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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咬唇-第6部分

小说: 咬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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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尧的脸色却一直不好,没个笑模样,叶知秋拿胳膊在旁边怼他,让他好歹表示出对这次合作很愉快。季尧做事随心,做不出来刻意迎合别人的事,不过那几名英国人心倒是大,没有在意。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帮财主,往回走的时候,叶知秋忍不住说道季尧:“我说你怎么回事儿?谁的电话这么重要非要在开会的时候接?一年五千万懂不懂?幸好我机智接了你的往下讲,否则你把人晾在那里自己出去打电话,惹毛了这帮英国人到嘴边的鸭子可就飞了!”

    “你把事情处理好了不就完了,你的办事能力我放心。”季尧淡淡道,走回会议室取下椅背上的西服外套,拿了车钥匙,“我有事离开公司一趟,今天剩下的事儿你盯着点儿。”

    叶知秋道:“你干什么去?”

    季尧没答话,进了电梯下楼去了。到了停车场取了车,季尧开车直接去时代小区,十号楼四单元501室,掏出钥匙,开锁,进门。

    这个时间林微尘应该在学校上课,所以家里没人。房锁林微尘还没来得及换,或者是没想起来换,给了季尧可趁之机。

    进屋之后,季尧直奔垃圾桶,将里面的垃圾倒在地上翻了半天却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卧室的床单、卫生间的洗漱用品只要能换的林微尘全换了,不能换的就全扔了。

    除了客房里没来得及扔掉的文件废纸之类的,但凡沾过季尧痕迹的东西,林微尘全部清理掉了。

    林微尘真的要给他分手,季尧没想到,一向温吞的林微尘,下定决心之后,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垂在身侧的慢慢收紧,季尧的眸子越显深沉,冷峻的脸庞带着薄怒,他拉开门又狠狠摔上,走了出去。

第10章 针锋相对() 
下午五点,季尧开车回到了自己在郊区的一所别墅。

    买了这座别墅后,季尧曾表示要跟林微尘搬过来住,但不知怎的林微尘好像对那间六十平米小房格外依恋,说了好几次他都不想搬,所以后来就作罢了。

    “季少,您回来了。”管家老何听到车的引擎声出来看,见是季尧有些吃惊,毕竟对方已经半年多没有回过这里了。

    而且看季尧笔挺的西装变得有些皱皱巴巴的,身上还沾着灰和油污,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像是以前那个一直高冷的总裁了,反而像刚从垃圾堆里跑出来的流浪汉。

    老何一边给季尧开屋门,一边道:“季少,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身”

    季尧脱了脏兮兮的外套递给老何,淡淡道:“衣服脏了,扔了吧。我去上楼洗个澡,晚饭时再叫我下来。”

    “是。”老何应着,拿着衣服要去扔。不过近十万块钱的外套,说扔就扔了,有钱人的世间他一个管家搞不懂。

    季尧上了楼,进浴室去冲澡,因为他不常来,热水器就没有一直开着,水有些凉。不过他身子骨好,不像林微尘稍微受点凉就感冒,冲个凉水澡也没什么。

    洗完澡,裹上浴袍,拿干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季尧往卧室走。这时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嗡嗡”的震动声,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是苏钰。

    拿着毛巾狠狠在头上擦着,盯着手机屏幕上“苏钰”这两个字,季尧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说不出的滋味儿。

    往床边走着,他按下了接听键,“打电话什么事儿?”开口第一句话似乎没控制好语气,重了些。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愣了一下,半天才弱弱唤了一声:“阿尧”

    季尧意识到了语气不妥,他坐到床边最后擦了几下头发,随手将毛巾丢在床头柜上,缓和了声音,“怎么?现在打电话,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嗯”带着一点点鼻音的轻哼,猫爪子一样勾人,听得人心里直痒痒,“我感冒好像又重了,现在头疼的厉害下午上课还睡着了”

    苏钰说着,声音软软的。

    林微尘的审美没有问题,苏钰的模样放在人群里的确不算出挑。可有一种人,他身上的吸引力绝不是靠着那一点点好模样。

    比如苏钰,十几岁的少年郎,长得干干净净,会时不时撒个娇儿,又懂得体贴还会照顾人,自然少不得旁人待见。

    季尧记不清是何时遇到苏钰的了,只记得酒精过敏的自己某天喝醉了酒,在夜店遇到被同学拉去唱歌的苏钰,他几乎一眼就被对方身上那种青涩中带着一点点娇气的气质吸引了。

    听着苏钰可怜兮兮的诉说,季尧的语气终于彻底温和了下来,他一边解着浴袍换衣服一边道:“最近患流感的人特别多,你等我去学校接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啊”苏钰踌躇了一下,“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等你接了我再去医院,主治医生都要下班了。我在校医院拿了药,喝点儿热水就好了。”

    把手里的外套重新放下,季尧道:“好,那你今天早点休息,还是不舒服的话,明天我们去医院。”

    “嗯。”苏钰应着,捏着电话没再出声。

    “还有话要说?”

