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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梅子金黄杏子肥-第42部分

小说: 梅子金黄杏子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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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穗歪头觑他,见他眉眼舒展,嘴角微扬,一扫方才的羞恼,心情似是好了不少。

    从前只当温行易自持身分,形貌矜傲,却不曾想暗下也有这样一面。林青穗豁然失笑,这温小公子秉性纯真,心思清浅,待人处事虽看似唐突,细想来却也不失礼节,当真是难能可贵。

    因同大姐她们约定午时一刻碰头,眼见差不多到了时辰,林青穗打算返程回梦仙楼,便拿出五文钱来还过温行易。

    “不用,”温行易自然不肯收,林青穗知他一番好意,也不勉强,想着日后再还他人情,当下又言道别。

    刚走出花鸟市坊,却发现温行易再次跟了过来,这恐怕不是同路了,林青穗扬眉好奇问:“温小公子,你还有事么?”

    温行易指腹摩挲着粗陶鱼罐,半晌踟躇,终于徐徐开口:“青穗姑娘。”

    他说话带官都那边的口音,吐字清晰,字正腔圆,林青穗耳目一动,头一次发觉有人能将她名字念得这样好听。他豁出去似的接着道:“能劳烦你替我领个路,去你所说的那西街水货菜市么?”

    ***

    “三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林青芜踮脚朝四处张望,手边不时压压发鬟,小小声嘟囔着。时近年节,街坊四道热闹极了,食楼商铺张灯结彩,来来往往都是逛市的行人,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林青穗的身影,朱俏挥着手帕示意:“这儿!”

    林青穗拎着菜种纸包疾步走来,呼口气道:“俏俏,姐,我刚有些事耽搁了会,你们东西都就买就了没?”

    她见二姐发间戴上了新买的花簪,哥哥和大姐手中并未提几样东西,不由疑惑道:“咦,哥哥,你们怎么没买年礼?”

    林青松神色讪讪,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大妹说价格不合适,想等着你一道去买。”

    因采办年礼所需花费颇多,林青荞和林青松四处观望,东西看中不少,却拿不定主意,只怕店家欺他俩面生,缺斤少两不说,多收了钱他俩也不识数,来回犹豫徘徊,最后大件年货一样都没买成,索性都等着青穗回来再买。

    林青松说完缘故,林青穗一阵哑然,朱俏心性直率,忍不住玩笑道:“你们家这是离了青穗就做不成事了?”

    这回连林青荞面上都挂不住了,苦笑着喏喏道:“我。。。我怕买错,”林青穗失力的摆摆手,心知是自己没考虑周全,安慰她道无妨,又领着一行人,去了各大集市采糖面牲肉等年礼。

    货比三家辗转几街,待买完东西,天色已不早,冬日昼短,林青芜怕今日还赶回丰杏村太晚,提议道不若明日再回。

    林青荞也道:“这天儿这样阴沉,只怕晚些有风雨,明日再回去也好。”

    兄姐几人拿定了主意,林青穗左眼皮却忽地一阵痉挛,连着颤动七八下,心间像是堵着些什么,她不自主的长呼一口气。

    越走越是不安,脚步愈发沉重,她二姐在一旁道:“反正后日才是穗穗儿生辰,明日也去也来得及。”

第62章 荒谬() 
此为防盗章;如果没有买百分之三十v章,需要晚些才能换过来哟隐约听见主屋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又有妇人细碎的声音响起:“要不要喊起娃几个?”

    中年男人压着嗓子回:“算了吧,让孩再睡睡;待会儿松儿起了;自会再带几个姑娘的去地里”。

    夫妻俩摸着黑拿了锄头箩筐;不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嘎吱的关门声。

    林青穗再睁开眼睛,神志已一派清明。并未忙着穿衣起床;她一声不响的看着乌黑黑的屋顶,听了会身旁大姊二姐平稳连绵的呼吸声,再摸了摸自己纤瘦细小的胳膊;回来已有几日;却仍似置身梦境。

    浮生一梦;恍若隔世。

    如今,她竟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这时候;娘亲还好好的能下地干活;两个姐姐与她同睡在一张木板床上;哥哥在一扇门之隔的尾房歇息;爹爹虽成天虎着脸不苟言笑;却不是那种会随意打骂孩子的人。

    林青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既是醒了,自是再躺不下去了;轻手慢脚掀了被子起身;摸出自己单薄破旧的衣衫穿上;拿根麻绳将一头青丝一系,舀勺冷水抹把脸,喝口清水漱漱口,利利索索地拾掇干净。

    锄担被爹娘带走了,门旮旯里光秃噜地,侧边土墙上挂着俩黑皮葫芦,林青穗顺手拿了灌上两壶凉水。

    她现在还未长成,小胳膊小腿,跑着走也慢,抱着葫芦晃荡晃荡往地里走,到山半腰地时天尚未大亮,她娘亲高氏见了黑乎乎的矮矮的人影走来,还当是过路的:“早啊您。”

    “爹,娘,”林青穗喊了句,“是我。”

    “穗儿,”高氏有些惊奇,“你如何就起来了?”

