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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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倒吸一口凉气,疼地直接翻倒在地。
连带着公良团也跌了个仰面朝天。
“我”
正要打骂,眼睛里映照出酆泉的英俊的身影,正俯身看着她俩:“团儿妹妹,我找了一圈,遇着的仆从们,都说你的侍从把男女书馆之间的角角落落都寻遍了,和我正好错开了,我返回头去寻你,你俩已经走到这儿啦这怎么又摔到了?”
酆泉说着,一伸手,揪着侍从的衣领子,和拽麻袋似的,把侍从自地上拉起来。
侍从满头大汗,嘴唇发白,一手捂着另一手的胳膊内侧,哆哆嗦嗦地退开好几步,好像酆泉身上有风病似的。
“嘿~你这侍从病了吧,怪不得背不动团儿,若不是这缘故,怎么像受了惊吓似的,总不会是团儿太胖了?”
酆泉说着,一手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个八字,摸着下巴打量公良团。
“酆泉哥哥,你背我回去呜呜,我在凉地上趴了半个时辰呜呜”
“嘿呀,我这么久,先生刚才撞见,狠狠批评我一顿,知道我是为着你寻随侍才作罢,却要我快去快回,不然会重重惩戒!”
说着很是为难地来回踱步,仰躺着的公良团已经自己翻着坐起身了,就是等不到酆泉伸把手。
就算和对待随侍那样,提着衣领子揪起来也算啊。
公良团心里无比怨念,心说这个酆泉哥哥,真真是榆木脑袋,亏得那么多女孩子对他相思不已,都快熬出病来了。
没想到在这情事上,简直就是个顽童,顽劣、蠢笨!
“哈~想到了,团儿你等着!”
酆泉两手一拍,又有了“好”主意,不等公良团接话,已经和风一样刮走了。
“你是死酆泉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公良团刚扭头要骂躲远的随侍,酆泉那蠢风又一瞬间刮了回来,在她跟前欲言又止。
“酆泉哥哥?”
“恩,团儿,你流血了?”
“啊~你走!”
公良团这回可是真心实意地喊着撵人!
第213章 混蛋,你给我站住()
“苗儿姐姐,女孩子间都这么撕扯吗?”
木牛看着公良家的姐妹,很是疑惑不解。
一边盯着荷苗儿叶掌托着的一团紫光,开始流口水。
“把你自己口水收拾收拾,滴答到这地方,想干甚?!”
荷苗儿另一个叶掌“啪”给了木牛一巴掌。
木牛“滋溜”一下,把口水吞回去。
只是刚才口水拖的太低了,房檐下一棵纪桃树树顶的叶子,给沾到了一点。
荷苗儿摇了摇一条枝杆,想着催木牛自己都收敛回去也不是不行。
不过想起来木耳说过的,顺其自然,随即抛开不再理会。
把那团紫光塞给木牛,同时心念间回答木牛:“我哪儿知道女孩子间怎么回事,你这收回来的情境居然是有前有后的,的确长本事了,果子是奖励你的。”
屋脊上瞬间就只有木牛啃果子的声音了。
但是木牛得了荷苗儿的夸奖,十分兴高采烈,一边啃果子,一边趾爪挥舞,身体摇摆。
心念间也不歇着叨叨:“你和花儿不就是姐妹吗?”
“你在这坟墓界域里呆得傻了?咱们哪儿分什么公母,你是被女娲给换了脑子了是不是,不会想着找条母龙吧?”
“没没没!你别动不动就拍我脑袋,那才会真傻了那不是你们让我叫姐姐,花儿还叫木耳哥哥的么?”
“木耳和你说过的你当吹风的?都说了只是在人世间曾有过男身女身罢了,借个表象!你这都修习不明白,怎么觉醒天赋神通!”
“哎哎哎,哎呀,知道了、记牢了!都说了别拍我脑袋!”
木牛叼着果子左躲右闪,却总被翠绿厚实的叶掌拍个正着。
“行了,看这花城的稀罕景儿吧。”
荷苗儿摇了摇茎枝,顺好位置,看肥皂剧。
那厢公良团一喊,酆泉已经又刮走了:“我只是回来告诉团儿妹妹,女书馆值守的管事抬了软搭子接你来啦!”