    “阿尧”苏钰轻声道:“你爱我吗?”

    季尧一怔,视线不经意落到桌角两片带着油污的红色纸片,顿了顿,他道:“喜欢。”

    林微尘走到教学楼下的时候正好打预备上课铃,他用了两分钟从一楼跑到五楼,进入教室那刻刚好上课。

    “起立!”程果站了起来。

    “老师好——”同学们集体起立。

    林微尘跑得急,到门口时气都还没有喘匀。手扶着门框,他“呼哧呼哧”吸着气,迅速调整着呼吸,半天才直起身来对同学们笑了笑:“抱歉,老师迟到了。”

    “老师,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身体重要,老师您要注意身体。”

    “迟到一会儿没关系,老师您以后不用跑这么急。”

    同学们雀儿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着,无不是体贴和关怀。

    有眼尖的同学看到他破了皮的嘴唇,一直盯着打量。

    林微尘笑得有些不自然,遮遮掩掩解释着:“喝水时被破了的玻璃杯划破了皮,不要紧。”

    因为跑得急,刚说消停一点点的胃又开始有了翻腾的趋势。林微尘把一本教案挡在胃部,悄悄按压着隐隐作痛的胃,他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自然一些不那么苍白,走上讲台:“谢谢同学们的关心,现在开始上课。”

    同学们立刻安静下来,听话地拿出课本和学案。

    全部课程已经在高一高二两年学习完毕,高三一整年都是复习备考时间。

    这是一节选修课本文言文串讲课,林微尘点出几篇比较重要的高考出现频率较高的课文,画出每篇课文里的经典句子。

    同学们紧跟着林微尘的授课节奏,认真在书上拿不同颜色的笔圈圈点点,遇到要点重点时林微尘会格外强调,然后引申出某个词语在文言文中的常见考法和用法,同学们拿出笔记本记录着。

    工作的时间比等一个人的时间过得快多了,四十五分钟的授课时间很快过去。

    课间休息的时候有同学来问问题,林微尘尽管身体不舒服但还是耐着性子细致给他讲解了。

    “老师,凳子给你坐。”

    等解决掉同学们的疑问后又快到了上课时间,林微尘刚要解着上节课的内容继续讲,身边突然多了一把凳子,回头看到班长程果站在他身旁。

    “不用了,程果。”林微尘道,“我不累,你快坐回去上课。”

    学校有规定,教师必须站着授课,教师里并没有多余的凳子给林微尘坐,是程果把自己的凳子给了林微尘。

    “胃不舒服就不要硬撑。”程果向林微尘靠近,伸手把他按在凳子上时在他耳边轻声说。

    林微尘讶异地看了程果一眼,他以为自己伪装地很好别人看不出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想到还是被程果发现了。不过现在他确实有些头晕眼花,所以也不再勉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程果笑了笑,“谢谢,那你可要站着听一节课了”

    “没关系,我去后面站着,不会影响同学。”程果道。

    程果的座位在教室正中,他走回座位后抱着书去了最后一排靠墙站着。

    林微尘有些歉疚,所以那节课他稍稍照顾了一下站着的程果,没讲太多要记笔记的内容。

    晚自习是语数外各课老师轮流盯着的,今天该数学张老师看班,所以放学后林微尘直接回了家。

    打开门拉开客厅的灯,林微尘看到垃圾桶倒在地上,里面的垃圾撒了一地满屋的狼藉之后,他愣了一下,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攥着还未收起来的钥匙,林微尘紧张的手有些冒汗,他小心翼翼的往屋里走着,最后才发现只是垃圾桶被人翻了而已,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件没少,整整齐齐的在原位放着。

    门锁没有坏的痕迹,东西也没丢,证明不是贼,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季尧来过。

第11章 针锋相对() 
想起下午时与季尧那通电话的谈话内容,林微尘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合情理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的猜测。

    季尧回来,是在找那张“结婚证”。

    “呵——”林微尘嘴角噙着一抹苦笑,那人现在算什么?两个人的关系断都断了,再把那张结婚证找回去又能证明什么?假的“结婚证”,原本就什么都证明不了。

    找来扫帚把垃圾一点点清理回垃圾桶,林微尘解下沾了秋露的冰凉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去厨房做饭。

