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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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笑了笑,朝着站在一边沉思的江秦问:“江大哥,那只鬼很厉害呢,不像我们平时见过的那些鬼。”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只鬼的与众不同,它可以用剑杀人,它完全可以实体化,如果不是知道它是鬼,没准还会把它当成一个大病初愈的活人,还有它那周身让人压迫的气息。
“鬼修。”江秦慢慢吐出两个字。
“鬼修?”这是什么东西?有一种跑错了片场的感觉。
“嗯。”他点点头,“中国历史传承五千年,这还只限于有记载,没有记载的谁又说得清楚?神话可不是凭空而来的。
世界有鬼自然有抓鬼的,有道士自然就有鬼士。所谓道士就是道修,鬼士便是鬼修。
修仙成神这是古人趋之若鹜的事,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道士死了之后继续修行就叫做鬼修,也从来没有鬼修修成神位过。
神的传说确实不少,但这都是修行之人对力量和实力的渴望,他们把力量的巅峰称之为神,事实上世界上根本没有神。
人鬼神,神只是力量的一个代名词。
那只鬼是鬼修。如今二十一世纪崇尚科学,能遇到的鬼修要么生前是阴阳世家,要么就是死去的古人。
不过鬼修非常少见,遇到一百个道士也不一定遇到一个鬼修。
它南宋的鬼,道从东汉正式传播,它又是南宋高官,所以懂一点道术也不足为奇。
这只鬼是鬼修无异了,还是有八百多年的鬼将。很强大。”
什么古代阴阳史的发展我是听不懂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只鬼和以往遇到的都不同,它有修为,或者说银子懂的东西这只鬼也懂。
八百年的修为啊!就算银子是阳明司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可他也才活二十几年,斗得过这样的老怪物吗?
“我想回去。”
“你想去给他添乱吗?”涟城皱起眉头看着我。
是啊,我去了能干什么?还不是添乱,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无力的坐到地上看着周围站着的一个个满脸苍白的人。
现在这里还剩下十一个人,当初一起下墓的是十七个人,重案组六人,江秦两人,张犬牙九人。楚燕被张犬牙杀了,裴久被虫子咬死了,司建南被丢在硫酸池对面,李月儿被鬼修杀了,银子也被困在那边生死不明。
“子衣振作起来,我们先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说出这番话的涟城,崩溃的喊到,“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银子还在那边!银子还在那边啊!他还没有过来!我们怎么能丢下他!”
“门只有那边才能打开,我们留在这里也没用,何况他是生是死还不一定,我们不可能永远等在这里。”张犬牙认真的开口,“我钦佩他的勇气,也钦佩你们年轻人的义气。但终究是太冲动了,当务之急应该离开这座古墓,谁也说不清楚接下来我们会遇到什么。”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理由?“是银子救了你们!你们就这么急着离开吗?凭什么说他死了!”张犬牙,你也不过如此!为什么还要把理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子衣起来,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涟城伸手就要来拉我,我嫌弃的拍开他的手怒视他,“慕容涟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呸!你个小畜生在这里闹腾个什么劲!”蔡祭文抱着他的金银财宝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恶狠狠的踢了我一脚,因为东西太多站不稳,所以这一脚也不是很重,他踢完之后居高临下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看着我说,“没人叫他留在里面,是他自己不跟上来的怪谁啊!你要是不愿意走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你有本事最好一辈子都别出去得了。什么是他救了我们,我们让他救了吗?死了活该!”
“哈哈哈哈……”我看着蔡祭文那张自私的嘴脸气笑了,笑得眼睛发酸。心里的委屈怨恨怒火让我只能笑,这些人没有心,都自私可怕,除了笑我还能做什么?
“子衣我们先离开吧,如果现在送了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值得!”慕容涟城啊慕容涟城,你在说什么呢?“我自问银子对大家都不错!”
“君子衣,他不会希望你留下的。”站在诔大哥身边的小彐说出了自他下墓来的第一句话。
“走吧子衣,这不是抛弃,你应该听十银的话。他最希望什么你从来不比我们知道的少。”诔大哥笑着朝我点点头。
“走吧小兄弟,现在古墓的鬼怪都被惊动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张犬牙见我有被说服的迹象立刻说出了我们即将面对的情形。
那又如何?一切还不是都为了他自己?我们离开了就算银子活着他要面对岂不比我们更加危险?
