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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如梦寻真-第62部分

小说: 如梦寻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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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花站在一棵茂盛伟岸的大树之中,身子斜签在一枝大的枝桠上。

    眼睛寻到靠下方被枝叶揽抱着的木耳。

    很是羡慕木耳被树木发自天性的照顾、维护。

    木耳一招手,枝桠树叶像穿了叶子服饰的人,各自有序你进我退一番。把木耳托举着如同主人进自家花园,很有分花拂柳而来的自在闲适。

    转眼就站在大花跟前。

    像两根手指挟着大花的枝桠,不知怎么腾挪的,大花也稳稳地被托举着了。

    沾了你的光呦。

    大花以目示意。

    承让承让!

    木耳调皮地挤挤眼。

    他们一脱离胶状境地,就委身于这大树之上。

    周围除了喧嚷的知了声,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扒开树丛,层叠起伏的房舍、屋宇若隐若现。

    身下是处院落,灯火阑珊,远远有人声喁喁。

    这是落入人家家里了呢。

    木牛缠着木耳的发冠,上身探出来,扒着的一只趾爪,帮木耳收住眼前散开的一绺头发。

    这可有趣!

    能有如此繁茂古树于庭之家,不是家族积古,就是王朝之中封荫。

    大户人家呦!

    大花忽然想起了痞童,若他在,此情此景,不知道添了多少趣味出来。

    弄不好就是添乱!

    心念间被木耳鄙视一句。

    看来他也对桑棓子甚是想念。

    大花和木耳想着先去到乡野之中,了解一些世情。

    若不小心被人看到,在人家院子里,总归不妥。

    正准备行事,两只都察觉到院子附近有人过来。

    从院子西边月亮门里,穿行出一行人,迤逦着从树下经过。

    大花和木耳本以为几个人罢了,没想到这行人就像起了头的线团,越走越多。

    先是八人一组,扛抬着夯大的架子之类的东西过去。

    后面就跟着四人一组、两两一组的人,扛举着大大小小的麻袋,里面不知装了什么,压得那些人步履沉缓。

    缓了一刻的光景。

    再有人来,是两人一排,分了两列。

    一排排过去二十对,俱是青壮男子,软服裹身,收腰束腿,很是利落,手中举着各种物什,看起来像搭建什么东西的部件。

    再两列过去二十对,换了袅娜女子,衣装轻软,贴服腰身,露出臂膀和小腿,长长的衣带环着手肘,穿过腰肢,缠住另一只手臂,两边垂下和衣裙下摆一起,随着夜风飘动。

    这一众女子,手中也拿了物什,材质金、银、铜、铁皆有,最大不过她们半个身形,最小的也有人头大小。

    大花回首对木耳以目相询:看着像是祭器?

    比大花多了古代阅历的木耳对她缓缓眨了下眼:是祭器。

    再从树叶间看下去,女子队列刚刚过完。

    那边月亮门又有队伍跟进。

    这厢跟进的队伍又自不同:和之前拿搭建物什的人一般,队伍众人是青壮男子,两两相当,肩扛了几案,几案描龙画凤,即使在夜色里,也难掩其精致华美。

    随后就是女子队伍,手中托举着各色盘盏,盘盏中摆放着琳琅的吃食,想来和前面的队伍正好搭配,盘盏放置于几案盛具之中。

    将将一点停顿,似乎这些人的去处有了安排。

    月洞门外,随着渐行渐近的队伍,清丽婉转的歌声传来。

    依然是青壮男子的队伍,也两两一组,肩扛几案,只是几案之上,承载着一个或者两个人,或男或女,或弹琴、或吹笛,在队伍最后,只一名绝色女子,身形高挑,却昂首望月,嘹亮、清爽的歌声就自那红唇间飘出。

    想来声乐支队过去之后,可能是舞蹈支队。

    大花心里暗自揣测。

    果不其然。

    随后就有壮男抬着桌子从树下经过,桌子上,一个个纤细身姿的舞者,婆娑翩跹,三尺几案之上,半空行走之间,也舞动的自在玲珑。

    这个树底的院子有多大啊?这一排排、一对对的人和东西过去,单说摆置就好大地方了。

    大花和木耳随着这接续不断的队伍,不由得越来越好奇。

    他俩从永盛洲的黑沙海中,修习间,不经意地看到了黑沙海的“死眼”。

    那“死眼”远看红尘滚滚,近了跟前,却是赤色沼泽。

    大花和木耳修出了“眼神”和“眼域”,自是非同一般,看“死眼”中,生灵涌动,又是一番天地。

    方才脱出界质,这是刚刚见到这里的人。

    看这情形,似乎还赶上了一个大家族的祭祀典礼之仪。

    观察这么久,看过去祭祀所用之物,似乎这里的祭祀还算正常。

    大花和木耳在心念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着。

    这话话尾还在,就看月洞门外,又有抬东西的队伍进来。

    这家族真大,单单这青壮侍从,一队队的过去,都不带重复的,只这些人的培养、训练,就不是简单开销的问题。

    这队人抬着几案,几案上是各类动物,活蹦乱跳着被绑了,有大有小,都是两只。

    两人一组,过去二十组。

    再下来,可能是人呢。

    木耳和大花心念间的交谈,也带了语气,声调不辩老幼,大花只感觉清越。

    木耳猜的没错。

    跟着活物队列的,是童人队列!

