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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毒妃狠绝色-第297部分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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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到的消息是,他的宝贝儿子在街上跟人起了冲突,动起了刀子。
    跟什么人打,为什么打,还没来得及打听。
    胡家在邯郸是一方霸主,向来横着走。
    一场瘟疫虽让他捞了不少横财,却也带走了他几个儿子的命。
    胡军成了胡家唯一的一条根,更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惯得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这里可是京城,屋顶上掉一块砖,有可能砸死两个三品官的临安!
    他怕胡军不知深浅,得罪人不自知,一得到消息立刻赶来,谁知还是迟了!
    曹掌柜兴灾乐祸:“那家伙不知死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三品官之子,就敢跟萧七爷叫板,还口出狂言,出一万两买世子爷的项上人头。这不,惹怒了世子爷,一举击杀了二十七个随从,还扣了个买凶杀人,意图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送到牢里去了。”
    胡唯懵了。
    他不是胡军,自然一听就知道这位萧七爷是谁。
    可是,萧家跟胡家,不是姻亲吗?
    他肯跟杜家结亲,瞧中的可不是杜谦更不是杜家那位名不见经传,貌不惊人的庶女杜荭,而是杜家跟萧家的姻亲关系!
    为什么,萧绝一点亲戚情份都不讲,直接动手,杀了人不算,还把连襟送到牢里去了?
    胡唯毕竟进京时日尚短,还在熟悉环境,不不及融入临安的社交圈。而他跟南宫宸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却又实在算不得核心,这些过了时的八卦消息,自然没有人会特地给他提及。
    所以,萧绝跟南宫宸之间的恩怨,他不知道。
    胡唯不懂,沈即飞却好象有点明白了。
    萧绝,这是明显瞧不上胡家,不打算跟胡家做亲戚呢!
    胡军可是把话放得很清楚了,他又不聋,那种情况下还穷追猛打,嫌弃的意思很明显嘛!
    可他一个外人,跟胡唯也不熟,不好交浅言深。
    因此,只能含糊其词地道:“胡大人,您既然跟世子爷是姻亲,事情就好办了。这样吧,不如你跟世子爷讨个人情,也免得下官难做人。”
    胡唯也是在官场混的,闻弦歌知雅意,当然听出沈即飞两边都不愿得罪,不肯担责任的意思。
    说到底,还是他胡唯面子不够大。
    他心里虽有些不爽,但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强人所难不是?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那,去牢里探望犬子,这总可以吧?”
    只要不把人带走,万事好商量。
    沈即飞满口答应:“大人请便。”
    胡唯这个时候提出见胡军,当然不仅仅出于心疼儿子,放不下心。更主要的,从他的嘴里,听到事情的真相。
    毕竟,那些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靠不住。
    胡军一身是血,正躺在牢里哭爹喊娘,猛然见到亲爹,顿时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爹,疼死我了!赶紧把我从这破地方弄出去,不然,胡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休要胡说!”胡唯看到自个捧在掌心的独苗这么狼狈,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爹啊,”胡军只差满地打滚,哀嚎道:“姓萧的半点情面都不给,那是往死里揍我!爹啊,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胡唯被他噎得胡子乱翘:“逆子!交待过多少回了,京城不比邯郸,绝对不可任性胡为!你,你谁不好惹,偏去招惹那个煞星!”
    换成其他人,或许还有机会报仇。
    萧家?想都不用想!
    燕王还指望萧家支持他登基呢,怎么可能为了他得罪穆王府?
    “姓萧的不仗义!”不提还好,提起来胡军泪流满面:“我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是工部胡侍郎家,跟萧家是姻亲!结果,他打得更狠!呸,什么破姐夫,老子不稀罕!”
    胡唯忙问:“你确定,跟他亮明了身份,双方没有误会?”
    胡军哭得更厉害了:“一开始我是没说,后来发现打不赢,我不止亮了自己的身份,连燕王是我干哥哥的事都说了出来。结果,那个王八羔子说我冒认官亲,把我往死里打!爹啊,你要帮我报仇啊……”
    胡唯心中咚地一跳。
    萧绝这样做,分明就是要扣实了他“悍匪”的身份,从道理上完全站住脚,不落口实,掌控全局。
    这一招拿来对付别人,自是无可厚非。
    两家是姻家,这样做就未免太不厚道了。
    简直就没把他们当亲戚看啊!
    胡唯的眼睛咕噜噜乱转着,心思也转得飞快。
    等等,难道这就是萧绝的目的?嫌弃胡家,不愿意跟胡家做姻亲?那也用不着下死手吧?萧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他整趴下?
    不能吧,他跟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又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不可能得罪了萧家不自知啊。再说了,他到京城才几个月,连萧绝的面都没照过,想得罪也没机会啊!
