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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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谢姐姐照应。”
“晓得了,夜里轮值姐姐不用管了。”
两个小丫头都放了碗筷,从坐着的小杌子上起身应承。
听得主管自己的那个姐姐脚步声远了,两个小丫头坐回去,就着小桌子上的饭菜好好吃起来。
“丽丽,你说二公子不在这些时日,夫人吃不下睡不好的,可是牵心的厉害,倒是让咱们松快不少。”
“恩,可这些日子咱们也不敢懒散了,还有一个呢,万一哪个不对惹得夫人不高兴了,咱们跟着倒霉!”
先开口的那个小丫头侧身听了听周围,把碗筷并手里,另一手挪着杌子到了丽丽跟前,小声说:“丽丽,你说的那个是长公子吧?不是夫人生的?”
“嘘~别说出来怎么不是夫人生的,亲亲儿的亲生的,那个也怀疑过自己出生,就为这,亲自去仙使山找过咱们的男主子。”
“啧啧,你说说这差异对着二公子,亲自下厨,亲自缝衣,亲自安点坐卧咱们平常人家的娘也没这么尽心的,可对着那个我自来了这院子,还没见过呢。”
“别说你了,我也没见过,和你说的那些,都是院子里宅府里老人们闲话听来的咱们夫人见不得那个,连请安也不许来!”
“啧啧,人说天下没不是的父母,那个生来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就凭白被厌弃”
“咳咳恩~吃完了把家伙什送到前头接应的通廊去,闲扯多了小心嘴被缝上!”
门外忽然有管事姨母的警戒吩咐,吓得两个小丫头“砰”的撞了一下头,赶紧又分开,慌手慌脚地拿着碗筷,把饭菜狼吞虎咽了,收进提盒,相跟着跑出去到通廊。
“你回来了?长公子无事了?”一个和李伯年纪相当的妇人打着温水,给他洗涮,一边把热着的饭菜给他端出厨房。
“恩,暂时好了”李伯慢吞吞地洗脸洗手,慢吞吞地坐到院子里的石桌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起来。
妇人搬了把凳子坐过来,手里缝着他的衣服,陪他。
“今日回来前,院子里两个小丫头说嘴,我听着也是心里起怪,一样的两个都是自己生的,都是主人的种,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了?!”
李伯没言语,似乎那平淡的饭菜容易让他陷入思索。
“你说,是不是因为长公子是头胎,生的时候夫人受了苦痛,就迁怒到孩子身上了?可别个人家的主母,都头胎难产过,没有这个这么别性子的啊。”
妇人熟知自己男人的脾性,也不计较他连个“哼”也不给,一边对着天光,认真缝衣,一边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李伯倒是随着自己媳妇的话,想起长公子刚出生那会。
蕰恐国花城的主母,刚刚作为新媳妇进门时候,好些个妯娌挤着来瞧不说,心底里都又是羡慕又是不忿。
当盖头掀开了,别说是男人了,连那些心里不忿的女人们,都吞了许多的不甘心,心悦诚服人家花城粮金贵的值当。
只是家主人李伯和那人一起长大,抛开仆从的身份,单只是个人而言,李伯极其敬仰那人,悉心服侍是心甘情愿,更是对他熟悉到眉梢微动,都立刻意会。
李伯当时作为亲随,就在家主人的身边,立刻感觉到了家主人淡笑之下的怒气。
他大着胆子悄眼瞄了眼新娘。
怪不得他随着家主人在花城时候,一心相许的,是当下这位的妹妹!
这两个人已经结亲,不只是隔着两个国家的千山万水的远途,还有各自家族里利益的牵扯,谁知道,这场姐妹替换,是对那个真心相许的妹妹好还是不好?!
家主人即便立刻将人送回去再强着换过来,这中间,不知道会死多少人,甚至死的会是他真心牵挂的那一个。
那人本就不是普通人,对着佳人微微一笑,算是认了这桩违心的交易。
只是李伯也是正当年的年轻人,自己也先于家主人娶了老婆。
他悄悄打量那个新娘时候,发觉这场阴差阳错的事,那位新娘是唯一欢喜的。
且对家主人满心、满眼的爱慕。
也许不追究下去,这男人会爱屋及乌?或者日久生情?或者真正过日月了,才知道惜取眼前人?
也许那个满心欢喜满眼爱慕的新娘是这么想的吧。
李伯不知道该为谁叹一口气。
打心眼里,他更心疼自己主人多一些。
接着就是酬宴亲族、宾客,那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间,看不出一丝烦闷和怒意。
直到他要入洞房了,醉倒一堆人,他也只是微醺。
“呵你甚是欢喜?”
