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鬼界:撩鬼的正确打开方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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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为止,完整掌握灵魂法术的,只剩下包括茅山在内的不到五个大门派,和川蜀地区一个隐居的老道。
不同于引魂,一般游魂野鬼找到合适的尸体,附身上去,需要一个链接的引,如相同的八字,或者血缘关系,称之为引魂。
而渡魂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游魂占据尸体,渡魂是一种将一个灵魂从原来的驱壳中引渡出来,换到另外一个躯壳里面。
这种法术进行的时候,被剥离的灵魂可以直接强行占据身体,通常不需要链接的引,只需要一副绝佳的容器。
渡魂的法术,要将灵魂从原来的身体中生生剥离出来,过程中灵魂撕裂的痛楚极为难受,且新换的躯壳不一定合适,就如同心脏置换一样,有很大的排异性。
很少有人会冒风险这样做。
奇怪的是,他找遍了整个冰洞,也没有发现多余的施法痕迹,因此他也无法判断这到底是引魂,还是渡魂。
除此以外,施法必需道具,不论是原有的躯壳,还是进行法术的魂魄,以至于连置换之后的躯壳他都没有找到多余的痕迹。
山洞四壁的冰棱流转着冰蓝色的光芒,他本以为是灵魂法术后的后遗症,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人鱼的尾巴投射出来的颜色。
易无常走近温泉池,人鱼翻着肚皮,如暴雨之后,河面上翻白肚皮的死鱼,但是生命的迹象依旧活跃。
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他正打算叫醒当事人鱼问一问,就感觉到出洞口的地方,恍惚有什么动静。
遥遥望去,氤氲的水汽,让他看不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是魂魄么?
他提起身形,越过的温泉池子,眼前的人影早已经走远了。
即便他加快脚步,甚至运起鬼差常用的声影飘动,都没有追上眼前人。
只是凭借身形确认,这一个尸体确实是被盗取的灵犀的尸体。
那么问题来了,灵犀听完,一针见血的指出,“你那个时候,显然是把我认错成尸体了,所以一掌劈下来。”
这样一想的话,就可以解释他突然打人的动机了。
第89章 以母爱之名,行催婚之实()
易无常点头表示认可。
灵犀却纳闷,“可是我能够感觉到,你是用了十成功力劈下来的,临到下手那一刻,你卸掉了至少一半的掌力吧?”
不知道是优柔寡断,认错鬼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易无常点头称是,不反驳。
灵犀:“那我再问你,”
灵犀眼神探究,“你劈完了一掌还没来得及发动第二波,就被玉上烟踢飞了,你是怎么区分出来的。”
要说区分魂魄已经练成实体的鬼差同生前的躯体。
相似度在百分百的情况下,这几乎是一道送命题,照镜子一样,连自己都无法认出来。
易无常默了一下,“衣服不一样,你是红色旗袍。”
灵犀点点头,她倒是没想到。
易无常没敢说的是,直到劈中之前他都不确定,最后卸掉掌力,其实是内心报着活捉的想法,顺便看看背后的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再者说,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灵犀的尸体,打坏了也于心不忍。
最后终于确定,是因为他知道,刚刚渡魂成功的尸体,不至于那么软绵绵,手感超棒。
考虑到自己的绅士形象,易无常选择了沉默。
像是每一个终于见到自己亲生孩子的母亲一样,白天发现眼前的妇人恨不得将二十年的母爱一股脑儿加给他。
白水和姜南腻腻歪歪,借着在白府逛一逛的名义,将他丢在小院里独自感受海啸一般的母爱。
母爱就跟甘露一样,点点滴滴滋润成长,但是攒了二十年,算上这么多年的愧疚,一起涌上,来得排山倒海,说是海啸并不为过。
“添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白添摆手,“好汉不提当年苦,您说点儿开心的。”
他主要觉得,让亲生母亲知道自己心里把师娘当亲娘,她可能会更心酸。
“好好好。”
妇人一叠声,唤来大群人,院子里络绎不绝进来好几个端着托盘跟木匣。
一场声势浩大的小规模珍品展览,来得猝不及防。
白添目瞪口呆,这是要开始分财产了吗?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比如眼前放着的,这一只祖母绿的手镯,色泽通透,丝毫没有杂质,不用怀疑一定是无价之宝,据说是给他娶媳妇用的。
还有这一支做工精细,年代久远的金步摇,说是他外婆的给的陪嫁礼物,白添没有姐妹,所以留给他媳妇用。
一斛黑色的珍珠,个个如同橙子一般大,说是准备了十几年,给他做聘礼用。
一篮肚兜,留给未出世的孩子用。
白添弱弱插话,“你要生二胎啦?”