    曾经都是季尧做给他,后来那人倦了他,不愿再为他进厨房,林微尘也学着自己做。

    但做饭这事儿真的要看天赋,整整两年,林微尘依然是那个不尝一口就分不清盐和糖的人。

    挽着袖子,点上火烧水,林微尘下了一点点挂面,冰箱里没有鸡蛋和蔬菜了,面里没加配菜,清汤寡水的,好在还有一包榨菜。

    就着榨菜,简单扒拉了几口坨得软乎乎的面条,林微尘早早回卧室上了床,连澡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洗。折腾了一整天,身子酸的难受,好在天气凉了不怎么出汗,一天不洗也没关系。

    原本林微尘只是想上床躺一会儿然后起来备明天的课,毕竟才晚上八点,时间还早。谁知他身体太虚,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早晨七点半,连闹钟响都没听到。

    顶着一张苍白到吓人的脸,林微尘没时间吃早饭,抓起外套就去学校。走着去学校怕来不及了,林微尘打了车。

    “师傅,去附属中学,麻烦快一点儿。”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林微尘一眼,等林微尘坐下后他道:“小伙子,你是老师吧?”

    “啊?”很少遇到主动搭讪的司机,加上刚睡醒,林微尘反应有些慢,“您怎么知道?”

    “嘿嘿,气质在那儿摆着呢,儒雅书生气,而且你不是说去学校吗?”

    “呵”林微尘笑了笑,“您洞察力真强。”

    “现在老师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尤其是毕业班,学生压力大老师压力也不小。”司机师傅打开了话匣子。

    听司机口音是个外地人,大嗓门,人看着也爽朗,把控着方向盘,他再次从镜子里看了林微尘一眼,“年轻人工作认真拼劲儿足是好事儿,但也要注意身体,你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林微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应着:“嗯我有些感冒谢谢师傅关心。”

    师傅调大了暖风,放了首舒缓的歌,“是,最近流感很严重,你回去喝包三九试试,一包下肚回头用被子一捂,发一身汗,保管药到病除!”

    林微尘含蓄地笑了笑,心中温暖许多,清早的倦意被驱散了。

    有时来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关心,也是一剂熨帖心灵的良药。

    到地点后林微尘付钱,与司机师傅道了别。

    有些人注定只能些陌生人,一转身就各自成了天涯海角,想到这里,林微尘心里又有一点点怅然。好的,坏的,值得的,不值得的好像从小到大,他都没一件能留得住

    到教室后林微尘发现讲台上多了一把椅子,视线只在同学们脸上一扫,他就判断出是谁给他的了。

    程果一手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眼皮却抬起来偷偷往他这边瞄。林微尘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是做了贼,对方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用口型对程果说了谢谢,林微尘开始讲课。

    一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了,下午林微尘按照医院的时间点,准时去住院部报道挂点滴。

    小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气鼓鼓地一直数落他,“你这人怎么这么扭?不是说住院不让你回去吗?昨天晚上查房发现你不在了,害得我被护士长说了一顿!而且你自己的身体你不在意吗?”

    “害你挨骂了?”林微尘有一些意外,他没料到自己离开会殃及她人,歉然地笑着:“抱歉,稍后打完今天的针,我去住院部开一个证明。”

    “好好住个院这么难吗?真是的!”小护士瞪了他一眼,终于是不说话了。

    也不知那小护士是泄愤还是怎么的,针头扎下去的时候林微尘觉得格外疼,忍不住“斯——”抽了口冷气。

    女人心啊——

    收拾了棉签等物品,小护士出病房的时候回头看了林微尘一眼,“昨天那个陪你一起来的人呢?”

    她说的是小王。

    “他今天有事脱不开身。”林微尘道,说话时很没有底气,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林微尘没有说自己是一个人。

    可能他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孤单吧。

    “住院打针也没个陪床的。”小护士嘟囔了一句,“你尽量别睡啊,还有一瓶,等这瓶完了按呼叫按钮,会有护士给你来换药。”

    “知道了”林微尘应着,“我不睡。”

    小护士摇着头出去了。林微尘躺在病床上呆呆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鼻尖全部是消毒水的味道,闻多了胃里忍不住要犯恶心。

    昏昏沉沉,在林微尘差点儿要睡着的时候,他恍惚听到了季尧的声音。

    “怕疼啊?怕疼也要打针,否则你高烧到39度,要把人烧坏了。”

    “我要用最细的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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