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颗朱砂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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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的眉头攒了起来,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家的女孩儿?”
“她在杭州,就是孩儿在舅舅家住着时,遇到的……”
“啪!”宜妃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厉声道:“胤禟!你是越大越没法度了!那布衣小民岂能配得上堂堂皇子?还要立为嫡福晋……你断了这心思吧!那野丫头早不知去哪儿了”
“额娘!”胤禟的心一下揪紧了,额娘果然与此事有关。“您怎么知道她不见了?您和舅舅把她弄哪儿去了?我不准你们伤害她!”
宜妃看着一向宠爱的小儿子;冲着自己大吼,气得浑身发抖。真不该放他去杭州,心都野了,对自己竟是如此不敬。宜妃咬着牙说:“本宫就伤害她了如何?一介草民,蛊惑皇子,定她个死罪也不算过。本宫把她沉到西湖见白娘子去了,如何?”
“你……你们……”胤禟闻听此言是又气又恨又心痛,可这是自己的母亲,他能怎样?看见桌上的那几张庚贴,更是火大,一把拿过来撕了个粉碎!“我要去杭州找她!她真要是去见了白娘子,我就学许仙剃了头发做和尚去!”
“你!!”宜妃脸色发白,站立不稳,身后的宫女忙过来扶住了,却不知该如何劝解这一对都在气头上的母子。“你休想跨出阿哥所一步!”
宜妃被搀扶着出了胤禟的住处,留了两个较贴心且有些功夫的太监将胤禟关在了屋里。不理会身后胤禟的叫嚷声,一路踉踉跄跄的回了长春宫。
他她
各位大人;大家好
由于文章的发展会涉及到很多人的出场;如果按第一人称写会很乱;效果也不会太好;所以决定从第二卷开始文章由第一人称改为第三人称;希望各位大人多多支持
谢谢 “你也太莽撞,把事情越搞越糟了。如今就算找到了诺姑娘换了身份,宜妃娘娘也不会应允了。”胤禩手里捏着小六子的密信,本想好好训诫胤禟一番。可看到已经两天没有进食的胤禟握着双拳、眉头紧皱,心里便有些不忍,且也不知该说他些什么了。
“可现在根本就见不到人!”胤禟是心急如焚,每一句话都象是吼出来的。而这一次的叫喊引起了一阵剧咳,他的嗓子早已沙哑,加上水米不进又动了肝火,面色潮红,嘴唇干裂,此时又迸出了两行清泪,着实的让人看着心疼。
胤礻我忙过来给胤禟捶背,安慰道:“九哥你且宽宽心,兴许她们是住腻了,去别的地方逛逛。也兴许现在天儿冷了,搬到暖和些的宅院去了。再说,小六子不是一直也在那边儿找着吗?”
“十弟呀!她们家是平常百姓,哪儿来那么多宅院;来回住着玩儿?而且我和诺儿有约的,最晚明年春天,迎春花开的时候,我一定会回去找她的,她怎么会不留个信就走呢…………”胤禟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嗓子太痛。脸上的泪珠儿却是越来越多,胤礻我又忙拿了帕子给九哥拭泪,倒了茶给他润喉。
胤禩看着自己这两个并非一母同胞的弟弟,这些年来都是他带着他们读书、习武,即便是大婚后住在了宫外,也从不曾影响他们的感情。两个弟弟虽不敢说对自己是言听计从,但是他的话,总是会对他们的行动起到指引作用的。可这次,胤禟一反往常做事严谨缜密的作风,竟和十弟一样耍起了愣头青,搞得自己也要乱了阵脚。这个诺姑娘,还真不是省油灯啊,竟能对胤禟产生如此大的影响。想到这儿,胤禩微微皱了皱眉:或许,这样断了音信倒是件好事。九弟对于她太过于专情,爱新觉罗家的儿女不能相信爱情!
“九弟,许是缘份尽了,不如你就此放了手……”
“不!是有人从中作梗的!我要到杭州去查个水落石出,八哥你帮我,帮我!”胤禟冲过来抓住了八阿哥的肩膀,“好八哥,你答应了兄弟的!”
“八哥,你点子多,就帮九哥……”胤礻我也过来相求,他从没见过九哥这样,也很有些心疼。
“住嘴!这些年的圣贤书你们都白读了不成?须知皇子的婚事可不只是自己家的家事,更是国事、政事!自然都要由皇阿玛深思熟虑之后为我们做主,哪有为着一个女子便如此胡闹的?”胤禩瞪着眼睛将两个弟弟训得有些发懵,手却轻轻指了指门外——是啊,宜妃的人就在门口侯着哪。“九弟,你这两天是任性绝食,可知宜妃娘娘也是茶饭不进?你自己想想,那可是生你养你的额娘,你这样做对吗?要八哥说,你该喝药喝药,该吃饭吃饭,养好了精神,去给宜妃娘娘请安。再认个错,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娘娘一向疼爱你,也不会计较的。你若仍是一意孤行,莫说我这个做哥哥的要训导你,皇阿玛那儿你又如何交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老十,走!”
