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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妾身做不到-第70部分

小说: 妾身做不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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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走了步不怎么妙的棋!

    然而她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君轻尘将匣子盖上扔回了双狼手里,转身就推开了押解着华徴嫆的护院。华徴嫆直接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君轻尘道:“除了你的包袱,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

    华徴嫆原本是抓着他的衣襟摇了摇头。可顿了顿,她却咬了下唇:“我想带走一个陪嫁丫鬟。”

    “无双?”君轻尘问。

    华徴嫆继续摇头,而后疲惫的眨了下眼,提了提气,高声道:“董妈妈,我的卖身契是否可以归还了?”

    董妈妈气的脸色发青,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眼下又是这毫不利于她的局势,她也只能道:“鱼儿!去我房里,拿华芷柔的卖身契!”

    她已经将华芷柔的本名叫出来了。

    华徴嫆本也不在意。反正她是逃出来了。往后也不用再遮遮掩掩。君轻尘的恩情,她会还,但此时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我要,我的包袱。”

    君轻尘直接向双狼示意:“去拿!”

    华徴嫆抬眼看他,他则是垂眸看她。

    “借用一下你的权力可好?”她小声问。

    “尽管用。”君轻尘道。

    华徴嫆微微的笑了下,看着双狼递来的包袱道:“打开它。”

    一个死结,对于双狼来说想要打开却耗不了多少力气。不过为了不让里面的东西散落开来,双狼还是小心的将包袱提起一个边儿划了个口子。

    华徴嫆道:“我要买缱绻做我的陪嫁丫鬟。”

    “什么!?”不仅董妈妈震惊了,周围的姑娘们也都纷纷张大了嘴,遮都遮不住。外面围观的耳力好的又知道缱绻是谁的听到这话也有些惊奇,缱绻可是花魁!

    “华芷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别以为你有君少爷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董妈妈尖锐的叫道。

    “我就是仗着有他撑腰,你又能如何?”华徴嫆淡淡道,“沧澜国的规矩一向是,花魁可自行决定跟着要买她的人。只要出得起钱,又能得花魁青睐,那花魁就可以被带走。而我这,愿意出一千五百两银票。五百两买她卖到落香坊的赎金假,一千两买她放下花魁头衔!”

084。离开落香坊() 
董妈妈听得额头直冒冷汗,咬着牙瞪着眼,回身就去看缱绻。

    缱绻显然也没料到华徴嫆会上演这么一出儿,愣在原地没说话。

    像是见着事情有转机了似的。董妈妈立刻使眼色给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缱绻使眼色,还打了个手势。那手势是回去有赏的意思。

    华徴嫆也瞧见了她的动作,直言问道:“缱绻,我买你做我的陪嫁丫鬟,与我一同到君家,你愿意吗?”

    “我……”缱绻顿了顿,开始有些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禁有些激动道:“愿意,缱绻甘愿与君少夫人同去,甘愿伺候少夫人生活起居,以报答君少夫人赎身之恩。”

    这么快,称呼都换了。可真是个会说话的。周围唏嘘声不断,没想到缱绻身为花魁竟这样就抛下了落香坊自己跑了。也不由得想到,落香坊若是出了这么个笑话,往后怕是更不好混下去了。

    董妈妈这是真急了,“老娘在云来城混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哪个姑娘是被女人要走的!这还是我落香坊的花魁,华芷柔你别太过分!”

    “可也没哪个规定上说过女人不能替人赎身了吧?”华徴嫆的语气十分硬气,语调也高了起来,像是抱着给她的人给了她无尽的力量似的,“我愿买,她愿跟,这生意就是做成了!钱你且收好了,倒是莫说叫人偷了去,还要怪在我头上!”

    “狗仗人势的东西……有了个男人就要翻天不成!”董妈妈一时气急,口无遮拦,还摆了手道:“来人!围住他们!今儿没老娘同意,他们一个人都别想走!”

    “是!”周围从四面八方涌入了一群来势汹汹的护院,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就抄起了家伙。这可终于是有戏看了。外面吹了许久秋风的路人光是听这阵仗声势都好奇的纷纷探出了头。

    一时间,这个闹腾。连在地上跪了好久的老大夫都吓得跳了起来,往没人的地方躲。不用说,双狼和降魔就已经和冲过来的护院打了起来。君轻尘和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局外人一样,抱着华徴嫆抬起屁股坐在了一张空闲的桌子上,还问她:“感觉怎么样?累了的话,咱们就让他们速战速决,回家去吃山珍海味!”

    华徴嫆总能因为他的一个举动或是一句话格外安心,笑着摇头道:“爷如此宠爱,妾身无以为报。”

    “怎么就无以为报了?”君轻尘眯着眼笑得没了正型:“把你的鸡翅膀伸出来,抱住爷,这就是报了。高兴的话,咱们把你肚子里的小鸡崽孵出来,如何?”

