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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龙楼诡墓-第49部分

小说: 龙楼诡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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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两天没有进食,我们已经饥肠辘辘,感觉前胸后背都快贴到一起了。白熊兀自跑到山林之中,片刻之后,叼着一直猎杀的半大野猪回营。

    黑牛见状,高兴的合不拢嘴,他熟练的宰杀野猪,将肉一块块割下,架在篝火上熏烤起来。

    有白熊在,我们也不用担心野猪会来复仇。肉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黄,没等完全烤熟,我们就迫不及待的大口朵颐起来。

    肉香四溢,弥漫在整个山谷之中,偶有三五成群的野兽被肉香吸引,远远的盯着我们。白熊见状,起身底吼,不知名的野兽便吓得四散而逃。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便昏天暗地的沉睡起来。高墨离也靠坐在岩石旁,双目微闭睡着了。其间我醒来两次,一次被憋醒,一次被饿醒。每次醒来,白熊都守在一旁,这使我无比安心。

    日月轮转,星辰涣散,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落日的余晖洒在山谷里,照的四周一片温暖。

    高墨离早已醒来,他用面包车的铁皮做了个简易水壶,正坐在篝火旁烧水。开水沸腾,他迟迟未发觉,看样子竟是在发呆。我看得出,他比我们刚遇到时,显得心事重重了许多。

    我浑身酸疼无比,肩胛骨上的血窟窿也已经开始化脓,更是疼的要命。我硬撑着,起身给顾奕芯喂了些水,她的气息较之以前显得微弱了许多,连续多天未尽食,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我把黑牛踢踹起来,将顾奕芯的情况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当下决定连夜赶路,尽快走出黑虎山。

    白熊背着顾奕芯,黑牛将吃剩的野猪肉统统烤好,用仅剩的半个背包裹起来系到身上。他拍了拍曾经装过无价珍宝的残破背包,感慨道:“老苏,还记得你在将军府里算的卦吗?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多少珍宝得而复失,多少金银他娘的成了过眼云烟……不过,好在捡回一条命,老话儿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得再接再厉,寻找下一个目标,争取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我听出其言下之意,他仍对李少君藏在地宫里的天书念念不忘,这是准备稍事休整之后重操旧业,直闯天宫!我当即表态:“要去你去,我他娘的是再也不想踏进地下半步了!”

    黑牛苦口婆心的给我做思想工作,我将他的话统统拒之耳外。

    一行人在白熊的带领下披荆斩棘,穿梭于山林之间。夕阳坠落,夜幕再度笼罩连绵起伏的苍山,我们借着月光翻过一座又一座高山,途中的疲乏不堪言表。

    月过中天,我们绕过一道如屏的山峦,眼前赫然出现一个看不到边际的湖泊。湖泊宛若坠入凡间的天池,静静的镶嵌在群山之间。水面烟波袅袅,雾气蒸腾,在月光照耀下,放佛仙境一般,如真似幻。

水下乌桥() 
“山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湖泊?还是,咱们他娘的累晕出现幻觉了?”黑牛站在半山腰,打着眼罩问道。

    湖面湿气被山风吹拂而来,脸颊如沐云雾,顿感湿润。这种真切的感觉断然不会来源于抽象的幻化。

    我回答道:“山里有大湖并非稀奇,长白山天池、纳木错湖,哪个不是群山环绕,并且海拔都比咱们眼前这个大湖要高很多。与众不同的是,这个湖面笼罩着很多雾气,而这些雾气极为浓厚,似乎是积年累月而成。”

    单从我们一侧的湖岸线来看,几乎呈现出一条直线,这说明眼前的湖泊大的惊人。如果甩开两腿沿岸而行,怕是得两三天的时间才能绕到对岸,如此一来,肯定要耽误顾奕芯的就医时机。两点之间,直线最近,穿过湖面无疑是条捷径。但是,水面烟波浩淼,一来容易迷路,二来老湖深潭,怕有不明生物出没。

    正当我和黑牛热烈讨论着前行方案时,白熊驮着顾奕芯径直向山下的湖岸走去。

    “怎么过去?”我试探性的问高墨离。

    他淡淡的说到:“走过去。”

    黑牛听罢哈哈一笑:“小哥就是睿智,可不是嘛,咱们不管选那条道儿,都得靠两条腿走。”

    当下无言,我们跟随白熊下到水边。岸边雾气飘绕,十米外的景象已经模糊不清,水面更是看不到一丝月亮的倒影。

    湖面之所以会起雾,多半是温差所致。当水面温度大于其上方的空气温度,水中蒸发出的水蒸气与空气中的水蒸汽遇冷凝结成小水珠,这些小水珠聚集成雾,透光度极低。

    黑牛担忧的问道:“就这情形,不管怎么走都得迷路啊。小哥,你对这片熟不熟?往哪边儿走你给句话儿。”

