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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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在我思索这首诗哪里见过时银子不耐烦的对着江秦催促。
江秦嘴角的笑拉大,颇有些自豪,语气间的愉悦就像在求银子夸奖:“你让我查的那个墓我已经查到了。”
说到墓我心跳一乱,就琢磨银子让段谨然调查的那个墓,莫不是江秦也在查这个墓?
果不其然,只听江秦缓缓说:“北宋之末金兵直入中原,势如破竹,赵家不得不举家潜逃,之时北宋亡。
北宋虽然已无可赵家还在,拥护赵家的人也大有人在,赵家九子赵构为复北宋举兵扫金,有所成,可与金国相衡之时定都为皇,光复宋国,因为地处南方后世称之南宋,都城临安,今杭州,意为临时安定,他日必直取中原。
不过世事终须臾,赵构的复国之心也在优渥的皇帝生活中日渐暗淡下来,满足与当时与金国的鼎力之势,虽然后来也许金国交过手,不过两国实力不相上下,皆是不了了之。
南宋后期朝政混乱,奸相频出,经济与军事不堪从前,同时蒙古崛起的小国却朝勤政明,日渐强大,接着一举灭金亡宋,建立了中国历史上领土最广的元朝。
而少数名族蒙l古l族信奉鬼神比之于汉族有多不少,他们虽然信奉人死归天,而中原则人死入土。
一朝天子一朝臣,亡宋之臣不可用,何况统治中原的如今又是蒙l古族于是一声令下宋臣无一幸免。死了这么多人自然是要葬的,而死得人陵墓也不可唐突,否则中原之民更加难安,蒙l古族统治汉族,建国时短朝政不稳,元帝哪里有什么心思安葬宋人?于是草草潦潦就安葬在了临安的郊外,也就是你们让我查的那个墓。”
江秦的话听的我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感叹一句:“南宋建国公元1127年,亡于公元1276年,直到公元1279年崖山海战才彻底失去还手之力,这历史……”将近一千年啊!
涟城脸上也不由得严肃了,不过他在乎的不是历史,而是:“朝臣合葬,里面恐怕还有皇子公主贵妃娘娘之类不少人吧,真是叫人意外。”
“那……这么重要的事要上报吗?”我傻傻的问,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银子。只见他蹙了蹙眉:“死人不可扰,下斗已经是大不敬了,若是上报阴德必损。这样的葬墓虽然会在文物历史贡献巨大,可有些代价是凡人付不起的。”
第二十九章:重案组的新成员()
按照银子的意思便是不上报了。办公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大家都心思各异。
涟城疲倦的陷入转椅中,小彐目光放空不知想些什么,江秦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与银子四目相对,从那双凌厉的黑眸中我看不出一点想法。
一时的尴尬大家心事重重,银子理了理衣服说:“就这样吧,那合葬墓下斗的事等我们解决了上l海和北l京的案子再去吧。江秦,你注意点,别让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
“好。”江秦点头。
“子衣,”银子看向我,“走吧,准备一下,明天就去上l海了。”
“好。”我点点头,“涟城你和小彐自己小心。”
“放心吧,我的实力是能质疑的吗?”看着涟城脸上明显敷衍的笑容让我非常的担心。
“我该做的做了,也该回去了,回见。”看我和银子离开江秦也道了别。
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如今最让人担心的反倒不是案子,而是下斗一事。我用余光看着银子心中疑惑越来越深:
死人不可扰,可是为什么下斗?完全不能理解银子对下斗的热衷,每次都去却不也拿任何东西,而是只要是银子知道的墓他都是绝对禁止上报的。这些事明明是不需要做的。想着我对银子的行为不由更加好奇了几分……
“君警官。”
“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根本没有回过神,也不知道银子怎么走到我前面去了,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到他背上了,真硬!我的鼻子痛的只想掉眼泪,目光四下看了看,江秦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银子对面站着两个人:段谨然和理工大学的白冥渊。
“君警官。”段谨然又叫了一声,我不解的看着他,自认为与他不熟,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吧。见我看着他,他露出阳光的笑:“是这样的,我就是带他来找你们。”
白冥渊找我们?我抬头看像银子用眼神询问,他摇了摇头。我只好问段谨然:“白同学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白同学安排到你们重案组了,以后就是你们的成员了。”他说着又对白冥渊点点头,“把市警长给你的东西给他们看看。”
接着白冥渊递过来一个手掌大小的本子,还有一张刑警证。
看到这些东西我脑袋完全卡机了,不明白什么情况,总觉得情况转变太快,不能正常思考。
不同于我,银子看到这些东西脸立马就黑了下来,冷冷的扫过白冥渊,看得白冥渊心里一颤,脸色惨白。他问:“市警长是你什么人?”