那人浅笑着问,半垂的眼眸看不清眼里的情愫。
“恩欢喜!”
“呵你心悦于我?”
新郎似乎带了调笑。
“恩心悦!”
新娘那个“恩”字含着无比的羞意,而“心悦”二字却无比坚定。
“哈!”
新郎扯开她的衣裳
第226章 孩子是活生生的折辱()
新婚洞房,有闹的、有听墙角的,那人本不是好惹的。
只不过那日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却没有亲自催撵那些听墙角的。
还是新娘喊了自己的管事姨母,把“不懂事”的人清走了。
“怎么不喜欢?”新郎调笑地问。
“喜欢只不想被人听着多羞人!”
“哈哈都这样了,还怕什么羞人不羞人!”新郎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努力耕耘。
“请你啊轻些”新娘疼得求饶。
“好芸儿我最疼惜你了!”新郎附耳在新娘的耳边,温声呢喃。
“什么,我啊啊”新娘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却被新郎不管不顾地冲撞,有些语不成句。
“芸儿芸儿喜欢我这样待你吗?芸儿!”新郎深切地呼唤着心上人的名讳,似乎要把恩爱渗透到骨子里去。
“我我啊啊啊”新娘一再想分辨什么,实在是力不从心,话语只在心里盘旋,却都破碎在床铺间的娇啼里。
新娘昏昏沉沉地睡到第二天晌午,管事姨母喜滋滋地和她说,男主人交待过家里了,说她不容易,不必晨昏定省!
“他何时走的?”新娘莫名地有些不安。
“恩夜里走的。”新娘带来的管事姨母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
“夜里什么时候?!”新娘问得气势汹汹了起来。
“就洞房了之后”姨母回答的有气无力。
“他他”新娘想发脾气,又对那人实在恨不起来。
尤其当下全身酸软疼痛,就算发脾气也没力气。
“我的主主啊,人生百样百种,脾性更是千般不同万般各异,新婚夫妻,才开始互相品对着,慢慢就好了!”
听着管事姨母的解劝,新娘心气平顺下来,只是心里有个暗恨一直卡着,就算对着最亲近的管事姨母,也问不出口、倾诉不出一字。
日月轮替起来,和风车似的,再有几天,这位新娘就要临盆了。
当然,那位卓尔不凡的男主人,据说境界又升了阶段。
新娘揪着自己的手巾子,咬牙吞恨!
不止她的管事姨母知道,那人的爹娘以及新娘自己的妯娌们,都知道了,那人自洞房夜之后,再没亲近过新娘。
花城的女子哎!
那人一家的兄弟们,族里的兄弟们,外头书馆的同门学子们,他修炼同一个教引的师兄弟们
没有不羡慕,没有不嫉妒,没有不惋惜的。
那人的父母被新娘暗示过几次后,亲自问过自己儿子。
“紧着修炼,顾不上!”那人简短地回答一句。
已经奔着仙使而去的儿子,当父母的,哪儿有听着儿媳妇耽误儿子的。
于是所有知情人又是唏嘘声一片:如花美眷呦
也许等突破做了仙使,攒着劲儿呢吧。
那些男子们如是作想。
也许他做了仙使那些初识的爱恋就淡了吧。
要做母亲的花城新娘如是作想。
只是如今,她就要生产了,那人连个面也不露,亲随都没打发一个来。
只是公婆早早安排了一应侍从、医者。
整整熬了三天三夜。
那个孩子就像她曾经所有的龃龉和暗恨凝结而成,又想拿出来威胁那个暗自眷恋的人,又极其害怕被人看到,就那么吞吞吐吐着,产妇奄奄一息。
“我的主主啊,你就这么去了,就算恨死了那人,你也没机会寻仇啊”产妇耳旁,抱着她长大的管事姨母,泪水涟涟地激她。
“既然他那么作态,你就只是活着,也算是给他添堵了,何况你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我的主主啊,你快警醒起来,快活过来!”
是啊,就算我这身份和婚姻使了手段,用了心计抢了来,你不也就那么顺水推舟地接着了么?
没错,我是逼着妹妹把你让给了我,可是我对你的心意难道就是假的了?
不行!我既然能抢,就能抢到底!
心中发狠,被姨母灌了化成汤的丹药,运化起魂力来:你给我滚出去!
一声啼哭震响那人成婚的院落。
“姨母姨母”新娘虚弱不堪地唤着管事仆从。
“哎哎,主主,哪儿不舒服?”只有时刻关心她的仆从,在别人都欢喜着这房长孙降生的时候,听到了她微弱的呼唤。
“姨母,亲自把孩子抱给他让他起名!”
“哎哎,主主放心,我定亲自送去,亲自和男主主讨赏!”
