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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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邋遢道士闻言腮帮子都气得鼓起来了,哼道:“我羽向天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行’这两个字,你且看好了!”
“呵没有主人操控,看你能撑多久。”他嘿嘿嘿怪笑了一声,伸出的掌心忽然生出了一团青白色的光,初时这青白之光与五彩神光相触,俨然是落了下锋的,然而,随着青光淡去,白光越发湛然,原本平和温润的光芒渐渐变得凌厉峥嵘,竟开始一分分地将五彩的神光逼迫回流光簪中。
终于,没有人掌控五彩神光不甘地跳动几下,尽数缩回了流光簪内。
道士微微松了口气,都没来得及额头渗出的汗珠,五指成爪顺势就向着露出碧色的簪子抓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几乎在触到簪子的瞬间,流光簪碧光微闪,骤然失去了踪迹。
全力出手之下的力量与速度,在这样近的距离,要变招或者收手,都已经是来不及了。流光簪原本插在清歌的胸口,如今突然隐去了踪迹,这快到极致的一爪,就要落得颇不是地方了。
一直目不转睛的莫弃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就是来不及了。
真真是晚节不保呀
一瞬间,连羽向天自己都分不清闪过的是否真的是懊恼无奈,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在分析自己一瞬间的复杂心情,便只觉右手一疼,身体一轻,眼前一黑。
莫弃目瞪口呆地看着前一刻还一派高手风范为清歌拔簪的羽向天突然宛如一团破布,“呼”地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叽”一声落到了不远处——不仅是脸着了地,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巨剑更是门板一般扎扎实实砸在了他身上——只听“哎呦”一声惨呼后,就再无声息传出,也不知是摔晕了,还是直接被门板样的巨剑砸挂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得莫弃只觉浑身一疼,僵硬地回头,果然对上了一双平静无绪的黑眸,安安静静,剔透,无波。
清歌!
清醒了!
莫弃大喜,嘴角忍不住上扬,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想说“你醒了?”也想问“好些了吗?”更想问“身上的伤要不要紧?”然而,他却终归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明白,疗伤也好,护法也罢,他的力量都太过渺小微弱。那么,那些话,说了,也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怔怔地看着清歌,心中各种念头闪过,半是欢喜半是苦涩。
最终他在顿了半晌后,笑了一笑,道:“好久不见,你都长草了。”
“扑哧!”
响应他的是一道憋不住的嗤笑,门板一般的巨剑抖动了一下,它的下面传出来一个无可奈何的声音:“小子呀,亏得贫道还装死来成全你们,你倒好,憋了半天竟是这么一句?哎——”
竟是羽向天。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鼻子微微塌陷,挂着两管鼻血,看上去分外的凄惨,也分外的可笑。
然而,莫弃与清歌,都没有理会他。
清歌闻言支起身,果然见到身上残余的五色藤蔓和血色花骨,仰起头望向莫弃:“这不是我的草。”她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安静无波,只眼眸深处,却有细碎的光芒,乍一看宛如微弱笑意。
开口时,她伸出右手,五彩神光涌现,碧色的簪子出现在她的手心中,一如刚开始时,安安静静,不露半分峥嵘。
几乎在流光簪落入清歌手心的瞬间,还未绽开的血色花骨露出了颓败之态,五色藤蔓也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枯萎凋零着。
莫弃将一切收入眼底,露出了舒口气的神色,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对,不是你的草。这是你妹的草。”
“哎呦”一声,却是刚刚爬起身来的羽向天,脚下一软,又跌了回去。他没有再爬起来,而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不是你的草,是,哈哈你妹的草噗哈是你妹的草,哈哈阿咳、咳咳咳!”
看着邋遢的道士笑得满地儿打滚,然后被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莫弃忍下嘴角的抽搐,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道:“前辈,年纪大了,还是悠着点吧!”
咳咳咳!羽向天咳得越发厉害,眼珠子瞪如鱼眼——你才年纪大了,你们全家都年纪大了!
仿佛是读懂了他眼中的神色,莫弃咧了咧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而,清歌却是眸色沉沉。
你妹的草。莫弃说的并没有错。
流光簪是天后赐予花陌之物,六界九道,除了天后,理应只有花陌才懂操控之法。她曾不止一次看花陌用它幻化百花,却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这根神簪,会变成刺入她胸口的利刃!