    她爹老林头正在卯足劲儿挖甘薯,回头见小幺女抱着俩葫芦水一跑一颠地来,心里也高兴,闻言招呼了声:“幺妹儿来了。”

    高氏看幺女后头没人跟着来,又问:“你哥姐儿们呢?怎么不一道来?”

    “我醒得早些,左右无事,就自己来了,”林青穗放下水葫芦走进地里,抓了把甘薯刮起黄泥来。

    今年入秋来的骤急,几日前打了场白霜,路边上踩不死草都焉了吧唧的,庄稼再不收回去得捂坏了。她家指着这片地里的薯子当过冬的口粮,这下顾不得刚过了场秋雨就赶抢着刨地收薯。

    黏湿的泥土粘在薯块上,得用木棍一个个的刮,刚割过的薯藤冒着白汁,粘在手上便是黑糊糊的黏汁,回头费上满锅热水都洗不掉。

    清早山地本就满是霜露,连高氏都冻得手脚僵直,可林青穗似乎一点也不怕冷,她折了根粗扁的棍子刨泥,手法老练又利落。

    高氏看她干活这么利索,既惊讶又心疼,跟林老爹叹道:“穗穗儿真是懂事了,他爹,你看咱幺妹多能干啊,”时不时又问青穗:“穗儿,手冷不?累了不?慢着些做,不打紧的。”

    老林头停下锄头,喘着粗气道:“松儿几个怎还没来?三个大的还不如幺妹呢,明儿全给叫起来,惯得他们不成体统。”

    林青穗闻言闷声道:“爹爹,还早呢,二姐昨晚咳得厉害,怕是一宿没睡好,早上才停声闭了会眼。”

    高氏也正为这事发愁:“这二姐儿啊,净爱贪玩,这冻天儿去田里摸什么田螺,落下伤寒如何是好?”

    正说着人就来了,伴随着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嗽,二姐儿林青芜一上来就是惊叹连连:“哎哟,不得了,三妹今儿又起早了?”

    高氏闻声唬了她一眼:“你妹妹干了一早儿活了,哪里像你个懒姑娘。”

    “真是奇了怪,”林青芜挑着几块脚印踩进了地里,插着手打量林青穗:“三丫这是怎么了?咳咳,这几日跟变了个人似的,”她边说边咳嗽,缓口气偏头看向一旁的大姐:“姐,你觉没觉着三妹怪怪的?”

    大姐林青荞是个温婉和善的性子,闻言只笑笑道:“我瞧着,三妹是变懂事不少。”

    “不是,是变怪了,”林青芜擤擤鼻涕,又喊她哥哥林青松:“咳,哥。。。”

    “咳成这样还不安分,”老林头挖一锄头土,反头瞪向二丫头,板着脸道:“还是做姐姐的,成天没个正形。”

    “既是病了就少说两句,”高氏见她咳得头疼:“你去那儿坐着去。”

    “二姐,坐这儿来,”林青穗挪开自己坐得温热的草垫,林青芜愈发狐疑地打量她,嘴里嘟嘟囔囔着坐下了来,抱着葫芦喝水润润喉,水有点冰,她只喝了两口又咳。

    “二姐,”林青穗柔声喊了她句,青芜同她年纪差不多大小,性子活泛得似个男孩儿,青穗幼时常同她争嘴拌舌,打打闹闹不安生,如今再看她却是分外亲切。

    “咳得这般厉害,生水喝不得,明儿我给你烧些滚水盛温了带来。”

    “欸,林三丫,”林青芜抖抖身子:“你莫不是吃错药啦?”

    “芜儿,怎么说话的,”一旁的高氏忍不住说道她:“你妹妹多关心你,也不知领情,穗穗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你再看看她做事,你可能比得过?”

    “是是,比不过,”林青芜一口气堵在喉咙,三妹这几天中了邪似的,又装能干又装好心,爹娘事事拿她作比较,动不动就说看看妹妹。

    林青芜不服气的撇嘴:“三妹这是心虚的,要不是她诓我,我怎会冻出风寒来,现在见我咳得惨了,知道说两句好话关心啦?”

    “我怎么诓你了?”林青穗闻声好奇看她,自她醒过来二姐就说嗓子不舒服了,之后才慢慢严重得咳起来。见青穗竟还装无辜,林青芜越发生气:“你还装傻!”

    高氏唉一声:“你贪吃去泥田里摸田螺,怎么又赖到三妹身上去了?”

    “要不是,要不是三妹诓我,说那吴家水田里有田螺,还说亲眼看见竹娃儿他们捞了好几篓子,那我能在里头摸半天?”林青芜越说越气:“那水田里全是草根藤子,冻得要命,才捞着三个死田螺,还熬出了一身病,真是气死我了,不怪三妹怪谁!”

    高氏几个听了她孩子气的话,又好笑又好气:“说到底还不是嘴馋的,那泥田能有什么田螺,顺叔家的鹅鸭成日放在那田里,有点螺子早被大鹅啄了,哪还轮得到你去摸,”她说完又朝林青穗努努嘴:“三丫头,你哄你姐姐去作甚?”

