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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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先睡。”
“您呢,不睡么?”
“无碍,你睡你的。”
沈歌实在不想一人呆在屋内,他往里面挪了挪,小声道:“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上来跟我一起睡罢,床够大的。”
荀飞光有些诧异,“你不怕?”
沈歌下午才刚被一个男人掳走,见他这幅情状,就知他还未缓过来,荀飞光没想到他还愿与人一起睡。
“荀大人是正人君子,我不怕的。”沈歌躺下睡好,看起来极乖。
荀飞光心一软,又有些好笑,“你从何处看出我是正人君子?”
“我能感觉到,荀大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正人君子。”沈歌答得一本正经。
荀飞光眼里流露出笑意,他未推辞,当即翻身在沈歌旁边躺下。沈歌忙把长条枕头往外推了一段,给荀飞光留出大半。
两人躺好,蜡烛却未灭。他看着头顶的帐子,忽然开口道:“今天之事多谢您,不然我还不知是否能活着从那人手上出来。”
荀飞光一顿,“莫多想了,睡罢。”
沈歌嗯了一声,感觉到身旁温热的人体,似乎真被他这句话告慰,闭上眼睛,没一会便进入黑甜梦想。
沈歌第二天一早还是被荀飞光叫醒的,他睁开眼睛,有些迷茫,“荀大人?”
“马车在门外,我们早些启程。”
沈歌忙应声,他右手骨裂,右脚也被狠狠地用椅子打过,断倒没断,不过骨头亦裂了,十分不便。
出门在外,绿枝与步莲皆不在,荀飞光亲自取了温热的新帕子给沈歌擦脸。
沈歌原想接手,不料右手刚一动,触碰到伤处就疼得他一哆嗦,只差没龇牙咧嘴。
荀飞光绕过他的手,将帕子糊在他脸上帮他擦脸,“莫动。”
沈歌坐在床沿上,忽然说道:“荀大人,您真像我哥。”
沈歌说的是他前世的哥哥,他哥大他四岁,小时候父母做生意忙,都是他哥照顾他,别说洗脸,就是澡也常由他哥帮他洗。
“嗯?”
沈歌听到荀飞光这声鼻音,忽然反应过来,闷声改口道:“要是我有兄长就好了。”
他哥要是在这里,管他姓颜的还是姓糖的,他哥都非把那狗东西剁了不可。
荀飞光帮他擦好脸,取下帕子,仔细端详沈歌的脸,只见他眼眶红通通的,眼里倒是没泪。
“荀大人?”沈歌被他看得心惊胆战,却不知自己红着眼睛看起来甚是可怜。
荀飞光道:“莫叫荀大人了,叫我哥哥罢。”
沈歌一愣,立即哑声改口,“荀哥!”
“嗯。”荀飞光应下,递装有盐水的杯子到他唇边给他漱口。
沈歌躲了一下,荀飞光不紧不慢地追着递,沈歌只好就着他的手漱好口,又被喂下几块糕点。荀飞光这才捞着沈歌的腿弯,抱着他往外走。
门外停了辆马车,这架马车格外长,整体亦十分精致,也不知道韶信在哪里找来。
马车里面有一整张床塌,上面堆着绵软的被褥。荀飞光安顿沈歌躺好,“车壁上有暗格,里面装着果脯肉干等物,饿便自己吃,我在外边骑马。”
沈歌乖乖点头,“我知晓了。”
荀飞光放下帘子。不一会,驾车的下仆催动马匹,马车慢慢走起来。
沈歌原本便没太睡醒,马车有些摇晃,将沈歌的睡意全晃出来了,没一会儿,沈歌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后,沈歌已在荀家庄他常住的那房间躺着。
“绿枝?”
绿枝从屏风那头转出来,“沈公子醒了,先用些餐饭罢?”
“嗯,劳烦。我先下个床。”
“老爷道您腿有伤,不可走动,您就在床上吃。”
“这点小伤哪用得着卧床?”沈歌摆手,下床一瘸一拐地桌旁蹦,绿枝忙过来扶他。
荀飞光从门外走进来,见他这样,皱眉,“怎么还下地?”
“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荀哥,等下送我回去罢?”
第23章 娶妻()
听荀飞光这番话,沈歌哭笑不得,忙摆手,“荀哥这风景甚佳,怎会住不得?只不过村里还有我一干学童,总不能弃他们不顾。”
荀飞光淡淡问:“那你还要下山?”