    他想不通,于是匆匆回家,备了厚礼,次日亲自登门。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萧绝再横,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结果,萧绝还真的完全不给面子。
    一句“不见”,直接将他挡在了门房之外。
    不得已,只得去找杜谦,希望借“姻亲”的光,跟萧绝见上一面。
    杜谦去了也不顶用,门倒是进了,还是萧绝亲自来接的,没等杜谦说情呢,萧绝先絮絮叨叨地抱怨上了。
    口口声声,说胡军如何嚣张,如何打了白蔹的耳光,如何纵奴行凶,如何口出狂言,当街买凶杀人……
    数落了一大堆,末了,道:“天子脚下,竟敢明火执仗地执械行凶!还敢口出狂言,说什么宫里人人!亏得是遇上了我,要是换个人,岂不是早让他杀了?那时,只怕连岳父都要被他连累。”
    杜谦略一思索,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王公大臣,勋贵之家。
    以胡军这种只知蛮干没有脑子的货色,迟早招来灭门之祸,搞不好真要受其牵连。
    亏得没有下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么一想,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告辞回去,立刻吩咐唐念初寻个由头,把胡军的庚贴退了,消了这弥天大祸。
    胡唯象只没头苍蝇般四处乱蹿,拉关系找门路,想把胡军从牢里捞出来。
    五城兵马司已经把人移交到了临安府,正式升堂审案了。
    不审不行啊,萧绝一纸诉状,把胡军告上了公堂。
    二十七条人命,搁在哪个朝代都是轰动一时的大案。
    新鲜的是,被杀的有冤无处诉,这杀了人的,反而成了苦主,做了原告!
    一时间,临安城里再次沸沸扬扬。
     取舍
    更新时间:2014…4…24 17:15:07 本章字数:3424
    到了这个时候,胡唯就算再怕南宫宸怪罪,也只能硬着头皮跑去燕王府求援去了。悫鹉琻晓
    不料,却吃了个闭门羹。
    南宫宸正处在暴走边缘呢,哪有心思管他的闲事?
    是的,就在上元夜,清阑苑里传出消息:伊思玲有喜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个晴天霹雳,炸得他粉身碎骨,神魂俱灭盥!
    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曾经令他无比纠结,无比痛苦,后来又曾无比盼望,不惜一切代价也想重新拥有的孩子,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
    是的,他毫不怀疑,这就是他曾经遗失的那个孩子。
    否则,不会选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重新介入他的生活泷。
    可惜,孩子的母亲是伊思玲,不是他心心念念着几乎已要成魔的阿蘅。
    这个事实,无疑给了他极其沉重的一击!
    原本该是天大的喜讯,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何止是阴影,简单是乌云罩顶!
    他愤怒,他不服,他明明比任何人都努力,比任何人都用心,苍天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
    所有人都来恭喜他。
    喜从何来?
    他打心底里痛恨,厌恶孩子的母亲,恨不得冲过去,一碗滑胎药灌下去,让那只会证明他的无能和错误的证据永远湮灭……
    可是,他不能。
    那是他盼了两辈子才拥有的唯一的骨血。
    上一世因他的错,使得父子骨肉分离,更让他与幸福失之交臂。
    这一世,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
    虽然,伊思玲不得他欢心,但孩子有什么错?
    两次都投生在他的名下,足以证明父子之间的缘份够深。
    他再心狠手辣,亦没有勇气杀他两次。
    他的愤怒和痛苦找不到出口,这笔帐都算在了伊思玲的头上。
    就是这个无耻的女人,胆大包天,用卑劣的手段抢走了原本属于阿蘅的孩子!害得他现在进退唯谷,骑虎难下!
    他的沉默和对伊思玲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同一瓢冷水浇头,让伊思玲心中升起的一丝丝忐忑的希望,碎得渣都不剩。
    她不无苦涩地想:原来他对她的恨,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孩子不仅没有换来他的怜惜,没能让他多看她一眼,反而让两个人的关系越加恶劣。
    若早知如此,当初还会不会迈出那一步呢?
    低头,轻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唇边浮起一丝坚定的微笑。
    是的,她不后悔。
    因为,她拥有了孩子,那才是她这辈子最坚实的倚靠。
    消息传出来,杜蘅微微失神。
    倘若算得不错,该是那一夜有的吧?那么,会是她的宝儿吗?绕了一个大圈,事情终于还是回到了原点吗?这一次,他应该能健康快乐地成长吧?
    萧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想什么呢?”