风刮过处,扬尘里传来酆泉的话。
“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公良团捶着泥地快要羞死了,等女书馆的管事来了,跟着的仆从把公良团抱起,一路抬到书馆外。
公良家的马车接着团儿女公子送回她祖母园子里,团儿女公子罕见地没发作。
背她不成的随侍,战战兢兢地尽量不在她的视线内晃荡。
她祖母的外院管事姨母,知道消息后,安排人送了一套月事的包袱,里面除了所需之用外,还有一册女身简知。
公良团的祖母儿孙众多,像公良团这样子,被儿子请托照管的好几个。
有的是母亲夭折了,担心和继母有龃龉的;有的是性情和祖母投缘,自小养在老太太身边的;还有是族里孤寡的亲戚子女
不过怎么都有亲疏远近,自小跟着祖母长大的,衣食住行都被祖母安点的妥帖。
不是很亲近的,老太太就安排自己觉得可靠的随侍总领着照管。
那天晚上,公良团抱着那个月事包袱,“呜呜”地哭了半宿。
最后累的睡着了。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
这天酆泉到那天园子里,听过公良团密谋的那棵树上,去找公良念。
自从那天吵过之后,酆泉都没和念念再说过话。
不是他别扭,是不管回到家里还是外面书馆,念念一看见他,扭头就走。
“你怎么欺负念念了?”
酆泉的师傅公良左安有天在早饭桌上,看着闺女提前离席去书馆,捏着筷子问徒弟。
“没有的事!她不止是你闺女,也是我闺女好不好!?”
“屁!你找打呢是吧?占我闺女便宜不说,还占我便宜?!”
公良左安的手已经落在酆泉的脑瓜子上了。
“等等、等等,我告诉你死老头,你说话注意点儿,占你便宜能随便说,你当老子的,别动不动说人占你闺女便宜,得罪不得罪的,你闺女你得照顾着哈!”
说着话,酆泉顶着又一巴掌,钻出公良左安摁着他的胳膊,跑出去追念念。
桌子上还有俩男娃子呢,都瞪着乌溜溜的眼,看他们爹耍宝。
“快吃,吃饱了爹送你们去族里学堂。”
公良左安冲这对儿双胞胎挤挤眼,催促了声。
“幼稚!”
“淘气!”
两个一模一样的豆丁各自吐了一个词儿,拿了胸口的布巾擦擦嘴,踀蹓下凳子,手拉手去院门口,坐上等着的软搭子,人家走了!
“嘿!这一个个的,懂不懂尊老敬贤!”
公良左安抱怨一句,挾了一个包子进嘴,嚼得香甜。
“还不是孩子们把你惯的!”
一掀门帘,进来一个圆脸壮实的妇人。
边说,边把手里的一个碟子放到公良左安跟前:“把这吃了,花城麦粉糕,回回你都不吃,让给孩子们!”
“你吃!你看你都瘦了!”
妇人“噗嗤”一笑,一边睨着他笑,一边两手量着自己壮厚的腰身,又是开心又是感慨道”睁眼说瞎话,你再这么糊弄我,我躺倒了都要压坏你了!”
“怎么可能?”
公良左安挾了一只粉糕入口,意味深长地和妻子挤眉弄眼。
“哈哈我去张罗念念的生辰宴了,你个坏蛋!”
在去书馆的路上,酆泉跑了个来回,也没看见念念,只好先去书馆。
这会吃过午膳,午歇的时候,到念念爱藏着睡觉的树上来寻。
从下到上连树梢都翻了两遍,也没看见人影。
“他大爷的,这是又开辟了新窝子了?”
酆泉嘀咕着,借着两个树枝撑着的平衡劲儿,盘腿坐好,敛息宁魂,闭目张耳,细听这个园子每一个角落,每一点动静。
除了微风浅浅,树叶沙沙,池塘鱼儿跃水“噗啦”之外,还有偶尔的小鸟啁啾
像在纷纷扰扰中都静寂了去,清浅均匀的呼吸声,起起伏伏在酆泉的耳畔。
酆泉嘴角勾起,腿脚踩着枝杆,手分着树枝树叶,朝旁边的那棵树跃去。
和一团棉花似的落在那棵树的树顶,扒开枝叶,看到最大的挨着的两个树干,被公良念缠绕两下,扯了就近的茂盛枝叶填充。
美美的一个树床,那货没心没肺地睡得酣畅。
“你大爷的,小爷还说教育你说话过了,你委屈地吃不好睡不好呢!感情是小爷我吃不好睡不好!”
酆泉越看越气,也不使用巧劲儿在树间穿梭了,直接放松身体,往那个树床上砸了下去。
半空中酆泉就听着公良念的呼吸不对了。
果然,他向树床的刹那,公良念一个翻身,向树底下窜。
“混蛋,你给我站住!”
酆泉更火大了,一边顺势继续往下坠,一边唬喝。
第214章 公良念!你个混蛋!()
酆泉喊着,手臂伸得老长,探着去抓念念。
“念念!”
倒是抓住那“混蛋”了!