    华徴嫆红透了半边脸,娇羞的抿了抿唇,将视线移了开。

    半晌,才低声道:“爷说了算。”

    啊呀,这天气真好啊。心里头真舒坦。就是前面的人太碍眼了。

    君轻尘优哉游哉道:“二狗,降魔,活动活动筋骨就回来吧,少爷我还急着回家赶晌午饭呢!”

    已经撂倒了一地打手的双狼和降魔闻言都停下了手,乖乖回到了君轻尘的身边。满地的打手疼得哎哟哎哟直叫,剩下的能站着的也都多了几分犹豫,纷纷看着董妈妈等待指示,但眼中分明写着自己不想再打的意思。

    董妈妈也冷静下来了些,心里清楚自己养的这帮手下平日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对上君轻尘手底下的人多半是要吃亏。方才混乱中她的脑子也是被冲糊涂了,竟然都没派人将缱绻带走。现在带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她只能威胁的看着缱绻道:“缱绻,这将近五年的时日,董妈妈待你不薄,你自己心里应是有数的。多了董妈妈不说,这些年你遭欺负时哪次不是董妈妈来护着你?你若还念着恩情,就好好儿考虑一下。是在我这做个名扬云来的花魁好,还是去君府中做个默默无闻的丫鬟好!”

    “那肯定是接着当花魁啊!”外面有男子高声道,而后立刻也有人跟着呼吁:“做花魁!做花魁!缱绻姑娘留下来,我买你十首曲子!”

    “我买十五首!高价!”

    “二十首!”

    “我不用缱绻姑娘唱小曲儿,陪我说说话,想要什么都送你!天上的月亮也给你摘!”

    缱绻在正堂里头听的笑了,走出去几步道:“多谢大家抬爱,但缱绻自小到大唱了十几年的曲子,已经累了。往后除有知音人,不想再唱了。缱绻决定跟着君少夫人走。”

    “缱绻!”董妈妈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尖叫。

    前面的围观路人也有不少都不乐意了:“和君少爷走有什么好!他那个人连绿帽子也要捡起来往头上待!怀了孕的妓女都要往家里头带,缱绻你不如跟了我!”

    华徴嫆虽离的远些,但也听到了外面的喊声,心里一紧。外头的人都是知道君轻尘不能人道的,这她要是与他在一起,不是要害他更被人误会了吗?

    君轻尘却将手臂收紧了些,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头靠着自己的肩膀,低声道:“没事,咱们这些明白人,就看着那帮二傻子咋呼吧。”

    这人,心是有多大?气量又有多大?

    华徴嫆忍不住惊讶,却认同了他的做法。只道:“爷,虽然妾身很没用,很多事情都做不到。但等到了没有外人的地方,妾身有些话想与爷说。”

    “好。”虽不知她想说什么,但看她严肃的面容,君轻尘道:“就等咱们回家再说。”

    回家。多亲切的词啊。

    华徴嫆听的心里一酸,靠着他闭上了眼,才制止住险些留下来的泪水。

    君轻尘以为她只是累了,便道:“双狼,从少夫人的包里拿出一千五百两银票给董春晓吧,人我们今儿要定了。”

    双狼点头,埋头从包袱里翻腾。这时董春晓却示意了一个打手要强行抓走缱绻上楼。

    霎时!一支利箭一样的东西“嗖”地飞了过来,擦着打手的手臂从董妈妈的身旁飞了过去,稳稳的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吓得董妈妈打了个机灵,想要抓缱绻的打手更是痛的惊叫了一声,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弯下了腰。

    “少爷,今日怕是要对不住了。”在一旁冷眼旁观多时的梵音面无表情的道:“那位姑娘,梵音我定下了。两千两银票已送到,横刀夺爱一次,希望少夫人莫怪。”

    华徴嫆已经缓过来了些,闻言将面前的情况看了一遍,虽不知怎么君轻尘的属下还要和她抢缱绻?但想想她本来也是要报一份恩情,将缱绻带出去而已。左右对方是君轻尘的人,若是对缱绻哪里不好,她说一说,大概也能帮助到缱绻些。

    于是便道:“只要你能好好待她,那么你将她带走也无妨。”

    “多谢少夫人。”梵音行礼,大步走至缱绻身前:“女人,跟我走。”

    缱绻犹豫了下,却很快的答复:“好。”

    一切仿佛已成定局了。董妈妈却像是什么都没做到,不禁有些心急:“那个,缱绻呐,你的东西还在屋儿里呢,你不去收拾下?”