    杜蘅摇摇头,赶走脑中纷乱的念头:“怪不得当日大朝会的时候,看她精神不好,原来是怀孕了。”
    “嗯,”萧绝点头:“她很小心,一直瞒着,大概是想等到坐稳胎。”
    杜蘅眼里有哀伤一闪而逝:“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当年,她若是再小心些,不那么轻信,又或者,她象现在一样坚强,主动去争宠,情况会不会不同,宝儿是不是就能保住?
    “这倒是,不过她也小心得过头了。毕竟是正妃,现在燕王府里又没有侧妃,那些个姨娘侍妾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向燕王嫡子下手……”萧绝说了一堆,发现她根本没听,伸出五指,不满地在她眼前晃:“想啥呢,跟你说话都没听到。”
    “啊?哦!”杜蘅回过神,脸上微微一热:“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萧绝把手探上她的额头:“你没事吧,会不会是着了凉?”
    “又不是泥捏的,哪这么容易病?”杜蘅哂然。
    “白蔹不是病了?”萧绝吐槽。
    杜蘅滴汗:“她第一次看到杀人,吓到了。”
    “你不是第一次经历?”萧绝反问。
    “我是医者,流血,死人的事见得比她多。”杜蘅微微一笑:“而且,我身边,不是有你嘛。”
    萧绝斜觑着她,似笑非笑:“媳妇这是夸我呢?”
    杜蘅点头,神色认真:“不是夸。有你在,我真的很安心。”
    萧绝收起笑容,正色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只要她愿意,那么今生,他都将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萧绝这边准备得十分充足,历数了胡军“当街聚众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无视朝廷律法;公然纵仆行凶,买凶杀人,谋杀当朝大臣,诬蔑宫中贵人,冒认官亲……”等等十几条罪状。
    要人证嘛,不止当天有数百看杂耍的百姓,连五城兵马司的指挥都能拉出来当人证。
    物证?人家可是好端端的带着媳妇去观灯,个个赤手空拳,光兵刃就能扔出几十件,哪件不能做为凶器,成为呈堂证供?
    案子完全一边倒,庭审过程顺利得一塌糊涂,按大齐律法,十个胡军也不够砍的。
    胡唯上蹿下跳,硬是没有人敢帮他说一句话。
    走投无路,只好再去找萧绝。
    王府不让进,就去金吾卫堵,金吾卫堵不到,就跑去阅微堂求。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么软磨硬泡了几天,终于见到了萧绝,感激涕零地送上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凑来的一百万两银票。
    看着萧绝大刺刺地把一百万两银票收入囊中,虽然毕生积蓄付流水很是肉痛,但能换回儿子一条命,总算是物有所值。
    心里想着,你打也打了,杀了杀了,银子也收了,面子里子全都有了,这回总该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了吧?
    他又是喜来又是忧,这一晚回去,碾转反侧,硬是一夜未能成眠。
    第二天巴巴地跑去临安府听审,满心以为必会撤诉。
    哪知,萧绝人没来,却一纸诉状把他也给告上了。
    告他纵子行凶,贿赂朝廷命官,企图扰乱朝纲,左右庭审结果……等一系列罪名,末了还要质疑一句:胡唯只是区区三品侍郎,出手就是百万银两,这笔巨额财产从何而来?
    那张一百万银票,被当成了呈堂证供,大刺刺地送到了公堂之上
    胡唯全无防备,惊得魂飞魄散,当庭昏死。
    消息传出,满城哗然。
    几乎是立刻,御史不约而同弹劾胡唯,奏章雪片般地飞到太康帝的案前。
    太康帝下旨彻查。
    这一查不得了,不止查出他行贿受贿,私设烧锅庄,低卖高买倒卖官粮从中牟利等等枉顾朝廷律例国法之罪。
    更有诬良为盗,官匪勾结,诛杀大名县令一家十口的命案。
    胡唯被打得晕头转向,等他醒悟过来,这根本是个圈套时,萧绝根本是有备而来,从头到尾他的目的就不是胡军,而是他时,已经锒铛入狱。
    案情如催枯拉朽般推进,一桩桩,一件件,不仅证据确凿,更有胡唯的钱粮师爷,刑名师爷,并捕快若干出庭指证。
    胡唯入京时日尚浅,根基本就不稳,明眼人也看出来,萧绝分明是有目的的针对他,没有人愿意为了他得罪萧家。
    等南宫宸发现不对时,案子已经审得差不多,就算想帮忙也无能为力了。
    最终的结果,胡军则是以纵仆行凶,买凶杀人,刺杀朝廷命官等数罪并罚,叛流放三千里。
    胡唯则被夺去官职,削为平民,判了斩立决。
    胡唯成了大齐王朝政坛上蹿得最快,跌得最惨的代表人物。
    行刑那日,刑场人山人海,临安几乎万人空巷,人人争睹这位史上最倒霉的胡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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