白冥渊没有回答,只是眼中非常着急。
“你会什么?”
依旧没有回答。
“知道上下级的关系吗?”
还是沉默。
银子还打算说什么,我扯了他一下,他转头木着一张脸看着我,我笑了笑走到白冥渊跟前,揽住他的肩膀接过他递出来的东西,只拿了那个本子证件还给了他。我说:“白同……冥渊啊,欢迎你的加入,我叫君子衣,”说着余光看了看他手里的证件,然后不平衡了,竟然比我大一岁,我假装不知道般继续,“以后有什么就给我说吧,嗯?你可以叫我君大哥,以后我会罩着你。你还上学吗?”
冥渊侧头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我摇了摇头,仿佛再说:我不是来报道了吗?还上什么学啊?
我讪讪的摸着鼻头,镇定的说:“正好我和银子要去上l海办案,你就和我们一起吧。”
白冥渊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我看到了他微微弯起的嘴角。银子冷冰冰的声音却打进我的耳朵:“你的意思?”
眨了眨看着银子,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再眨了眨……瞬间回过味来,立刻摇头摆尾的讨好:“当然不是!就是诔大哥那边都是安排的三个人,我们也要三个人才公平吗?是不是?”
银子平静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抬脚向前走,见他不追究我才松一口气。
“走吧,别管那个大冰块,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点人情味也没有。”我朝白冥渊抱怨的翻了一个白眼,接到了白冥渊一个笑容,看到这个笑容我就愣了,少年笑起来很好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少年笑,拉住他手去追已经走远的人,“走啦,今夜去我家吧,明天一起离开方便。”
至于后面的段谨然,他当初本来就是跟着银子从北l京来的,是北l京的刑警,现在银子要去上l海他自然是要回北l京的。
离开局府是下午四五点,夕阳沉沉,车水马龙,烦躁的都市好在已经入了秋,不能说多么凉爽却比原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冥渊不能说话,银子也沉默,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一路上除了城市的嘈杂也就只剩下我们的步伐和呼吸声。冥渊看起来很尊敬银子,他跟在银子身后,只落了两步,我在最后面离了大约三米。
夕阳下银子背挺得笔直,周身是“与我保持距离”的气息,看着他的背影沉寂下心来才突然有一种我并不了解银子的感觉,我知道他是耀眼和强大的,却很少感觉到他的冷漠。想到自己与银子的关系心中不由的小小兴奋了一下。又将目光移到冥渊身上,这个我见过的次数不多的只比我大一岁的男生,他是个哑巴,他有阴阳眼,我们能成为队友大概就是命运吧。
只是有些好奇是谁把他弄到我们重案组来的。银子也不太喜欢他呢,涟城知道了也会和银子一样吧,小彐就更不用说了。关系在重案组是不讨喜的,我也因为和银子的关系在刑警圈蜚语恶言良多。
看着家近在眼前沉默的气氛也活跃了,我快步抢先作为一个主人打开门。开门就到两个人,我怔了一下对着里面的人笑了笑。
万剋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没有动作,倒是主叶这个女人放下手里的沙拉迎了上来:“小君你回来了,正好我做了甜点你来尝尝怎么样。”
“啊。”我尴尬的哼哼唧唧回了一个字就去看身后人的反应,冥渊安静站着没什么表示只有银子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见我看身后主叶直接绕过我站到他们两人跟前,比我还像主人的招呼着:“两位是小君的朋友吧,我叫主叶,主父晏的主,树叶的叶。进来坐吧,我刚好做了点心。”
冥渊红着耳根对着主叶点了点头进了屋。不过银子却不是冥渊,他只是扫了主叶一眼继续站在原地。主叶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看着我:“小君……”
“哎呀站在外面干什么,走啦,进来呗,你还需要我照顾吗。”我拉着银子进屋,心里默默吐槽:这个女人真是没有眼色,一看银子就是个冰块,要是我才不会理这根不识相的木头。
刚拉着银子在沙发上坐下低头就看见了摆放在角落里的黑色行李箱,我来来回回将主叶和万剋两个人看了一遍,最后停在万剋身上问:“你要离开了吗?”