管事仆从一边许诺,一边抹了把泪水,给产妇床铺的边边角角都更细致地打点过,才去安排别的需要支应的事体。
在宗政家这支这房的主园子深处,简单的屋舍里,管事仆从怀抱着那个刚刚降生不就的这房长孙,垂头跪着。
“呵要我亲自取名?你家主主交待的?”
“是,还请男主主恩典!”仆从抱着孩子深深地又欠了欠跪着的上身。
“很好!既然你来了,也亲口把我的原话给你家主主。”
长孙的亲爹动都没动,孩子却已经在他身前打坐的几案上,那人端详了几眼,孩子即刻又在仆从的怀里滚着。
吓得仆从手忙脚乱,张张惶惶地抱揽住。
“你头脑心计诡谲,身体倒是诚实,这孩子正是你身体诚实的见证,就叫诚实罢!”那人说完,仆从已经跪在这屋舍的门外了。
刚才就一直在的那人随侍中的一个,将一两金递在仆从的手里,却不言不语。
管事仆从虽然跟随侍奉自己的主人,脾性和气焰可没跟随了自己主人,尽职本分地拿好赏金,给男主人的随侍行了一礼,抱着孩子走了。
“长公子初生那年,你刚刚去了那边院子,有天回来,不是和我说,夫人对长公子的事差点要了你们的命吗?”
退出回忆思绪的李伯,已经吃完饭,放着筷子,突然和自己老婆的念叨答应起来。
“哎?哦对对,你这么一说,可不是么,当时把我要吓死了,要不是有你在,我都怕我被不明不白地夭折了。”
李伯到这个年纪,也才三十来岁,温和地隔着桌子,拍拍妻子的手,一如当年,让妻子心头安定。
“什么?他这么说的?”当年还没出月子的女主主,身体刚刚有了些起色,听了原话转述后,气得把手里的汤碗砸了出去。
“欺人太甚!他这是活生生地折辱于我!”
“女主主啊,他就那么一说,你别和他计较,这不是都有孩子了么,他再怎么想气你,不也和你生养了孩子吗?”
管事仆从不想她月子里坐病,赶紧劝慰。
“孩子?!”
那月子里的产妇冷笑连连。
第227章 意有所指的赐名()
产妇的屋子不能有太多人,也不能总有人进进出出。
有限的那么几个人,看到夫人忽然狂热的目光,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抱过来!”
夫人发话,奶母仆从不敢违逆,哆哆嗦嗦地抱着长孙走过去。
“给我!”
今日的夫人把调养了些时日的身体撑得紧绷绷的,说话都感觉带了气劲。
“夫人,小主主刚刚吃饱睡着”
“啊”
“天爷呀”
“腾仙人保佑、腾仙人保佑!”
几个仆从眼睁睁看着夫人夺过孩子的瞬间,下了死手地把孩子往地上摔。
“我的孩子?哈哈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了?我叫你羞辱我,这是我的见证!难道就不是你那龌龊勾当的见证?!”
貌美的不像真人的女人,疯了一样摔完孩子,就从床上蹦下来,一边叫嚷着一边要踩踏襁褓。
“你是不知道当时多惊险,幸亏夫人自己的管事姨母就在跟前,扑倒身子给孩子做了垫子,夫人蹦下地的时候,管事的抱住长公子就地滚了几滚,才算到了安全地界。”
李伯的媳妇后怕的拍拍胸脯,似乎十几年前那场疯闹就在眼前。
“恩,那位管事还算个清明人,倒是难为她了。”
李伯中肯地附和一句。
疯狂的产妇没有得逞,就要冲去过抢孩子,被几个仆从拦腰的拦腰,抱腿的抱腿,张牙舞爪着拖回床去。
调养了些时日,刚有恢复苗头的身体,体力一下子透支完全,刚才甚至使了魂力,似乎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力气,都为了今日用的。
“女人生产了,就有一段时日心思郁结,夫人这般折腾也是发散郁结,且没有出什么大祸”管事姨母看自家的女主主被控制住了,把孩子给了奶母,对屋里的几人讲话:“夫人没闹腾什么大祸出来只是你们说了什么,和外人议论了什么说不准就是大祸了!”
管事姨母随说随看,面目神情看似平淡地把每个人都看了过去。
“管事的,我将将给长孙喂过奶,过来看看要不要躺在夫人身边既然夫人身子还虚着,定顾不及我这就抱孩子到暖房去。”
奶母一边行礼,一边报备着,似乎她才带着孩子过来。
“恩,奶母细致,那就你多看顾着长孙,别出什么意外!”
奶母唯唯应着,小碎步着通过两个隔间,转到暖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