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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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沈歌看下佐料,“拿糖和酱油来,有豆豉也拿些。”
材料不足,做前世那般正宗的水煮鱼自是不可能,不过可简化一些,放足料,味道应当也不错。
沈歌令人再将鱼片切得薄一些,放在木盆里,往里倒盐、酒、蛋清、酱油、辣椒粉及五香粉抓匀,放在一旁静静腌制。
营地里没有发豆芽,青菜倒是种出了好些,嫩嫩的青菜苗迎风招展,此时拔来吃正合适。营地里还有先前买的香菇与木耳,都是今年刚买的新货,味道正浓郁。
沈歌将配菜统统放入水中烫熟,而后盛在干净的大瓦盆中。
接下来,沈歌起火烧油锅,热锅冷油,豆豉,鲜辣椒,姜蒜,干辣椒,鲜蒜苗等一齐加入锅中爆炒,加盐加糖加酱油及豆酱。上午的鸡汤还剩些,沈歌往里头加了一大盆鸡汤,红亮的汤汁咕嘟咕嘟滚开后,再加腌好的鱼片,用筷子拨散,等汤再一次滚开,盛起来放到先前烫熟的菜上头。
滚滚热气瞬时冒上来,带着浓郁的香味。
最后则是热油,一大勺油放到洗干净的铁锅中,依次加入辣椒,蒜头,待油热之后再加葱花,青蒜苗,而后大铁勺将油铲出来,哗啦一声浇在盆子里,带着浓郁香味的热油与鱼片一接触,发出滋滋的响声。
香味仿佛有声音一般,哗啦四下溅开。周围人原本不饿,闻到这股香味,肚子不由咕咕叫起来。
沈歌擦擦额头上的汗,“就按这种做法,做出来的鱼可叫水煮鱼,还有什么材料,都可烫熟放到里头做底料。”
伙头兵应是,笑问:“二爷,我们晚上就吃这个?”
“嗯,让将士们都尝尝鲜鱼。”沈歌演示一番,交代董小伍将水煮鱼端回去,又亲自下厨做了两三个小菜,令人温好酒,一起送到饭厅里。
沈歌到时,韶信与百里宜已被请到,荀飞光坐在上座,正给两人倒酒。
“沈歌儿快来。”韶信笑眯眯地招呼。
沈歌将手中的菜端上来,他先前用野牛的肉做了几大盆肉干,肉干又香又辣,极有嚼劲,平时空口吃往往被辣得涕泪横流,下酒倒是绝妙。
百里宜让出位置,请沈歌坐到荀飞光旁边,笑道:“最后几坛北边来的刀旦酒,我借花献佛,今晚可要不醉不归。”
“好不容易能聚到一起,我们得多喝几杯。”沈歌笑,“这些年多亏你和韶大哥。”
韶信闻言忙摆手,“应当的,应当的。”
荀飞光举起酒杯,与两个老部下碰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韶信夹了一口水煮鱼押酒味,菜一入口,不由眼睛一亮,这鱼鲜香嫩滑,偏偏半点骨头都没有,极是美味。
“沈歌儿,你从哪知晓这么多新鲜菜式?实在太好吃了!”
沈歌望荀飞光一眼,荀飞光正好也在瞄他。
对上荀飞光不解的目光,沈歌不由笑笑,若是荀飞光现今没有失忆,就知晓他这些菜式来自于前世的记忆,可惜他现今什么也不记得。
百里宜尝了口,赞叹,“二爷,您等会可得把方子写下来,我让手下的酒楼多做做这道菜。”
“成,没问题。”沈歌一口答应,用筷子指着盆道:“其实这底料用豆芽最好,可惜近日来忙,忘记交代灶房的人发些豆芽。除水煮鱼外,水煮牛肉也好吃,下次我们试试。”
百里宜管理的乃荀飞光的产业,沈歌与他成亲,这些产业自然就是家里的产业,沈歌当然要尽心尽力。
沈歌他们这头吃上,灶房的伙头兵们还在一盆一盆地煮,大盆大盆的水煮鱼端到各营,香味飘得整个营地都是。
原本不怎么饿的兵丁,此时肚子全在咕咕叫,一个两个回营时都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外头来犁田的老农们跟着收工,正要赶着牛回家,忽然闻到这股香味,肚子都饿起来。
“不知这伙兵老爷们在煮什么,怎么这样香?”
