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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放开那只炮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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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欢从未在陌生人面前脱过衣服,虽然年龄还小,但已知耻害羞,不觉红了脸。

    祈嬷嬷不知所以,见常欢干站着不动,不禁有些恼怒,厉声呵斥常欢快些。

    常欢无奈,既卖给了人家为奴,就得吃人家的饭,穿人家的衣,听人家的话,再不似娘跟前撒娇的女儿。

    于是只得解了盘纽,换上祈嬷嬷递给她的衣衫。

    祈嬷嬷正满脑门子怨气,忽然间一阵浓浓的茉莉花香直直的扑面而来,她机警的朝门外探去,以为哪个偷嘴的下人私下泡了老鸨的上品茉莉花茶。

    门外无人,她使劲儿嗅嗅鼻子,香味儿似乎是从屋里发出来的,而且好像是从……常欢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从哪里搞到这么、这么香的茉莉花茶?”祈嬷嬷贪婪的盯住常欢。

    如今宫里盛行品饮花茶,这民间的百姓也争相效仿。祈嬷嬷从未闻到过如此醇香浓郁的茉莉花香,心说怪不得这小丫头不肯换衣服呢,原来身上藏着上好的茶叶,肯定是想巴结她的主子——孙含薇那个小骚货。

    哼!死丫头!嬷嬷我不给你使些厉害,看来你还认不清谁是真正的主子吧~~祈嬷嬷心里想着,也不待常欢回话,轮圆了胳膊一巴掌扇了过去,常欢未曾防备,跄踉踉踉向后退去,一个不稳倒摔在地上,头重重的撞在箱角上,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泪水迷蒙了双眼,常欢牙关紧咬,使劲的隐忍着,不可以哭,不可以哭,她倒吸着凉气从地上爬起来,两眼冒着怒火,愤恨的瞪视着祈嬷嬷,“为什么打我?”

    “你偷了翠妈妈的上品茉莉花茶,还不赶紧交出,竟还敢跟老娘顶嘴!”祈嬷嬷横眉立目,厉声斥责常欢。

    “我没偷!我身上也没带任何茶!”常欢细小的嗓音也提高了八度,从小到大,虽然家里贫苦,但娘亲对她和弟弟却是呵护备至的,她哪里受过这等的冤屈。

    “还嘴硬!这么香的茉莉花味儿你难道没闻见?难道是我祈嬷嬷偷了藏在怀里不成?”祈嬷嬷气得上来又要拧常欢的脸颊。

    常欢倏地向后闪去,灵巧的躲过了那只肥手。

    “香味儿是我身上发出来的,我从小就是这个味道,而且我今天刚到这里,连翠妈妈住在哪间屋子还没记清,怎么可能偷翠妈妈的茶呢?!”常欢据理力辨,总不能凭白的就被她诬陷了。

    “死丫头!偷东西不说,还敢顶嘴撒谎!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祈嬷嬷气得脸上横肉乱颤,一把薅住了常欢的头发。

    常欢惨烈的叫了一声,稚嫩的童音,在寂静的云花楼上空,凄厉的回响,惊醒了还在熟睡中的姑娘以及嫖客们。

    于是楼上楼下,嘟嘟囔囔的谩骂声,传了出来。

    见此情状,祈嬷嬷也怕事情闹大,被老鸨整治不说,若得罪了那个正当红的小骚狐狸,自己的日子也未见得好过。于是就坡下驴道:“死丫头!要不是怕惊扰了客人,今儿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让你敢跟老娘顶嘴!”

    祈嬷嬷松了手,常欢吃痛的揉着头部,眼里噙着泪水,她无声的喊着,‘娘~~娘~~快来救我!我不要在这做奴婢,常欢不要做奴婢……’

    可怜的常欢,受到如此之略带,只想躲到曾经一直将自己庇护在羽翼下的母亲怀里。然而山一重水一重,远在木德乡下的娘亲,又怎可能再为常欢遮风挡雨呢。

    祈嬷嬷扯了常欢出了库房,耀眼的阳光下瞅见常欢白皙的脸蛋上,已经肿胀起来的五道指痕,正寻思着如何同孙含薇交代,不巧孙含薇已然步摇婀娜的迎面而来。

    若是闪躲恐要不及,祈嬷嬷只得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笑着迎将上去。

    “孙姑娘,可真是巧哦~~我正想把这小丫头给你送去让你发落呢,可巧就碰上了,呵呵~~”祈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假惺惺道。

    “哦?发落?”孙含薇诧异的看向常欢,肿胀的指痕明显的封印在那张娇嫩的小脸上。

    她柳眉轻蹙,不悦已挂上脸颊,心说,到底也是我孙含薇找来的丫头,真格儿的主子还没怎么着呢,倒让你们先施了威!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丫头倒是犯了哪条重罪,承劳祈嬷嬷先替奴家发落了?”孙含薇的怒气直往上顶。

    “姑娘你先别生气,实是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刚来就不知怎的偷了翠妈妈上好的茉莉花茶,我也是一时气极,才替姑娘你先教训了她。”祈嬷嬷知道自个儿今天的行为有点儿过火,常欢毕竟不是云花楼找来的下人,自己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除了老鸨没人敢吱个屁。如今小骚狐狸借机要发飙,她也只能屏气敛神夹了尾巴低头赔不是,不过这口窝囊气迟早她是会找回平衡的。

