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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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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后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这个消息的可靠性。

    然后又道:“迷心咒迷心迷情,即便是缺失情根而薄情寡义者,也会随着情绪的波动,渐渐生出七情六欲。”

    开物也道:“离开千佛岩后,他们一路向着西南方向而来了。”

    “迷心咒是六界最混沌之物所祭炼,所谓混沌,只有用世间至纯破解。”

    “雍州来的消息,释迦佛苑的和尚,应该是奔着隅州苍蓟山脉而去的。”

    苍蓟山脉?

    鬼后明显有些意外,却还是道:“在苍蓟山脉的深处,有一处混沌所化的泉水,却培育出了一株纯净之花,传说,花开之时从花心中滑落的露珠,是能破解混沌邪魅的至纯之物。”

    她给出的信息,居然也是苍蓟山脉。

    “鬼子似乎一直都追在那个和尚后面。”开物也道。

    “那一处泉水,在苍山。”

    她给出了最后的一个讯息。

    开物想了想,最后也补了一句:“那个来自天神的仙神,貌似是一位上神。”

    听得“上神”两字,鬼后的眉梢抖了一抖,却没有多说什么。

    她与开物,一鬼一神,交替着说出自己的“筹码”,完成了所谓的“交易”。

    虽然只是一个去向,但总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鬼后眼里带着满意的神色,嘴上却道:“希望你的‘消息’,都是确切无误的。”

    开物轻轻哼了一声:“彼此彼此。”

    鬼后笑了一笑,目光扫了隔壁的方向一眼,却做了一个转身离去的动作——仿佛是消融与天地之间一般,妖娆阴靡宛如曼珠沙华的暗红身影随着她迈出的步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消失在亭子的阴暗处,只留下一个带着冷冷笑意的声音清晰传来。

    “你还能保护她多久呢?那个地方,你们可都是靠近不了的”

    怀着揣测不明的心思而来的鬼界之主,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留着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毫不恋栈地转身离去了。

    半晌之后,与这位精于算计的鬼界之主对峙了许久的昔年匠神再度对着茫茫的夜色,轻轻叫唤了一声:“拳。”

    同样是宛如空气凝固的寂静。

    片刻之后,开物的神色明显松了一松,啐了一声:“这个鬼女人,终于走了!”

    说罢,一步跨出身形微动,落步时已经到了隔壁的屋顶之上,正好和白寂遥遥相对——对这个帮自己压住了场的妖界之主,开物依然是很不客气:“六界都说你精明狡诈,可如今一看,这个鬼女人,可比你难缠许多。”

    他一副“你弱了”的语气,配上嫌弃的表情。

    白寂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掸了掸狐裘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笑得宛如狐狸一般:“等有一天你变成我的敌人,就知道是她难缠,还是我厉害了。”

    在这一场无形较量中,他只是旁观者。

    作为妖界之主,他只要站在那里,对于鬼后,便是无形的牵制。

    开物似笑非笑地看了好友的房间一眼,摇了摇头:“那我希望,永远都不会有知道的那天。”

    白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上的神色顿了一顿,才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说的很轻,宛如情人间温柔的絮语,“永远不会的。”

    开物:“”

    他有一瞬间的无语,忍不住问自己:我是被爱屋及乌了吧?

    他无语之时,白寂却已经回过神来,忽然道:“鬼后上门,不只是为了探听消息,她想见的是谁?”他停顿了一下,自己已经有了答案,“灵灵院子里的,是大公主清歌?”

    开物和鬼后的对话,他听了全程,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也不奇怪。

    然而,开物还没有给出回答,院子里却忽然传出了一个冷漠的声音:“这是酆都的事情,与你无关。”

    却是始终没有露面也没有插手的莲忆,在自己紧闭的房门内,冷冷开了口。

    白寂脸色一变,细长的眼里有痛色浮现:“灵灵”

    开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姓白的,你所谓的精明都被狗啃了吗?在我酆都,从来都没有什么‘灵灵’,有的只是”

    “够了!”然而,莲忆却开口截断了他的话,“你既然已经走了,又何必要回来?酆都城不欢迎你,走吧!”

    她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之言。

    他对鬼后说:我脚下的这个院子,是我唯一的底线。

    她却说:酆都城不欢迎你,走吧!

    开物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虽然是数千年交情的挚友,但他也实在不愿掺和到这些爱恨情怨之中去。

    “我不明白。”他落落地道,妖孽的脸上尽是郁郁神色,“我不明白,我们纠缠了数千年,最后怎会到而今这般连见面都不愿的地步?”

