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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妾身做不到-第38部分

小说: 妾身做不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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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徴嫆颔首,微微笑道:“妾身知道。只是妾身确实被晒得不大舒服,就先回去了。公子玩的尽兴便好。”

    于不同点点头,“去吧。”

    走出几步,便听见于不同与后面的家仆道:“长得帅漂亮,但这性子可真不讨喜。就她这样,能有人看上就怪了,买回去也是放在偏院里不闻不问的货。我看这花魁大赛啊,还是投绫罗姑娘的票吧!”

    家仆奉承道:“少爷说得对,绫罗姑娘那身段,哎哟真是看这都要流口水!”

    于不同闻言狠狠横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带你玩了一次,瞧你这两眼放光的样子!”

    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听得周围家仆都一阵大笑。被说的那个家仆缩了缩肩膀,钻到后面不说话了。

    周围的人们却还在就这屏门的事情讨论得欢快,除了几人古怪他们为何会笑,却没人在意其他。

    华徴嫆双臂环抱在小腹前,加快了脚步。

    直到走出了神女庙,她才想起自己摇出的姻缘签还没解。只是左翻右翻,竟都没找到她的姻缘签在哪里,只记得自己听到了屏门的消息,而后便着急的跑了过去,姻缘签是随手抓起来带出去的。

    等等,她真的把姻缘签拿起来了吗?

    越回忆越凌乱,越想越想不起。华徴嫆摸出自己第一根摇出的灵签,看着上面的花纹,幽幽一叹。

    罢了,她又不想要什么姻缘,拿姻缘签又有什么用呢。

    本还想再四处去看看这时候的玉屏节与百年后鹃山的有什么不同,但想到方才和于不同说过的,她还是决定了回落香坊。

    原本以为,君轻尘那般脾气不好又爱欺负人的已经算是云来城中风评最差的人了。却发现,君轻尘只是一只出头鸟而已。有他在前面折腾,便显得其他人只要不闹出什么大动静,那就做什么都不显得过分。

    “出头鸟只能遍体鳞伤,不如缩在壳里。这世道,明哲保身才最是要紧。”

    脑袋里清晰的浮现了他这句话,还有他说这话时那认真又严肃的神情,华徴嫆忽然好奇。

    在云来,是没人敢动他分毫。就算在背面吐了一万口口水,说了一千遍骂他的话,可当着他的面时还是得弯下腰。

    但是,他就没有因为做一只出头鸟而受过伤吗?

    不然他又是如何能说出那一番话的?

    他的世界,距离她的,当真是遥远。可她突然之间好想去了解。

    突然,好想去屏门见一见他,看看他受伤了没,看看他身边有没有人照顾。

    回过神来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华徴嫆轻轻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抬眼看了看日头。

    “好热啊……”

    真是晒得她神情都恍惚了。

    落香坊门口,难得的冷清。姑娘们在这一天都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拉客也要在外面,运气好就能进了人家的屋里来一场华丽的交易。因此落香坊的大门虽开着,却无人问津。

    华徴嫆刚一进前堂,便被清凉的过堂风激得打了个激灵。正巧穆韶青从侧面的回廊走过来,见她一脸得救了的样子,不禁问道:“芷柔你怎么了?这浑身是汗的,和水洗过一样。”

    华徴嫆直拿手掌扇风,忍不住抱怨:“这天儿太热了,怎么这么热!韶青你没出去真是明智的选择,没想到云来的夏天会比鹃山热这么多!”

    穆韶青刚坐在凳子上,闻言抬眼看她,“鹃山?你何时去过鹃山?”

    华徴嫆心里一颤,微微低了头转了转眼珠子,而后笑了笑:“许久以前去过一次,那儿的夏天可比这凉快多了,所以我一直记着,真想有机会再去一次。”

    “原来如此。”穆韶青点了点头,“既然热成这个样子,便去让无双为你打桶水洗个澡吧。今日不用值曲,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

    “好。”华徴嫆就等着他放行呢,闻言立刻提了裙子往楼上小跑去。

    穆韶青睫毛微垂,靠在椅背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缓缓的阖上了眼,手掌也握成了拳头。

    脑海里,那个喜爱穿淡粉色轻纱的小巧人影还清晰可见。她第一次抱着琴上场时那胆怯的神情当真是看进了他的心坎。

    可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变得令他觉得陌生了呢……

055。又见君老爷() 
与华芷柔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穆韶青至今都记得很清楚。

    那时她刚及笄,家里的爹娘为她准备了鹃山的一处宅院做及笄礼。可还没到鹃山,便在路上出了事故,只剩下她和小她两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鹃山的房契随着她爹娘一块儿没了。云来的宅子又被外戚强行霸占。她和弟弟搬去了破旧的老宅,侥幸学了三天琴,师父又死了。跟随着师姐入了落香坊,她紧张的随时可能哭出来。进门时撞在了急着出去的他身上,明明是他走的匆忙了,却吓的她跪了下去,不住的磕头。