也好,帮自己分担一点母爱。
他承受不来。
妇人笑的慈爱,“给你的孩子用。”
说完泪涟涟,“你小时候都没穿过我缝的的肚兜,都怪我”
白添:“”
要不还是问问我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
以弥补之名,催我结婚生小孩,这是七形的爱啊。
而且说起成亲,白添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并没有打算就在白府成亲。
所以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因为他无比确认,如果眼前这位泪水说来就来的老母亲,知道自己就算要成亲,也没有在白府进行,而是在青城山,就算要拜高堂,首先要拜的也是自己的师傅和师娘。
她应该会哭晕过去。
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好当着眼前含着泪花的慈祥妇人讲。
直接说自己不需要,未免太绝情,但是不说,她肯定会默认。
真是伤脑筋啊。
眼前妇人时刻关注的白添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皱眉,在她的解读里面,都是对自己这个不称职的母亲的无声谴责。
是了,这么多年不在她眼前长大,现在突然就各种耍存在感,他可能一时接受不了,甚至产生反感也是有可能的。
她收起手镯,唤来一个下人,吩咐道,“带着二少去四处看一看吧。”
白添:“”
二少什么的,听起来真的就很像师娘话本子里面干吃饭不干事的傻少爷。
带路人十分上道,亲切而不失尊敬,手臂舒展间,有英伦管家的矜持,又有中式管家的亲和,“二少爷,这边走。”
白添:“”
二少爷不想。
白添硬着头皮,做了一回豪门二少,边走边听着他们介绍,这是乾隆年间的树,这是西湖的雨花石
但是白添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概念。
青城山上别的没有,树和石头到处都是好吗?
是不是接下来还要带我上树看小鸟,下河摸鱼苗?
白添叫住滔滔不绝的领路人:“我想一个人转一转可以吗?”
劝走了领路人,他想一个静静。
白府的确是高门大户,这一点他也无法否认,廊腰缦回,移步换景,几乎每一处,都是古书里面的园林奇观。
和一般的园林不一样的是,这里连池子里面的水,都是用雪水化,冰冷刺骨,里面养着。
这还不算什么,白老太爷的房间更是养生,说是身体不好,浴池直接连着后山的天然温泉。
生活之精致,费用之铺张,令人咂舌。
看惯了青城山上纯天然的景致,这些精心搭建的园林巧苑,看在他眼里,就跟模型似的。
倒也挺有意思。
白添感慨风景精致,实在巧夺天工。
让他忍不住想学着山上那样去河里摸一摸鱼,感受童真乐趣。
真思量间,前方假山的转角处,就突然出现一个仙女!
眼前的这个仙女姐姐似曾相识,白色衣裙,黑发如瀑,脸上欲盖弥彰的带着一方透明的纱巾。
白添立刻想起来了,
“是你?”
不用她揭下面纱,白添仔细一看就能认出来,这分明就是曾经被他误会成吸血鬼的那个姑娘。
正是刚刚进院子里来的玉上烟。
看她一脸茫然看着他的样子,是在这里迷路了。
玉上烟脸上茫然是在想,是他,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白添心底总归还是对她有些愧疚,是自己将她认错在先,甚至还想引雷劈她。
即便后面她突然离开,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如今再次相遇,说不定就是冥冥之中的缘。
白添油然而生一股责任感——勇敢站出来做她的引路人。
“你好,我叫白添,之前见过面的,你是迷路了吗?”
第90章 少小别离老相逢,安能辨我是雌雄()
作为一个曾经的路痴到被怀疑要自杀的人,眼下即将为迷路的少女之路,听起来就跟学渣主动提出讲题一样,反常到不可思议。
啧,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人也是白府的。
玉上烟闻言一笑。
她从后山走到这里,着实费了一番功夫,眼前的少年俊眉修眼,唇红齿白,难得的养眼。
“公园一别,公子可有想我?”