    “我只是不愿当一个亡魂的替身。”紧闭的房门内终于传来了莲妖的声音,“我是莲忆。”

    白寂愣了半晌,才堪堪从她的话里回过味来:“我知道,可你莲忆就是灵灵”

    他的话,被房里的一声冷笑给生生打断了:“我是莲忆,独一无二的莲忆。”

    “所以,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那个人。”

    她一字一句,冰冷绝情,那一扇门,也始终不曾打开。

    白寂脸色惨白,满脸满目的沉郁痛色,神色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如先前一样,沉默地转身离开,背影落寞而孤寂。

    开物还是如先前一般目送他离开,等完全看不到了,才转身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他依然这样感慨,却又有了新的看法,“只叫双刃剑一把。”

    所谓“双刃剑”,伤人七分自伤三分。

第179章 不去苍山() 
“你伤到他了,也伤到你自己了。”

    他无力阻止挚友伤人伤己的行为,只能如此出言提醒。

    大约是觉得他的话有些好笑,莲忆在门后轻声笑了起来——明明是笑声,却毫无轻松愉悦,反而带着沧桑和悲凉:“因为我与他,只有这样一句句刺下去,还能刺到心窝里,还能看到伤口重新流血疼痛,才能感觉到彼此还在那里罢了。”

    开物却还是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恶趣味。”然后又道:“这世间,也只有一个白寂,被你这样刺这样伤,转个脸还愿意找各种的机会凑上门来,若我不是你朋友,一定觉得你是他命里的冤孽!”

    “确实也只有这么一个他了,让我有时候忍不住想屈就一下就好了,可是,终归是越在乎,越不愿意屈从和将就。”

    她那样绝情地对待白寂,不是因为不爱。

    而是太过在乎,所以不愿有丝毫的将就妥协。

    这些,对于开物而言,似懂,非懂。

    然而,即便是不甚懂,甚至是不甚认同,但是作为多年的挚友,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莲忆这边的:“不愿意将就,那就不将就吧——反正,没了白寂,你还有这酆都,遮风挡雨总不成问题的。”

    门口的莲妖沉默了片刻,终于“吱呀”一声开了门,提着酒坛子从门里走了出来:“很久没有一起喝一杯了,如何?”

    开物抚掌大乐:“千年桃酿,如此美酒,怎能错过!”

    说罢,衣袖一挥,脚下的屋脊上多了酒盏四个,玲珑剔透。莲忆脚下生莲,托着她转瞬间落在开物身侧,手一抖,四条酒线从酒坛子里倾泻而出,满上了酒盏,酒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夜空。

    一个神,一只妖,毫无形象地在屋顶上屈膝而坐,一人持了一个酒盏,开物低头闻了闻酒香,侧头低声而呼:“拳。”

    随着他的呼唤,屋檐下剩下的两个酒盏,其中一个忽然飘了起来,停在了半空之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它握在了手里,拿了起来。

    屋脊之上,还留下最后一盏。

    开物小口浅饮了杯中酒,望着余下的酒盏,忽而感慨:“小晴这家伙,也不知道轮回到哪里去了——说到底,人的生命,也真是脆弱呀。”

    莲忆笑了一笑,优雅而慵懒:“等她回来,你就又该嫌她吵了。”

    开物狠狠翻了个白眼:“哪里吵得过拳这家伙!”

    三只酒盏短暂地碰到一起,杯中酒荡漾,隐约仿若有桃花从杯中绽放而出,朵朵飘落,桃香馥郁弥漫。朦胧的月光之下,一神一妖的月下影子影影卓卓地靠在了一起,乍然一看,竟恍惚是三个。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恍惚间,连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对话声,也变得遥远而不真实了起来,宛如梦中絮语。

    “鬼后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

    “她说得对,这一次,我们都帮不了。”

    “我知道。”

    “你已经尽力了,天界的那一位未必会怪你。”

    “”

    ————————————————

    酒香若有似无地飘来,伴随着馥郁的桃花清香,一瞬间,仿佛已经是阳春三月——这个时节,推开窗,便能看到明媚的阳光和缀满枝头的桃花。

    然而,莫弃却清醒地知道,窗外除了无边的夜色,别无一物。

    清歌的手柔软却冰凉无比,被他握了这么久,却还是一丝温度都没有,让他下意识地紧了一紧,然后轻声道了一句:“都走了。”

    清歌也还没有睡着,侧头“恩”了一声。

    莫弃拉了拉她的手,忽然笑道:“那个家伙笑起来的时候,确实像一只狐狸,不安好心。不过怎么看,我笑起来也比他正直诚恳的多吧?”

