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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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仁义之极。
但,
我认准您了!
第92章 若说有登天梯,那么禧天宗有“登天山”()
英聪随黄敬烈以及自家师尊一同出发。
走之前,接到恐智宗的信函。
张蜚扬专程等着他,要和英聪同行。
英聪请执事转达说,各走各的,到了那边再聚不迟。
英聪忙得呢。
要迅速调整修行功法,最重要的是,和婴兽研究适合凡俗人修习的“死法”。
一切都是雏形,他和婴兽都想着若有好的功法,不仅可以帮人解脱,更可以反抗!
如果可以,这类特殊的人,可以有特殊的安身之处。
所谓“死得其所”!
要是和张蜚扬同行,实在耗不起那一点一滴的功夫。
惊诧海海岸之外的大陆之地,禧天宗为首,怒云宗、忧世宗、思仁宗随后,如龙昂首,盘身于永盛洲。
每次举办“竞神会”,禧天宗都提前十年就允许各个宗门进驻。
一来“竞神会”是互相切磋的盛会,早早进驻,彼此熟悉,交流更加顺畅;
二来禧天宗是永盛洲修行界的霸主,远远超越第二的怒云宗和第三、第四的忧世宗、思仁宗。
实力雄厚暂且不论,其雄据之地,乃永盛洲源脉所在,在没有称雄天下之前,实力相当的宗门总爱叫板、争抢那片核心地脉,抢不到,也要让禧天宗答应,匀出特定的地点和时间,供别的宗门弟子修炼。
等谁也不能和禧天宗说个长短的时候,禧天宗一位升仙的掌院,传回“喜讯”,叮嘱后辈子弟,不可独霸源脉。
禧天宗应了那句“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地利自不必说。
“人和”在于,代代出“仙才”就罢了,每代掌院和宗主,都极其英明兼之雄才大略。
最直接体现就是:提出永盛洲的“竞神会”。
且禧天宗每届“竞神会”召开,禧天宗提前十年对外迎宾。
各个宗门不必同禧天宗吵闹、争执,随便你带弟子进驻,十年内来去随你。
想怎么修炼怎么修炼,想在哪儿修炼就在哪儿修炼。
除了禧天宗特别机密、紧要之地。
着实大气!
英聪随着黄敬烈一行,说起来真算是来得晚。
宗门早早有长老、执事领着弟子分批进驻。
他们此来,距离“竞神会”开,只余两年。
英聪头一次来,新奇自不用说。
因着黄敬烈关爱,自己挑了甲板首端的房舍,修炼之余,不时观望。
怪不得称得起修行霸主啊
楼船进入禧天宗外围,远远的,各色飞行法器缭绕在空中。
让英聪惊叹的,是那一丛丛的山脉,层叠而上,鸿大、壮伟,只是“在”那里,就透出一股问鼎天地的气势。
禧天宗开宗立派到后来渐渐强盛之时,出了一位开天辟地的霸主——墨赢。
他嫌宗门地方小,又不够大气,就将永盛洲他瞧的上的山系,搬了来。
之后,只要他兴致起来,就搬一套山回来。
别人收集法器、玩偶、女人他收集山系!
等他升仙之际,和恭送的后辈说,把他的“山们”照顾好了,而且定了一个禧天宗的传统:收集山系。
别的宗门羡慕也罢,嫉妒也罢,人家禧天宗的确“上下一心”。
祖宗说什么,就做什么,掌院和宗主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将墨赢的“山们”按特性做了排列,开发了山和山之间相互契合的组合位置。
这是对祖宗交待事体的照顾和安排。
接着继任的掌院或宗主,有能力有条件,就踅摸着往回搬山。
这是对祖宗定的传统的遵循。
山总有搬完的时候,禧天宗总有放不下的时候。
禧天宗早早做了规划:将山系往空中纵着排布。
于是出现了英聪看到的那样:一丛丛山脉错落有致地层叠着向天上而去。
若说有登天梯,那么禧天宗有“登天山”!
