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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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的娇娇儿,怎么就离魂了呢呜呜,你把你亲娘一个人留着,和死了有什么差别”
族长夫人示意族里女眷搀扶起乐媛母亲,温声安抚一番。
别人再过牵心,也不是自己家里一丁一口,苦乐酸甜最尝尽滋味的,唯有自家人。
乐媛从小一点点,因为父亲不在了,母亲唯一的寄托和倾诉对象就是乐媛。
乐媛的母亲高兴了、不高兴了甚至受气了,一五一十都和乐媛说,还教着乐媛怎么回应自己,不称心意了,倒不会动手打,就冷言冷语,或者不带脏字的嘲讽。
虽然后来乐媛成了花艺大匠师,可当初乐媛一门心思专研花艺的时候,真没少被亲娘讥笑、挖苦。
乐媛从来都没在人前显露过忧郁和伤怀,即使很多时候,刚刚被母亲一顿羞辱过。
也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母亲待自己亲闺女,有时候还不如过路的乞丐。
如今乐媛生魂不知踪影,只有一副躯壳留下。
任你如何嘲弄、鄙低,都不会婉转地回击,或者变着法儿疏导亲娘的郁结了。
“呜呜难道那小子,比你亲娘还当紧不成?你就这么狠心?我一辈子陪着你啊”回了自家院子,乐媛母亲哭倒在乐媛床前。
“您不是要这副身躯守着您一辈子吗?我给,全都给,这血肉、骨头都是您给的,完完整整地还给您!”
乐媛身子周围,萦绕着一丝淡青色的心语,只不过,谁也瞧不见、听不到。
巫乐崖早早从公西家探听到消息,还真让宗政给说着了。
他急慌慌地和府衙告了假,回家让媳妇守着,他也顾不得耗费不耗费魂力了。飞快地给宗政发了魂信。
宗政本已经由大花和木耳那儿,知道了乐媛生魂离体,跟自己回来了。
接到巫乐崖的魂信一点也不意外。
倒是被巫乐崖给感动到。
立即在自己值房里,回了乐崖一封魂信。
没有多说,只说自己知道了,一应自有计较。让他不必慌张惦念。
最后还请他帮自己和老夫人问安。
巫乐崖接着宗政的魂信,才叫意外。
他本以为宗政接了魂信,会马不停蹄地赶来望城,没想到只是一封四平八稳的回信。
再意外的是,你既然不疾不徐的,用得着发魂信吗?你让商队转个平安信不就结了?
“宗政兄弟定是顾虑着你着急,他若不回复魂信,那平安信一周折就是十天半月的,你还不得不顾消耗地发询问的魂信去?”
巫乐崖的媳妇笑眯眯地看着他反问。
“嘿~你看我多有福气,有那么知心的好兄弟,还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媳妇!”
巫乐崖一下子欢悦起来,抱住媳妇狠狠亲了起来。
反正已经和府衙告假了,今日就好好做个闺房之乐!
婺城这边,宗政诚实去担当自己职司时候,大花和木耳没有立刻再去闭关。
而是在一日晴好天气,在园子里,和管家李伯巧遇到一处。
“两位小公子,这是出门去?我安排车马。”
“不出门,走走罢了,趁便看看,今日出门的是宗正兄的魂还是宗政兄的整体。”
木耳又是那副平静无波的神态,说出来的话,却把李伯惊地一哆嗦。
“李伯伯,实诚哥哥那么着是经常的?还是偶尔的,他那么着了,不能被人说穿了是不是?”
“哎呀呀,两位仙童子呀,可是吓死我了!”
第205章 诚实车马行()
被大花关键性的一问,把李伯给诈唬的先给两只跪下。
却只是请罪,别的不多说一字一句。
“李伯是防着咱们呢,也不知宗政哥哥的父亲,方不方便来别的国家,看顾儿子或者儿媳妇?”
“原来宗政兄的父亲,是打算儿子下了决心定居某处后,亲自来安置一番啊。”
大花和木耳两个人看着李伯,说着宗政家的一些事情。
李伯刚才的惊恐是装的,这会的惊吓是真的。
他心里暗自琢磨的话,被这两个孩子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就好像看着他心中所想,在念一篇稿子。
难不成是自己耳境低,不懂高境界的本事?
“说的好像你们这儿高耳境的人,可以读出人的心思似的!”
李伯在心里疑问,大花对着他反问。
老天啊,倒是主人是仙使了,也没听说能看穿人的心思!
“宗政兄的父亲是仙使?”
木耳想确实地问道。
“啊啊啊啊”
李伯大叫着翻滚几下,跑出了园子。
“看看你俩,没轻没重的,欺负老人家!”