    清歌睁着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恩?”

    “白寂。”

    他提醒道。清歌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才勉强想起许久之前在北荒雪原的连天飞雪中,她曾对他无意之间说起过“白寂不安好心的时候,就和你现在是一样的笑”,没想到他竟然记到了现在。

    她侧头垂眼望过去,昏暗中好似看到躺在地上的某人正孩子气地磨着牙,隐约还能听到低低的嘀咕声:“还敢不安好心,看我不啧!”

    声音太轻,听得不甚清楚,但终归不会是什么好话。

    难得见他这副摸样,她居然觉得好笑,想了想,故意道:“白寂是我所见,最为情深者。”

    却听他哼了一声,问了一句:“他是不是活了很久了?”

    她一时不懂他为何突然这么问,只好点头:“恩。”

    然后就听他嘿嘿地笑:“都说‘情深者不寿’,他这么长寿,肯定不是什么情深者!狐狸这种动物最狡猾了,你可莫要被他骗了去!”

    清歌:“”

    明明都是歪理,他竟然也能说得这样言之凿凿,一时间都叫人无言以对了!

    然而,虽然觉得是歪理,但他的话里,至少有一点,她也是认同的。

    “情深者不寿”她无声地笑了一笑,突然莫名地道,“都是骗人的,你莫要相信。”

    “白寂娶妻的时候,六界震动,连我躲在神树枝叶上睡觉,都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喧嚣——无论走到天界哪里,都能听到仙神相互打听议论着:妖界的皇,要娶一个人间界的凡人为后!”

    “你是不是时常为自己的力量浅薄而懊恼,可是那个女人,却是半点力量都没有的。听流溯说,妖界隐居到地洞里去了的宿老都跳出来了,可惜白寂还是不顾所有妖的反对,娶了她为后——只是,这位妖后明显没有白寂情深,没有几年,就抵不过对人间界的思念,执意离开白寂回到人间,凡人寿命短又脆弱,很快就逝去了。”

    “可是白寂,又活过了这许多年。”

    “所以,情深者不寿,都是骗人。”

    在白寂的故事里,情浅者早亡,而情深者依然活着。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说出了这样的总结。

    就好像在告诉他,这些都是骗人的,所以情深者也未必会不寿,抑或是,若是“不寿”,也未必是“情深”所致。

    “我应你百年,自然会守诺。”

    “所以,并不需要纯净之花。”

    她最后如是道。

    莫弃皱了皱眉,觉得她似乎在暗示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然而,苍山险峻,她不愿他冒险,这是毋庸置疑的。

    “好。”所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握紧她的手,点了点头,“苍山,我们不去。”

第180章 各自的抉择() 
开物和鬼后的谈话,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虽然是从隔壁传来,但在这样寂静的深夜,想要听清,也并非难事。

    鬼后说:苍蓟山脉深处的苍山,有纯净之花,花开时的露珠,就是破解清歌身上巫咒的至纯之物。

    然而,苍山险峻异常,古来便是有去无回的绝地。

    所以,清歌说:并不需要纯净之花。

    没有人知道她说出这样的拒绝时,是这样的心情,自然也没有人知道,莫弃说出“苍山,我们不去”时,心中的钝痛和决绝!

    一瞬间,他几乎被心中骤然而起的绝望和暴虐击倒,手上忽然用力,狠命一拉,床上的清歌骤不及防,竟被他拉了下来,落到了他身上。

    只是眨个眼的工夫,清歌被他接住,然后一阵旋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压在地上,温热的呼吸和触感落在脸上唇上,惊心动魄!

    她大惊,本能地挣扎。

    黑暗中,他们手足相抵,纠缠在了一起,从她的角度望去,正好看到他垂下的眼眸里,蔓延着说不出的无力和决绝,这目光,就想是一把刀,锐利地刺入她心间,疼痛不已——她终于慢慢地垂下眼脸,停止了挣扎。

    被他扯住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手足相缠。

    她意外的顺从,终于成功地安抚了他的情绪——他的吻开始变得轻柔,然后终于埋首在她的颈间,停住不懂了。

    “我们不去苍山。”他轻声道,声音嘶哑,“可是清歌,你也要答应我。”

    “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要比白寂那只死狐狸,还要活得长长久久的!”

    他是感觉到了什么吧?

    清歌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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