    一个不算养尊处优,但也没过过苦日子的姑娘,想要靠着自己活下去,还要照顾身子羸弱的弟弟,他大约可以想到能有多难。光是瞧着她卑微胆怯的样子,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就能被戳得发酸。当时弟弟缺最近的一贴药钱,她狠下心说只要能卖上价,她什么都肯干。

    而他也不知为什么。明明落香坊中身世可怜的姑娘那么多,他却独对她怜惜不已。与娘亲她们说了多少好话,才劝的她成了琴姬。她那卖身的五百两银子,其中有三百两都是他出的。这么多年,他存下的钱也有不少,但用在往后开店上,还是得紧凑着花。但不知为何,因为她,他舍弃了那三百两竟然半点不觉心疼。

    当时的他总会想,大概世上是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的。

    “穆少爷,这首曲子,我……我还没练好。”

    “穆大哥,你听听,这音是不是不对啊?”

    “韶青,这首曲子我终于练好了,来你听听……”

    “韶青,我好想你啊……”

    那时的他们,相互之间没有说过什么太露骨的情话。但就是逐渐的亲密起来。有时候他会壮着胆子去牵她的手,总能惹得她羞红了脸。抛去那一层身份不说,她分明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对待弟弟以外的所有的人,她都惧怕而防范。唯独对他,她可以交出自己为数不多的信任。在她第一次亲吻她的嘴唇的时候,她羞得脸上简直要滴血,却在听说他要出去采料时瞬间染上了担忧,主动回以了亲吻。

    “韶青,要平安的回来啊。”

    她的叮嘱,总是那么温柔。她最后一次用那种温柔又亲密的语气对他说的话,大概就是他临走之前的那句,“我等你回来。”

    等他回来,他就提亲。她一定会很开心的答应,而他拥她入怀。

    多么美好的假想。

    怎么会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她的性子变了,习惯变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与走路的姿势也变了。

    尤其是,令她的心变了。变到一个云来城最令人敬而远之的人身上。

    玉屏节的热闹会持续三日之久。但从第二日开始,青楼里的姑娘们就只能回到各自的位置迎客了。毕竟青楼收了供着这么多姑娘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不可能总让她们去接私活。

    华徴嫆为了让自己能够少想一些关于君轻尘的事,从第二日开始就恢复了接客。

    钱总归是要存的。总靠着值曲分的那些银子,只能够日常生活开销。毕竟在这个地方,花销也大一些,哪怕有了君轻尘给他的衣服首饰什么的,她也得时不时就添上两件。这是规矩,避免不得。

    加上担心华止弘那孩子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她也得多存些钱,以后就每个月去见他一面,督促他照顾好自己,也算报答华芷柔的一命之恩。

    就这样,忙碌的日子过了几天,玉屏节过去了,街上谈论屏门事故的人也渐渐少了。

    只有华徴嫆,哪怕是在为客人弹曲、陪客人小酌的时候,还是会想君轻尘的安危如何。

    她从未如此挂念一个人。哪怕只身来了这里,也没这样频繁的想念过娘亲。

    鹿儿不在了,她便偶尔去找无双说话。无双没有鹿儿话多,多半都是在听。就像当初的她和鹿儿对调了一番。华徴嫆也不说别的,多数都在谈曲子和舞之间的搭配。无双来了兴致也会教她两段简单的,舞起来仍旧婀娜多姿,只是那舞姿之间缺了魂,变得空洞无神。

    华徴嫆也没想认真学舞,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迎合舞姬的节拍来弹琴,故而自己也熟悉一下起舞的感觉。

    就这么生生的捱过了最难熬的几天,十月中的时候,落香坊中终于有人谈论起,“哎你说这君家大少爷也是怪啊,和换了个人似的,怎么从他回来云来之后都没见他折腾过?还去正正经经的联络生意,替君老爷查货,他是去屏门浇了一场大雨,脑子进水了不成?”

    “我也正觉得怪呢。垂吡耍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吧?钱老板可是个老油条,但他姓君的偏偏说得有理有据口若悬河,对方险些就把七成的买卖转给他。?

