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咬唇 >

第26部分

咬唇-第26部分

小说: 咬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呢?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季尧叹了一声,目光沉沉落在林微尘的唇瓣,凑上去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跟我作对就那么好吗?你知道我不想你走,你知道我舍不得还说那种话,你是故意气我的吧?”

    林微尘的确是故意的,因为只有离开季尧,离开这座别墅,他才能在瞒着季尧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找一家心理诊所去看病。

    精神病啊林微尘活得骄傲又自尊,这个世界上除了季尧,谁都不能让他低头,哪怕曾经那么艰难,他都不卑不亢。

    林微尘的骄傲与自尊不容许自己有一天变成个疯子,更不容许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留给最熟悉的人看。

第45章 刹那流年() 
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么一位不怎么出名的哲学家说过:凡事之间,因果必有联系。

    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身体的极度痛苦容易导致严重的精神疲惫呢?

    林微尘隐隐约约感觉到季尧把他抱出浴室,喂他吃了药,之后就疲惫到丧失了对外界的全部知觉,沉沉睡去。

    季尧躺在林微尘身边,看那人背对着他缩成小小的一团,极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心中某处不知名的角落似被什么轻轻戳了一下,有些疼。

    他伸臂圈住林微尘,稍一用力就把人扳了过来,面对面搂在怀里。

    林微尘不矮,一米七九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可以说已经很高了。但因为他极度瘦削的身材,所以看起来总是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时根本不显眼儿,瞅着就让人心疼。

    林微尘的烧还没有退,身子滚烫,贴着季尧肌肤的手脚却是冰凉的。

    季尧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换得他一声透着不安地轻哼,“嗯”

    似乎是背后漏了风有些冷,林微尘弓起背下意识往季尧怀里缩了下。

    季尧把被子又向上扯了扯,为林微尘掖好。那人才慢慢在他怀里放松了,一直蜷缩在一起的四肢终于舒展开来,靠在他肩头呼吸变得匀浅。

    就像一颗小石头砸在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季尧看着那块石头沉落池底,自己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慢慢安放下去。

    “睡吧。”季尧轻声道,吻了下林微尘的眉心。

    这时林微尘动了一下,从被窝里抽出胳膊摸上季尧的耳垂轻轻捏住,带着鼻音唤了一声:“阿尧”

    随着这声“阿尧”,季尧的皮肤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迅速爬满一层细细的颗粒,与此同时身子也轻轻颤了一下。

    捏着他的耳垂揉捏的那只手在被窝里捂得久了也不显得那么凉了,反而变得更加温柔。因为高烧而异常灼热的呼吸轻轻扑在他胸前,有些痒,猫爪子一样的挠人。

    季尧愣愣的,好久没有任何反应,心脏却瞬间疼得碎成七零八落的几瓣,任里面粘稠腥红的液体肆意横流,然后又迅速按照主人强烈的意愿而重新组合拼凑完整,恢复原貌。

    季尧记起两人在一起之后挨过的第一个冬天。

    2003年,那时候他们刚来到a市,还没有买那间六十平米两居室,住的是一间八个平方不到的地下车库。

    他在一家生产小型制冷设备的公司里跑销售,林微尘因为年龄小,不好找工作,只好白天发传单,晚上去上夜校。

    两个人一月下来加在一起的收入都不到两千块,何况还有学费生活费房租费要交。

    没办法,他们只好租了一间连通风窗都没有,只有一扇高1。5米小铁门的车库住。

    几块砖一架,上面搭一块一米多宽的木板,再铺一床褥子,这就是床。除了床房间里也没有其它家具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间不到八平米的地下室,甚至连进门出门都要低头弯腰,否则就要碰得满头包。

    但是没办法,房租便宜啊,一个月才三百块,能省好多钱呢。

    刚住进那间地下室的时候,他因为让林微尘跟着自己受苦而整天闷闷不乐,起早贪黑跑业务,为了说服客户恨不能跑断了腿磨破了嘴。

    林微尘见他这么辛苦,直心疼得反过来安慰他。

    “阿尧,你看啊咱们屋子小是小了点儿,但起码干净啊。而且小了多好,省得我每天打扫卫生这么辛苦了。”

    “阿尧,我今天才发现,咱家离我学校好近啊!这样晚上我就能走回来,不用打车,又省好多钱呢!”