“其实不是想回家住,只是学堂离不得我,我在家去学堂要方便一些。”沈歌见荀飞光神色,心里莫名有些心虚,他小声辩解道:“我这伤也算不上什么大伤,村人送孩子读书不易,我不能耽搁他们。”
沈家村的学童随沈歌学了三个多月,聪慧些的已能写首小诗,跟着父母去县城做买卖帮忙算银钱。
家中孩子一天一个样,村人对沈歌极感激,谁家有点好东西都往沈歌家里送,哪怕回娘家带来一角豆腐,都得给沈歌送上半角。
这些东西虽不值什么银钱,其中那滚烫的心意却叫沈歌心中沉甸甸的,教学越发用心,就怕耽搁孩童。
沈歌说着有些激动,荀飞光扶了有些摇晃的他一把,道:“你这一手一脚俱已骨裂,你不怕耽搁他们,就不怕留下顽疾耽搁自己?”
“我小心些便是,不会有问题。”
旁边绿枝也在,沈歌有些不自在,却还是道:“我知荀哥为我,不过学堂那边确实不能耽搁。学童们刚学一段,我若就此停下,恐怕时间一久,又得重新学过。村人家贫者多,着实耗不起,这一停,有些学童恐再无机会进学。我作为他们的夫子,总要有些责任心,不能说丢便丢。”
“既然如此,我帮你重新请一位夫子去沈家村便是。”
“这也并非不行,不过——”沈歌望着荀飞光神色难辨的脸,犹豫着说道:“我所教的东西别人并不同,骤然换夫子,恐怕学童们难以适应。”
荀飞光见他一直婉拒,便知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学生,也不再劝,只说道:“你先用点东西,我托了徐老过来看你。”
徐老的医术高明,又是老人,沈歌不敢怠慢,忙随便用了些东西,问:“不若我过去找徐老罢?”
荀飞光皱眉望他,不悦道:“腿当真不要?”
腿当然还是要的,荀飞光冷下脸也着实恐怖,沈歌缩缩脑袋,没敢再说话。
徐老很快就过来了,他已听说过沈歌的事情,见到他后神情倒和蔼。
徐老在桌上给沈歌把过脉,又仔细看过他手上和腿上的伤,对荀飞光道:“沈歌儿还年轻,这些伤无大碍,好好养着很快便好。”说着又嘱咐沈歌,“我开活血健骨的药与你,你按时吃,半个月左右就好了。”
“多谢徐老。”
徐老摆摆手,笑道:“你这小娃娃也太过客气,都显得生疏了。”
沈歌不好意思地笑。
荀飞光在一旁道:“他这样可还能活动?”
“寻常的走路不成问题,只要小心些莫伤上加伤便是。多动一动,对身子骨也好,不必卧床休息。”
沈歌得到大夫的肯定,忙道:“我定会小心,决不摔着磕着!”
徐老言明沈歌行动不成问题,沈歌又极不愿放下他的学生,荀飞光不好逆他的意,便没再阻拦。
不过,荀飞光没答应送他回家的请求,而是留他在庄子内住。
“你现折了一手瘸了一腿,下山后谁照顾你?难道要让你那小邻居给你生火做饭洗澡洗衣,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只围着你转?”
这当然不可能,不过,“这里离学堂太远,日日上下,恐怕会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我令人送你便是。”荀飞光一锤定音,“你安心地住着,免得再磕着碰着伤上加伤。”
沈歌说不过荀飞光,事情便这么定下来。
沈歌受伤的消息传回了沈家村,村人不敢上荀家庄来探他,便把东西送到学堂中来。
沈歌的大伯沈鸿发趁着学堂下了学过来看他,“怎么摔得如此严重?你现在不方便,不如住我家来?”
沈歌和荀家庄统一口径,对外都说身上的伤乃是不小心的摔伤。村人淳朴蔽塞,谁也没想到沈歌会遇上那等纨绔,因此谁都未起疑。
沈歌原本起过请蛮子照顾他的念头,然而住到沈鸿发家这事却从没想过。先不说他大伯家人多地方小,腾挪不开,就是他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大伯母,沈歌也不可能去他家。
“多谢大伯,我现如今正住在荀大人那里,先前已经说定,不好改口。”
“可是荀管事那位主家?”
“正是。”
沈鸿发听到沈歌肯定的回答,一下子便笑了,“没想到歌儿还有这番运道,那可是大人物,你这一摔也算因祸得福。”
沈歌不好接话。
沈鸿发又小声嘱咐,“歌儿你在那等大人物面前可要好好小心伺候着,别的莫说,就是人家露出来的一星半点,都够你受益无穷。再者,又这么一尊大人物在,日后你科举做官也方便。”
沈歌从未想过要在荀飞光身上得到什么,不过沈鸿发是长辈,又为他好,沈歌并未反驳,“大伯您放心,我心中有数。”
“有数就成。你明年满十八,家里也该操持起来。就像你这次这么一摔,若是成了家,自有妻儿照料你,哪用得着住到别家去?”
沈鸿发作为大伯,对沈歌的人生大事极为关心,一心期望沈歌能早日成家给弟弟留个后。
沈歌有些头疼,“我还要科考,哪有空操心家里?”