“肉,除了肉还有什么?我今日看到好多兵老爷挑着鱼回来,估计此刻就在煮鱼。”
“哎,别说,先前那些兵老爷们也在这煮饭,也不见香成这模样。依我看,来来往往来过那么多兵,煮饭都煮些清汤寡水,就属这次的将军最大方,隔三差五就给手下吃肉。”
说话的农人羡慕地伸长脖子往营房里望,他家日子过得还成,也没这般见天吃肉,要吃得等年节。
“那是,这次来的将军可是京都里来的国公!”老农比个大拇指,吹嘘道:“国公,晓得罢?就算在京都里,他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嘿,您老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一起干活的兵老爷说的。”
“不知他们还招不招人,这伙食,就是家里登记成军户我也认了。”年轻的农人吸吸口水,心里很有些意动,“听说最普通的小兵月俸也有一两多,我们累死累活,一年还不一定能挣着一半。”
“要是他们招人,谁不想去?”旁边年纪大一点的农人给他泼冷水,“看见那些兵老爷没,个个身长八尺,气力惊人,一般人想去他们可不要。”
年轻农人越发意动,眼睛瞟着人来人往的营地,“我虽不成,但我大兄可以,我明日去问问。”
此时无战事,百夫长们向上请示后,不需放哨守营的兵丁还搬出酒来喝。
在军中不得多喝酒,每人喝至多三碗,这些都是村酒,酒味不甚浓,别说三碗,酒量一般的人喝十碗都喝不醉,也就解解酒馋。
气氛上来了,围着篝火团团坐,有兵丁低声感慨:“老爷与二爷对我们这般好,就算把命赔在这,我也心甘情愿。”
他们不仅活着时待遇极好,就算不幸损身,抚恤金也能有一百两。家中老娘拿到这笔钱,绝不必担心没人养老送终。
兵丁们无后顾之忧,是以人人打起仗来都奋不顾身,从不偷奸耍滑。
旁边的老兵笑斥,“莫说这般丧气话,我等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有哪个将领比得上老爷?我等可要好好爱惜这条性命,留下来多打几个蛮人与洋夷。”
“说起洋夷,我们来这许久,斥候兄弟派出那么多,也不见他们动静。”
“这有何出奇,估计听到老爷在这,被吓破胆了。”
“要我说,洋夷敢来才好,二爷早说了,我们也要造大船,日后派人出海做生意,多挣一笔钱。要是洋夷来到,我们正好把他们的船留下来。”
“还有上边的火统,也不知晓那些洋夷怎么造出来的火统,愣是比我们的要好用。”
“这算什么?我还听二爷说,外头有许多我等没见过的粮食,要是能弄到种子,一亩田能收十几石粮,那时我们的日子才好过。”
兵丁们一个两个围绕洋夷畅想未来,几乎所有人都未怀疑过沈歌说的那些话是否真实。
哪怕有人觉得难以想象,也会有人迅速为沈歌说话,“我们二爷可是状元,大燕开朝几十年最年轻的状元!这般有学问的人,能骗你?”
沈歌不知底下人的这些话,这次水煮鱼大受好评后,次日他找来人,想弄香菇。
这年头没有人种香菇,所有香菇都在树林里天生地长,农人有时进山碰巧看见,就会采摘回来晒,要是没见着,也只好做罢。
除香菇外,山上还有许多别的菇,除冬季不怎么长外,其他三季都有。山里人不缺菇吃,也从未想过要去种。
沈歌前世看杂书时看过相关资料,种菇最要紧的无非几样——菌丝、锯木屑、水、糖分、温度。
营地里三千多人,想吃香菇都没地方买去,要是能种,事情便会简单许多。要是实在吃不完,还能晒干卖出去,现今的干货可不算便宜。
反正现在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人手,沈歌让韶信找几个机灵的小兵过来,特地将种香菇之事与他们一说。
“先弄点锯木屑,香菇的种子等物我不知晓从哪里能弄到,你们去山里找老农,将先前长香菇的地方的泥土挖一些出来,混到锯木屑里,用箩筐装起来。然后每日浇水保持锯木屑是湿的,水里还要记得放点糖。”
“糖放多少我也记不大清,你们先少放些,一桶水放一勺糖。此外,将用箩筐放到屋内,尽量别见光,屋内可放温水,让屋子暖和起来。”
沈歌交代一番,鼓励他们去试,“多种几次,一时种不出也不打紧。”
几个小兵齐声应诺,转身去找东西种香菇。
第79章 资敌()
秋日天气有些凉;香菇与豆芽出芽都慢;二者还未发起来;荀九便来了。
与韶信及百里宜相比,他看起来更年轻些;面容瘦削俊挺,身材高大结实;十分引人注目,一般人见着他完全不会把他往情报贩子上猜。
沈歌与他打招呼;“荀九大哥。”
“二爷。”荀九点头;走动间气势十足。
两人不大熟,打过招呼之后;沈歌关心一番他的吃住问题便告辞离开。
过后;沈歌与荀飞光感慨,“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真见到时;我发现荀九大哥还真是名不虚传。”