花陌
第39章 在饕餮肚子里()
丝丝缕缕试图窜向心口的灰芒在挣扎了良久之后,终于还是被压制了回去。清歌张开眼,就见鼻管里塞着两团破布的羽向天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睁眼,也没有要避开视线的打算。
清歌自然不会像普通女子那样被盯得不好意思什么的,她只是大大方方地望回去,目光平澈无波澜,好似无声地询问做什么。
这样无声的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羽向天吃不消,揉了揉酸涩到几乎快要流泪的眼睛,道:“上古巫咒,一旦被触发,想要再彻底压制住,就难了。”
她微微蹙眉,并不否认:“我原以为可压制它千年无恙,千年岁月,足以炼化。”
羽向天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都是这么样的存在呀,张口就是千年,还给不给人活路了?他暗自腹诽时,一旁的莫弃却问道:“如何破解?”
就见羽向天又翻了个白眼,一脸的高深莫测,却吐出两个字:“不知。”
有那么一瞬间,莫弃几乎就要抬脚,朝着那张故作高深的脏脸狠狠踩过去了!
“不过”他的脚还没抬起,羽向天眼珠一转,忽然又慢悠悠地道,“你若拜入我门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一句话,惹得莫弃挑眉,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反而做出了露出了洗耳恭听的神色——你都没有办法,难道做了你的徒弟,反而要比你这现成师父还要厉害不成——只是,他虽然什么话都没说,眼神却明明白白透露出了这般意思。连清歌也侧目望了过来。
羽向天嘿嘿一笑:“只是有这样的可能,最后能不能成功,却全凭你自己的造化。”
果然是不靠谱到极点。莫弃顿时满脸黑线。
“啧啧!你这是什么表情,怀疑贫道骗你不成?”莫弃的表情变化太大,令羽向天顿时不爽了,“太不识货了你,你们知道有多少人抢破了脑袋要当我的徒弟吗?如果不是看你手中那卷啊呸,不对,如果不是见你根骨还算不错,资质也马马虎虎过得去,我才懒得理你!我”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最后受不了啰嗦的莫弃忍不住扶额,几乎是叹息着道:“你若真有办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淡然的声音所截断:“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却是清歌突然开口。她说完这一句,目光转到莫弃脸上,顿了顿,又认真地道:“风羽说过,人间界的牛鼻子老道舌灿莲花,最会骗人,须得小心!”说罢,转身往右侧方向迈步行去。
囧
羽向天瞬间僵化。
莫弃却怔了一怔,像是抽了抽嘴角,心里忍不住臆想风羽那家伙是曾经遭遇了什么,才说出这样精辟的话来的。然后才下意识地揉了一把脸,心道自己脸上的犹豫,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明显到连一贯事不入眼的清歌都看出来了吗?
不过,这样的愣怔也不过是一瞬间,他看到已经走出几米开外的清歌突然停步回身,无声地望着他。
毫无疑问,这是在等他。
若是风羽在此,必定是要上蹿下跳,大呼老大偏心了。
他的唇角忽然不由自主地向上勾了勾,也顾不得浑身散架一般的酸痛,努力迈步跟了上去。只是他这一动,倒是惊醒了身边某只遭受打击的“人间界牛鼻子老道”。只见道士神色一动,身形忽然就拦住了莫弃的去路:“那个地方很凶险,还是等伤好了再去,这样把握更大。”他挡在莫弃面前,目光却望着清歌。
清歌却摇了摇头,道:“没有时间。它在移动。”
羽向天脸色一变,闭目掐诀,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再睁开眼时神色多了一些凝重,喃喃道:“数年没有挪过一寸,如今怎么突地挪窝了?”
“饕餮好食,在北荒雪原这样荒芜的地方一呆就是数年,本身就不正常。”
羽向天闻言,右手握拳猛地敲在左手心,一脸的恍然大悟:“是了,这几年我就一直觉得奇怪,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饕餮?”听着他们对话的莫弃神色忽然变得奇怪,“你们不会是说”
羽向天回头瞥了他一眼,神色戏谑欠揍:“恭喜你猜对了,我们在饕餮这个吃货的肚子里!咱们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饕餮的一坨屎!”
“当然,咱们三个,你的可能性是最高。”他嘿嘿笑着,又补了一句,“要不要拜我为师,我可以保你呀!”
“”
保我什么?保我变成一坨比你好看的屎吗?