    只要缱绻能单独和她在一起一会儿,就还有机会!

    梵音却道:“她的东西,稍后我会派手下人来收拾。”

    “不用了。”缱绻听他说完,摇头道:“不用了。屋子里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想带走。那些身外之物,整理一下大概也是不少银钱,就当是留下孝敬董妈妈的,谢您这些年来……在缱绻家人面前对缱绻的美言。”

    最后一句话,她尤其加重了语气。这才是让董妈妈彻底失去希望的话。

    原来,她都知道。

    缱绻走到梵音身前行礼:“奴婢跟了您,命就是您的。往后有何吩咐,您尽管说便是。”

    “我也是下人,你用不着如此卑微。”梵音看了眼老大夫:“这你就交给你处理,明日一早到王府御医馆来见我。”

    “是,师父慢走。”老大夫忙道。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该走也可以走了。君轻尘休息了一会儿,重新抱起华徴嫆。两人打头走着,梵音缱绻降魔双狼都跟在后面。来时只有两个人闯进来,出去却是六个人。围观的人都自觉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双狼走时犹豫了下,往前跑了两步:“主子,属下记得这落香坊中还有个无双姑娘,是张公子的老相好,也与……与少夫人是好友。不将她也一并带走吗?”

    华徴嫆替君轻尘答复了:“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此时离开落香坊去生存。以无双目前的状态来讲,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在一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慢慢恢复就好了。即使把她带出来,没个精神寄托,对她来说也只是徒折腾一场。”

    双狼了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有些失落。但没再多言。

    “回去我二人不骑马了,二狗你去叫辆马车来。”君轻尘安排着,又问梵音:“梵音,你打算如何处理?”

    梵音白日里不会跟着他,而是在御医馆著书并且研究医药,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他身旁。而御医馆中都是男子。若是他带着一个女人住道御医馆,还是个样貌出众的女人,那就有点像是要送羊入虎口的意味了。

    “属下正要与主子说这件事。”梵音道,“这位姑娘暂时还不适合留在属下身边,就请少夫人代为收留一阵子。”

    “好。”华徴嫆回答着,没忍住又咳嗽了两声。

    “没事吧?”君轻尘立即问。

    华徴嫆摇头。

    梵音看了这二人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圆扁的小木盒,“主子,少夫人,这里有三颗药,是属下临时研制出的,达不到效果,但至少可以延缓一阵子。主子吃一颗足矣,少夫人就请将剩下两颗服用下去吧。”

    “这是什么药?”君轻尘疑惑的问着,却是将华徴嫆放在了地上扶着,两人在梵音回答之前就将药咽下去了。

    梵音默了默,“主子请随属下到旁边一言。”

    君轻尘想了下,把华徴嫆交到了缱绻手中。

    两人退至一旁,梵音立刻沉声道:“主子,其实,属下方才说了虚假之言。少夫人确是有中传染疫病的迹象,她的征兆确实是患病之相,而非有孕。”

    这消息,对君轻尘来说,无非是一记重磅。

    “她……真的病了?”难以置信的问着,语气又瞬间低落下去,君轻尘的眼中涌动着失望,“她,也没怀孕?”

    “是这样。”梵音倒是平静的很,“少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近日确实受到了一些有损身体的对待,又接触过带病之人,才导致体虚而被病魔入侵。但万幸的是,御医馆中不久前来了一位周游过几处国家,若干城市的女大夫,她对各种瘟疫病情的抑制方法见解独到,比属下还要出色,现在她听闻此事,正在御医馆帮助寻找药物治疗,眼下已有希望,正巧制出了些抑制病症与调息身子的丹药。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君轻尘痛苦的闭上了眼。但还是道:“今日,难得你没有来迟。多谢。”

    梵音微微低下了头:“属下,向来喜欢功过相抵。有多大的功,就得有多大的过来抵消。今日伤了主子的心,望主子见谅。”

    因为不喜有功,才不断做错吗?这人还真奇怪,也难怪……他都这个年岁了,还能像个年轻人一般活的逍遥自在。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赏你了。缱绻我们会替你照顾好,只是你别忘了来接走她。”

    毕竟缱绻曾是落香坊的花魁,他留下一段时日还好,久了难免会阻碍自己的生活。往后他还要去鹃山,总不能带着别人买下的女人一起。

    梵音跟着云王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年轻人的心思?

    想了想,他道:“等我忙完手头这些事吧。最近制药不眠不休,把她带到身边也只是让她跟着一起受苦。不如把她暂时安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一阵子。”

    听着这话,君轻尘倒有些好奇了:“怎么,驻颜有术的梵音大夫已经四十几岁了,孤单了几十年谁也劝不动,却对自己一个孙女辈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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