“走。”
我沉默着任由涟城拉起我。
蔡祭文见了这个情况立刻不满了,横在我面上叫嚣着,“你不是不走吗!有本事别跟着我们!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跟着我们也是累赘!”说着又看向涟城,“小兄弟,这样的累赘带着干什么!就把他留在这里好了,他不是要等他朋友吗?正好随了他的愿望得了。”说完眼珠一转,伸手就朝着我腰间的猎鬼枪夺去,“你的手早受伤了,现在不过是个废物,宝贝你留着也没用,不如给我好了!”
第六十二章:主墓室()
涟城目光一沉毫不留情的给了蔡祭文一脚,蔡祭文被踢飞了出去。
看着蔡祭文被他的宝贝压着半天起不来,涟城冷冷的说:“你敢动他试试。”
我被涟城扶着的手轻轻抖,想都不敢想蔡祭文落到涟城手里的下场,绝对足够血腥暴力残忍。
“不要找死,”独臂少年嫌弃的踢开了飞到自己脚边的蔡祭文,“有一个人是你绝对不能动的。”
没错,那个人就是他最讨厌的君子衣。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嫉妒。他就是嫉妒君子衣,没有什么实力,总是自以为是,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想法。最让他瞧不起和怨恨的是重案组所有人都对他好,依着他,护着他。尤其是组长十银,那个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人偏偏对君子衣出奇的好,副组长慕容涟城也对他比其他人好,就连风雨大哥对君子衣都非常喜欢。
他最不喜欢组长十银,因为他的眼中只有君子衣,也不太喜欢副组长慕容涟城。
重案组里他最喜欢风雨大哥,虽然风雨大哥对君子衣也很好,但风雨大哥是所有人中对他最好的。
曾经他问过风雨大哥:“呐,风雨大哥,为什么副组长和组长都对那个君子衣那么好?连你也对他很好。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他总是喜欢拖后腿还自以为是,做什么都不用脑子。”
“你讨厌他?”那时候风雨大哥这样问他,他点了点,“非常讨厌。”
接着风雨大哥笑了笑,温和的说,“小彐,你应该多接触一下子衣。子衣虽然做事非常不着调,判断事情也总带着非常强烈的个人情感,但是——他非常真。一个活的真的人是不会让人讨厌的。而且有十银引导,总有一天他会散发光彩。你所看到的只是他的片面,子衣只是还没有遇到能够大显身手的机会。”
是很真呢,可是他却觉得傻。
我们离银子所在的墓室越来越远了,我的心中也变得越来越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爬上心头。
之后一路安好,穿过了三个墓室。
在那些墓室中重案组的人都静静的站在一边充当背景,只有其他人在掠夺陪葬品,见此情景心中稍微沉寂了一些。不知道这样能不能代表他们是在乎的。
“轰隆——”墓门缓缓升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简直是奇迹!”王华北兴奋的跑进了墓室,他不停的在原地转圈发出一声声惊叹。
“好多宝贝!这些都可以随便拿吗?”蔡祭文拿起一块金子在嘴里一边咬一边喃喃自语。
墓室里的金银数不胜数,玉瓷古董叫人眼花缭乱。从里到外除了放在外面的兵器瓷器,还有十几箱金银首饰。墓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幅古画:百鸟朝凤图、贵妃出浴图、皇宫夜游图、花园夜宴图、腾龙架云图……
这里才是真正的主墓室!
两米高的四方台放着一口白玉棺材,棺材上雕画着一条怒目圆瞪的五爪飞龙,飞龙仰着脑袋朝天嘶鸣。
它就是墓主人,墓主人就躺在里面。
我朝着方台上的玉棺走去。
很精巧的工计,玉棺上有一个转手,很容易就能扭动。
玉棺的棺盖是滑动的。
玉棺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枯骨,也不是青黑的尸体,是一个面色红润的穿着金色长袍的孩子。
那是一件小号的龙袍。
我伸手朝着孩子的脸颊摸去,他的身体冰冷,确实是一个死人。
正要收回手,却发现手所触碰到的地方硬硬的。
他嘴里有东西?
