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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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他哥哥糊涂别不把自己烧埋那句,吹进风里,谁也没听见。
鲜于家在锦林皇家御苑之外,占了地盘修别院。
之前在帐居处修盖的充了公,不能再赖着住了,王宫已经有使者挨着门户清点了。
于是和别家一样,举族的家眷一起收拾行装回京。
大花和木耳隐于鲜于家的一座大型盆栽中,盆栽实在巨大,被搬着独占了一辆马车。
于是,两只就跟着,晃晃悠悠中,回鲜于家砖石修建的院落。
还没回到京城,半路上,鲜于家现任家主的家主夫人,就接了郑家的帖子。
郑家是京城积年的望族,早前鲜于家还没起来时候,淾怒国指派国主的,就是人家郑家。
这些年,郑家韬光养晦,轻易不和鲜于家争个长短,可并不是郑家就彻底没落了。
如今,家主夫人突然接了郑家的帖子,还是族长夫人派着送来的。
鲜于家真正的掌家夫人吃惊不小。
赶紧命人好好安置送帖子来的仆从,一边打发了人,将这事儿先报送到已经回京的家主那里去。
安置来人,是让侍从私底下打听消息。
她自己打开帖子细看内容。
帖子却没言明事务,只说,姻亲来往,请夫人回京过府一叙。
家主夫人默了一刻,将帖子原样装好,再打发人,追着先前那一拨,把这帖子整个儿都送到家主跟前去。
没多久,安置送帖子的人在外面求见,已经送走了郑家的仆从。
“那郑家来人可说了什么?”
“主夫人,郑家来人很是客气,只是口风紧得很,怎么问都应对的圆转!”
“恩,你处置的妥当,下去吧!”
主夫人掀开车窗帘子,吐了口闷气,没再说话。
第158章 孤拐的孤拐,不消停的继续()
鲜于安的母亲大人,随着族里的大流,不用多费什么心。
大儿子忙得不着家,那个“允儿”死了,她连消遣的人也没了,还很是无聊了一阵。
在跟前的,五儿子还小,疯起来她也收拾不住。
以前还想把三儿子收在跟前,和大儿子似的,也“母慈子孝”的。
结果那对儿双生子,脾性不一样,别扭劲儿却一样,给他操持个婚事,都要他命一样。
唉
等回了京城,再看怎么给孩子们打算吧。
二儿子对她莫名憎恨,她也对二儿子咬牙切齿,平日里自己琢磨事儿,都已经下意识地把那个儿子刨除在外了。
说到那个三儿子,大花和木耳也想知道他怎么了。
这家的三公子,自打那日,弟弟被莫名雷劈之后,他出来当主事人,看着弟弟无事,就把个“脂玉润身馆”搬到自己的帐居院落。
贵夫人赴宴回来,听值守的侍从禀告了,倒也没说什么。
两个瓷人摆件,本来就是她眼红抢过来气人的,不见了就不见了。
至于“脂玉润身馆”本就是他夫君早年间,得来的一件玩物,说是助养修身、修炼的。
她瞧着阔气收着罢了,三儿子喜欢就玩去,又不是拿了讨好哪个女人去!
谁也不知道这位三公子,半夜里,让仆从抬着这小玉房子,穿过锦林,去那贵圣湖岸边。
他还不是漫无目的地去湖岸边乱闯。
事先应该让仆从打探过,一帮人,抬着那玉房子,到了人家专门修建着送葬的栈桥上。
“这事儿可不好玩!”
“谁想着玩啊,这不是陪着鲜于家的孤拐公子玩么!”
一帮人里,那些仆从不敢嘀嘀咕咕,只敢在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发牢骚。
要知道,那些冠名为湖宠的蚩恩兽,它们可不知道你这些人是来玩的还是来送死的。
一在这栈桥出现,它们就等着吞吃人最好吃的心,喝最喷涌的热血
“给这润身馆用湖水浸一浸我不自绝身死,免得给家族带来麻烦我修着功法,成了这行走的蚩恩兽,看谁还能摆布我!”
鲜于琎和别人害怕的牢骚不同。
他的心语闪着红光,从心口飘出。
当时游逛着玩的木牛瞧着这个人眼熟,再就是这人的心语着实与众不同。
木牛形容不来怎么个古怪法,要是大花听见了,会说出来这古怪之处在哪儿:他这是诅咒自己呢还是许愿呢?
