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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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皇本想将二姐姐许给你大哥,但舒将军却以早年与林家订过婚约为由拒绝了,父皇细思过后,说可以让舒言白同娶林家小姐为妾,舒将军竟然又拒绝了,后来父皇便妥协说两女并尊,这回舒将军是答应下来,但问到你大哥时,你大哥想也不想就给婉拒了,父皇生了好大的气,听说御阳宫的茶杯都摔了两套,母后本以为你大哥是凶多吉少了,但父皇最后竟也没下旨处置他,就让这件事淡下去了。”
“居然有这样的事?”舒攸宁记忆中似乎没有这样一段,眼神中便流露出了一丝惊讶,“你可知陛下为何没有重罚舒家?”
“这我不是很清楚,听说父皇与你大哥深谈了一次,过后便赞扬了他的骨气和舒家家风,能拒绝皇家赐婚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们舒家了。”
“父亲耿直,兄长年少,但舒家对陛下的忠心陛下还是信的,不然也不会轻轻放过。”
“那是,只是父皇错过了你大哥,便将眼光转到了你二哥身上,我二姐姐指婚给了理王爷长子,下一个就是我了。”风清容边说边撇嘴,想到舒言朗她便是一脑袋的火气。
舒攸宁看着她阴云密布的表情,有些好奇地问道:“难道陛下想把你赐婚给我二哥不成?”
风清容没好气地翻翻眼皮,僵硬地点了点头,这又是件舒攸宁没想到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风清容跟舒言朗从来都没有交集,三公主前世很受陛下宠爱,陛下一直将她留到十六岁才给指了婚,而那时的舒言朗已经在西境领兵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自己的关系而触动了她所不知的关窍,竟让这两个不相干的人有了关联。
“我只是无意中听父皇跟母后提到过一次,许就是随意说说,还没定下。”风清容不耐烦地在椅子上转了两圈儿,当着攸宁的面她也不能直接说舒言朗的不好,便换言道:“咱们不说他了,迎亲的花轿什么时候能回你家?”
舒攸宁看了看天时,回道:“还早,迎亲的去路和归途不能走同一条路,半个城绕下来还得一会儿。”
“我说句不太吉利的话,你可别怪我。”风清容是个直肠人,心里有疑问便憋不住,忍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我听人说正月成亲不吉利,你们家为什么选了这个日子?”
“我大嫂的娘亲是外族人,这日子是我爹与她们家商量过后定下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舒攸宁简单解释道:“再说日子都是人过的,选哪天都是一样的。”
“你倒是心宽。”
“你小小年纪怎知道这么多迎来嫁娶的规矩,难道是自己着了急,日日研究不成。”舒攸宁看着她托腮沉思的模样,禁不住揶揄她道。
“胡说,我还不是为了你。”
风清容话说一半就噤了声,她心里是希望能将风归玥和攸宁凑成一对的,所以才厚着脸皮来舒家观礼,其实是想看看舒家大婚的规矩。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儿又吃了些东西,门口终于响起了鞭炮声,舒攸宁赶忙将手口擦擦干净,采薇将准备好的斗篷给她披在身上,陪着她出了听风楼。
林婉然的花轿由正门而入,将军府准备好的仪仗奏起了喜乐,挂在门前的数十挂鞭炮同时燃放起来,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响声。
舒家本家的出轿小娘拉着新娘的衣袖将她带出轿门,林婉然跨过红漆的木制马鞍子和燃着炭火的金盆,踩着红毯进了喜堂。
舒攸宁握着风清容的手,站在人群中看着繁缛的拜堂仪式完毕,两个小童捧着龙凤花烛导行,一群人簇拥着将新婚夫妇引入洞房,风清容一脸兴奋地拉着攸宁跟了上去。
入洞房后,舒言白和林婉然坐在床沿,舒镇南特地请了族内辈分最高的一位姑奶奶请方巾,老人家颤着手用秤杆微微叩了下新娘的额头,挑去了盖头,林婉然羞涩地抬了抬头,围观的人群响起一片叫好声。
“你这嫂子,看着就极温柔。”风清容附在攸宁耳边小声说道。
舒攸宁赞同地点了点头,“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这是她前世对林婉然的完整印象。
“接下来就要闹洞房了吗?”风清容脸上红了红,眼神中却是遮不住的小兴奋。
攸宁指了指天,笑道:“这才几时,正席酒过后入了夜才能闹洞房,而且我大哥脸皮薄,估计闹不太久。”
“你想错了,我来时便听我表哥说了,他们那帮同窗在咸安宫商量了好久,列了好多闹人的法子,我看你大哥今晚定是要吃苦头。”
“你表哥难道不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攸宁斜着眼睛看了看风清容。