我愣了愣,就去扳他的嘴巴。他的嘴巴闭得很紧,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开。看到因为我力气过大而导致他松弛的脸颊有些难言的尴尬。
一块红色的东西在他嘴里。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很久,所以不存在嘴里有口水什么的,我只是疑惑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为什么尸体的脸色还这么红润?扫了一眼这口白玉棺材,大概是玉的作用吧。
红色的东西被我拿了出来——上面布满了血丝状的花纹,数来估计有一百多根。这竟然是块血玉。摸了摸脖子上带着自己温度的同样是血玉,毫无疑问我戴着的价值比这孩子嘴里弄出来的高百倍不止。
很容易注意到孩子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
这模样——我瞳孔一缩——是玉玺!
玉玺啊!
我立刻把那块血玉收进口袋里,扳开孩子的手拿出了方形的印章。
总高八厘米,玉墩成方形长宽高相同,都为五厘米。玉墩上是一条缠绕着天柱的龙。真是玉玺!翻过——只见玉墩下是强劲有力威严的八个大字:
天命既定,齐天与寿。
南宋玉玺,这就是南宋玉玺!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没有一片雄心壮志?玉玺代表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从古至今谁见到了都难免激动。
玉玺已经老旧了,却遮盖不住它往日的威严,如今经过岁月雕琢使其沧桑而古老。
“这是什么!”我不知道蔡祭文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直到他从我手里抢走了玉玺我才发现他。
他双眼亮的不可思议,翻过玉玺立刻笑了起来,笑得癫狂脸颊充血:“这是玉玺对不对?啊哈哈——玉玺!玉玺!这是玉玺!发了!这回真的发了!”
我悄悄在心里比了一根中指,傻逼,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它是玉玺了。
果不其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尤其是张犬牙,极其隐晦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杀意。
“我劝你最好把玉玺还给他。”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棺材里躺着的孩子。
而蔡祭文却以为我想抢夺他手里的玉玺,急急忙忙的将玉玺放在了内衣口袋中。我很郁闷,他到底给自己准备了多少放宝贝的空间。
将玉玺收起来后他得意洋洋的朝我咧了咧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这是嫉妒我!你觉得玉玺是你拿到的应该是你的。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还拿了一个东西!我看到你把它收起来了!现在立刻把它交出来!”
第六十三章:墓主人觉醒()
有盗墓经验的就能猜到我收起来的是什么东西。
“小兄弟,你刚才收起来的是什么?我们不要,你让我看看吧。大家都很好奇。”潘成云听到蔡祭文这样说,和大家瞬间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就像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比玉玺更加值钱,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如今的玉玺只是历史的一个象征,作为一个盗墓贼玉玺这样的东西就失去了历史意义,因为盗墓贼的古董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现在的玉玺不过是一块价值非常高的玉雕罢了。就算很多人想要但是价格确实不高的,何况拿着一国玉玺做摆设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君先生莫非藏了什么好宝贝舍不得拿出?”王华北似笑非笑看着我,躲在眼镜框后面的双眸闪过恶毒的算计。
“想抢吗?我们可都是站在小娃娃这边的,我们来数数谁的胜算更大。”任重歪了歪头轻狂的笑着,虽然是回答的王华北,目光却直指张犬牙,“哈!不好意思啊,我们一共七个人你们只有四个,你们说谁的胜算更大啊?”
“你们不过是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张大哥和潘大哥一只手就能杀了你们!”蔡祭文不屑的撇撇嘴,依旧不死心的把手朝我伸来,“你就快交出来吧!兴许还给你留一个全尸。”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的吗?”我冷静的看着蔡祭文,在他的手碰到我之前掏出了猎鬼枪指着他的太阳穴,“你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是我的朋友不顾生命危险的救了大家,到现在——他都还生死不明!
可是你们呢?不顾他的死活,抛弃了他啊!
而如今呢?知恩不报还不够吗?还要恩将仇报?
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们!让你们死在那里得了!
他救了你,而你不配,现在我替他讨回来。
这把猎鬼枪,是他的东西,只要被猎鬼枪打中厉鬼都会化为灰烬。
我相信它足够杀了你。”
“别别别!小兄弟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敢了!”蔡祭文一愣,反应后害怕的闭上眼睛“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不停的磕起了头来,一下一下撞得方台震耳,“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不敢了……”
这一刻我开始慢慢明白银子的冷漠是为了哪般,有些人永远不值得温柔与善良。
这是蔡祭文第二次朝我跪下,第一次求我带他离开,第二次求我饶了他。
有的人就是这样为了利益两面三刀,每一秒都可以换一张脸。
慢慢收起枪,蔡祭文依旧在磕头,我看了他一会儿才离开方台。
我不会杀人,但之后或许也不会救人。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