由是进驻的宗门,如惊礼宗这样,叫的上号的,都被分了一个山系做“客院”。
更多小的门派、宗门,只在于参与或者蹭好处的,按人数多寡,几个门派合在一处、共同分一个山系。
惊礼宗早早进驻的子弟们,随着长老和执事出来迎接宗主,个个都活泛许多。
禧天宗的“客院”都比自家宗门大。
而且各个山系被禧天宗琢磨清楚山的特点、性情之后,按五行、阴阳做了排布,山和山之间相得益彰,互相润养。
更有永盛洲源脉滋养,很是修炼之佳所。
林间从跟在人堆里,和众人一样行礼致意之后,站到英聪附近,笑模笑样、不远不近地跟着。
得到讯息的,比较走得近的宗门都出来迎会。
恐智宗的张蜚扬不管别人,穿花蝴蝶似的,认准英聪,飞舞而来。
这人长得好又性子爽利,很是招人待见,何况人家还有“仙才”的苗头。
因此张蜚扬挤来挤去,也没谁抱怨、嫌弃。
张蜚扬闯到英聪附近,欢喜着就要飞扑,英聪的侧后方向,施施然着转上前一个人,笑模笑样地先行礼见过他。
张蜚扬一边潦草地还礼,一边冲着英聪大喊:英雄、英雄!
英聪遥遥致意。
英师兄越来越有烟火气了。
林间从不慌不忙地引着张蜚扬走近英聪。
张蜚扬一扒拉林间从,双臂一拢抱向英聪。
英聪扶了一把趔趄的林间从,一手握住张蜚扬的一臂,扶完林间从的那一手跟上,和张蜚扬做了个“把臂言欢”的行礼典范。
果然还是英师兄,骨子里不会轻易和人过分亲近。
林间从心里早开了小剧场,主角就是他的英师兄。
他们一行人熙熙攘攘着往禧天宗安排的“客院”方向走,从里出来一行人,或者说一列队伍。
衣饰相同,身形、步伐一致,整齐划一地昂然而来。
领头的可能是一位长老,和禧天宗的执事行礼致意后,没有特意和惊诧海南岸的这几个宗门厮见,淡然而过。
英聪看那队伍,相隔十人,就有一个带队,队伍中的人,虽然各个英姿勃发,但总觉得哪里怪异。
张蜚扬本来和他嬉闹不休,不过英聪再比从前随和不少,那也是英聪。
他不苟言笑了,张蜚扬也就安生许多,加上还有林间从,很是回护他的英师兄,居然把张蜚扬管束在自己周围。
英聪既然注了意,就留了心。
两厢迎面而过,那厢人像战队,匆匆而过。
这厢人谈笑风生,叙旧观景,闲庭信步而行。
英聪目中,对方几百人,除了领队的漠然无视,别的都奇异地和英聪对视一瞬。
有几个怔怔然转头回望。
队伍稍微乱了步调,引得领队的拿了丝鞭提醒那几个,很快调整回顺序。
等领队调理好队列,回头看去,看有什么可奇异的东西让队伍中人瞩目。
只见惊诧海南岸的那些人,喧哗而往,最多看个和旁边人谈话的侧脸,甚无异趣!
转头继续前行。
突然,前面喧嚣声起,并着一股人潮倒仰而来!
第93章 菇宝 养菇人 菇床,各有各的“好”()
大花在胎泉打了个盹,过去两年。
木耳就在睡都偶尔逛逛。
中间遇着甄荆霄一次,形容不是很滋润。
甄荆霄没和木耳、大花面对面地打过交道,加上自己悄着跟了人家几年,有些脸皮地没上前相认、相见。
最主要的是,他发觉跟着两个仙童,的确有了永盛洲之外的线索。
那个线索已经把他扔了三回了,木耳见着他这次,是他第三次从外头回来,赶紧着蹲守回去。
不敢打扰了,再打扰,别给一家伙扔进惊诧海,那就真回不来了。
痞童只在木耳去车马市的时候,窥探了一回两只的住处,被白诧盯了一眼,盯出原形,之后再没来厮缠。
很意外呢!
木耳看着化为屏风的鹏幔,似自言自语,又像和祂对谈。
那如夜的屏风几个隔扇都往一边转,屏风霎时就由夜而昼,上面清风舒云,仔细看,才发现,白昼之下,依然隐着幽幽夜色。
你是说,爱咋咋地?
屏风上的云飞散无踪。
哈哈。
木耳知道那是鹏幔给他翻了个白眼,嫌他聒噪。
痞童并非是不想来。
他和大花一样,给睡过去了。
这一睡,差点让他给睡出“菇宝”来。
这回了童身,果然又可享受这“倒头就睡”的滋味,尤其在这睡都,“一睡不起”也不是奢念。
就是这“菇宝”,好是好,可剥离的时候太残痛。
痞童醒了过来,躺在榻上胡思乱想。
一躺又过去半年。
食指和拇指划开,看见了禁制外那个装平庸的神经病。
哎呀喝,那病货居然搭了个窝棚!
痞童龇龇牙。
由他称之为“病货”的甄荆霄,想起了大花和木耳。
那两个比自各儿还奇怪的童子。
不行呀,这莫名其妙出来的物件儿,都是契机。
就好比禧天宗掌院升仙之际,仙界砸下来的那个东西!