    “我,”林青穗汗颜的低了头,她不记得自己竟还哄过二姐这事儿。。。

    “三妹妹大约也是被竹娃儿几个诓了,”林青荞说句公道话:“那日也不止二妹一个人在里头摸,三妹还是先下了田的,俩人在里头傻乎乎的找了一晌午,幸好三妹自小体格好,才没冻出事儿来,倒让二妹落了风寒。”

    “哼,我还不是被三丫花言巧语骗了,”林青芜撇撇嘴,偏头不看三丫:“看我以后还信不信你。”二姐长得娇俏,孩子气的模样颇为可人,林青穗愈发笑着同她赔罪:“那我跟你赔不是了啦,以后不信竹子他们的胡话,也不与他们玩儿了,你原谅我吧。”

    林青芜错愕的转头看她,三丫竟会赔不是?“哎,你看看,”高氏又忍不住感慨:“你看你妹妹多知礼。”

    林青芜又是一口气噎得上不来下不去,这三丫,太狡猾了,现在净知道在娘亲面前做巧卖乖,心机货!

    ***

    甘薯不多,又一连收了几日,这日傍午就收了尾,老林头和林青松一人一担子薯,女孩儿几个一人捧把藤的往家回。

    路过西村的花婶儿家时,林青穗瞅见她家后屋有棵山梨树,这时候树梢上还稀拉挂着几个果子,黄澄澄的果儿诱人的很,花婶儿怕毛孩子偷了她家的,特地在屋前屋后拦了竹篱笆,还在树下种满了刺树防着。

    林青穗眼巴巴看了一路,快走过时才扯了扯她娘亲的衣袖,道了声:“娘,那可是鹅梨子?”

    林青芜听她说这话,喔的一声幸灾乐祸了起来,三妹这是犯嘴馋啦?想让娘亲去讨鹅梨子给她吃,花婶儿那般小气,自家儿子板凳儿偷个果吃,都骂骂咧咧两三天,怎么会白白拿梨儿给你?想得倒美。

    林青芜嘿嘿的咳了声,煽风点火的诱惑她:“是的呢,这时候的梨最好吃了,又香又甜又润,咬一口,那甜水儿滋滋的往外冒,能顺着喉咙甜到肚里头去。”

    高氏低头扫她俩一眼,心里也知她俩什么意思,脚步却不停:“怎么了?”“娘亲能不能跟花婶儿换几个梨啊,”林青穗小声说。

    哈,她竟然说出来了,林青芜忍不住暗喜,看你还怎么假装懂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第63章 青睐() 
此为防盗章;如果没有买百分之三十v章,需要晚些才能换过来哟贾清文天资聪颖,是块读书的料子;水七娘将厚望全数寄托在他身上,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要什么给什么,只恨不能摘下天上的星子给宝儿。

    要养活这样一大家子人;得攒出钱来供小儿修学念书;偶尔还要接济水家娘家,可见这日子过得有多么艰难,可水七娘生生咬牙撑了下来;还供出一个文曲星降世的朝廷大官来。

    连林青穗有时都不得不佩服她;贾家婆婆的确确很有本事;林青穗在她身上吃了许多苦头;却也学了很多本事。

    可再有本事,陈塘村人都不大喜水七娘,因为这人实在太过精明小气;恨不得将别人便宜占全,自家不舍得出一分,同人打交道,只绞尽脑汁地得好处;雁过都得拔下三根毛来。

    就好比现在;这陈塘村的祠堂又不是她贾家的;怎么进屋还得数三文大钱?

    “婶儿,我们。。我们不是来拜仙的,只是。。。来找爹娘的,”一听说还要给钱,林青松不由得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解释。

    “找爹娘也要进屋啊,跨进门就要钱,这是我们的规矩,”水七娘一改方才的笑脸迎人,正色肃然道,“你当仙人这般好见,进了祠堂就是沾了仙气,保平安聚福气,三文铜钱还是看在你俩小儿的份儿上,大人都收五文的。”

    林青松还在犹豫不决,水七娘将脸一拉,做出要关门的样子唬他:“不愿数钱便罢了,那你带着你妹妹回去吧,只是丰杏村离这路程可不近,也不知这天寒地冬的,你妹妹这小小的人儿,天黑前能不能走到家呢。”

    林青穗深知水七娘的脾性,不给她这三文钱的好处,今儿这门是当真进不去的,不愿与她多纠缠,稳了稳心绪后,从怀里摸出三枚铜板子,小声道:“容。。婶婶儿放我兄妹进屋。”

    水七娘转眼间又喜笑颜开,正要伸手来拿,林青穗却攥紧了手掌,“我们先进去再给大婶钱儿。”

    水七娘眼珠子一转,笑道:“小丫头,我方才说的,可是一人三文,你兄妹二人若要进来,统共要六文钱的,”林青穗就知她会来这么一出。

    “若实在进不得那便算了,我娘统共只给我俩三文钱,”林青穗摇摇头叹息,抬头跟她哥说:“哥哥,我们先去找户人家歇歇脚,三文钱大约能住一晚了,还能多出顿饭来呢,反正娘亲看完病自会回去,我们明日回家等去。”

    林青松本就是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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