胤禟当然明白八哥的意思,他们现在是无法合计出什么主意的,额娘的两个眼线一个在院门口一个在屋门口,盯得死死的。目送八阿哥和十阿哥出了门,胤禟越发地心急火燎,恨不能长出翅膀直冲出去,飞到杭州看个究竟。然而这却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等,只能忍,除了这些,他什么也做不了。
“给五爷请安,爷吉祥。”
“起来吧,这两天九弟这边辛苦你们了。”是五阿哥的声音。
“可谈不上辛苦,这都是我们做奴才的本份。您快请进,奴才这就给您沏茶去。”
门一开,五阿哥胤祺闪身进来,看到自己心力交瘁的亲弟弟,不禁心里一酸:“九弟。”
“五哥……”胤禟冲到兄长的面前,欲言又止,只是红了眼眶。
“唉,何苦来?额娘比你还要憔悴呢,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额娘吵架顶嘴?”胤祺嗔怪了两句,拉着胤禟坐了下来。
“五哥,我……”
“我刚在外面碰到八弟,都听他说了。再怎么着,也不该把额娘气成那样啊。这么着,你先吃点儿东西,然后随我去老佛爷那儿参惮理佛,养养心性。待一切都想明白了,再说如何处置。”
面对从小就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兄长,胤禟顺从的答应了,但实在是胸中发堵,只喝了碗茶,勉强塞了块儿点心。而后兄弟二人便往慈安宫来,因为是到太皇太后的居所,宜妃处的两个太监也不敢造次。只跟着到了宫门口,在外边儿侯着没进来。胤祺和胤禟给太皇太后请了安,二人陪老太太聊了会儿天,胤祺说这几日额娘的身子不大好,他们兄弟想去佛堂为额娘祈福。太皇太后欣然应允,于是二人转到佛堂,摒退了左右。
没了外人,胤禟向胤祺详细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如何相遇、相处,到相知、相爱,最后祈盼此生相守。末了,胤禟说:“五哥,我不想……不想诺儿做第二个玉姐姐。”
“玉儿……”胤祺眼中闪过一丝悲凄,轻叹了一声,问道:“那,你想怎样呢?”
“我要娶她做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这……只怕不好办啊……”
“五哥!”胤禟一撩长袍跪了下来,“五哥,好办不好办的另说,如今却是连人都找不到了!当务之急,弟弟定要到杭州去一趟,她不会不留音信就离开的。等弟弟找到诺儿,我们就远走高飞,我、我不要再做什么皇子阿哥了!”
“你!”胤祺一惊,看来额娘和八弟一点儿都没夸张,九弟中魔了!想了想,他扶起胤禟说:“那你也不该怀疑是额娘做了什么呀,额娘怎会对一个小丫头……你不是说你们有个迎春之约吗?我想办法争取明年春天带你再去次江南,如今已近年底,没有大事,怎会准你离京?还有额娘那边,你一定要去认错,我也好好劝劝额娘,把你的婚事再拖一拖。不过,等从江南回来了,就再没有推拖的理由了。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许你再胡思妄为了,那时就平静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吧。好吗?”
沉默了许久,胤禟点了点头,先这样吧,不然,连自己的阿哥所都出不去。二人又合计了会儿,在慈安宫陪太皇太后用了晚膳,胤祺这才将胤禟送回去。此时天已黑了,还飘起了雪花。胤祺嘱咐胤禟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去给宜妃请安,并把小六子先招回来……正说着,迎面急急地过来两个人,在谈论着什么:
“你也太软弱了,我们堂堂皇子,还怕个开赌场的?”
“正是因为皇子的身份,才不愿在那种场合张扬。再说,还有晓棠嘛,万一伤到她或是吓着她也不好。”
“吓到她?我看她是个老江湖了……”
“咦?十三弟十四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么?”胤祺认出那是胤祥和胤祯。
“啊?给五哥九哥请安!我们、我们去四哥那儿了,四嫂留了晚膳,所以晚了。”二人给哥哥们请了安,扯了个谎。
“哦,刚才你们说什么赌场?我们可去不得那种地方,小心皇阿玛……”
“是是,我们可没有去。”胤祯打断了胤祺的话抢着说,“是四哥府上的一个奴才,被四哥好一番惩戒,我们正是说四哥家法严明呢!哦,听说九哥这两日染了风寒,可大好了?今儿又下了雪,九哥可小心些别着了凉。”
“嗯,已好多了。你们也快些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胤禟应付了两句,无心多说。
诺儿,你在哪里?天气如此的寒冷,你可要当心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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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心里正得意,忽然一不小心哗啦啦摔了我一……啊~~阿嚏!!——哎哟!!”正好不得意骑驴唱歌的思诺突然就打了个大喷嚏,不料这喷嚏太响,竟然将跨下之驴吓着了,那厮一摞蹶子,甩下思诺自己跑了!