天地浩大,分六界九道,其中六界辽阔广袤,九道却相对势弱。
然而所谓的势弱,却也绝非是实力弱小,就好比修罗道,统共不过十数只修罗,却连天帝也未必敢随意轻视。又好比凶兽道,那里的畜生既不会修炼也不会思考,却有着可怕的天赋,四大凶兽之中,饕餮更是有着吞天的传闻。
饕餮是否真的能够吞天,莫弃并不知道。但能吞神,却是确确实实的。
关于饕餮的一些信息莫名其妙地浮上脑海后,莫弃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推开挡在面前的羽向天,向清歌走去:“确实没有时间慢慢修养了,饕餮应该有跨越空间的能力。”
一旦这只饕餮跨越空间回去凶兽道,或者其他界面,即便是清歌,也是颇为棘手的。
清歌望向莫弃的目光隐隐多了几分意外,仿佛是不解他一个失去记忆的凡人,竟对饕餮这样的凶兽如此了解,只是她终归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两个一前一后,脚步不停地向着某道士口中的“凶险”之地而去。黑雾袅绕,从后面望去,竟像是携手同行一般。
被落在后面的羽向天突然“嗤”地笑了一声——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然而,这样的笑意也不过是片刻,这个来历成谜的邋遢道士低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提了提手中门板一样的巨剑,也唉声叹气地跟了上去。
第40章 你要小心()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羽向天跟上去之后,莫弃的脚步却悄悄慢了下来,等到道士赶上来时,他和清歌的距离,已不知不觉拉开了许多。
“怎么?突然茅舍顿开醍醐灌顶,要拜我为师了?”留意到他的小动作,羽向天原本苦瓜一般的脸顿时咪咪笑开成了苦瓜花一朵。
“您老省省吧!”莫弃翻了个白眼,却压低了声音道,“要我拜师也不是不行,不过做师父的,总要拿出点诚意来——要是诚意足,说不定我一个感动加激动,‘师父’什么的就冲口而出了!”
他的话还没讲完,就见道士露出了惊悚的表情,宛如被欺凌的小媳妇般紧紧护住胸口,紧张地道:“你要什么?我全身上下就剩下这套衣服了,你要是想要它、要是想要它”
莫弃挑眉,默默地静等下文。
“我、我就只能忍痛了,谁叫佛曾经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挣扎纠结之后,只见他突然如壮士断腕一般悲壮地一拉衣服,露出黑乎乎皮包骨的胸口,作势要脱衣,“只是衣服给你,裤子可不可以留下呀?”
莫弃目瞪口呆,心想自己还是小看了眼前这厮,不禁自语道:“我原以为只有那风羽神神叨叨,原来修道的都是这样,我若拜了你为师,以后岂不是脑袋也要不正常了?”一想到拜师后会有的后果,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彻底绝了拜师的心思。
羽向天并未留意莫弃的自语,他还在高兴自己保住了唯一蔽体之物,却决计没有料到眼看着快要到嘴的“徒弟”,又飞走了。
“我也不要你的衣服,只是有些疑问不解。”虽然已经开始感觉到眼前这货的不靠谱,莫弃望了一眼前面不远处不紧不慢前行的清歌,抿了抿嘴还是压低声音开了口:“那个巫咒,若是不解,可会有生命危险?”
这一句话,憋了许久,却终归是不问不快。
羽向天闻言也望了一眼自顾自的清歌,笑得见牙不见眼,脸上满满都是“你问了你问了,小子你终于问了”的表情,同样压低了声音道:“这巫咒看似凶猛霸道,却并不带杀意,下咒之人的目的,应当不在夺命。”
“你的同伴大概也是觉察到了这点,所以并不着急。”他说完这句,眼角余光正好看见走在前面的清歌回头望了他们一眼,眼神淡淡,好似如往常一般平静无情绪。果然是都听得清清楚楚呢——他依然笑眯着眼,却“懂事”地不再开口。
看似凶猛霸道,却不在夺命。
若不是为了夺命,那么下这般凶猛霸道,连清歌都不能彻底炼化压制的巫咒,也是为了什么?
莫弃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并未觉察到清歌的回眸。他亲眼见过那些代表着巫咒的灰芒一寸寸地逼近清歌的心口,所以绝不认为那是无害或者危害不大的东西。他甚至想到了之前躲在暗处对清歌出手的那位,说过清歌“不敢全力出手”的话语,想着想着,心中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小子,你可要小心。”
忽然,他的脑海中有声音响起。他回神,看到羽向天笑眯眯地望着清歌的背影,并没有看见其张嘴开口,却有声音在他耳中言语,继续方才的话题:“虽然还不清楚这个巫咒会有什么样的作用,但是隐隐约约好像有迷幻心智的气息。”
“力量越大,一旦迷失心智,也越可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