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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偃师之千机门-第16部分

小说: 偃师之千机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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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偏偏纳兰羽今日偏财运极佳,一会儿工夫便赚了个钵满盆盈。祁睿被一层又一层的人堵在了最外围,脸黑成了一块木炭,却见纳兰羽自中心冲了出来,拉起他就是一阵狂奔。二人跑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将身后的一群打手彻底甩了个干净。

    夜晚的锦城依旧热闹非凡,酒足饭饱后祁睿和纳兰羽停在了一家汤屋前。纳兰羽下意识地抱了抱胸:“公子,阿羽在门口等候便是。”祁睿也不说话,拎着矮了他快一头的小道士的后衣领就往里走。

    捂着眼睛的纳兰羽一路都没有听到人声,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指缝里偷偷看过去,只见整个浴室水波荡漾,雾气蒸腾,却没有半个人影。纳兰羽拍着噗噗乱跳的小心脏,一定是祁睿将整个汤屋都包了下来。她放心地转过头去找祁睿,却看到那人已经脱光了上衣。

    “啊”尖锐的女声响彻夜空,祁睿忙捂住纳兰羽的嘴:“别嚎了,你不是我买下的女仆吗?侍奉更衣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吩咐吗?”

    纳兰羽扒开祁睿的手,转过身捂着发烫的双颊:“你不就是想知道赢钱的绝技吗?不是我不教,是怕你学不会。”

    在梧桐谷的时候,蓝真真常去周边的城镇赌坊小赌怡情。他教给纳兰羽,只要认真观察他人的表情和小动作,就能判断出谁要出老千,谁是真的抽到了好牌,谁又是在诈赢。时间久了,纳兰羽虽然做不到如蓝真真般逢赌必赢,却也总能赚上不少。那时他们赌钱不过是图个乐子,因此碰到赌坊坊主派出打手,都是直接将赢来的钱财全数返回。奈何这次纳兰羽叛出师门,身上一分钱都没带,又不能张口问祁睿要,只得赚取这不义之财了。

    “你的意思是,我太笨,连察言观色都学不会?”

    纳兰羽眼见着祁睿的眉角跳了两下,捂着嘴转身便逃,不料身上的道袍被他一把拽掉。纳兰羽一步踏空,扑通一声落入汤池中。一头云发水花四溅,着了水的中衣紧紧贴着玲珑有致的娇躯,绯色的肚兜若隐若现。祁睿错愕中失了神,两人对视了良久,他才手中的道袍一丢,扔下一句:“我去隔壁汤池泡。”转身快步离去。

    边陲小镇锦城充满了异域风情,连床榻都软得一塌糊涂。帷幔四周系着小巧的银铃,随风发出如少女笑声般清脆的声响。祁睿自这铃声中醒来,捂着有些酸痛的脖子透过层层纱障看过去,外庭似有三两少女在奏乐起舞。

第40章 相思门2。7() 
曼妙轻盈的身影且旋且近,带着一阵脂粉香风,缓缓停在了祁睿眼前,原来是几个金发碧眼的胡族姑娘。姑娘们肤若凝脂,露着纤细灵活的腰肢和水润匀称的大腿,一片酥胸半遮半掩。姑娘们娇笑着牵起祁睿的双手,将他带入舞阵中心。

    纳兰羽在梁上持一柄银簪,一笔一划地雕刻着昨日在集市上淘来的那段象牙,待一名舞姬将要身手伸入祁睿的中衣时,这才将银簪插入飞天髻中,轻飘飘地跳了下来。她本以为祁睿已经被迷得七荤三素,正准备嘲笑他一番再棒打鸳鸯的时候,只见祁睿一只手挡在了胸前,黑着张脸喝退了所有胡姬。

    “你就这么想要回卖身契?”祁睿坐在桌边饮着牛奶乳茶,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纳兰羽瞬间如打了霜的茄子,默默地站在一旁瑟瑟发抖。道袍被祁睿扔进了汤池至今未干,她今早见店里住宿的胡姬衣饰新奇,便也讨了一套穿来玩玩。舞衣薄如蝉翼,又各种袒胸露背,当真是好奇心冻死人。

    祁睿吃完早餐,看到纳兰羽还在角落里面壁思过:“若是她们偷不来,你是打算亲自上场吗?”