    先前那人笑了:“那对方肯定不是云来人。”

    “是啊,鹃山来的!”另一人叹气,“所以钱老板才气坏了。”

    一般鹃山来谈生意的人,基本都是些大客户。谈的多半与粮食有关。云来的兵原本做的是务农的行当,这次一下被分出两万,其中人手的空缺一时间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上的。现在正值秋收,人却死都死了将近一万,那么粮价比起往年定然要有所变动。

    毕竟鹃山物产丰富却很少产粮,整个沧澜国粮产最丰的云来几乎算得上是全国粮产命脉。这次哪怕临时聘去了人手帮忙,粮价也毫无疑问的会涨上许多。尤其鹃山来的客户,为了保证鹃山的维持,哪怕粮价翻了倍估计他也会收。这样重要的一笔生意被抢去了一半,搁谁都会觉得肉疼。

    那钱老板倒不是在信誉上输了君轻尘,也不是在口才上输了君轻尘。其实他只输了一句话,那就是“在下的舅舅是云王。”

    云王可是掌管着云来粮食分放的人。他要是想照顾自己侄子的生意,别人都得往后站,而且什么话都说不出。

    因为君轻尘卖的价格,定然不会比其他云来的粮商高。

    否则云王哪怕戴了面具,那脸也没地方放。

    君轻尘这一手倒是很好的克制了其他粮商乱抬价钱。也难怪云王会同意他这么做。

    “唉!君家的产业已经够大了,酒馆茶楼饭庄开的遍地都是,私底下还在支持军火。现在君少爷又要卖粮又要卖布,往后估计咱们这些小商贩都要在他底下求着分一杯羹了!”

    “也不一定,不是说君二小姐的未婚夫要入赘到君家么!那君少爷估计也是怕人来和他抢家产才突然这么拼命的!但我觉得吧,做生意啊还是君二小姐的未婚夫更合适!君少爷也就蹦跶几天,等他继承不到家产,估计也就放弃了!”

    另一人听后沉默了。想想也有道理。毕竟君轻尘确实挺不靠谱的。

    华徴嫆在一旁呆呆的站着,不知不觉就听了这么多。知道这两人都发现了她站在这很久都没动过,才有人调笑道:“哎哟这不是徵嫆姑娘嘛,站在我俩这是想揽生意?早说呀,白让你这娇滴滴的美人儿站这么久,可真是我俩造孽哟。”

    谈到生意上的事时还一副正经面孔,转眼间却又笑的一脸好色。这种人见的多了,心都觉得凉。华徴嫆朝着他们微微一笑,矮身道:“对不住二位爷,徵嫆方才只是腿麻了,多站了一会儿,这便离开,不会碍着二位爷的眼。”

    “哎,怎么会碍眼呢?你来陪……”那人笑着倒了一杯酒,可话还没说完,华徴嫆却已经飞快的走远了。

    “哟,这徵嫆姑娘可不同刚来那一会儿娇滴滴的可人了啊,这是觉得自己受欢迎了就摆架子?”倒酒的人立刻拉下了脸,嗤笑了一声,“当自己是什么富贵命呢,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货色,在这跟咱俩装什么装!”

    另一人也附和道:“她这样儿,早晚得吃亏!兄弟你也别气,咱点俩好玩的来!看她那样定是连怎么侍奉人舒服都不知道的,点来估计咱们玩的也不快活!”

    “对对对,点个熟点的!”那人又露出了好色的表情,挥手便叫了管事来。

    穆韶青偶尔也在落香坊帮些忙。比如人多的时候,偶尔也帮着推荐两个姑娘。他早在附近听了一会儿,原本脸色不怎么好。但听到他们后来说的,又换上了笑面孔。

    “二位爷,要点哪位姑娘呀?”

    “唉,怎么是个男的?”

    “您甭管我是男是女,来的肯定是姑娘。”

    “……”

    两个人相互拿眼神交流了一下,“还是小哥你替我们选个吧。要有肉好玩的。”

    “这样啊。”穆韶青笑的含蓄,“没问题。”

    这两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常客。那他也就好下手多了。

    “新来的秋霜姑娘,是个老手,玩着过瘾的很,定符合二位要求。”穆韶青在手中的本子上记录了两下,“就给二位爷送到房里去吧?侧院秋叶居,房间大,物件多,在哪玩儿都行,包您们过瘾!”

    两个人听得口水都要流出来,连连道:“行行行,我二人马上就去!俩人一起玩没事吧?”

    穆韶青笑出几分意味深长:“人越多她可越欢迎。”

    “哎哟,这么骚?咱喜欢!”两个人立马站起了身子,就要往秋叶居走。

    穆韶青回头便朝着管分排姑娘的雀儿道:“雀儿,去通知秋霜姑娘回房了!”

    “秋霜?”雀儿愣了愣,随后有些难以置信的问,“真是秋霜?”

    “是她。”穆韶青道,“总要照顾照顾她的生意。也不好让坊里总是白养着她。毕竟消耗了不少粮食呢。”

    雀儿瞧着他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定然是有人又说了徵嫆的坏话,韶青眼中的光才会锐利成这个样子。

    “那我去叫秋霜换身衣服吧,她正在后院儿擦地呢。”雀儿说着便匆忙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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