是不愿意看穿,不死堪不破,而不是不愿意勘破。这就是人呐。

    谢大管家和镇陆道人法器遗失,想来是找不回来了。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再回去找槐序的麻烦,实在吓破胆。他们并不知道槐序为何会放他们,但活着已经嘁一种幸运。

    谢大管家没了法器,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寄托一般。

    镇山道人安抚住镇陆道人,道:“谢老哥,虽然没有给你家大人报仇,但我等已经尽力,可以无愧于心。谢老哥,随我等回山吧。”

    谢大管家颤抖着道:“我随三位回山。”

    谢大管家留下一封书信,叫江护卫送回上都。随后就和镇山三兄弟一同回鲁地。这一路法力未复,想必不会太容易。

    往鲁地的马车已然远去,燕赤霞也在水云观半死不活得修养,翟杨晟算过命数,还在努力接受自己。

    槐序终于又得清闲,回了黑山,偌大的画舫扔在码头,成了容娘平日里和各家太太们聚会的场所。

    槐序在刻玉牌。白献之的温玉,被切成两指宽一指长的玉牌,槐序在玉牌上或是雕刻或是描金,或是题诗或是作画,一时间养心养气,倒是别有一番乐趣。

    兴致来了,也教白献之雕刻描金,结果明明在纸上能写一手好字,到了玉牌上,就丑得不忍直视。第八次把玉牌刻废,白献之整个人都不对了。

    槐序忍不住抹把冷汗,打了个哈哈,道:“许是天赋吧?”

    白献之不信邪,刻坏了十三块玉牌之后,终于死心了,再也不愿意多碰玉牌一下。

    白献之被验证出是个手残,精巧无能,十分不能接受,转头出去散心了。当然不能说是去散心,倒显得他心胸多么狭隘似的。

    白献之答应要为槐序找来百家木,重新制作狼车,事情还没完成,就因为种种事情耽搁了。这次出门,主要还是去行善去了,才不是看到自己的私库成了公库不开心。

    白献之走了没几天又回来了,中秋节来了。

    中元节在鬼物眼中仿佛过年,中秋在妖怪眼中,也和过年差不多。太阳炽热难以亲近,月亮则讨喜得多。

    且不论六十年一度帝流浆,有哪个妖怪最初不是靠吞服月华而成长的?

    中秋节也是个盛大的节日。

    黑山之上张灯结彩,容娘早早地带着大家回来开始做月饼。

    晏儿先生教大家怎么做出好吃又好看的月饼,槐序看过一遍也就会了,白献之在一旁偷听许久,才做出一个似模似样的月饼,蒸熟一尝,才发现难吃得不行。

    真正等到中秋,鬼市里比以往热闹许多,并不比中元节差,各个地方大大小小的妖怪都往鬼市来。

    东南道几个妖王也带着家眷来吃酒席,祭月。

    夜晚灯火连绵,喜气洋洋。明月当空,流光溢彩。

    “美景醉人。”翟杨晟抬头也看了看天空,只觉得有些飘飘然欲乘风而去。

    当日学了老猿的吐纳功夫,翟杨晟对五谷杂粮的感情就在不断降低,清水和果实对他的吸引日益增加。

    中秋之夜,金华城中热闹非凡,灯会花会诗会齐出,翟杨晟被同窗请去诗会,人与人的交往大多带着目的,有了目的,就不会太诚恳。

    翟杨晟的感官日益敏锐,能察觉出别人的态度,因为不是发自真心,反倒越发难以接受。

    翟杨晟找了个由头出来,诗会里也没人在意他这个没有前途的秀才。

    翟杨晟忽然觉得烦闷,他想起狐狸所说,与道有缘,不同凡类,忽然就想去瞧瞧黑山是什么模样。

    他没有马,也租不起马车,只有身轻体健,能奔能跑,就奔着黑山而去。

    明月当空,翟杨晟一心一意想去黑山,跑着跑着,也没发觉自己忽然长出白色的羽毛,仿佛一头白色的猿猴,他脚步越来越快,比千里马更快,在旷野中奔走如飞。

    后半夜时,翟杨晟到了黑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黑山,甚至没发觉自己长了一身白毛,等到面具扣在脸上,进了鬼市,灯火连绵。

    带着面具的妖鬼笑意盈盈,来往在各个商铺之间,天空中的明月比任何时候都亮,

    妖怪生活简单,心思纯粹,翟杨晟混在妖怪当中,反倒觉得比与人相处更自在。

    翟杨晟到了鬼市,槐序心里就有感应,忍不住微微一笑。

    白献之不知道他笑什么,给他送上一盘月饼。

    槐序拿起一块月饼就吃,松软的面皮,内里的馅料是槐蜜腌渍的槐花,清甜可口。槐序吃了一块,对着白献之道:“谢谢。”

    白献之耳朵一红,跑到一边去了。槐序轻笑一声,把一碟月饼都吃了。

第四十三章 求救() 
翟杨晟带着面具混迹在妖怪当中,看他们学人说话吃酒,聊着不同的风土人情,或者看着花灯花草,觉得新奇可爱。

    翟杨晟觉得舒心极了,皎皎明月,仿佛一个大珍珠落在他的眼里,叫他从心底泛出喜悦。

    翟杨晟看着明月,有冰凉的月华落在他的羽毛上,落在他的口鼻间,被他吸进体内,化作一股清泉一样的法力。

    突然,仿佛有无数到金光从月华里垂落,密密麻麻如同光雨,一个个光点形似橄榄,从天空垂落。

    也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声:“帝流浆来咯!”

    整个鬼市忽然忽然一静,无数妖鬼抬头仰望天空,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青黑高耸的石楼里,忽然飞出几十个鬼魅,或是婴灵模样,或是飞天模样,手中捧着香炉、水果、香案等等器具,在石楼顶上搭起供桌祭台。

    槐序一身雪白,衣服仿佛月光痣就,腰上挂着一枚宛如新月的玉勾。他眉目如画,似仙似神,点上清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团扇,轻轻一扇,清香笔直的烟气冲霄而起。

    天女婴灵作歌曰:“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1”

    大大小小的妖怪长呼相和,白献之念诵着祭文,头顶一轮玄光和月光相映成趣。

    槐序在跳舞,大袖如云,团扇如剑,动静相宜,仿佛明月舒光,印在每个妖怪鬼神心中。

    槐序仿佛成了月神化身,举手投足,月光清泉一般流淌,帝流浆随月光不断落入黑山,在鬼市里洒落荧荧光辉。

    一舞终了,槐序带头朝明月拜下。

    “拜月!”白献之一声喝道。

    鬼市中的妖鬼有样学样,拜月祝祷,闭上眼睛许下一个个心愿。

    翟杨晟心神一片空白,闭上眼睛,心底一个念头浮起,便默默祝祷道:“祈求月神,愿这样的景色永不凋落。”

    叮——

    仿佛有铃声响起,一枚帝流浆缓缓落到翟杨晟的身上,渗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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