    纳兰羽忙将手中的象牙藏到衣摆下,转身盯着祁睿的一双桃花眼。二人鼻尖相抵,纳兰羽声如蚊呐,却双颊绯红,媚眼横飞:“我上场,管用吗?”

    祁睿眉角又是一跳:“换身严实的衣服,陪我去赌场,赌赢了我便将卖身契还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清早就欣赏了一出美女舞乐,祁睿一扫昨天的郁霾之气,虽然在看到纳兰羽换了一身红衣后稍有不悦,但是唇边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过,直到二人意气风发地走进赌坊。蓝真真收徒的时候曾经说过,人浮于世,天赋一事可遇而不可求。纳兰羽此时才明白师父对世事的参悟是多么通透,她拼了命的赢钱,还是来不及堵上祁睿输掉的亏空。

    这次赌坊老板是喜笑颜开地恭送二人出门的。纳兰羽拉着还在不停咒骂他人无赖的祁睿,苦口婆心地劝道:“大赌伤身,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咱们下次再战。”

    祁睿甩开纳兰羽的手,气呼呼地斜眼打量着她:“你不是说穿这身衣服就一定可以大获全胜的吗?”

    “以前师父带我出去小赌怡情,都是他一身红衣,我一身道袍”纳兰羽越说越心虚,她本意当然只是为了戏弄祁睿一番。但是按理说她已将诀窍点破,怎能输得这样惨烈呢?想来祁睿身份高贵,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有,但他必是毋须看这些匹夫走卒、三教九流之人的脸色,会失败也是在所难免。可是居然一局都没有赢,这得是多么点背呢?纳兰羽正想着,只见刚才一直死死压制着祁睿的两个赌徒也走了出来。两侧梳辫,下垂在肩,衣长不过膝,束腰有钩,显然是异族。二人急匆匆地从身边走过,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纳兰羽拉着祁睿跟在二人身后,悄声道:“我替公子将输掉的钱偷回来,公子就将卖身契还我如何?”

    祁睿盯着机灵古怪的女孩正要开口,却被突然转身的纳兰羽一手给堵了回去。手心中柔软的触感令她心里痒痒的,真想亲口尝一尝。纳兰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竖着耳朵踮起了脚尖。只见祁睿眸仁中自己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腰间便多了双有力的手。祁睿将纳兰羽虚抱在怀中,直到两个异族人跟着另一个人离开后才放开手。

    纳兰羽僵硬的身子一松,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低喃道:“怪不得你会一败涂地了。”

    祁睿并没有听到,反而低头又在纳兰羽唇上啄了一口:“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那卖身契就当做利息了。”

    第二日策马奔回军营时,姚元程果然打了胜仗。双方终于不再相持不下,整个军营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中午过后伙夫们就忙着杀牛宰羊,准备晚上的篝火庆功宴。一个平头正脸的小伙头兵羞答答地来问纳兰羽讨要入汤的草药,纳兰羽摸摸自己的灰色道袍和毫无粉黛的素脸,心想着打小的男儿装扮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吧。余光瞥见祁睿从主帅营帐中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果然如她所料。姚元程虽有将才,却明显刚愎自用,此时他刚刚大挫了敌军的锐气,又怎会相信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皇子的话呢?