    “阿尧,今天我开门看到有只喜鹊在咱家门口蹦来蹦去,喜鹊哎你说是不是有好运要来了?哈哈。”

    “阿尧,我没觉得苦,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了。”

    那是秋天,天还不算冷,林微尘能笑得出来,他也能陪着强颜欢笑。

    但随着冬季到来,天气越来越冷,住在一间永远不见天日又没有暖气的地下室,他们终于再也笑不出来。

    2003年的除夕,万家灯火。

    在地面以上高楼林立的都市里,每一个暖烘烘的房间里屋主人都围着暖气开着空调磕着瓜子儿剥着花生就着小酒儿吃着年夜饭与亲人一起看春晚的时候,他与林微尘却缩在冰冷阴寒的地下室裹着被子坐在冷硬的床板上瑟瑟发抖。

    前几天不知道是哪里的水管爆了,流了很多水。地下室的地势太低,水全积在他们门外,被低到零下十几度的空气冻成了厚厚一层冰。

    那扇铁门根本挡不住屋外铺天盖地的寒气,八平米不到的空间,吸一口气都因为刺骨的寒意而扎得肺部生疼。

    “好冷”林微尘裹着被子搓搓手,冻得上下牙床直打架,音调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幸好咱家没有窗户,窗户透风肯定要冻死人了”林微尘勉强扯了下嘴角。

    “阿尘”他深深望着冻到脸色发青的林微尘,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哽咽着说:“对不起阿尘,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让你跟着我忍饥受冻。”

    “说什么话呢?”林微尘往他怀里靠了靠,“我自己选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好也罢,歹也罢,是我选得要跟你。”

    “”鼻子一酸,他紧紧把人和被子一起搂着,“有没有暖和一点儿?”

    “嗯,好多了。”林微尘道,回身环住他的腰,“阿尧,今晚这么冷,可能要冻得睡不着了,你抱抱我吧。”

    “行,我抱着你,咱们说说话。明天天亮了出了太阳就暖和了。”他道。

    那天晚上他与林微尘说了很多话,具体什么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原本抱在一起坐着的两个人后来躺在了那张冷硬的床板上,直挺挺地躺着,气氛有些微妙。

    冷空气似乎不冷了,一呼一吸之间在鼻尖流转着,所能嗅到的只有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

    他听到有人喉结滚动吞口水的声音,也许是林微尘的,也许是他自己的。

    “阿尧我好像没那么冷了。”林微尘望着头顶上黑黑的水泥板,轻声问:“你呢?”

    “我我也是。”他道,喉咙发紧。在被子下悄默默摸到对方的手握住,“好像还有些热了”

    “!”林微尘缩了下手指,小声咕哝了一句,“我也是好奇怪啊”

    “不奇怪。”他握紧了对方的手,一个翻身把人压下,“阿尘,我们做吧?”

第46章 刹那流年() 
“不奇怪。”他握紧了对方的手,一个翻身把人压下,“阿尘,我们做吧?”

    “!”林微尘瞪大了眼。

    他凑在林微尘嘴角吻了一下,“你怕吗?”

    “”林微尘摇头,“不怕,你来吧。”

    之前他不止一次幻想过与林微尘的第一次。

    氛围不会太差,既浪漫又梦幻。

    地点也许是在高档的五星级大酒店,也许是在一间装修精良的私宅里,再不济也应该是间干净整洁的旅馆甚至星空下露天的都比现在这张硬到磕得人骨头疼的床板和地下室来得更有情/调。

    但结果往往是容易让人失望的。

    没有五星级酒店,没有私宅,没有旅馆,没有星空只有一间阴冷的地下室,以及两具冻到瑟瑟发抖而不得不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的年轻躯/体。

    两个人交往一年了,但除了接吻和牵手之外他们之间没有一次逾越。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一直坚信自己能给林微尘更好的,舍不得在自己还卑微的时候提前去碰那个人。

    但他还是对自己食言了,或许是零下十几度的低气温冻坏了他的脑子让他不能思考,那晚他冲动之下,借着一点点荷尔蒙的作用,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把林微尘占/有了。

    林微尘的反应很青涩,那时他还很小,两个月前的圣诞刚过完十九岁的生日。

    他也是第一次,毫无技巧可言,有的只有鲁笨和莽撞。

    地下室条件简陋,他们又是一时兴起,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润滑剂可以用。

    他扶着林微尘的腰,在不怎么顺利地勉勉强强挤进去之后试着动了起来。

    林微尘也配合,随他喜欢把自己摆成什么姿势,直到后来在他身下沉沉睡去。

    把凶/器抽/出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微尘后面已经出了血,难怪后来进出顺畅了很多,原来是因为有了血液的润滑。

    “季尧,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他给自己狠狠来了一个嘴巴子,开始懊恼自己下手不知轻重弄伤了林微尘,同时也心疼那人的一声不吭,就这么忍着疼只为让他欢/心。

    季尧总是在事/后方知后悔,问自己一句:何必当初?