风清容挂着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道:“我表哥的婚事,早着呢,他能不能娶到媳妇都很难说,现在能闹人家的时候当然不会错过。”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舒攸宁叹了口气,为风归离有这样的表妹,和舒言白有那样的同窗而扼腕。
新娘换妆后便是拜见礼,舒家家门复杂,好多亲戚攸宁都叫不上名字,这一套规矩下来不知要多长时间,她眼角瞥见风清容面上的疲惫,想了想便拉着她躲回了听风楼。
“你就这么走了没关系吗?”风清容坐在软垫上锤了锤腿。
“我是小辈又是自家人,今日是轮不上我的,拜见礼之后还有许多仪式,我看你站了许久有些受不住,便拉你回来了。”
“与皇室婚仪相比,已经简单很多了,我大哥成婚的时候,我陪站了一天,回宫后腿脚都是肿的,好几天才消了下去。”
攸宁笑了笑,涌上了一阵心酸,她当年与风归珩成婚时,只是王府侧妃的身份,哪里经过什么繁琐的仪程,一顶小轿从侧门将她抬了进去就算是成婚,王府里摆了场宴席,吃了顿饭就是婚礼,没有三书六礼只拜了个天地,简单而几近寒酸。
采薇给她们上了茶,风清容捧着茶碗,看着茶叶一片片在水中舒展开来,她抬头问着攸宁,“今日看了你大哥成婚,你可想过自己会嫁个什么样的夫婿?”
“你问我?”攸宁本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问,有些愣神。
“是,你可有想过?”风清容问的小心。
舒攸宁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想了想道:“大约就是寻个正经人家,安稳过一辈子吧。”
“帝都少有家门能配得上舒家,你可有想过嫁进皇室?”
舒攸宁很肯定地摇了摇头,“我再也不想踏进皇家,将来若会嫁人,家室性情合适就好,能许我与娘家常有往来,其他的与我而言都不重要。”
风清容对她这个回答是极不高兴的,也弄不太清楚她口中的‘再也’是从何而来,难道她何时竟踏入过皇家不成?
她将几个哥哥从头到尾顺了一遍,成婚了的不算,未成婚而与攸宁有过接触的,也就风归玥和风归珩两人,难道这两人做了什么事让她厌烦了不成?
风清容脑中转过了许多个念头,打定主意回宫去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们才行。
第31章 师傅()
风清容跟在攸宁身边吃过了正席酒,天边的日头也将最后一丝光亮隐下,舒言白酒量不差此时也被灌得有些摇晃,被人簇拥着到了新房门前。
“你不是一直问我什么时候能入洞房,现在倒扭捏了起来。”攸宁笑看着风清容躲躲闪闪地站在人群边角,调侃道。
风清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想想就觉得脸热,却仍是不服气地回道:“我哪里就扭捏了,不过前面站的都是些半大男孩,我不好近前罢了。”
攸宁只是笑,也不再与她争论,只将目光放到了舒言白身上。
林婉然带来的四个小丫鬟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排成一排站在新房门口,每人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想是来要叩门红包的,舒言白向后伸了伸手,喜娘连忙将准备好的红包递上,小丫鬟们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新郎官莫急,新娘子不爱金银,这叩门的红包便是我们四人手中的纸墨,请新郎官以今日之喜赋诗四首,新娘子看过满意,这门才得开。”
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一瞬,舒言白眼睛却是亮了亮,他只略加思索便大步上前,落笔如有神助,围观之人纷纷叫好。
风清容伸长了脖子也看不见他写了什么,只听得不断响起的叫好声便知道定是好作,她转头对攸宁道:“你家嫂子还真是特别,叩门要金要玉的我都见过,这要诗文的倒是头回见。”
“也多亏是我大哥,换了旁人怕是挤也挤不出四首好句。”
“我二哥也可以的。”风清容对风归玥是打心底里崇拜,此时想也不想便说了出来。
两人正聊着,舒言白已经将诗作写好,小丫鬟从窗口递了进去,不大一会儿新房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也不知是谁长啸一声,将舒言白推进了房门。
林婉然眉目生的雅致,被暖暖的烛光一照,更添了几分和美,帝都中的少年郎们见识过各样美人,林婉然并不算出众,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就像是冬日正午的阳光,恰到好处地暖在人心。
舒言白吊着的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笑意进了眼底,喜娘说着吉祥话将合卺酒端上,这大婚的最后一道礼就算完成。