木牛和木耳一样,不会被这些东西困扰烦恼。
看着这个心语有趣,伸着趾爪,用一个趾爪尖尖“嘣”地一弹,那心语就缩成一个球状,弹跳着落入贵圣湖。
在湖水中飘荡着,黏在了进入湖中的那座玉房子里。
木耳摇曳着尾巴转了转,没别的好玩的,一甩尾巴翱翔天地去了。
湖水上,栈桥边那些仆从,心惊胆战地拽着钩绳,怕玉房子滑脱了,还怕水里突然冒出个湖宠来咬自己。
好不容易,天快亮了,三公子发话了,说今日就到此吧,抬回家去。
众人如释重负,赶紧协同着,快速从水里捞取起来,匆匆忙忙赶回帐居。
他们干活匆忙,都忘了三公子说的:今日就到此!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这帮仆从夜夜惊心,恨不能让人打一顿,也好可以和这位怪胎告病不去湖边。
让湖宠咬一口,又不致命,还得苟延残喘。
你要趁着便利就势对湖宠投怀送抱,家小还得被追究,自己解脱了,家小的磨难却才开始。
所以这些人,不是怕死,是怕死不干净,还拖累家小。
后来这帮人私底下就叫三公子怪胎了。
本来这位挺好伺候,基本上你怎么安置他,他都没意见。唯独这回,不知道是不是没赴宴给气得。
好不容易要回京城了,这帮人才免了这夜夜惊心的苦差。
鲜于琎却又开始了新玩法。
他声称要好好修炼了,从此后,就驻身于脂玉润身馆了!
于是,大花和木耳是隐身于大盆栽,独占了一辆马车。
那位三公子,是和那个玉房子一起,独占了一辆马车。
周围被绳索缠绕,免得路上颠簸摇晃,给磕了碰了。
“这家的孩子就每个省心的前儿那个五公子,吵着闹着,也要进那个玉房子里去!”
“嘘,不管哪家的孩子,都不省心,何况人家显贵,有的是资材撒着、供着不省心。你就是和人家家里的瓶瓶罐罐似的,哪儿那么多话!”
“嗨,我就牢骚几句,这不是怕那五公子吵闹着,又和上回似的,给雷劈着!”
“你就给你家祖宗们磕头吧,幸亏上回人家那小祖宗没事,不然一院子的人都得陪葬,就连咱们的家人,都得在人家的祭典上会面儿,为啥你知道吗?”
“咳咳,知道知道,给人家当供品呗。”
“知道还胡咧咧,你不想顺当当拿饼红,回家给老婆孩子添置吃用,我还想呢!”
“咳咳,晓得了晓得了,和你说些知心话儿都不成,再不说了!”
“知心话有的是时候说,有的是地方说,你有那心,少给我添乱就够了!”
“哎哎,成成,晓得的,要不是哥哥照应我这近邻,我家幺儿说不得就饿死了。”
“快干活了”
嘀嘀咕咕声消了,只留下四处劳作的吆喝声。
大花和木耳侧目,想着等回去京城了,就到那位三公子的院落里去,在他那边瞧瞧孤拐的究竟。
他那儿也清净,等闲他不作妖,别处也无人闲得去招他。
“嗨嗨!你等古怪!藏了身形,当我就看不见了吗?”
突然,刚才还被仆从们念叨不省心的那个五公子,在车队上,跳来跳去。
手里拿着个木头削的宝剑,蹦到一座马车上,这里戳戳,那里砍砍。
伺候的仆从在车下围了一堆,都扎撒着臂膀,防着他掉下来摔到,或者褶进马车轱辘底下,当场报废了就麻烦了。
“呀呀呔!看你往哪里跑!”
鲜于海被人围着追着,反倒更加兴奋,左顾右盼之后,“嗖”地一下,又蹦到一辆马车上。
“哟吁!”
一帮人的心就和这紧张的呼喊一般扬起,又跟着他安然落到车上,放松地一“吁”落进肚里。
他在车上又开始打打杀杀,仆从们险险地拍着胸脯,感觉不用苦难煎熬,他们也一定少活几年。
“嗨!你是何方神圣,快快现出原形!”
大花和鲜于海差着一头发丝儿的空隙,在盆栽里外,四目相对!
“五公子,该收拾收拾用膳啦,您预先收拾妥当了,夫人就不会念你啦!”
有从小把鲜于海抱大的亲随跑到跟前,哄劝着他。
“恩,好吧!”
鲜于海嘴里答应着,眼珠左右挪了挪,一边收着宝剑。
身后一个环抱,他被人抱走了。
第159章 你们说如何就如何!()
“他那是看见我了?”
一直看着鲜于海远去,大花都没动一下。
“没有!”
木耳很肯定地在心念间回答大花一声。
本来他想说“你管他”来的,但是看大花很紧张的样子,就没敷衍。
“那他那是怎么了?”
“应该是感觉到危险了,本能地僵持住了。”
“我我收敛好自家了啊!”
“呵呵你且自在的行动吧,他有可能是被苗儿给吓得。”
隐在大花头发里的绿丝儿,扭了扭腰肢。
“吁木耳,你说会不会因为他是孩童,所以本能敏锐吗?”