    “公子身份尊贵,要不我们先逃吧?”纳兰羽凑到祁睿身边,诚心逗弄他。

    祁睿果然炸了毛:“我国将士浴血奋战,舍身忘死,多少白骨深埋他乡,才换得我朝安稳无殇。如今我等明知他们将陷入危险境地,只因主帅昏庸就弃之而去,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都说医者佛心,你看看你周围这些伤残的士兵,等到我们被瓮中捉鳖,他们肯定首当其冲,你忍心抛下这些与之朝夕相处的人,独自苟活?”

    “是是是,不能苟活,得好好活着,要不怎么对得起这茫茫戈壁,漫天黄沙呢?”纳兰羽抬起衣袖抹了下脸,盈盈一笑;“现下我有一计,公子可愿一试?”

    漠漠边尘飞众鸟,昏昏朔气聚群羊。

    纳兰羽领着祁睿进入伙房的时候,两个屠夫正在宰杀羔羊,之前讨要草药的小兵正在烧开水。他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双手接过纳兰羽递来的党参还有黄芪,腼腆地介绍自己名叫漠南,是在沙漠边长大的本地人。在他的引荐下,纳兰羽熟络地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来意。

    众人听完祁睿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都木着一双眼睛面面相觑。纳兰羽看得出来,这些士兵表面上对祁睿毕恭毕敬,其实对自己豁出命去护着的皇族多少都抱有怨气,更何况大营中真正的主人乃是将军姚元程,有名无实的祁睿一顿之乎者也就想让他们随之开小差,这可是要挨军棍的。

第41章 相思门2。8() 
仅凭偷听来的几句话就断定敌军图谋已久,佯败以迷惑我军,随后趁全营松懈之时自外围和锦城两面夹击这种事情,既然连将军都斥之为无稽之谈,平时都是听从军令行事的士兵们自然更加不会相信。

    纳兰羽掏出一包散碎银子,挨个递到他们手中:“各位兄弟,我家公子实在闲得无聊,大家就当陪他玩玩。不过是偷几坛酒,开个小差而已,出了事也有我家公子兜着。若真能成事,好处少不了大家的,我作保,带大家去锦城玩个够。等到咱们打退了外敌,卸甲还乡,各位都可以到都城投奔我家公子,保证不让大家受委屈。”

    祁睿眼皮跳了两下,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漠南红着脸最先表示愿意跟他们去,剩下的人也就跟着答应了。

    八个伙头兵,加上祁睿的两个随身侍卫,十二个人先后偷偷溜出大营,在几里外的山谷上集合在了一起。整个山谷呈宝瓶状,是锦城通往军营的必经之路,也是埋伏偷袭的最佳地点。

    祁瑞和纳兰羽将手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伙头兵分成两拨驻守在两旁,又在山顶上布置好了机关。果然不一会儿就见一支近百人的队伍消无声息地摸进谷来。

    为首的两个副将正是在锦城赌坊把祁睿赢了个精光的赌徒,主将是后来训斥了二人,然后揪着耳朵将二人抓回去的胡衣男子。能担任侦察兵首领的,必定都是头脑灵活,心思缜密之人,祁睿会输给他们也不奇怪。只是三人还是大意了,本以为用自己的语言交谈就不会泄露军机,偏偏赶上了连鸟语都能听懂一点的纳兰羽。

    祁睿一声令下,两旁的大石一齐滚落,将一队人马堵在了山谷中。随后浸了酒的草毡子带着火花从天而降,受了惊的战马四处逃窜。

    四周响起了阵阵马蹄踢踏,嘶喊冲杀的声响,一段高过一段。祁睿转头望去,只见纳兰羽将一个大型漏斗放在嘴边,那些声音竟然全是自她口中发出的。

    纳兰羽嗓音奇特,极具穿透力,所模之声在山谷中层层回荡,乍听之下似真有千军万马自远处急速赶来。被堵在谷内的敌军立马乱了阵脚,毫无方向地左奔右突。等主将冷静下来发现不过是纳兰羽的口技,准备整装反攻时,真正的援军也已经赶到了谷口。

