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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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他闷闷回答。
“你没有错,谁都没有错,听说阿瑱是个温柔的人,他也不会怪任何人……”也不会怪凶手吧?
车辆从眼前一闪而去,带起不太明显的尘埃。我们又陷入了沉默。良久万剋开口说了一句:“也许真的没有人错……”
我是先一步回去的,我离开的时候万剋还坐在长椅上,我没有叫上他却是故意把他留在了哪里,因为知道他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今后的打算还有与章贤瑱之间的友情。
天已经彻底黑了,我单手插在口袋里走的很慢,今夜之后明天就要去上l海了,还真是期待呢。
回到家里后发现沙发上就只有银子一个懒散的靠在中间,电视正在播放本市的财经消息,我四下看了看才对着屋里唯一的人问:“他们人呢?”
“啊,女人上班去了,白冥渊被一个电话叫走了。”银子盯着电视毫不在意的回答。
我在他旁边坐下:“你刚才出去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买了籇笔和朱砂。”说着他转过头看着我,挑眉,“你就这样坐着了?今晚上吃什么?”
“呃……”我是不会做饭的,想了想给出了一如既往的答案,“泡面怎么样?”
“嗯,”他点头,“那还不去,难道要我去弄。”
我应了下来刚起身又想起一些事,于是又坐了回去:“银子,我给你说说白冥渊的事吧。”
“说。”
好简洁,我在心里感叹,面上依旧从善如流:“白冥渊是一个天生的哑巴,他有阴阳眼,这就是为什么我当初去器具室会愿意带上他的原因,而且在章贤瑱这个案子里他可是帮了我大忙,要不是他把陆明哲的死的经过和他看到的东西告诉我这个案子可能还要拖一段时间。”
“阴阳眼,天机不可泄露,有得必有失啊……”银子终于收回放在电视上的目光,“阴阳眼可不是个好东西,只有阴年阴月阴时所生的人才可以拥有阴阳眼,拥有阴阳眼的人身体里必定蕴含着精粹的阴气,而这精粹的阴气可是最招鬼的,白冥渊竟然活了这么多年,真是有趣……”
听到银子自言自语的内容我就觉得背后凉悠悠的,想也不是什么好事,转身就去厨房冲我的泡面去了。
走进厨房看到用保鲜膜温着三菜一汤,一盘小青菜,一盘青椒肉丝,一盘糖醋排骨,外加一碗煲汤。用手指捻了一根青菜尝尝,味道还不错,与外面小店的味道有一拼,不用猜了绝对是主叶做好才走的。
坐在沙发上等着泡面的银子看到我端着菜出来也不惊讶,只是有些八卦的问:“那个女人做的?他喜欢你?”
“谁知道呢,我不喜欢这类型的女孩子。”耸耸肩,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觉得主叶喜欢我。
“确实不适合你。”银子说着已经走到桌前了,对我完全没有任何客气。
是啊,主叶这样的女孩我并不了解,也不喜欢,和她相处总觉得很奇怪,又心烦也别扭。
我和银子吃过饭半刻钟的时候万剋才回来,他只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拿着角落的行李箱离开了。看着他离开我知道从此万剋与我们就算是陌生人了,也是本来就不相关。
看着万剋关上门被隔绝在屋外我才转过头,回头就看到银子盯着关上的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个人是谁?”
“万剋,章贤瑱的朋友。”
“哦……他身上……”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我凑近就只听到了他最后一句,“看起来章贤瑱还在……”
“你说什么?什么章贤瑱还在?”我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摇头,笑着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悠长的说,“他会幸福,有人希望他快了……”
我隐隐约约仿佛从银子的话里抓住了什么,心情顿时变得轻快起来,人毕竟喜欢好事,不论出于对谁,只要不是怨恨的人。静静看着银子慵懒的侧脸:章贤瑱和万剋不论如何都是兄弟,章贤瑱自然希望万剋快乐。
最幸福的人莫过于回头一瞥,在乎的人一直在身边陪着你,不论亲情还是爱情,亦或者友情。
2010年9月20日,我们是早上十点四十八分抵达上l海市飞机场的。
顺着拥挤的人流出了机场就看到人群中举着的一张米白色拓印的牌子,上面写着“十银”两大个字。想来这就是上l海市刑警大队派来接机的人了。
举着牌子的是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生,她穿着一身职业装,梳着马尾辫。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青年,灰白色T恤衫松垮垮的搭配着一条开了四五个洞的牛仔裤,整个人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印象。
见到有人走进青年慢吞吞的踱步而来只有女生立马就迎了上来,还顺便接走了我们的行礼,她露出如大学生接人待物时热情而成熟的笑:“三位就是浙l江省第一刑警大队重案组的人吧,我叫宋嘉瑶,是上l海市第二刑警大队苍鹰组的人。”
宋嘉瑶说话就和她的人一样干净利索。这时青年也走近了,他吊儿郎当的态度,双手环胸没有一点礼貌可言:“萧洋,和这个女人一样是刑警。”
即使别人多么不礼貌我们自己的礼数也不能废,冥渊不会说话银子是绝对指望不上的,于是作为交际人的我友好的对着宋嘉瑶笑着介绍:“我叫君子衣,”转头瞥了一眼银子,“我们组长十银,”接着看向冥渊,“这是白冥渊,刚刚才加入重案组不久。”至于为什么不对这个叫萧洋的人友好,还用解释吗?