这厢醒来没赖床半年的大花正和木耳说呢,那个你觉得意外的痞童,和所有的别个人都不同呢。
木耳说,是呀,而且他说他去过永盛洲之外,难道是那个原因,导致他有所不同?
痞童在人家眼里,也是不同的“物件”呢。
互相琢磨一番,各有打算。
木耳和大花说,这两年他在睡都游逛,发现了“菇宝”的奥秘。
大花问,怎么个奥秘法?
木耳说,睡都奇特,加上有“睡功”供凡俗人习练,才有了特产“菇宝”。
而且,你道为何睡眠的人,各地的管事堂都要存录?
因为管事堂不仅仅提供优厚的供养给家属,还保证环境的安稳,是为了收取“菇宝”,这是其一。
其要存录在案,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管事堂和合作的修行宗门,需要给睡眠的人“种菇”。
和种庄稼一样,有种有收,都账册分明!
大花呡嘴,她已经猜出这“种菇”一定“不同寻常”。
让她想起了“种蛊”。
木耳说,每家人和赋税一样,是有定额的,所以,家家户户会选人练睡功,养菇宝。
这一说到定例或者多少年成了通俗之法的,其中的个体,往往就成了“物件”。
就比如大花曾四十的某些时期,女人的贞节牌坊,那些女人都成了一种摆设和象征,没人把她们当人对待了。
而这成了规矩定例的“养菇人”,想来也好不在哪儿。
虽然所有人会说,“养菇人”养活了一家人,是养尊国的基础。
果然,木耳说,他见过“菇人场”。
所谓的“菇人场”,顾名思义,是安置“养菇人”的。
“养菇人”一般是婴孩到少年之间的孩子。
因为,婴孩还不懂事,无法教习不说,习练睡功的时间也不够。
而大些的童子,习练了睡功几年,有底子,又在懵懂无知、需人引领的年纪,很是好摆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种菇、养菇都不会排斥。
“养菇人”一茬一茬的,一茬就十几二十年,能种两茬的“养菇人”,都是良品。
大多数“养菇人”种一茬就跟不上亏耗了。
和所有“约定俗成”的成例一样,一开始选取“养菇人”,其父母多少会心疼、不舍。
可是“为了一家老小”,还有“自古如此”的各种“不得已”的缘故,所以,经办人都是过了那一刻,也就“好”了。
更有大的家族,专门搜罗贫瘠之地的苦人,蓄养起来,着帮家里“养菇”充赋税。
有的会经营的,去官府申请了批条,专门从事“养菇业”,很是名利双收!
至于那些“菇宝”成熟之后,被采摘后的“养菇人”,一般的小家小户的,实在“养不起”多的“废人”,就请管事堂或者“收菇”的,采摘完“菇宝”后,将“菇床”顺便收走。
管事堂就把“菇床”搜罗回“菇人场”,从事“养菇业”的,或者往这儿送“菇床”,或者从这儿买走。
去处无非就那些炼偶、炼身的地方。
所以,那些孩童,有用的时候,还称之为“养菇人”,家里也嫌占地方时候,就成了“菇床”。
别以为家里人就会不同!
不管谁,你都只是成了他们的一个“物件”罢了。
大花咧了咧嘴。
还真是:各有各的“好”呢。
你是不是想,那些所谓的“菇床”,他们自己醒觉过来,可以跑掉是不是?
木耳席地坐在屏风的一角边。
背倚着屏风,左手食指“嗑嗑”地敲着地面。
心有所觉地帮大花问着。
随即自答。
先不说那些人自小就被教的唯命是从不说,遑论十几二十年,只是睡中,当了“菇宝”的养分。
对家人无怨无悔,更有国家法度规范,还有家族恩义、国家功勋哄骗,哪里会生出不甘。
即使有,也无从反抗,任人宰割!
大花已经极其厌烦起来。
很想给它这里来个“一眼看穿”!
木耳看着屏风上的朗朗乾坤,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何辜”用在这里,是不是很恰当?
大花牙齿咬着嘴唇,不想说话。
:“木耳,我们走吧!”
尽早“看破这一切”!
木耳一手撑地,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点头。
和大花说,他得再去多备些粮草,如果出发,去他们听着感兴趣的“尝美国”,到“食都”转转。
就赶乘咱们自己的马车走吧。
大花点头称是,跳下椅子,要同去。
出客厅门,正有伙计俯身准备扣响门扇。
见两位尊客出来,很是欢喜,又悄悄附耳在木耳身边,提醒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