荷苗儿心念间说着大花和木耳,隔了屏障,把李伯的喊叫消弭于无形。
“李伯不会吓疯了吧?”
“不至于,被家主人委派着,跟着宗政多年,没那么容易疯傻,借机躲开咱俩倒有可能。”
“果不其然,给他家主人发了魂信呢,就是不知道这么远,会不会给人截取了。”
魂信其实不是那么轻易被别人截取的,木牛这话也就说它自己了。
木牛游曳着身形从空中下来,挥开一幅魂信。
上面简要描述了大花和木耳的诡异,讲了是自家长公子招回来的异类,自己实在不知祸福,只好请示家主。
“嘿倒还中肯,没说你俩是祸害。”
“呵呵,苗儿姐姐,诡异、异类,也不差多少了!”
荷苗儿和木牛嘻嘻哈哈地聊着那魂信的措辞。
“咱是不是管的太宽了?都可能招来人家亲爹了。”
“那就别管了,魂信放出去吧。”
“哦。”
木牛一支趾爪正挠靠近尾巴的一块,听了木耳的话,摆了摆前爪,魂信就倏忽远去。
“牛牛,你挠痒痒的地方,算不算你的屁股?”
大花真的好奇,很想知道,木牛这样的存在,有这些部位的区分没有。
“嘿呀,花儿”
木牛讶异地喊了一下,不见了。
“它跑哪儿去了?”
“还能去哪儿,躲木耳身上了吧?”
“恩,进我域里去了。”
“你的域别人能进出了?”
“恩,木牛最安全,来去无妨。”
“哈,我也有,等我哪天带苗儿姐姐和阿猫去。”
“嚯,那得你睡饱了的时光?”
“切那怎么了,越是积淀的长久,越是灿烂辉煌!”
“恩,你先自己灿烂了再说吧。”
“我哪儿不灿烂了?”
“你哪儿灿烂了?”
“你俩可别在这儿比划啊,攒着劲儿对上领属结界了施展吧。”
“哼,我闭关了。”
“呵,我也进域中去。”
“去、去、去,我看着外面。”
“我陪着苗儿姐姐。”
羞了半天的木牛闪出来,晾晒在大花和木耳住着的内院屋顶上。
屋脊上缠绕了几条绿茎叶。
说话间,这边就过了冬天,春天带着雨露,带着生机晕染了天地。
宗政担当职司的府衙外面,一侧值房前的花池子里,蔓绕着花池中的矮树丛,开出了一池子的花朵。
有记性好的,就说年前,郑家一个仆从的四个女子,都被逼的没法子,自戕在此,还灰飞烟灭掉。
那些花朵有的紫色,有的粉色,还有嫩黄色,最艳丽的是鲜红色。
木牛和荷苗儿出来玩的时候,都捎带回家里过,大花后来见着了,说了句:“好别致的牵牛花呀!”
荷苗儿就和木牛说,因为和你有牵扯,所以叫牵牛花!
可能因为周大的四个女子,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都是按着出生顺序,二丫、三丫、四丫、五丫的叫下来。
婺城的人可怜那四姐妹,又因为这花儿只生在此处,就给这种花儿起名叫“美丫”。
自二丫她们悲惨地抗争事件之后,引起了婺城好多变化。
为人父母的,都唏嘘这家子的不易和可恨,有清明的人家,就参照着周家,反省自家。
为人子女的,有如周大那样儿的,会生了爱护自己妻小的念头,不再一味愚孝。
再小一辈的,尤其女孩子们,都暗自敬服这四姐妹的决绝,很多柔弱的女子们,也学着做人做事带些刚性。
见证了那场惨剧的婺城府衙,府主亲自修订过关于子女自立门户的律法,其中对于女子到了成年,可以申请自己为一户,即使家中有男丁!
对于女子成年的界定也根据婚龄看齐,即十五为基准。
渐渐的,美丫花被人们广为播种,后来成了婺城的城花。
管家李伯自从给家主人发了魂信以后,自己修养了好一阵子。
他即发,差不多是即刻就收到了回信。
只问:可有伤损诚实,若无,静观其变。
到底是仙使,见识和判断就很英明果决。
宗政诚实的父亲是仙使,要到别的仙使地盘上来,要不少名目,尤其宗政家,是舋悲国的主宰。
倒是开春的时候,舋悲国来了一家商队,不是经停,而是驻扎在婺城,安顿下来。
没多久,就在婺城府衙定居下来。
立了商号:诚实车马行。
宗政的大跟班一直和宗政调侃,问自家老大,什么时候开了这么大的买卖。
宗政也心有疑惑,曾装作是客人,去人家车马行闲逛。
虽然跟着的大跟班觉着和别的车马行没什么大区别,宗政却越逛越惊心。
当天回家时候,就看见李伯和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人等着自己。
那人他认识。
宗政诚实自己亲生父亲曾经的随侍!