而我的话才落这个叫萧洋的就调侃了起来:“姓十,百家姓里面有吗?你们杭l州市里重案组的刑警还真是奇怪,听说你们里面还有一个喜欢尸体的法医,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慕容涟城。”
“有没有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听到萧洋的话我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涟城喜不喜欢尸体你死了送到他的手……”
“君子衣。”一边安静的银子沉了沉声打断我的话。我突然心中一颤,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被萧洋这个人随便激起了愤怒。冷冷的看了萧洋一眼沉默不再开口,一时间空气有些凝固。
宋嘉瑶咳了一声提着行李用雅润的声音说:“车就停在外面,我们过去吧。”
因为宋嘉瑶的热情尴尬才得以化解。
停在路边的是一辆银灰色的半天窗的跑车,萧洋大步走到跑车边转着手里的钥匙炫耀般回头对着我们说:“第七款限量版跑车奔驰。我的。”
听到最后刻意成了一句的两个字我心里就只剩下“呵呵”两个字了,另外我还觉得这个叫萧洋的人脑子可能有点问题吧,这上l海市路上开跑车,虽然确实很拉风,会不会太闷骚了?
说到钱的问题,萧洋是觉得我们重案组的刑警很穷吗?虽然事实上我确实不是有钱人但是有钱人还见过的,咱们重案组的明土豪涟城就是一个,绝对是真的有钱人,银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家庭条件,但是目测不比涟城差。
其实我真的无法确定萧洋真是刑警吗?那有萧洋这样的队友也太拉仇恨值了。
第三十一章:分道扬镳()
上l海这是我第一次来。
以前对上l海的印象只限于上个世纪的抗日战争片:白墙青瓦房还有唱着《夜上l海》的夜总会歌女,歌确实很有特色。如今的上l海哪里还有当初的热闹,它和杭l州市一样,只剩下来往的车辆冷漠的行人,再美丽的灯光都是用来衬托寂寞的调料。大家互不相干何必管别人如何?
圆顶的欧式建筑美妙绝伦,初见的惊艳不会让人太快注意到身边淡漠的目光,有人说热闹中寂寞,我猜这就是繁华的冷酷吧。
就在我欣赏着窗外的建筑和行人时车内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顺着声音朝驾驶坐看去,萧洋犹豫了一秒才将手机放到耳边:“嗯,秋姐。”
注意着萧洋脸上的表情,原来这张脸上也能做出正儿八经的神情来,这认真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中国警察的气魄。
又听到他说:“在哪里?……好,我马上来。……人接到了,要一起带来吗?……好的。”
坐在副驾驶的宋嘉瑶等萧洋放下手机就问:“怎么了?是案子的事吗?”
“嗯,”萧洋沉吟一声,“现在我们去郊外,有人报警,郊外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
“那……是不是类似案件?”宋嘉瑶咬着牙说,看起来有些迷茫和怨恨。
“是。”
“这变态!他究竟还要杀多少人!”
