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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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竟然出乎意料的热情,她居然一把拉住我的手,“都不说名字吗?真是小气,你刚才一直看着我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扭动手腕,居然挣不开一个女人的桎梏。女人的话让我又羞又恼,“放开我!”我冷声道。
“哎,别生气嘛,我喜欢你哦。”她露出美丽的笑容,如果这样的笑容也能作假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被她拉着走在前面。难以置信,第一次见面,女人就像我表白,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说喜欢我。
女人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熏香,让人心情不由得变好。身后的人投来或是嫉妒或是八卦以及探寻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你不笑吗?是不喜欢吗?”女人偏头看我,她的笑容自信而从容。
我撇开头,女人的笑容会让男人沦陷不知不觉变得心软。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去爱谁,在答应做阴冥司前不懂爱,做了阴冥司之后就更不会去爱了。
君子衣是一个不适合爱情的人,这是银子说的,我很好奇,银子你自己呢?适合爱情吗?其实如果爱一定很多女人喜欢他吧?但是——不想痛苦,聪明的人是不会爱的。
这条路异常难熬,被女人抓住的手仿佛在火炭中般。
终于到了一栋宽敞的院子,院子四周用栅栏围着。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女人兴奋的冲着院子里呼喊,引着大家进院子。我趁着女人不注意挣开她的手后退到风雨大哥身边。
“小气!”女人回头嘟嘟嘴,语气间皆是撒娇的味道。她也只是抱怨了一句,一个白发老者已经出现在院子里,她亲热的小跑上去搂住老者,“爷爷!”
“乖。”老者摸摸她的头,然后笑呵呵的看向我们这群人。
老者犀利的目光从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对上我的视线时微微停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快速的移开目光。
放在腿边的手指不知觉的弯了弯——这个老头看出了什么?我是被盯上了吗?
“欢迎欢迎啊,咱们村子好久都没有见过外来人了啊。”老者热情的夸张。
“嗯?以前难道没有人来过吗?”
“嗯?”老者转转眼珠偏着脑袋,状似思考,“很久了,久的记不清了呢。”
久的记不清了吗?“是吗?半个月前没人来过吗?”我问。
“半个月前?”他语气充满疑惑,却丝毫不加掩饰的打量我,“没有人来过啊。”
“老人家记错了吧,我记得有一个叫刘艺的大学生和一群人来过,当时应该有四个人吧?就在半个月前。”风雨大哥接着我的话,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个老人在说谎。
老者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淡了一些:“两位是?”
“我们是刘艺的朋友,听说他来中水谷了,便也想来玩玩,但是手机到了山里就没信号了,所以想问问老人家有没有看到过他们?”
风雨大哥将谎言说的绝妙无论,既可以试探老者是否说谎,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还不会让老人在意。
老人果然松了一口气,他笑着摇头:“实在是抱歉,我们并没有见过你们的朋友,我是村长,村子里要是来了什么人我是一定会知道的,但我确实没有见过你们的朋友,山林这么大,他们可能是去了其他的地方吧。”
“多谢了。”风雨大哥笑着颔首。
“无事,应该的。天色不早了,雪娜你带大家去村民家住下吧。”老者笑着推推身边的孙女,女人吐吐舌头,俏皮开口,“知道啦!”
雪娜微笑着对大家摆手,“大家跟我来吧。”她说着就朝我走来。为了躲开她的纠缠我率先一步退出院子,假意与空闻交谈。感觉到她没有纠缠上来我才松了一口气。
沿着泥路,路过身边的孩子笑的无忧无虑,他们的项圈发出的脆响声声不断,他们长大之后,这伴随他们成长的项圈一定会占据整个记忆。
大家被分开安排在不同的人家。
眼前是一栋的简陋的院子,这家人只有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婆婆,她的身上只挂着一张人皮,没有血肉,黄色的皮肤下是青褐色的血管,像白骨一般的双手握着一根同她身高相差无几的黑竹拐杖。老婆婆笑着,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看的渗人。
而这里就是我和风雨大哥将要住下的地方,空闻被安排在唐有棋兄弟两人一块儿,至于李艳艳那就不知道了。
雪娜不舍的看着我,她挥舞右手,“嘿,我先回去了哦,我会来看你的。”说着她的目光落到老婆婆身上,有什么话欲言又止,出口却变成了,“再见,哎,我想和你成亲,你考虑考虑吧。”
然后雪娜像少女般娇羞的沿着泥路跑了。
看到女人消失,风雨大哥拍拍我的肩膀调笑:“哈,你的桃花运突然变得旺盛了,那女孩漂亮吗?”