只是抓着的是公良念的头发。
都快揪破头皮了,公良念硬是挺着不出声。
酆泉又急又怒,罕见地叫出公良念的乳名,一边使了魂力,强拖着公良念的肩膀,拽着公良念回到树床。
“你给我别犯浑!看着我!”酆泉气哼哼地掰着公良念的脸,扭过来对住自己的眼睛。
本准备要脑门对脑门,鼻子对鼻子,好好让这混蛋观察自己眼中的怒火的。
当兄弟当惯了,没注意,公良念的脸被自己别过来时候,只顾要眼中喷火了。
没想到嘴先和人家的嘴粘到一起了。
“烂人!人杂碎!少拿你勾引贱人的那套对付老子!”
公良念迫于魂力差了这烂人一点点,没挣开,对上这烂人的贱招,和吞了苍蝇似的。
头发快被掀了头皮都没出声,这会气得要骂他祖宗了。
“你大爷的,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个混蛋,你要是能好好说话,小爷至于吗?”
酆泉被骂得头晕,不认输地回怼。
“去你”公良念嘴里的“马勒戈壁”被堵住发不出音。
气地一口咬了堵着的烂人嘴。
“我”公良念想说要如何剁了这人杂碎,又被堵着。
“我勾引你?和勾引你爹有甚分别!”酆泉松开魂力和掰着公良念的手的同时,人已经飞窜到他跳过来的那棵树去。
树枝树叶沙沙响个不停的同时,伴着这浇油上火的话。
“烂人酆泉,你给我麻溜滚过来!”
公良念站在这边的树梢顶上,一手指着对面的树梢,一手不停地擦着嘴。
那边树梢上的所谓烂人酆泉丝毫不遑多让,两个手轮替着擦嘴,抽空还“呸呸”啐两口。
“你个混蛋,你要能好好说话,小爷就过去!”
两个不省心的就对峙在树梢上。
“这兄弟俩挺长时间没掐没打了,难得今日有这打戏可看!”
“可不是,俩快一年了,至多拌拌嘴,让咱们观摩二人对战的,很是焦虑!”
“嘿嘿,其实”
前面议论的俩人一齐看这发声的人,看他有什么高论。
“其实我觉得,他俩骂战也堪称经典,学以致用后,到时吵架赢了,也是心头快事!”
两个人那边争吵,把歇午的学子们都闹醒了。
他俩的地形地势好,众人都不用搭台子买票,远远看着,刚刚好。
“我那天说那些,存了好心,是不想你因为小时候那点子嫌隙,影响你为人处世!”
“那点子嫌隙?哈!”
公良念忽然不再气势汹汹,撮着牙花子,忽得一笑。
“好妹夫!哈!”边说边笑边点头,一纵身下了树,再看就没了踪影。
“嗨呀,空期待一场,都没打起来!”
“啧啧,还想着来一场年度对决呢!”
“不嫌热闹大是吗?我和你们比划一场对决好不好?”
一个明显是大人的男声冒了出来。
围着的人回头一看,公良左安笑眯眯地左顾右盼,左手捏着个一人长的尺子,向后竖着架在肩膀上。
似乎在踅摸合适的对决之人。
“哇!”
一堆乌合之众轰然散开,四处逃串。
“哼!想看我闺女、徒弟的笑话,你大爷的!”
公良左安用那尺子一颠一颠地敲着自己的背,赶羊群似的朝那些人多的群走去。
走哪儿哪儿安分!
另一边,女书馆的女孩子们,含羞带怯的阵阵惊呼。
一心倾慕的女子们,是迷醉酆泉的挺拔英姿。
暗自思谋打算的女子们,是庆幸酆泉和公良念一如既往的打掐。
最稀少的一类女子们,是和公良念臭味相投的一伙子人。
她们倒不是给公良念助威什么的。
她们和那边扼腕叹息的男学子一样,是极其可惜少了一场精彩打斗!
公良团比谁都焦心那两个!
她既是第一类又是第二类中的一个,同时还有些第三类人的惋惜。
相当遗憾那俩没打起来。
酆泉哥哥没注意,不留神打死那个贱人多好!
“贱人!”
心里想着什么,嘴里不留神就溜出两个字。
不过怎么除了自己的声儿,还有一个熟悉的话音?
转头看,看见人堆里,留了话音渺渺的公良念,已经和鱼儿似的,不见了踪影!
“啊啊啊气死我了!”
本想破口大骂“贱人”的,怎奈周围都是自己交好的同伴,被人误会了,自己该怎么和人家交处。
恨恨地在心里把公良念骂了个狗血淋头,碎尸万段,回了客堂,“不留神”撞碎一盆花才缓了些怒气。
气急败坏的还有一个人。
酆泉!
老子一世清名!
老子喜欢女人!
老子呀呀呀呀!
酆泉一脑袋扎进书馆靠着的后山,冲进挂了二十多丈的瀑布里。
被瀑布冲得要头疼了,才顺着水流,滑进下面的水潭。
你大爷的!
老子是为了堵住你那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