“嗯?什么名?”荀飞光鼻孔出气,眼睛向下瞟;瞥沈歌一眼;“你就是瞧荀九长得俊。”
“”人确实俊啊,沈歌顺毛,“长得再俊也没你俊,我只是觉得他有一两分你的风采,故不由多看几眼。”
荀飞光一脸不信。
沈歌笑,“这还有假?我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谁比你更俊。”
荀飞光有些得意地轻哼一声。
晚上,沈歌让厨下整治一桌硬菜,邀请荀九、韶信与百里宜三个过府吃晚饭,也算为荀九接风洗尘。
四人一起长大,然而一直聚少离多,这次能聚在一起,也是因为荀飞光身体有恙。
几人推杯换盏间,都流露出对荀飞光的担忧。
荀飞光不在意,“我好得很,不过是忘记几件事罢了。”
百里宜带着几分隐忧,“话虽如此说,但老爷您病未好,总带着几分不吉之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复发,我看还得请名医过来府中多瞧瞧才是。”
“胡奈青胡大哥还有几日便会过来,等他过来再瞧瞧。”沈歌安慰他。
胡奈青作为一名俗家道士,能卜会算,精巫通医,沈歌知晓他的本事,他会过来的话,事情便不必担心得那样早。
百里宜点头,“那我在这里多留些时日,等胡先生过来。”
沈歌与他碰碰杯,“你多年未曾休假,正好休息一番。”
荀九的到来还带着多方消息,沈歌跟在一旁听,从北蛮到京都再到南关城,荀九的消息极广,沈歌听完足不出户,已知天下三分,心下不由感慨。
荀飞光听完,手指轻扣桌面,道:“洋夷龟缩不出,得想个法子将他们引出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沈歌不知他想到什么,神色有些好奇地望他,荀飞光却不肯说,面上染着几分神秘。
沈歌对行军之事不大熟,也不算感兴趣,他主要还是处理后勤一块,见荀飞光没有要说的意思,便把这事抛至脑后。
没想到过了几日,一天夜里,荀飞光突然神神秘秘地过来催沈歌换衣裳,要带他出门。
彼时沈歌正睡得迷迷瞪瞪,闻言搂着荀飞光的胳膊,含糊不清地问:“这么晚,去哪?”
现在夜虽不算深,但也到了戌时末,眼见近二更,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已陷入深眠,大地一片寂静。
沈歌最近睡得着,被荀飞光叫醒之前他睡得正沉,因此十分不愿意动弹。
荀飞光捞起他,让他靠在自个怀里帮他穿衣裳,“带你去捉水耗子。”
沈歌闻言以为又是什么奇怪东西,不由摇摇头表示抗拒,“捉那玩意作甚?白天去罢。”那东西听着就不如何,估计好吃不到哪里去。
他张嘴打哈欠,荀飞光伸手拿放在床边的衣裳,“水耗子狡猾得很,白天可能捉不着。你不是说想弄大船么?快快起来,捉到水耗子,你的大船多半就能弄着。”
沈歌一头雾水,不过见荀飞光满脸期待,他还是伸手穿上外裳,跟着荀飞光出门。
外头韶信与荀九早已带队等着,一众神色肃穆的将士打着火把骑着马,腰间挎着大刀,身后背有弓箭,人人都披甲带盔,膘肥马壮,一个个看着极为彪悍。
因不放心沈歌,荀飞光特地拉着他坐到自个身前,待他坐好,荀飞光方拉动缰绳,半拥着还没睡醒的他骑马赶路。
杜辛在催促下迈腿小跑起来,后头将士整齐划一地跟上。
待马跑起来,沈歌方发现他们竟在马蹄上包上了布,马蹄踏在路上,声音极沉闷,刚传开便消散大半。走在空旷的夜路上,这队人马仿佛幻影一般,很快便一掠而过。
沈歌忍不住往后,转过头在荀飞光耳旁低声问:“这是要去奇袭?”
捉什么水耗子要这般模样?
荀飞光点头,“到了你便知晓。”
沈歌往后靠了靠,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没再作声。
马往长州县方向小跑,作为长州县父母官,沈歌越发狐疑,待队伍来到一户人家外时,沈歌赫然发现这家正是长州县的大户黎家。
黎家在长州县落户超过两百年,县志上还专门有他家的记载。这么多年来,黎家一直人财两旺,几乎从未败下去过。
沈歌知晓治下有这么一户人家,先前还特地去拜访过。黎家当家黎老爷子挺好说话,沈歌在长州县能这般顺利,还多亏黎家的配合。
人马在离黎家有一段距离时,荀飞光做个手势,骑兵立刻整齐划一地勒马停下,静静地在夜色中等待下一个命令。
荀飞光神色肃穆,再一次挥手。
韶信与荀九立刻带人,一人一边往前跑,将整个黎家围了起来。
将士们人人抽箭拉弓,对准黎家大院。
荀飞光翻身下马,带着身后剩下的几十人,衣袍翻飞地走去敲黎家的门。
黎家的门子似乎被吓了一大跳,声音有些变调地用本地话喊道:“谁啊?!”
“开门!”荀飞光低沉的声音响起。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