“别开玩笑了,”我苦笑,“桃花运有什么好的,这女孩真是热情呢。”
“那是因为雪娜看上了你,她是真的喜欢你。”
沙哑的如同破风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回过神对上老婆婆那双浑浊却阴森的眼睛。这是第一次听到老婆婆开口说话,她的声音简直难听,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说着老婆婆就捂着嘴用力咳嗽,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得到缓和她才继续说:“喜欢就是喜欢,如果不喜欢就不要招惹。村子里的姑娘虽然漂亮但是不是用来玩的,她们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你不爱她没关系,但是不能玩弄她们,否则会遭报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六章:()
我与风雨大哥对视一眼,不明白老婆婆的意思。
老婆婆斜着眼睛看着我们,露出一抹冷笑,“村子里的姑娘遇到喜欢的小伙就会火热的去追求,这没有什么打不了的,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做过。雪娜是村长的孙女,她可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呢。”
不知道老婆婆想到了什么,她狠狠的用拐杖敲了两下地面,转身朝着院子内走去。我与风雨大哥只能带着心中的疑惑跟在她身后。
“你们两人就住这里吧。”老婆婆指着右侧十几平方米的木屋,“先去把东西放下吧,然后到厨房来吃晚饭。”
“好。”我点点头,和风雨大哥一同走进这栋看起来风一吹就可以塌掉的木屋。因为常年被雨水侵蚀,木头都是漆黑的颜色。
屋内不仅潮湿还散发着一股霉味。打开手机的探照灯才在木门后看到一根吊着生锈的钥匙的塑料绳子。将绳子轻轻一拉,屋子中央的白炽灯就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并不明亮,但勉强可以看清屋里的景象。
大约一分钟左右,因为持续发热的缘故,白炽灯比开始亮的多了。把东西放好,四处打量了一下才离开屋子。
第五章:迷雾重重()
我想无论我们如何猜测,现在的证据加上所有猜测根本没任何意义,即使知道了章贤瑱是如何死的,但是又该怀疑谁?可这是断案的必要过程:
勘测现场尸体检验断定死亡原因掌握死者生活习惯选定嫌疑人范围核实证据捉拿凶手。
“涟城,银子给你开的证明呢?”
“怎么?有什么事吗?”涟城疑惑的看着我,他手里拿的是沈枭那份尸检报告。
“借给我一下,我想去调一份卷宗来看看。”
涟城放下尸检报告,对我要去调什么卷宗完全不感兴趣,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盖有银子公安印章的证明放到我面前:“拿去吧。”
我拿起证明对涟城说了句“谢谢”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此刻我只急于想知道那个器具室原来还发生过什么。
来到存放卷宗的案例室,我把银子的证明交给他们看了一眼,他们就把我放了进去。
案例室如同图书馆一样,放着无数的书架,书架上面摆放的是大大小小的各年各地的犯罪卷宗。对于这一堆一堆的卷宗一份一份找,估计找上三天也不见得我会找到想要的,好在都有分类,我只需要在杭州市区的书架翻找就行了。但是也并不容易找到我想要的卷宗,光是杭州市的卷宗就足够我看三四个小时了,不过只要是有就是可以找到的。
终于在我用了三个小时二十七分钟之后,把这份卷宗找到了,彼时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二十七分。兴奋至极的我翻开了卷宗,只见上面写着的是如下内容:
2003年12月17日,清晨,在杭州市理工大学清洁工打扫器具室时发现一具被斩断双脚的女尸,从尸体穿着上来看死者是杭州市理工大学的学生。
经过警方调查证明,死者:徐霞南,性别:女,年龄:二十一,大二学生。致死原因:双脚被砍断流血过多致死。死者身前遭到不下三人的性|行|为,但是死者身体被人刻意用大量清水冲洗过,凶手留下的犯罪痕迹全部被冲洗掉,当天下着暴雨,器具室外可疑的迹象也被销毁。唯一留下的就是用来接水的水管,但是凶手带着手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即使现场有没有销毁的痕迹,警方也不敢确定是否是凶手留下的,平时不少学生会来器具室,他们也会留下不少痕迹。最后案子无法告破,成为了保有七年历史的悬案。后来器具室又传言有鬼,就干脆废弃了。
宗卷里还有几张当时照下来的现场照:
是一个衣衫被扯的破烂的女孩,女孩的样子很漂亮,但是女孩脸上的表情极其恐怖,整张脸几乎是扭曲在了一起,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甘、怨恨、恐惧布满了整张脸。沿着照片下面看去,不远处有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还有一双被砍了扔到一边的血淋淋的脚。
这让我想到今天白天时所看到的那双脚,顿时整个人都僵了,突然感觉照片上女孩那扭曲的表情有点像一个诡异的笑,此刻她正用那双怨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她就要爬出来了一样!