虽然我也好奇并且非常想开口询问,但是还是选择了同银子与冥渊一样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不去多事,就算我们职责相同可还是有隔膜,不想惹人厌烦的最好方式就是少说多做。
在陌生的地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和浮躁,却也莫名的兴奋,也就一点点,大概因为不只是一个人的缘故。
暂时的住处被安排在上l海市朝际酒店,我们三人的套房相邻,我的在三人之间。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待遇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谢谢上l海市刑警局局警长的安排。
将行李放好只花了两分钟不到,我们将还没来得及停留半秒赶死般又跟着萧洋两人去郊外看现场。
意外啊,我以为上l海市这样繁华的城市郊外应该至少也有一条十几米宽的大马路,然而这里只是树木耸立,纯粹是一片林子加上草地。从酒店到这里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身边的景物竟像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下了车就看树林的入口处围了一群人,还用黄色警戒线给隔开了——这里就是现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蹲在尸体旁边捣鼓着什么。白大褂右边站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像是路人冷漠的伫立着,还有一个男人拿着单反相机拍照。
我们随着萧洋穿过警戒线走过去,近了才看清楚白大褂原来是个女人。想来这定是个法医,不由心中吐槽:想涟城检尸多低调,他的白大褂只会在停尸房穿,才不会穿着白大褂满大街跑,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法医似得。
“秋姐,”萧洋走到看戏般的女人面前恭敬的招呼了一声,问,“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发现,手段还是极其残忍。”举着单反相机拍照的男人停了下来开口。
萧洋就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点点头没有多余的情绪,朝着地上的尸体来来回回扫了三次又看了看四周,最后他闭上眼睛说:“离尸体半米远的草被东西压过,低于它旁边的草,草没有断和蔫,说明东西不是很重,除此之外草坪没有拖拉痕迹,但是女尸周围草大量无精打采和折断,五米远外草坪被碾压形成对称的两条直线,直线粗一寸多,两条直线之间距离一米左右。草坪被碾压处两条直线尽头半米距离草坪大量折断,右边最突出。”
“目测现场:
凶手是一个人来的,他开着车在树林入口处停好后并没急着下车,而是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先把晕倒在副驾驶的死者踢下了车,死者摔到姿势成狗趴试,面对地背朝天,脚朝着车头朝着树林对面,人与车成一百一十五度到九十五度之间。将死者踢下车之后凶手才从主驾驶坐下车,他扫过车头来到晕倒的死者身边,他当时非常不耐烦和厌恶,所以用一只手抓住死者离他最近的手腕,蛮横粗暴的想将死者拖进树林,但是当马上要进树林时他犹豫了,最后决定就在树林外杀了死者。他松开死者退回几步,在死者左边蹲下,剥皮的工具展开放在一边开始剥皮,接着因为疼痛死者醒了,死者开始挣扎,凶手拿着手里的美工刀切断了死者的手筋,死者只有脚可以摆动,但是这并没有任何用处。死者在剥皮的过程中死去,剥完皮凶手又切下了死者十指的指尖,接着回到自己车中逃离现场。”
张了张嘴我无声的喊道:卧槽!说得好像你真的看到过一样!不过不管怎么样确实很牛,这不可否认。
就在我对萧洋的话半信半疑之时蹲在地上的女法医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而没了女法医的遮挡我的目光便直接落到了尸体上,一瞬间恶心席卷整个胸腔肺腑。
女尸仰面朝天躺着,他脸上的被人剥了个干净,血淋淋的但是却很平整,像蚯蚓一样盘踞在脸上的青色血管突兀而完整,没有一点破损,让人不得不感叹凶手对于剥皮熟练的手法。女尸的手腕下方的草地满是鲜血……
就在我压制着心底的恶心对凶手的作案手法分析的时候就听到女法医叹了口气,“你说的基本与女尸身上的伤口符合……”萧洋最初就在我心中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了,听到女法医的话我立刻就插了一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请不要妄自揣测,何况你所说的并没有什么用处。”
其实我不太能明白,苍鹰小组的成员是真的那么敬业吗?敬业到把我重案组三个来帮忙的大活人晾在一边,就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
带着明显挑衅出口话让女法医脸色难看了几分,她扯出一个不算友好却也没有恶意的笑说:“你们就是上面派来——协助……办案的人吧?”
她故意加重了“协助”两个字并且在其后面停了一秒,话里话外充满了“不要忘了,上级是派你们来只是协助我们”的警告。
从一开始我便感受到了这一群人的刻意忽视和排斥,从对萧洋的不喜已经上升到了对整个苍鹰小组的不喜。我是不够宽容,但责任多不在我的身上,从一开始的挑衅到如今的冷待我一直在怀疑自己是如何吞下这口气的。从派出重案组前来协助以及重案组多年的断案的名望绝对应该是以最好的款待。
“呵呵。”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个一身白大褂的女人,“既然如此麻烦一会儿把尸检报告给我们,顺便把以前的死者资料也给我们。那么我们也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了。”自取其辱的人虽然多可我不是其中之一,说完就转身,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看我离开银子和冥渊也跟了来,而走了几步我又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故意抬高声音:“你们发现现场至少已经半个小时多了吧,尸体已经错过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