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同人)兰陵王之悠悠兰陵梦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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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不忍孩子饿肚子,心想,
「楼下那些人看来不是坏人,应无大碍。」
于是他说,
「也好,我也有点饿了,不如找五弟他们大家一起去补一顿消夜吧!」
食堂里,长恭一行人分坐几张桌子,就在那夫人与少爷附近。
如意手上玩着竹签,此时一不小心,一根竹签飞到了那晟儿少爷手上的碗里,
砰一声,碗掉到了桌上,眼看就要往下掉了,那少爷眼捷手快,马上手一伸把碗捞了起来。
他转头看着,想找出罪魁祸首。
如意倒也不是个怕事的孩子,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那位少爷,一脸无辜样。
那晟儿少爷见是一位小妹妹,微微一笑,心想,
「原来是小孩子顽皮,算了!」
但当他细看这位小妹妹时,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这位小妹妹年纪这样小,我应该没见过她啊!怎地感觉竟像是旧识呢?」
他摇摇头,想赶走心中的想法,
「我一定是肚子饿太久,昏头了。」
小翠跟雪舞见状都走了过来,
「这位少爷,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雪舞关心的说。
从刚才他们进门之后,她看这位少爷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心里也觉得奇怪。
「我没事,不打紧。」晟儿少爷客气的说。
「如意,你没有怎样吧!」小翠赶紧抱起如意,关心的问。
在小翠怀里的如意也睁着大眼睛,满脸疑惑的盯着那晟儿少爷看,
「叔叔,如意见过你。」
如意这句话没头没脑,但雪舞跟晟儿少爷心里都是一惊,
小如意竟说出了他们心中那灵光一闪的想法。
「别胡说,你怎么可能见过这位少爷呢!」小翠笑着对如意说。
一旁那位二少爷此时忽然转头盯着小翠看,
小翠以为他很介意如意打断他们的用餐,只好赶紧对他说,
「这位爷,对不住了,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多有得罪,您别生气啊!我给您赔不是了。」
「没事,姑娘,你别见外。
我是见你长得好似我的一位故人,不好意思多看了一眼,是在下冒昧了。」
那二少爷赶紧解释自己适才的举动。
「这位爷说笑了,您肯定是认错人了。小翠从没见过您呢!」
原在那边桌子吃着消夜的五爷,这时发现了有人居然跟他的妻子攀谈了起来,
直觉这简直是莫名其妙、欺人太甚的行为,
一时犹如五雷轰顶,火气马上就上来。
向来只有他五爷攀谈别的女人,如今竟有人到太岁头上动土?
他立马来到小翠身边,伸手便揽住小翠的肩头,口气不佳的说,
「欸……欸欸……这位爷,她是我的内人,平时足不出户的,
应该……不可能是你的故人吧!」
德安不解父亲为什么发火,紧张的走到小翠身边拉拉她的衣角。
五爷一手牵着德安,酸溜溜的瞪着那位二少爷,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度。
长恭跟雪舞,还有一旁的贞儿、士深及众兄弟都憋住笑。
大家都想,这五爷怎么了?醋桶子这么大,人家不过一句话,他紧张个什么劲儿?
「对不起,我只是说您的夫人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而已,引起您的不悦,真是抱歉啊!」
这位二少爷心里觉得好笑,他本是个风趣之人,
虽然年纪老大不小了,却像个孩子似的爱开玩笑。
这时只在心里琢磨着,
「看来这位爷挺没安全感,我该想个方儿捉弄一下他。」
「不是就好,我的夫人怎可能认识你呢!」五爷嘀咕着,脸色稍稍和缓。
「您说什么?是吗?可是,我怎么越看越眼熟!夫人,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对吧!」
那二少爷憋着笑,故意一付『我真的认识你』的模样,专注的看着小翠。
小翠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愣在那儿,连摇头否认都忘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家小翠……不可能……」
五爷不可置信的看看小翠,又看看那位少爷,刚稍息的怒气再度高涨,眼底都要冒出火来了,
「这位爷,你……你可别乱说……我……」
这时五爷原先搂着小翠的那只手不知不觉握住了拳头,看来他已经忍不住想挥拳了。
「五弟,别,这位少爷逗你的呢!」
长恭看他五弟已经快要失常了,赶忙伸出手拉住他。
雪舞跟其他人看着那二少爷的表情,明显憋着笑,肯定是在开玩笑,
大家心里都暗暗偷笑,没想到五爷平时一副游戏人间的潇洒模样,吃起醋来竟也这般可爱呢!