“是啊,我要会回去上班了。杀死阿瑱的凶手也找到了,我现在可以回去过我的生活了。”万剋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只是语气之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见他这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转头去看银子,只见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我看过去时他刚好睁开眼睛,目光相撞他开口:“我出去一下。”
知道他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我也没有挽留,点点头看着他出了门。
“小君,你不介绍一下吗?”主叶突然凑了过来,呼吸扑打在我脸上让我有些不适应。我向后退了一点,挨着万剋。
还真是忘了介绍冥渊和银子了,虽然万剋见过银子一次,不过那时情况太紧急了忘了说了。看着两个人好奇的眼神我率先介绍起冥渊:“这是我队友白冥渊,他嗓子有些问题不能开口说话。”接着努努嘴,“出去那个是我们组长,十银,是个冰块。”
“蛮帅的。”主叶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句。
“啊?”什么蛮帅?
“我说你的组长真帅,人家也有高冷的资本。”说着她就转身去了厨房。
我抓了抓头发有些回不过味来,恰在这时万剋也起身了,他走了一步对着我说:“君警官我们说说话吧。”
“吖,好。”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就是应该恢复平静的时候,而最后一刻也是最不能平凡的时候。
我和万剋出了门,对于将冥渊一个人晾在家里我毫无作为主人的愧疚感。我们顺着路走,没有人说话,两人都在心中酝酿着情绪。
夕阳在高楼的掩映下只剩下了十分之一不到,天边火红的晚霞泛着金光,蓝色的天空似水晶般清亮,这一切都预兆着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繁华中的清丽只剩天空,都市的宁静除了夜空便是寂寞。我有三四年没有离开过城市了,这一刻突然想去乡下瞧瞧,在充满泥香的小路上我会不会还像这样烦躁?
天已经昏黑了,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城市从来不会沉睡,白天繁忙夜晚依旧绚丽。华灯初上。这是都市的节奏,不论你跟不跟的上,它都一味向前,不受任何人的影响,不论你是多么有成就的人,除了成为八卦对象,你在这片繁华中绝对惊不起任何波浪。也许因为你而丰富却不会因为你而暗淡。
第三十章:好聚好散()
我和万剋走到路边的一处长椅前止步,他在长椅上坐下,头埋进膝盖之间,我就站在他前方看着他,没有坐下的打算。
昏昏沉沉的夜幕做背景让他显得更加颓废。身后飞驰而去的车辆仰起我柔顺的短发,风,椅,人,其他的都与我们无关。
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动了动喉结我还是打破了他在情绪中的自我挣扎:“万剋……”
“那个人对你很好……”不等我细细斟酌的话出口他突然就这样来了一句,他声音很轻但是我听清楚了,下意识的哼问,“嗯?”
“那个叫十银的人,你们感情很好吧,我看他对你很好。”
我挑了挑眉看着依旧将头埋在膝盖之间的万剋。不可否认银子对我确实很好,至今我都没有见过银子对谁比我还好,而这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加上银子的性格冷漠,所以我就是他唯一的朋友了。不过我不觉得这是万剋想要对我说的。
“你真幸运。那个人很厉害,不用担心失去。”他接着说,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意义,可是我也明白我能做到最好的就是安静的倾听,他说,“我不如他,不如你的朋友。”
“他是个大冰块,又自以为是。”万剋确实不如银子,各个方面都比不上,不过有些话心里清楚就好了,不需要说出来。
“他会守护你。”
我抿紧嘴唇打算不再插嘴。
他说:“有句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交的是一辈子,他们不图你任何东西,只要一句话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交的是信任,兄弟交的是心,兄弟交的是志向。女人交的是生活,没了有更好的,很好找,兄弟没了就再也没了。”他停下来抬起头看向我,我看到了他满脸的泪水,“我想阿瑱了,我后悔了,怎么办啊!”
本来没有多大感觉的我却因为眼前这男人突然抬起头的满脸泪水和质问揪起了心,我想万剋还是非常在乎章贤瑱这个朋友的。
“万剋——”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他旁边坐下,不看他只是看着露出几颗星子的灰蓝色的天空。夜已经近了。我说,“是个男人就把眼泪擦掉,没了就没了,你哭了就能回来吗?阿瑱要是在天有灵一定是开心和心疼的,既然把阿瑱当成朋友就不要做让朋友不开心的事。”
“都是我的错。”他闷闷回答。
“你没有错,谁都没有错,听说阿瑱是个温柔的人,他也不会怪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