白添见她眼眸清澈,眼底光芒璀璨如寒夜晨星,但她一笑,便如同初春的月牙泉,不由得呆了。
几乎连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俊脸染上燥意,“姑,姑娘说笑了”
若是平常,这样的秒人她断然不会放过,可是今天有所不同。
她很忙,几乎没空撩汉。
玉上烟收起心思,“我本来是到这白府里面,来拜访白千野前辈的,请问怎么走?”
白添:“”
并不知道,白千野就是他的便宜爷爷,那个初见被父亲打,正在下棋的老头子。
白添只能努力回忆,白千野是谁,不认识啊。
搜索了一圈,脑海中的确是查无此人,白添只好对她说,“呃,我也是第二次来,不是特别熟悉。”
玉上烟:“”
难道自己找错了吗?
应该不是,照孟婆所说,白千野就是在这里。
看样子这个年轻男子应该是白家的后辈,为什么不认识他呢?
“那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玉上烟不等她反应过来,迅速消失。
“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别人。
白添话还没说完,玉上烟已经消失在庭院里。
树木垂下的枝条层层叠叠,将玉上烟的身影很快的吞没。
玉上烟边走着,拨通了电话。
玉上烟:“喂,我到了白府,还遇到了一个少年,看样子是白千野的后辈,但是很奇怪,他好像不认识白千野。”
孟婆谨慎,“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招惹白家的人为好。”
玉上烟:“我有分寸。”
兰花独自盛放,小院溢满了幽香。
棋盘上面的白字对黑子呈吞噬之势,一颗黑子落在几步远的鹅卵石小径上。
藤椅前的老者闭上了眼睛,黑色的蝴蝶停在他的白发上,扑闪间,带动了一根白发。
玉上烟看着刚死不久的老者,幽幽叹了一口气。
“啧,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女子的笑声。
这笑声实在怪异,欢快中带着一丝违和感,陌生中又带着一点熟悉。
笑完了就是一句喟然长叹,似惋惜,似缅怀,“你终于来了。”
玉上烟回头,以为是自己什么时候招惹的仇人,毕竟到处勾搭汉子,总有一些情敌。
回头却看见来人是灵犀,她换下了红色旗袍,换上了中性风格的白色绸缎上衣,和同样材质的阔腿裤,不知是不是为了符合她这一身装扮,玉上烟总觉得她走路带风,平生一股男儿气概。
“”
意识到自己用上了男儿气概这个形容词,玉上烟自己也是好一阵无语。
玉上烟扶了一下额头,表示没眼看,“你怎么把旗袍换了,这一身真不太适合你。”
灵犀身材凹凸有致,不论是胸前丰盈,还是臀部,多一分显风尘,少一分则撑不起来,穿着旗袍的她,介于风情与清冷之间,几乎是玉上烟见过的将旗袍穿上身风味最独特的女子了。
灵犀做出一个笑模样,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前,不知为什么,玉上烟总觉得她走路姿势怪异。
眼前的灵犀大大方方走走向她,嘴里念念有词,“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玉上烟听。
玉上烟歪头,以为自己一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灵犀一声白色干练的绸缎,近了看,玉上烟才发现其实是一身剪裁合身的西服,“我说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了。”
玉上烟:“不。”
她哈哈笑完,十分抗拒,紧接着认真拒绝,“对不起,不搞姬。”
说完,后退三步,只想离这个虽然的确好看但是姬里姬气的人远一点。
好好的一个妹子,怎么说弯就弯了?
眼见如此,灵犀自己停了下来。
她满不在意地绕过玉上烟,随意落座在那死去的老者对面,捡起来黑色棋子,一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大约一分钟后,她在棋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落下一子。
并满意地看着,棋盘上原本黑子一片倒的局势,立刻呈现了起死回生的迹象。
玉上烟见她不说话,上前看了一眼,没看懂。
不至于她灵犀的会的,自己不会啊,玉上烟不信邪,又看了一遍,看了半天,依旧摸不着头脑。
然后看着灵犀的侧影,厉害了,什么时候背着自己有了这个技能。
眼下这棋局,她的确看不出个所以然。
为了修炼自己的名媛气质,玉上烟从来就是紧着文学类的诗词歌赋,和文艺类的舞蹈乐器练习,对于围棋,她勉强只能将其和象棋五子棋飞行棋区别开来。
看灵犀这一副样子,玉上烟猜测应该是之前和易无常的不愉快导致的,于是试探性问她,
“你专门跑过来就是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