攸宁本以为当真如风清容所说,舒言白在咸安宫的那些同窗不会轻饶了他,但很意外的是,他们只象征性地闹了下便都退了出来,三三两两回到了前厅继续饮酒。
“你白天不是说他们列了许多闹人的法子,怎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舒攸宁嫌前厅吵闹,带着风清容又回了听风楼,采薇已经将炉子烧热,两人围在炉子边小声说着话。
“我表哥三分钟一个主意,谁知他是怎么想的,不过也正常,你嫂子人看着柔柔弱弱的,他们想也是下不去手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新婚三日无大小,我倒觉得闹一闹才热闹。”
“你可记着你这句话,等你大婚的时候别想逃。”
攸宁笑了笑,她重活一世与风归珩的夫妻缘分算是断了,这一笔还不知道要记到什么地方去,说不定就自己一个人慢慢过这一辈子了。
她们围着炉子天南地北地聊了许久,采薇终于掀帘子进来,福了福身道:“玥殿下和郡王爷来接公主了。”
舒攸宁起身,仔细将狐裘给风清容系好,风清容笑道:“你这么细心照顾我,倒像是我姐姐一样。”
“那你以后就喊姐姐好了,我是不介意的。”
“占我便宜你是高兴了,我可比你要年长两岁呢。”
两个人说笑着出了屋,风归玥和风归离早已站在听风楼门口等候,舒攸宁粗粗望了一眼,那两人差了两岁却是一般身高,只是周身气度略有差别,风归玥儒雅,风归离潇洒,攸宁每次见到这两人站在一处总觉得十分登对,脑中不由浮现出些不可说的画面。
“你们在咸安宫列的那些招数呢,今日怎一招都没用出来?”风清容挽着攸宁的胳膊走在前面,时不时地转头与风归离说话。
“你二哥来时便说不准胡闹,我也就应下了。”
风归玥瞥他一眼,笑道:“你答应的这么痛快,是怕下手狠了将来会遭报复吧。”
“表哥才没有这份担心呢。”风清容头也不回地说:“他那个名声,短时间之内是寻不着合适的人家了,等将来父皇给强制指婚,咱们只怕都要哄着新娘子,哪儿还敢闹啊。”
风归玥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风归离黑着脸恶狠狠地在她后脑勺上剜了一下。
攸宁含笑回头看了看风归离,心底里升腾起对这位郡王爷的无限同情,明明是个大好青年,行了善事却得了恶报,实在是可怜的很。
风归离接着攸宁的眼神只觉得毛骨悚然,连忙辩道:“从前的事都已经过去,我也没有过不端的行为,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我那天可是听啸影说,你们又去了闻香楼。”
风归玥又是一声轻笑,风归离脸色黑的都快融进夜色里了,偏就风清容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与攸宁热络地聊着天。
风归玥满脸愧疚地拍了拍风归离的肩膀,道:“你多担待,不过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习惯了。”
“有清容在,我这翻身之路真是异常艰辛。”风归离看了看攸宁,只求她能坚定最初对自己的认识,别被风清容影响了才好。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风归玥用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他。
风归离咬牙切齿地回了他一个笑容,心中只琢磨着要怎样堵住风清容的嘴,顺便揭了啸影的皮。
舒言白大婚的第二日,攸宁才算是与林婉然正式见了面,与前世一样,林婉然送了她一对玉佩,攸宁也回了一副龙凤钗,新进门的媳妇要行的规矩很多,攸宁也不多做打扰便回了听风楼。
今日该是胡先生来授课的日子。
胡先生是她的启蒙师傅,一直教导她到十五岁,这位老先生曾是先帝亲封的状元,在咸安宫当了三十年的教习师傅,后因年老上表辞官,舒镇南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他请来教导攸宁兄妹,十多年来老先生尽心尽力,攸宁对他很是敬重。
她重生之后,因落水休养了一段时间,后又因祖母的事情和年节,直到今天才能重新见到先生,她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房的桌案前,心中有一丝紧张。
“姐姐。”
舒攸歌怯怯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攸宁的情绪一下子低了下来,她竟忘了,她的妹妹也是她的同窗。
攸宁不说话,舒攸歌也不敢迈进来,她抱着书站在门外,面容上显现出一丝委屈。
舒攸宁叹了口气道:“进来吧。”
两人对坐无言,不大一会儿门口便有了响动,胡老先生重重咳了两声,背着手进了门。
攸宁连忙起身,拱手拜道:“见过先生。”
“免了,坐。”
老先生晃着步子坐到了堂上,他空手而来,似乎并未打算授课,攸宁桌上放了一小摞书,她实在记不清这个时候该学的是什么,只能粗粗捡了基本合适的拿了过来。
胡先生点了点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