“长公子,桂生给您见礼了!”
李伯和那人看到宗政的一瞬,那人当即就跪倒在地,给宗政行礼。
桂生看着和宗政年纪相仿,实际年纪是和李伯年纪相当。
桂生跟的主人惊才绝艳,自己也不是平庸之辈。宗政的父亲做仙使了,这位桂生目前也到了仙使的青耳境。
他怎么来了?
“您是仙使身份,给我行此大礼,如何使得?!”
宗政疑惑不已,却平淡地请桂生起身。
“我受先生所托,特来婺城照应咱家生意一段时间。我是依着仙使侍从的身份而来,不会牵扯太多。”
“哦”
宗政极其冷淡地应了一声。
看来,那家诚实车马行,果真是“自己”开的!
第206章 艺术品一般的粮食()
李伯知道宗政和家里有隔阂,看宗政不置可否,可能对父亲还算不那么嫌隙,立刻拉着桂生往自己房间走。
宗政却在背后甩了这么一句:“仙使大人怎么能屈居这不堪之处?”
桂生不以为意,连忙回身行着礼回话:“长公子不必挂怀,我住在商号那边,公子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一点高耳境的架子都没有。
宗政没再发话,桂生就笑笑跟着李伯出去。
宗政忙于差事同时,一直焦心公西乐媛的安置。
宗政在婺城毫无根基,自己的修为还没到绿耳境,生魂离体这种事情,不好随便请人医治。
不管好心坏心,一个差池,真的就只有躯壳留着当念想了。
即便宗政和当下婺城的府主,算是有不错的情谊,但是,还是不敢轻易交托。
本来年前年后,就着乐媛的事情,给巫乐崖发了信儿,让他在望城族里,帮着问问,和公西家那位长辈说的一样。
不管怎么样,得十年内,有仙使之能的人放置生魂入体才行。
宗政不能去望城,和乐媛的母亲要身体,那等于自投罗网。
这事儿就耽搁下来了。
这会桂生巧不巧的,就来了!
宗政心里有些难受。
当初处理周陈氏的时候,他没掺和。
别人不知道,李伯可是知道,那件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案子,宗政只做旁观,真正是公正、严明的好性情。
好在自家公子有个好父亲。
当时李伯如是作想。
本来李伯接着桂生之后,很想让桂生到内院窥探一番的。
桂生却只是朝着后院望了望,和李伯摇着头说:“先生看过你的魂信后,就和我说,你的魂信被人拦截过,先生仔细感觉魂信,猜测你说的两个童子不管来历如何,总归没有敌意,嘱咐我不可随意惊扰。”
内院儿里,木牛和荷苗儿看到那个桂生,都没太在意。
这天木牛却蜿蜒着在屋脊上,绕着荷苗儿打转。
“怎么的,皮痒想让我揭些鳞片下来?”
“嗨呀,苗儿姐姐,别总是想收拾我成不?我前几日不是出去逛了吗?”
“怎么了?显摆你比我乐呵呢,还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哼,我比你乐呵啥了,不都和两只一样,困在这死人坟墓里吗?”
“逗逗你罢了,你噘嘴生气做什么,说说,你还小呢,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啦?”
“嘿嘿,苗儿姐姐,你和花儿学了不少俏皮词句哈,什么少儿不宜,不就说那些人形兽类交尾之事么。”
“真啰嗦,到底说不说,不说我玩去呀,你守着!”
“说说说!你说你一个水生的,脾气怎么那么急躁呢?”
木牛说着,自己的尾巴“啪啪”抽碎两块瓦片。
“还说我呢,你看看,把人家的瓦片弄碎了,你赔?”
“赔就赔,你别跑,我给你看闹心的。”
木牛说话间,碎了的那两块瓦片,每一点碎渣都和活了一样,挤着奔到一处,眨眼间就还原起来,“咔哒”一声,扣在先前的瓦块上。
和没动过一样。
“苗儿姐姐,这无舍洲别处还有好几个国度,我前几日逛的,是那边儿的叫蕰恐国的。”
木牛说着,支着半截龙身,用前趾爪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荷苗儿的枝蔓翻了两翻。
“嘿,你别翻白眼儿啊,我可能介绍时候,方向总指不明白,可我来去明白着呢,从没错过!”
“呵呵,你是没错过,不就是挨个都看几遍呗,反正你有速度,转着圈看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