“不全是,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会感觉到不同于周围的‘气场’?”
木耳用大花偶尔说起来的一个词给她解释。
“怪不得呢,所以说,有人能看见鬼,也是真的喽?”
“嘿嘿,花儿,谁是鬼还说不定呢,好多都是自以为自己是人!”从外头游逛回来的木牛,一直趴在木耳头上不知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嘿,牛牛偶尔那么一下,说的话很有深度啊!”荷苗儿也罕见地夸奖木牛一句:“别激动,你就安心窝在那儿消停会吧。”
本来木牛一听人夸它,趾爪颤着就要兴奋起来,张牙舞爪或者逮着木耳哪儿猛拍一气。
荷苗儿紧跟着一句,直接把它那兴奋的苗头,瞅着根儿给掐灭了。
木牛噘噘嘴,“哼”了一声趴回去。
这边厢,马车咕噜咕噜着,渐渐京城在望。
那边,鲜于家的家主夫人,早早先头进了城,没有回宅府去,先到城中,自己的产业里一家酒楼里,坐进后进的院落中,等着人。
没多久,鲜于家家主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主夫人迎出去,夫妻两人携手进了屋,鲜于家家主喝了口妻子递过来的茶。
放下茶盏,一手扣着桌子,抬眼看了眼还站着的妻子:“夫人安坐,今日你就给郑家回了帖子,明日去吧。”
“这么匆促?”
“恩!郑家和李家联手,合了另外几家,拿那个事儿做由头,谈判着要好处”
鲜于家主似乎在斟酌字句,一边说,一边敲着桌子:“我不能久呆,和你说个大概,等回家了咱们细说外头我和族长已经和国主商量过了,答允他们提的一些条件,有些没谈妥,不过郑家和李家说了,没谈妥的他们不计较了,只是,那人得由着他们的意思处置!”
“好好,你长话短说,把要紧的嘱咐给我,我先做好我能应对的。”
家主夫人看着不是那种自来熟的性子,可这简单两句话,很是配合自家夫君不说,平时更是家里家外给家主不少帮衬,着实是个大气排场的女子。
到得最后,家主夫君说,那两家很有放手重利,只换一个自在处置的要求,不由得屏住气息,等着下文。
关键是看鲜于族自家怎么说:“恩我和族长问过国主了,国主说:好赖他都不管!”
家主边说,边停了敲桌子的手,侧过脸冲自己夫人扬了扬眉:“你懂什么意思了吗?”
“懂了那单止我去?也不需我硬硬鲜于家的招牌?”
“不用,那两家的估计也都商量过了,咱就当是人家拿条件请咱动手的。至于谁和你去,族长安排了刑堂堂主的夫人和你去。”
“行,那你忙你的去,我回家稍微安点安点,明日就赴会。”
“恩,也别太劳累了,媳妇和姑娘都有,学着分担出去,咱们都是看的见的寿数。”
鲜于家主应承着,脸上还是谈事儿的神情,说的话却很是暖心。
两个人多年的夫妻,也不用妻子再多别的礼数,他已经迈腿出去了。
鲜于家和别个回城的人家一样,四处里热热闹闹的,仿佛过节似的。
大花和木耳随着盆栽被摆置好了,就顺着花木,拐来绕去的,到了三公子鲜于琎的院落。
那位公子着实坚定,一路上就没出来过,直接被连着润身馆放到他的卧房里。
“他都不吃不喝,不上茅厕吗?”木牛都有点好奇:“他又不是花儿和你!”木牛揪着木耳的耳朵接着说。
“他早就不吃不喝的,加上修炼,这人也是独辟蹊径,说不准,自己创了一套功法也未可知。”
荷苗儿是专门怼木牛的,也是专门给木牛答疑解惑的。
“这样啊”
木牛的细长的尾巴绕住木耳的脖子勒了勒,没等木耳难受,就松开了,缩回头顶。
“你俩玩的真欲擒故纵!”荷苗儿挤兑了那俩一句。
这几个就在被称为怪胎的院落里,安置下来。
隔天,家主夫人和宗族里刑堂夫人一起,坐着族里的车驾,去了老氏族郑家。
到了郑家,过外门,穿内宅巷弄,乘着软轿,走走停停半日,终于到了族长夫人的待客居。
进了居室,一应陈设古旧厚重,却不陈腐,偶尔一两件新式摆件,也都随着整个居室的风范,添了光彩,却不别扭,还恰如其分地收敛了摆件的张扬。
鲜于家家主夫人还好,刑堂堂主夫人年资却小,很是顾盼了一番。
郑家族长夫人,不单请了鲜于家主家的内宅主事人。
做客的还有李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