    高墨离走到水岸靠近山崖的石堆中一阵摸索,随着一阵“哗啦”声,平静的湖面水波顿起,一股暗流涌出水面,向左右一分为二。雾气缭绕的水下似有一条巨龙意欲破水而出。

    待湖面再度回归平静,高墨离说了声:“这边。”兀自往湖中走去,白熊紧随其后,远远看去,它在烟波浩渺的水面上如同凌空飞渡一般。

    我和黑牛相视看一眼,满腹疑惑的跟上去。

    湖水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刺骨,反而有些温热,这种现象多半和地热有关,黑虎山的地质结构复杂,属于峨边断带,主要由小凉山骨架和峨眉山断块组成。这里并非火山活跃的地区,却有丰富的地热产生,我猜测这巨大的湖泊下定然蕴藏着一个散发热量的深洞,那个深洞将地壳内的热量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湖水之中。

    我们紧随高墨离踏水而行,起初脚下尽是石沙,走了十多米,湖水齐腰之时,水下陡然出现一条木桥,双脚塌上木桥之时,我忽然明白了:这湖泊中有一条暗桥,平时暗桥深藏水下,只有开启机关,它才会升至现在的高度。

    木桥盘踞在水下半米深的地方,其宽度不过两米,蜿蜒曲折,如一条蛰伏在水下的巨蛇,通往未知的方向。

    黑牛用射灯照着水面说到:“感情儿有条暗道!难怪小哥一幅不急不慌的样子。老苏,你说谁吃饱了撑的,在水下修一条木桥。”

    这湖水深不可测,要修一条木桥并非易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我诧异道:“工作量大不说,这桥的材质竟然是木头的,也不怕时间久了被水泡烂。”

    “可能这种木头不怕水!”黑牛说罢,深吸一口气,一猛子扎进水里。

    片刻之后浮出水面,手里拿着一截黑漆漆的东西,兴奋的说到:“老苏,你看这是什么!这条水下暗桥竟然全是乌木搭建的!”

    我赶紧接过来观看,这段黑木头只有手腕粗,拿在手里顿感冰凉,其黝黑乌亮,在射灯下隐隐可见细腻的木质纹理。这种木头我在展览馆曾见过,确实是乌木!

    乌木又称阴沉木,它是两千年至四万年前,古四川地域天体发生自然变异,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的楠木、红椿、麻柳、铁力木等树木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一些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炭化过程而形成的,故而乌木又被称为“碳化木”,它有坚韧异常、永不褪色、永不腐朽、永不生虫的特质。用它做水下木桥再合适不过。

    乌木价比黄金,这条盘踞在水下的暗桥若全部由乌木搭建而成,其价值在一条金桥之上。但是,修建暗桥的乌木难以计数,这么多的乌木从何而来呢?又是谁,为何大费周章的在水下修建这么一座价值连城的千年不腐之桥呢?

    我心中猛然一亮:这条水下乌金桥,莫非通往高墨离先前所说的滇族后人居住的湖心岛?

    “竹篮打水也未必一场空,还有可能捞出乌木来!”黑牛满心欢喜的将半截乌木塞进系成包袱一样的背包里,不由分说的再度潜进齐腰深的水里一阵摸索、掰扯。

    我想喊住高墨离问个清楚,这才发现,就在黑牛潜入水下摸乌木的时候,他和白熊已经走远,隐没进无尽的烟雾之中。前方的水面平静如镜,没有留下一丝动荡的波澜。

    我把黑牛从水中提起,急切的说到:“别为蝇头小利误了大事!高墨离和白熊都不见了,咱们被扔在这前不挨边儿,后不靠沿儿的湖中间,往哪走都不知道!”

    黑牛不以为然的说到:“当然是三十六计往前走啊!脚下有桥,还怕迷路了不成?”

    湖上雾气蒸腾,月光丝毫照不到水面,没人引路,我们只好硬着头皮摸索前行。我弯腰贴着水面,用射灯辨别水下乌桥的走向,生怕一踏空,跌入万丈湖底。

    雾气渐浓,视线范围不断缩小,最终变得不足三五米。忽然,前方的雾气中隐隐传来呜咽嘶鸣之声。那声音幽远空旷,仿佛有一匹远古时期的战马,被困在湖心孤岛上,长啸嘶鸣,等待夜归的主人。

    白熊飞渡,乌驹夜鸣!

    我惶惶感觉到,自己将要进入一个神秘未知的世界。

乌驹夜啼() 
黑牛也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呜咽声,皱眉盯着前方:“老苏,这什么声儿?”

    我回答道:“不确定,像战马嘶鸣,但是水上怎么会有战马呢?”

    黑牛拔出伞兵刀握在手里,说到:“八百里烟波浩淼,哪门子来的战马?我猜这八成是水怪,嗨!管它是什么东西,一会冒出来,牛爷我先给它一刀子!”