第122章 果然异于永盛洲,有别样风情() 
前面是抬着几案,几案上放着一对儿活物的队列。

    跟着的青壮男子队列,一样抬着几案,只是几案上,放着的是一对儿童子。

    抬童子的几案稍微长一些、宽阔几分。

    童子一男一女,都在十岁以下。

    不知道被人安顿了什么,各个精神抖擞着,小腿儿端正、费力地盘着。

    这二十组过去,就是四十个孩子呢。

    紧跟着的,是铠甲鲜明的兵士,亦是两两一排,步伐整齐地列队而去。

    兵士队伍过去之后,过去良久,没有别的队伍过来。

    大花和木耳对视一眼,踩着空步下了大树,跟着之前队伍的行迹前去。

    下了树,一步步走着,才发现那棵大树就占了一个院子。

    怪不得那些人都是穿过庭院而去。

    木耳看那棵树隐隐有茂盛着、突破这个院子的趋势。虽然这树对他本能的看顾、顺从,且年深的久远,倒还没生出神智的地步。

    木耳没有画蛇添足地对那棵树多做手脚,很清明地做个过客,随着大花离开。

    穿过院子,前方是一片青砖铺就的空地,有三个树园之大。

    大花和木耳在树上时候,就大致知道了这周遭的地形。

    树园前面的这个院子,中心一个殿宇。

    殿宇院子左侧,仿着农间,造就着精致的田园。

    殿宇庭院右侧,蓄着一泊人工湖,湖水被引着,贯穿到周围去。

    殿宇庭院上首,凭着接引的湖水,穿插营造了一座花园,中间水榭点缀。

    再远处,大花和木耳不敢用“眼神”和“眼域”。

    一方面对这里不知究竟,作为清明的“过路人”,擅自动用天赋,招来关注还好,引来莫名的因果和麻烦就不好了。

    再一则,大花和木耳都心慈,不愿伤及无辜,万一“看”穿什么,“看”没了谁,都不好。

    不过大花和木耳凝神细听,能判断出,远处人声密集,可能是居处所在。

    就这树园周围,山水田园的景致园林里,也都有看管、照应的人。

    两只看看那些队列都集中到殿宇庭院中去。

    一路上,隔了二十多步,就有人立得笔挺,手中持有一杆灯笼。

    灯笼上,右下角小巧精致地绣着“巫马”两个字。

    那些当路灯桩子的人,在身上服饰里,袖口或者裤管角边,也绣着“巫马”二字。

    看来这个家族的姓氏乃是“巫马”。

    为了被人看见,木耳牵着大花的手,穿行于花木之间。

    那些仆从只看到清风拂过花丛、树影,只听到草、叶窸窣,概未察觉异常。

    大花边走边看,不仅看到人家仆从身上的族徽。她还看到了这些人特别的“耳饰”。

    这些当路灯桩子的仆从,耳朵的耳廓中段,都颜色各异。

    有的人是左耳,有的人是右耳。

    大花不由得探身凑到一个人的跟前去看。

    木耳被她扯着退回来。

    大花个子矮小,木耳把她抱着坐到那人身后的矮树丛上。

    刚刚好挨着人家的侧身,正对着右侧,那个有颜色的耳朵。

    大花仔细辨认,看得出那不是涂了颜料在耳廓上。

    那橙色是从耳廓的软骨中透出来的。

    这种情形让大花想起来一种种花技术。

    有的花农给花朵染色,不是在花瓣上涂油彩,而是将花枝浸在颜料水中,过了一夜,花朵吸了颜料水,就变成花农想要的颜色。

    只是这眼前是个人呢,且单单的只是一小截耳廓骨头变色。

    端的奇怪,这比纹身都高级的样子。

    大花暗地里胡乱琢磨了下,一时且弄不出究竟。

    那边殿宇的院落里,似乎有新的状况。

    托着木耳的胳膊下了地,相跟着去往殿宇院落。

    殿宇对着树园的这边空地上,那些接续不断而来的队伍已经各安其实。

    像洒在旱地里的过云雨,渗入地皮,眨眼不见了。

    那么多人,站到这个大院子的角角落落里,加上夜深,实在不像进来大百十多号人的样子。

    空地上,已经搭建了一座礼台。

    上面按着一定的规矩和秩序,摆放着那些琳琅的祭品,包括大花和木耳看过的活物和童子。

    礼台四周,有大大小小的礼器。

    从树园过来,最后的兵士们,持着兵器,冷肃地环卫礼台。

    形成庄重的仪仗,不由得就有了肃穆的气氛和厚重的压力。