“哈哈哈……”本就被思诺的怪歌逗得发笑的秦天秦夏,这下更是忍俊不禁。
思诺揉着几乎碎成若干瓣的屁股,眼睛委屈又生气的看着那哥俩,嘴里却只是嘘嘘地吸着凉气儿说不话来。
“哈、哈哈,晓棠你还真是会表演,刚唱了一不小心要摔下来就真摔了!”秦夏说着自己已笑得从马上滚了下来。秦天也笑着下了马把思诺扶起来。
“咝~~~两位哥哥,你们还说风凉话呢~~~我的屁股~~~疼啊~~~”思诺一边诉苦一边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呀?你不是表演啊,还真摔着了?”秦夏扶正帽子过来瞧思诺。
“我没事儿表演这个干嘛……咝……啊!驴跑了,我这儿受了伤还得自己走!”思诺苦了脸直想哭,怎么走了桃花劫,每次与这两位帅哥哥在一起,总是会出点儿什么夭蛾子,让她一遍遍地深刻认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古训。
“就说了让你骑马的嘛,非要学张果老。”
“晓棠,也没那么可怕的。要不,你和大哥同骑一马,不会有事的。”
“不了不了,我、我还是走路吧,还是自己的腿稳当。”思诺慌慌地拒绝了秦天,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那三个对印堂的承诺,是刻在心里的,纵使你天神下凡、龙王上岸、财神开眼……别管是谁吧,思诺都不会违约的,绝不会的!但愿那个湖不要太远哦,负伤远足,这大冷天的,唉,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T…T
还好,他们已走了大半的路程,没过多久就看到了秦夏说的那个湖。果然,湖面已完全结了冰,镜子似的在一片银装素服之中煞是好看。有几个孩子在冰上玩耍,思诺也忍不住冲到冰上——想当年她可是酷爱运动的,游泳、滑冰、打球样样都行,在这大清朝十年了,不能游泳也没球可打,这可好,倒赶上滑冰了!兴冲冲地踏到冰面上,谁料今时不同往日,一踩到冰上就失去平衡来了个嘴啃泥——咝溜啪——好不脆生!
思诺是连连叫苦,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倒运!回头看看,秦夏笑得直不起腰,到底秦天厚道些,一边笑着摇头一边走过来扶她。
“晓棠啊,你最近皮紧了么?这么喜欢摔。”秦夏也跟了上来,还拿思诺打趣。
“是啊是啊,皮摔松了,好长个儿呢!”思诺站起来掂着脚尖和秦夏比个儿头,脚底下却突然使了个扫堂腿,把毫无防备的秦夏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二哥你也摔摔吧,不然就没我个子高喽!”思诺撒丫子朝湖中心跑去,此时她已掌握了平衡,还能游刃有余地转几个圈。
“你——反了你了!敢对爷这样!”秦夏又羞又恼。自打出娘胎还从没受过此等待遇,就是练“布库”时也都是自己占上风,何时吃过这种亏了?扭头一看,秦天却呵呵笑出了声,心中更是气恼,说道:
“十三哥,你还笑!你做大哥也不说主持公道,就任她以下犯上么?”
“呵呵,这我可管不了,谁让你总开她玩笑,被‘老江湖’耍了吧?”
二人说着,朝思诺的方向望去,竟都愣住了。思诺今天穿了件葱绿的长袍,马褂和斗篷却都是银缎面儿的,还滚了大毛边儿。此时在这一片如云似雾的冰雪世界舞动起来,恰似一只翱翔的雪雕——不!她是娇媚的,怎可用这种猛禽来形容?应该说她是梨花丛中的一只玉蝶,随风起舞、身姿曼妙。白色的衣饰衬着粉腮朱唇,真如天仙下凡一般,也难怪看呆了两位少年。
就这么呆着看着,两兄弟的心里却是着了火似的。晓棠?是芬芳吐艳的海棠花吧?天地之大,果然是趣事连连,民间,远比皇宫有意思得多了。
“哎哟!救命!”突然的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求救声,把兄弟两个扯回了现实,心里亦是同时一惊:晓棠!
待细看,却不是晓棠出了事,而是距她十几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冰窟。看样子是冰破了,有一个孩子掉了下去,旁边还站着一个吓呆的小男孩儿。思诺站的地方也很危险,因为那个掉下去的孩子挣扎着浮上来,抓着破开的冰面儿想要爬上来,可是太滑了使不上劲儿,却把冰面的的裂痕扩大了——周围的人都危险了!
秦天秦夏都冲过去要把思诺拉回来,可却被思诺喝住了:“站住!你们两个大男人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