突然一只手猛地搭在我的肩上!力道大得好像要将我的肩膀拧下来一样!
“啊!妈呀!啊”那女孩眼睛竟然眨了一下,加上肩上的力道吓得我立刻扔了卷宗,后面
“你有病啊!乱叫什么?”肩上的力道收走,一个男人上前捡起我丢掉的卷宗重新放好,然后愤怒的瞪着我,“喂!你看就看好了,乱扔什么?卷宗损坏了你负得起责任吗?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要下班了!”
我早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只是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急着下班的男人。
“愣着干嘛!你还不走!要查什么等明天上班时再来就是了呗。”
“嗯,噢。”我敷衍的回答着,在他的推推搡搡中离开了案例室。
出了案例室我伫立在路边久久移不开步子,案子果真是复杂,而此刻我们重案组却没有一点头绪。
夕阳落下,将我的影子拉了好长。我向西边的高楼看去,太阳在楼层之间隐隐约约。城市的夕阳不似家乡的落日那样欲火焚天,红的刺眼。
案子需要一点一点勘破,不能放过任何希望和疑点。这句话是诔大哥告诉我的。
我看了看时间,此刻是下午五点四十七分,局里已经下班了。按照十银临走前留给我的提示加上我已经有的推测,这起案子定然是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要知道章贤瑱是如何死的看来只有章贤瑱自己最清楚了。咬咬牙我拿出手机拨了涟城的号码。
这个决定即使再危险也得试一试。
“喂,干嘛啊?”电话接通了,涟城慵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还夹杂着咀嚼食物的声音。
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已经在吃饭了,突然想到我一个人被留在午休间的那天,他不会是为了回家才忘了我吧?我干咳了两声,正了正语气,说:“涟城,章贤瑱是江苏什么地方的人你知道吗?”
“啊?你问这个做什么?”涟城不以为然,“我说子衣啊,你要是没事就好好办案子吧,难不成你还要来个走访调查?”
“是啊,你怎么知道?”其实确切的说我是要去走访请鬼,“你肯定知道的,快告诉我。”
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涟城放下筷子的声音,他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子衣,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要是有线索就说出来吧,我和小彐又不会抢你的功劳。凶手有多么残忍你也是看到的,我以副组长的名义劝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
“呃没什么,我只是想去查查章贤瑱在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或许那人还是他一个学校的,只是有矛盾两人都在别人面前好像不认识一样,所以我们忽略了凶手。”
“那可以直接调查学校学生们的资料,君子衣,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老实招了吧。”
和我意料之中一样,瞒不住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那个涟城啊,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去亲自问问章贤瑱。”
“”涟城那边骇人的寂静,片刻后传来他刺耳的吼声,“君子衣你说什么!你脑袋被门夹了吧,想死吗?我帮你解决好了。”
“我好着呢。”被涟城那样一吼我也挺委屈的,“案子这样搁着也不是办法啊,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样子了,我不能放弃希望,也不能让咱们重案组名誉”
“所以你就打算去送死?”涟城声音压得低低的,隐藏着无尽的愤怒。
“我不是去送”
“是组长让你去的?”
“不是。”
“那你就不必去,案子我可以解决,你不必急着去死。”
“你”这家伙左一个“死”右一个“死”,好像我真的要死一样,比银子那个木头家伙还要讨厌。
“我好着呢,君子衣你洗洗睡吧,别再发神经了,再见。”
“嘟嘟嘟”我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电话里就只剩下了一串忙音。
“吖吖吖!”我无比苦恼的揉着太阳穴,这个该死的慕容涟城,变态的法医,平时一副文绉绉谦谦君子的样子,看吧,简直就是一个毒舌妇人!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一定要去把章贤瑱给挖出来!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慕容涟城一个人知道章贤瑱住在什么地方。章贤瑱的同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