沈鸿发瞪眼,满脸不同意,“就是要科考才让你早日成家,到时家中的事交与你妻便是,不知道能给你省多少心!我知你看不上村里的女娘们,你是秀才,她们配你确实不大配得上。村里不成,县城总有许多合适的女娘,你若有这个心,大伯就给你张罗去。”
“哎,大伯,再等几年罢,等我加冠后再考虑也不晚。”
“哪里不晚?你看人十六十七结婚的比比皆是,再过几年,你可就二十有余了,别人早有佳儿承欢膝下,你还未娶妻!”
沈歌今年先是重病,差点没活过来,先如今又伤成这样,沈鸿发实在心有余悸。要是沈歌身旁有个人,多少能照看他一下,沈鸿发还能放心一些。
再往坏里想,沈歌身子着实弱了些,谁也不知是否有下次意外。万一他出什么事,有妻儿好歹能留个后。
沈歌也不知今天为何话赶话就说到娶妻上,他现年十七,还差半年方到十八,怎么看现在娶妻都为时过早。再者,若真要娶妻,怕娶的也是十五六的少女,沈歌好歹受过那么多年的教育,实在下不去手。
沈鸿发见沈歌不应声,心中失望。他叹了口气,到底不好多说。
沈歌少年丧父,当年沈鸿发想接沈歌回家,奈何家中婆娘又哭又闹,实在不同意。沈鸿发也怕沈歌在家里受委屈,知他要去县城读书,就未强求。
现在沈歌到娶妻年龄,沈鸿发心中着急,却也明白,他其实无法多插手此事。
他不过是沈歌的大伯,既未有生身之情,也未有养育之恩,实在没有立场。再者,沈歌现如今已是秀才老爷,他一泥腿子,对着这侄儿,也实无甚底气。
沈歌不知他大伯想得如此多,他安慰大伯,“常言道好饭不怕晚,我现下缘分未到,强行娶妻未必能娶到合适之人,多等两年说不定还有好姻缘在前头等着我。”
沈鸿发又是一叹,他妥协道:“你是秀才老爷,向来有主意,这事你得心中有数方是。”
“大伯放心,我知。”
沈歌送走沈鸿发,坐着荀家庄派来的马车上山,心下忽生惆怅。
他虽重新投过胎,但想起前世的种种后,他总觉他还是前世那个沈容。这感觉如此明显,以至于他常有种与这时空格格不入之感。
自恢复记忆到如今已三月有余,沈歌除了日常的对话外极少与人交流,不是不想说,是说不上。
蛮子心细嘴紧,沈歌勉强能与他说上话,然他还是以听居多,对沈歌所说的事物及观念也常不理解。
唯一真正能接上话的只有荀飞光一人,沈歌常说的那些事他未必赞同,却能真正明白沈歌在说什么。
在此情境下,沈歌有时也会觉得实在寂寞,这里这么多人,然能真正交流之人实在太少。一想到日后就算真娶妻,最亲密的枕边人却互相无法理解彼此的内心,沈歌便觉得有些茫然。
他想娶的是伴侣,而非操持家务之人。如只要这样一人,他只要努力一些,雇个仆从一点都不难。
晚饭时,荀飞光见沈歌神色落寞,不由问道:“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这副表情?”
沈歌一叹,如实说道:“今日我大伯拉着我说了半天让我娶妻。”
荀飞光筷子一顿,“不想娶?”
“我并非抗拒娶妻,只是我年岁还小,再过几年来考虑这问题亦不算迟。”
荀飞光颔首,未发表评论。
第24章 科考()
荀飞光活了近三十载,还是第一次遇上小辈问自己是否已娶妻。
他顿了一下,答:“尚未。”
沈歌眸子里有好奇之色,不过他也知接下来怎么不该问,是以忍着并未开口。
荀飞光倒未遮掩,自然而然地说道:“经年来,一直未遇有缘之人,自然未婚配。”
沈歌见他主动打开话匣子,眼里好奇之色更浓,“既然如此,荀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娘呀?”
“嗯?”
这当真是一个好问题,不仅沈歌问,其余人亦问过。荀飞光这些年来,一直清心寡欲,连通房亦未有一名,着实令人惊讶。帝都还小范围暗地里流出过镇国公荀飞光身有隐疾的传言,不过碍于荀飞光的雷霆手段,从未有人敢说罢了。
荀飞光似笑了一下,“我从未遇上过喜欢的女娘,不知。沈歌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娘?”
沈歌听着他那低沉的声音,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抿抿嘴与他说道:“我也未遇上喜欢的女娘,亦不知。”
“难道未想过日后要娶什么样的女娘?”
这沈歌还真没想过。他前世和现今的长相差不多,自小到大,身边的女生长相还不如他,加之家里耳提面命不许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