    那些进来的人,从远远进树园开始,就不发一言,静默无声,像有血肉的器物。

    大花和木耳心念间说了她看到的有色耳廓的事。

    这会周围都在等待什么的样子,他俩看热闹无聊,逮住空看这些人的耳朵。

    殿宇的院落以殿宇和青砖广场为主,花木之类都是点缀,或者在和别的园子交接之处,用树丛、花池做了界篱。

    做护卫或者安排侍应的人,都靠近这些花、树。

    正好给大花和木耳好接应。

    游走在这些树丛、花池之内,挨个儿看过去。

    居然个个的耳朵的耳廓骨有颜色,至多分了左右。

    大部分的耳廓骨是黑色。

    从服饰优劣和手势交往中,似乎高一些级别的人,耳廓骨的颜色就不是黑色了。

    能使唤黑色耳廓骨的,是红色耳廓骨;而大花来的路上,当路灯桩子的人,是橙色耳廓骨,在这里也有,却能指使红色耳廓骨的人;那些兵士围着礼台,虽然隔得远,大花和木耳还是能看清楚他们脸上的汗毛孔。他们的耳廓骨是绿色,被周围的灯光映照,透着玉色的光泽。

    大花和木耳不由得寻思,这耳廓骨分色,可能和有的地方的官阶相同,分了等级和品阶。

    不过两只刚从永盛洲过到这边,很一致地去看这些人的双目。

    一个个眼白和瞳仁分明,不是一团颜色。

    果然异于永盛洲,有别样风情。

    难道就是那耳廓骨?

    这么一揣测,两只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细看去,黑色最低等,上一等次的是红色,加一级别的是橙色,眼前能看见的最高级别,似乎就是那些兵士,其中有几个是绿色。

    哎呀喝,这不就是永盛洲眼色的另一种表现吗?

    只不过这里是“耳廓骨色”。

    被痞童桑棓子感染的这么一句“哎呀喝”,让两只勾带着想起来,痞童曾说他去过别的天地,叫什么“他非洲”。

    说那里的人情世俗和永盛洲迥异。

    难不成这里是“他非洲”?

    只是桑棓子是从惊诧海渡界而去,大花和木耳可是自己循着黑沙海的死眼穿界而来的。

    桑棓子本来很想跟着大花和木耳来着。

    只是他有他的是非因果要分理,两只路过不说,和他的牵扯脱不开那边天地。

    再说,大花和木耳看着幼小、薄弱,却是来往于天地之间,总是游走在生死之中。

    他们和他真的不熟。相处无法和他们俩一样,心念相同,毫无隔阂。

    正琢磨这是什么地方呢。

    殿宇上首方位,花园方向,有人前来。

第123章 是什么让他青丝一刻变苍发() 
隔着花园和殿宇院落的,是几排矮树丛,大花和木耳早在这行人进花园时候,就左转右绕的,上了殿宇的屋脊。

    视线极其开阔,还看得清楚分明。

    从花园而来的这些人,才真正是摆着仪仗的。

    也是人家巫马家的花园大,那些仪仗队伍没有因为亭台楼阁而有阻滞。

    仪仗队头尾贯穿花园。

    一大半进入了殿宇这边的青砖广场,徐徐铺陈开来,十分壮丽。

    一少半则停驻在殿宇之内。

    大花和木耳凭着自身的眼睛,可以透过屋脊的砖石观看。

    只是那样少了许多趣味。

    两只小心地掀开瓦片,从木牛用尾巴凿开的孔洞向下看。

    荷苗儿多伸出来的几条叶子,每个叶掌上擎着几块瓦片。

    摇动在大花和木耳身边,有一条没抽出叶掌的绿丝儿,还扒着孔洞的边角,探到下方去。

    殿宇内一人打头,后面依次递加一人,成了塔形梯队,共九人。

    为首的一人,分了燃香给身后八人。

    接着双手持香,向正首供奉神像行躬身礼三行。

    将手中奉香插进供案上的香炉之中,侧身让其余八人跟进。

    等奉香供好,为首之人率先掀起长袍前摆,跪倒在地。

    余下八人一起,再跟着八人的,从殿中一直到殿门门槛那里,呼啦啦跪倒一地。

    为首之人,跪礼九叩头,跟着的八人及余众,一直跪首伏身,静默无声。

    只为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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