「是吗?这……这一点儿也不好笑。」五爷气冲冲的看着那位二少爷。
「夫人,这位爷,得罪了。夫人,在下一时兴起,想逗逗你家相公,
看来,你家相公对你很好呢!喔!不好意思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长孙炽。」
那位二少爷向小翠致意,顺道自我介绍。
「炽儿,别闹了,平时口没遮拦惯了,这会儿差点害人家夫妻反目,真是不知轻重。」
一直坐在一旁的长孙夫人这时说话了,她向五爷点头致意,
「各位,不好意思,我家这两个孩子平日里就是喜欢玩笑,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们别介意啊!」
「算了,不是就好,没关系。」
老夫人都道歉了,五爷不好意思不买老人家的帐,紧绷的脸硬是要放松,
看起来却是哭笑不得的模样。惹得小翠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白了他一眼,
「唉……想不到五爷这么在乎自己呢!」
「小妹妹,你叫作如意啊!好名字,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我叫长孙晟,你好啊!」那位晟儿少爷这才介绍自己,
「叔叔,你好。我是如意。」
「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惊扰了你们用餐了。」雪舞说道。
「您客气了,我们孤儿寡母出门在外,本不应惹事生非,
我炽儿跟晟儿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夫人说道。
「夫人,说哪儿的话,明明是我这如意调皮惹祸,」
雪舞转头看着如意,
「还不快跟这位叔叔道歉,」
「对不起,叔叔,是我不小心……你……别生气。」如意恳求。
「没关系,不用,真的。」长孙晟回答。
他越看如意,越觉得似曾相识,只是说不上来是哪里见过。
「冒昧请问,适才听闻长孙少爷提起你们要回洛阳,你们是洛阳人吗?」长恭问道。
「是啊!先夫乃洛阳人氏,
月前因我娘家父亲病了,我们娘儿几个回去探望,这就要回洛阳去了。」
那长孙夫人从容的回答,她并没有说实话。
「我们来自邺城,虽非同乡,相距也不算远。」长恭道。
「原来你们是邺城的人,怪道我听你们口音不像这儿人,
你们也要回邺城吗?那我们可以结伴而行。」夫人道。
「我们是来寻亲的,还没要回去的。」
长恭也刻意隐瞒事实,不知对方底细,不便以实相告。
「那就不巧了。」
这时,如意、平安、士及跟德安却都在围绕在长孙晟身边,长孙晟正给他们说故事呢!
「呵呵呵……难得孩子们有缘,在这客店里也不寂寞。
别看我晟儿都快二十了,但他就像个大孩子,
看看,这会儿他肯定乐得有这几个孩子们的陪伴,
平日面对我们都没见那笑容呢!」夫人慈爱的看着她的儿子道。
雪舞看着几个孩子与长孙晟亲切的互动,
只见长孙晟比手画脚的说着,孩子们听得倒是津津有味,不时还会发表一番,
你来我往好不热络。不一会儿工夫,长孙晟跟孩子们混得熟了,
德安跟如意还干脆挨到了他身上呢!
「唉……我们这两个孩子真是没大没小,
怎么就爬到你家少爷身上去了?一会儿他肯定累坏了。」雪舞说道。
「没的事,我晟儿才没那么娇弱呢!」长孙夫人看着爱儿乐在其中,口吻显得骄傲又温暖。
「你的小如意一派鬼灵精模样,说起话来手舞足蹈,表情生动,两颗眼珠灵动晶亮,
连我见了都被她深深吸引了,这女娃娃平时肯定是大家的开心果啊!」
长孙夫人看着如意,满脸溺爱之色。
「大一点的这两个男孩相当成熟稳重,真不简单。
右边的个男孩眉宇之中却有一股哀愁,难道他小小年纪也有心事?
左边这个男孩眉清目秀,竟像是学问渊博的样子,让我很好奇,
您平常怎么教的孩子都如此优秀啊?」
「夫人,您谬赞了!左边这个是小儿平安,
他从小就与我分离,几年前才重聚,确实是比同龄的孩子早熟。
他自己肯学习,又肯花心思,所以便很容易上手。
右边这个是我们一个故人的遗孤,自小也是颠沛流离,少了好好学习的机会,
日前才让我们找到,这几年也真是辛苦他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家几个孩子也是命苦,
先夫早逝,我这些孩儿们总算靠着自己而有点小成。
唉……生在乱世之中,每个孩子的成长都历经一番辛苦,看来大家的遭遇都很相似啊!