    而林微尘却总是习惯于忍耐和包容,他对季尧的耐心绝对超过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望着床上缩成一团因为疼而皱着眉头的人,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林微尘束手束脚的睡姿看起来让人揪心。

    蜷缩着不累吗?这样睡怎么会舒服?

    他下床去倒了半盆温水,为林微尘仔细清理了后面的伤口。不知对方是睡了还是昏了,竟然也没醒。

    他爬上床,轻轻把人拥在怀里。

    林微尘伸出一只手,温温柔柔地捏着他的耳垂,软软叫了一声:“阿尧”

    林微尘睡觉有个习惯,总想揉捏耳垂。在不认识他之前只好捏自己的,遇到他之后就开始捏他的,只有手指尖碰到他的耳垂才能睡踏实。

    他也有个习惯,小时候睡觉时要被妈妈捏着耳垂讲故事哄着才肯睡,后来他/妈跳楼死了,就再也没人捏着他的耳垂哄他入睡了。

    直到遇到林微尘,他才发现彼此之间连个睡觉时的小习惯都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凌晨时屋外传来烟花炮竹的声音。

    地下室没有窗,他看不到城市上空能照亮整个黑夜的烟花会是多么绚烂,但他能想象的出。

    当“嘭”一声让人的精神都能跟着为之一振的巨响过后,整个夜空将被灿烂的烟火照耀的亮如白昼。

    那年的除夕格外冷,林微尘缩在他怀里睡得沉,而他却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他搂着林微尘,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座城市扎根,要成为住在高楼最顶端的人,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

    去他/妈/的地下室,他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林微尘。

    年假结束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他起了个大早,翻找出一套自认为最合身也最体面的衣服换上,然后去人/事部递交了辞职信。

    他在那家小公司跑了大半年的销售,拿的工资还是最初微薄的一点点,但因为他能说会道长得也讨巧,人脉倒是积累了一些。

    靠着一点点人脉,他开始干个体。

    最初没有创业资金,他就干中介,充当两家合作公司的接线人,活大活小他都接,吃苦受累毫无怨言。

    让他惊喜的是,当中间人拿到的提成比当业务员跑销售得到的多多了。最终在04年年底的时候,他有了第一笔数额不算太小的存款。

    他记得应该是在腊八前后,他带林微尘去售楼处一次付清了时代花园小区那间六十平米两居室的首付。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荷包瞬间重新变得干瘪瘪空荡荡,但是他很开心。

    拿到钥匙开门进屋的那一刻,他拥住林微尘,即使面对还没来得及装修也没有任何家具的空房间,因为怀里的那个人,他整颗心都被塞得满满的。

    他说:“阿尘,从今天起,我们就有家了。”

    04年除夕,他给林微尘买了很多烟花。

    喷花的、旋转的、炸起来像一只小火箭会发出“吱biu”声音的、吐珠的、烟雾的、还有那种幼儿园小朋友最喜欢玩的脚一踩或者用力一摔就会炸的小摔炮。

    新年倒计时的钟声响起,他带林微尘爬上楼顶,两个人一起放烟花。

    此后多年他都能清晰记得当整个城市上空都被烟火照亮时,四周的一切变得仿佛一汪不切实际的梦幻海洋,二十岁的林微尘手里捏着一根会“噼里啪啦”爆火星的“提溜筋儿”,乐得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那个人说:“阿尧,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放烟花。”

    烟花易冷,人心易变。

    七年,林微尘始终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试图与他的步调保持一致。但他却逐渐在城市的繁华中迷了眼,与那个人渐行渐远。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凑巧到刚刚好让他把自己的初心忘了。

    现在重新记起来,他不知道是否为时已晚。

    林微尘醒来时高烧已经退了,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三楼的主卧,应该是昨晚对方趁他睡着抱上楼的。

    季尧不在,也许是下楼做饭了。

    他不由苦笑,那个人怎么就这么拧,偏偏不死心呢?

    踩着拖鞋下床,林微尘找出要穿的衣服套好,然后拿起一个包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用品。东西不多,而且还是来到别墅之后置办的,两个服装购物袋就装完了,不必要用行李箱。

    季尧准备好早餐之后上楼,进门看到林微尘已经把行李打包完毕,睡了一觉稍微消下去一点的火气再次冒了上来,他沉声道:“你真的要走?”

    “啊”林微尘点头,“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了。”

    “不准走。”季尧上前抢下林微尘的行李袋“呼啦”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床上,黑着脸道:“你要是敢走你信不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