    高墨离和白熊在前面开道儿,如果水中暗藏危险,他肯定会提醒的,如今没有半点提示,这声音可能另有蹊跷。

    水温比先前温热了许多,不知道是确有变化,还是两条腿浸泡时间过久产生的错觉。

    我和黑牛小心翼翼的又往前走了二百多米,嘶鸣之声愈加清晰,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声音肯定是马匹发出来的。但是,马在哪里,又是什么原因让它长时间的发出同一个音调的嘶鸣呢?

    “小哥?”黑牛盯着前方自言自语道。

    只见雾气之中隐约出现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那两个身影并排站着,正看向我们所在的方向。嘶鸣之声似乎正来自他们身后某处。

    “高墨离。”我喊了一声。传来白熊一声底吼回应,我们当即加快脚步,朝人影走去。

    高墨离和白熊并排着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水下乌桥就此到了尽头。

    我跳上岩石,问道:“这是哪里?”

    “到了。乌驹岛。”高墨离转身在前面带路。

    走了不远有一座吊桥,桥下是不断转动的山岩,那些山岩比两侧要凹陷很多,宽有四五十米,像套环一样绕在岛外不停的全传。转速带动气流,吊桥之上尽是不断升腾的雾气。

    过了吊桥,眼前出现一个澄澈的世界:古朴的房屋错落有致,形如伞盖的树木林立在街道两侧,月色如银,轻笼着这片宁静之地。

    吊桥旁立着一匹石雕的战马,战马比寻常的马要大一些,它肌肉发达,通体黝黑,两只前蹄腾空而起,头颅高昂,正对着吊桥外张嘴嘶鸣。观其形态,似乎意欲跨过不断旋转的岩石地带。嘶鸣之声正是从它口中传出来的。

    黑牛用射灯照着石马,惊叹道:“这马像活了一样,竟然可以嘶吼鸣叫!”

    我思索了一下,解释道,这石马的腹腔中肯定有特殊设计,马口大张,气流被旋转的岩石带动,灌入其中,就产生了鸣响。只是这声响太逼真了,竟如真正的战马嘶鸣一般。

    我想起高墨离方才所说的岛名,问道:“这骏马,叫乌驹?”

    “嗯,滇王坐骑。”高墨离抬头望着月下嘶鸣的战马,幽幽说到:“今夜,它的嘶鸣之声格外响。”

    战马扬蹄,长啸嘶鸣!它望着崖外千年,可是在盼迟迟不归的主人?我抚摸着它,悲怆之情由心而生!

    乌驹乌驹,得之可飞。

    将出将出,孰以可追。

    乌驹乌驹,王之名骓。

    将出将出,凯旋以归!

    我似乎看到了两千多年前,滇王骑着乌驹宝马驰骋疆场,呼啸山河的情景。当时,滇王定英姿焕发,壮志于心;当时,他的国家还在,他的族人还在,他的将军也在……

    黑牛看出我情绪的变化,说了声:“宝马识主儿,看来,这乌驹知道你回来了。”说罢,他吹着口哨兀自朝村寨走去。

    高墨离对我说到:“走吧。你应该去里面看看。”

    我随他塌上荒凉的街道,街道两侧的房屋呈现出远古时期南疆吊脚楼的风格,但在用料上则以山石为主。吊脚楼年久失修,有的石墙已经坍圮,有的楼顶已经塌陷。道旁苍老的古树肆意生长,树根从石道的缝隙间钻出地面,如用一条条隆起的长蛇。

    这里丝毫不见当年青铜鼎盛王国的影子,或许,离开了铜矿富饶的国土,再高超的技艺都会无从施展。

    “这里还有人住吗?”我幽幽的问高墨离。

    “直到清代,这里都住着很多族人。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被外面的世界吸引,陆续搬离。如今,岛上只剩下族长一人。”说罢,他指了指一处亮着烛光的吊脚楼,“他还没睡。”

    我疾步走过去,黑牛正站在吊脚楼下,见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老苏,这荒岛都破成这样了,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啊,这楼上怎么还有亮光?会不会是鬼火?”

    我淡淡的说到:“哪有那么多鬼火?这是族长的家,你要不要一起上去?”

    黑牛麻溜儿的点着头,答到:“当然啊,我见过组长无数,却从没见过族长,我得跟着你开开眼界!”说罢,他使劲敲了敲残旧的木门。

    “高将军回来了?”随着一阵踩踏木梯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一位手举油灯的白须老者出现在面前。

    黑牛嘿嘿一笑,油腔滑调的说到:“族长老乡,我们是打尖住店的,想借宝地住上一宿,身无分文,还请见谅。”

    老族长举着灯在黑牛面前照了照,厉声问道:“哪家的后生?你来岛上做什么?”说着,他发现黑牛身旁还站着人,就迈出门槛,举着油灯照我。

    我这个人骨子里都充满尊老爱幼的品质,见长者如此认真的打量我,就规规矩矩的说到:“老族长,别听这家伙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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