幸好自从皇上统一北方之后,我们的生活总算安定许多了!」
一旁,长恭等人与长孙炽很快也熟络了起来,
长孙炽聊起了这阵子在南方的一些见闻,颇有见解的谈话令长恭刮目相看。
长恭心里不禁怀疑这长孙一家人的身分,
他不时提出一些疑问,长孙炽总是有条有理的跟他讨论,
加上大家口音相近,众人都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事实上,他们长孙家家世显赫,
他们的曾祖父曾于北魏孝文帝与宣武帝南征萧齐时担任抚远大将军。
他们的父亲在北周宇文泰时期受赠平原县侯的爵位,
并且曾在宇文邕朝时晋升骠骑大将军一职。
只是父亲早死,长兄也年幼即亡,后由长孙炽承袭父爵。
长孙炽与长孙晟,还有一个三少爷,
三兄弟在洛阳长大,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
长孙兄弟均是容貌俊美,文武双全的人,尤其是长孙炽,年纪轻轻便曾受过宇文邕的赏识,
被选为通道馆学士。
当杨坚身为丞相之时,因长孙炽处事周密,把他招为宰相府的参军。
入隋之后,长孙炽被封为左领军长史,奉派巡视各州郡。
而这长孙晟年纪尚轻却因曾与突厥人交往而精通突厥语,
杨坚为此数次派他当使者去与突厥的沙钵可汗沟通呢!
长孙炽此次携家带眷乔装旅人,便是奉命深入陈朝探听情报,如今正巧欲返京述职。
他们兄弟平时个性飞扬跳脱,毫无官架,从来就不喜对外张扬自己的身分,
服装上也不显官职,所以长恭等人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身分。
从齐国、周国到隋国,他们看尽百姓如何在不安定的朝政下水深火热的生活,
也曾想着如何能尽一己之力协助百姓改善生活。
如今他们为杨坚办事,便是因为隋国在杨坚统治之下,
比其前面几朝,确实给了百姓最为安定富足的生活。
正当大伙聊得起劲时,客店外面忽然传来一个老妇人凄厉的哭喊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了,
长孙晟原本正跟这一群孩子说到他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这会儿也停了下来,
如意害怕得紧紧靠在长孙晟身上,长孙晟伸手搂住她,
「别怕,没事。」长孙晟安抚她。
只听那声音说道,
「别把我儿子带走啊!别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别带走他啊……」
「娘……娘……」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在这样的深夜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
☆、返回
? 正当客店里的众人聊天之时,外边忽然传来一个老妇人凄厉的哭喊声,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在这样的深夜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啰嗦什么!皇上要准备大兴土木,为张贵妃盖一座豪华宫殿,当然要找人啊!
不只有你儿子,这城里的男丁不少,我们还得找去,没空跟你啰嗦了。」
原来是捉丁,只是趁着黑夜捉丁却是相当少见的。
「夜里不得安宁,还得出来捉丁,真是够倒霉的了!
竟然还遇上这样哭哭啼啼的,……喂!快闪开!又不是打仗,哭个什么劲儿!」
那官爷恶狠狠的口气真是可恶之极。
官兵把老妇人的儿子强行带走,老妇人哭倒在一旁,
另一个老人家默默的把她扶了起来,
黑夜里两人踽踽而行,那因啜泣而抖动的背影如此孤单凄凉。
杨坚自从篡位以后,眼见陈朝积弱难返,早有攻陈之意,
只是这几年困于天灾,所以杨坚还没有真正行动,
但是他在长江沿岸几个重要地点部署重兵却不是什么秘密。
按理说陈朝与隋朝一直都有间谍往来,陈朝皇帝不会不知道杨坚的企图,
怎么不思反击,竟还想着大兴土木?此事实在令人费解。
雪舞转头看着四爷,问道,
「难道陈朝的皇帝竟跟当年的高纬一样,无视于隋军已经随时预备攻陈,
竟还要大兴土木盖宫殿?」
「按照阿文的说法,陈朝朝政荒废已久,兵力微弱,
如今又捉丁用于兴建宫室,倘若杨坚真的来进攻,这。。。。。。胜利只怕是手到擒来的。
唉……战事若起,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百姓将死于非命……」长恭摇摇头。
「四哥,他们爱怎么打,谁胜谁败,我们可管不着,
依我说,我们明天到山里之后,暂时别下来了,打仗的生活我算是怕了,不想再淌浑水。」
五爷察觉长恭话里微妙的情绪,把话说在前头。
他心知他这个四哥一心只有百姓,保不定他又想去做什么义士,保护百姓。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们是管不着,唉……无论如何,但愿别牵连到无辜的百姓啊!」
长恭心里晓得,果真战事一起,兵连祸结,百姓们又如何能免于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