    据说只吃了肉喝了汤却连一口酒都没捞着的姚元程看到远处的火光,当即就点了弓弩手和一队士兵给了前去报信的漠南,自己则带着跟他一样因为没有喝到酒正一肚子气愤的将士们,气势恢宏地在营门口列队等待敌军的到来。

    据说敌军主帅本以为他的先锋部队已将姚部搅得一锅乱,却见夜色中姚元程虎目圆睁,银枪雪白闪亮,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来,仗还没打气势上就输了大半。

    据说姚元程归营后便对祁睿赞赏有加,还亲自在议事的营帐内为他设了个位置,连总是跟在三皇子身边的小大夫都有了一席之地。

    此役后敌军元气大伤,已有了求和之象,军中一切祥和有序,从将领到士兵都只等着圣上下旨便可班师回朝。按照先前的约定,纳兰羽带着参加了伏击战的伙头兵们和非要死皮赖脸跟着的祁睿来到了锦城。

    领了赏钱的士兵们都识相地各自找乐去了,只有漠南依旧跟在纳兰羽和祁睿身边。祁睿显然不喜欢三人行,他不能当着漠南的面违反军令去赌坊一雪前耻,更不能牵起身边小军医的一双柔夷。纳兰羽正想着要找什么借口离开时,漠南突然跪了下来。

    饶是小时见惯了贫苦的纳兰羽也难以相信漠南家的穷困,当真是家徒四壁,环堵萧然。漠南的小妹妹漠西怯生生地端来两碗水,祁睿替正在给漠南卧病在床的母亲施针的纳兰羽接下,只得自己喝尽一碗后将空碗叠在下面,这才空出了一只手。他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悄悄地将两张银票塞在一个瓦罐下,回头却看到纳兰羽正掩着嘴偷笑,旁边的漠南漠西含着泪跪了下来。

    祁睿忙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他轻咳一声,转身望向天边的长河落日,嘴角忍不住地扬了起来。

    用过药后,漠南的阿姆还没有清醒,祁睿只得陪纳兰羽留了下来。二人在屋后的沙丘上背靠背坐着,纳兰羽第一次说起了自己的身世。祁睿听后久久没有回应,他将卖身契默默递了过来,低着头喃喃道:“你自由了”

    纳兰羽伸过手的手被祁睿牢牢握住,他眼中似有隐忍之色,拳头松开又握紧,几番纠结,终是问了出来:“阿羽,你可因此而怨恨我?”

    纳兰羽毫无犹豫地反握住祁睿冰凉颤抖的手指,迎着裹挟着细沙的晚风,脸色是少有的端庄严肃:“那些事情已是过往,孰是孰非自有后世评判。我只愿能多些明君,少些佞臣,让臣子们少些伴君如伴虎的惶恐,让百姓的生活安稳无虞。”随后她便嬉皮笑脸自怀中掏出一柄牙黎放在祁睿手中,“公子的玉蝉我可不敢白拿,这个就当做交换了。”

    小巧的牙黎只有巴掌长,整体被雕刻成了一把闭合的折扇形状,扇柄处一条柳枝蜿蜒缠绕,上面伏着两只小小的夏蝉,头贴着头,足触着足,宛如将那两只玉蝉缩小了摆上去的一样,却是更加灵动有趣。

    纳兰羽看着祁睿爱不释手的样子,突然觉得人生都圆满了起来。她终于将一切秘密一吐为快,从此对他再无隐瞒,只有一颗真心,天地昭昭,日月可鉴。

    一年后,戍边将军府。

    祁睿将牙黎挡在了排兵布阵的那一页,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沉重地吐了口气。这南疆的敌人虽赶不上北防的彪悍,却更加阴险狡诈。有时只是几个人的小队前来骚扰,偏偏仗着精妙的阵法就能从重围中轻松逃离。军内将领都一致认为,这是敌军在试探我方的能力,倘若再无能人异士破了这阵法,恐怕不久就会有一场大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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