    “哦?……”孙含薇也疑惑了,若果真这样,这一个巴掌那就太便宜这个小丫头了。

    “我没偷,我什么都没偷!”常欢气愤的辩驳,小脸涨得通红。

    “你看看你看看,这丫头不仅手脚不干净,而且还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不是祈嬷嬷说你姑娘,这样的下作东西,你趁早退了回去,留下也是祸害。”

    孙含薇也没想到常欢小小的年纪,竟然敢毫不畏惧的回嘴,不过看这丫头愤怒的眼神,确实不像心中有愧的样子,于是对祈嬷嬷道:“既是这丫头偷了翠妈妈的茶,那么赃物又在何处?”总要有证据吧,空口无凭。

    “这个……”祈嬷嬷顿了顿,“这小丫头的手快,不知被她藏到什么地方了,不过你闻闻,她身上浓烈的茉莉花香,到现在还没散去呢。”

    祈嬷嬷不说还好,这一解释,孙含薇立时了然于胸,刚才只顾跟祈嬷嬷生气,也没在意这一阵阵浓郁的茉莉香气,此时深深的吸了口气,心神涤荡,说不出的舒畅清明,比起那脂粉浓烈的芳香,这香气确实让人感到心神俱爽,而且味道也淡雅。

    孙含薇莹润的朱唇微微朝上翘了翘,自己这回可真是捡到大宝贝了,取之不竭用之不完纯自然的香味儿库,从此再不用点那些线香熏屋子了。

    她还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忽而瞥见祈嬷嬷愣怔的审视自己的目光,于是忙兰指轻挑用团扇遮了面。当那粉荷碧叶落下之时,孙含薇又是一脸的愠怒。

    “祈嬷嬷,你可知奴家为何要找这个丫头做奴婢?你又可知为何这个丫头的名字叫常欢?”孙含薇脸色青白的问道。

    祈嬷嬷见孙含薇瞬息间忽怒忽喜,脸色变幻莫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而未敢吱声。

    见祈嬷嬷不语,孙含薇复又道,“告诉你,就因为这丫头与生俱来就能散发茉莉花的香气!”

    “哦?这是真的?”祈嬷嬷诧异了。

    “当然是真的!我费尽心思求了霜公子,好不容易才把这丫头买了来,你不问清缘由上来就惩治她,若果她出了什么差池,祈嬷嬷……你打算如何同奴家解释呢?”孙含薇的脸色已经阴郁到极点。想她身为云花楼当家花魁,连老鸨都要让她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管家婆子!

    祈嬷嬷知是惹了祸,只得点头哈腰一个劲儿的给孙含薇赔不是,都怪平时自己伸手打惯了,一时手痒没搂住,这下可给这个狐精子落下了话把儿。

    孙含薇借题发挥把祈嬷嬷讥讽嘲弄了溜够,方觉平日积压在胸口的怨气才算消掉。看看一直未再做声的常欢,又瞅瞅一旁灰头土脸的祈嬷嬷,方才‘哼’了一声,示意常欢同她一起回了房。

    天空晴明,兴学王府的西角门,一前一后出来两位身形俊朗的男人。身着月白长衫的乌高阳将腰间的佩剑向后稍稍移了点,侧脸朝一身竹青装扮的酆飞英小声嘀咕了几句,俩人便悄无声息的穿过深深的巷弄,朝大街上奔去。

    出了巷口,混迹在人群当中,二人相视一笑,方才长长出了口气。兴学王着实热情,昨夜刚刚为乌高阳举办了接风宴,酒劲儿还没过,这中午又要大宴宾朋。推脱不过,乌高阳只好出此下策,换了便服同酆飞英从侧门悄悄溜了出来。

第173章 不必害怕() 
十多天的马不停蹄奔波劳顿,已经够辛苦的了,还要周旋于那些官场士绅的媚笑之中,他实在倦于此等应酬,与其在推杯换盏中醉生梦死,不如在市井中优哉游哉的闲庭信步。

    二人款步而行,悠闲的看着街市两边各色卖货买货的人讨价还价,声音此起彼伏的喧嚣着,一派繁荣的景致。正行走间,忽而一个乞丐装束道士模样、疯疯癫癫的老者挡住了乌高阳的去路。

    “命宫亮堂堂,喜事临身上。好事莫独享,撒家……呵呵,要银两。”老道士嬉皮笑脸的伸出黑乎乎的手,“先生就要好事成双,贫道给您道喜了,嘿嘿……”老道士捻捻手指,一股腥臭的味道,缓缓的在周围散开。

    酆飞英一步窜过来,从钱袋子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塞到老道士手里,“谢您老吉言,快去买些吃食,换件衣裳,免得污了雪芽城的地界,辱没兴学王爷治理有方的名声。”

    老道士接过银两也不说谢,他复又瞥视了乌高阳几眼,眼光不似刚才那般浑浊,而后扭转身,用一种奇怪的调子唱到:“风吹桃林满树花,喜鹊枝头叫喳喳。凤鸟飞临梧桐顶,障眼隼鹞扯轻纱…………吾乃北方看云山、彩琴观道长雨来真人,后会有期!”这后一句话,老道士却是用了内力直接灌入乌高阳的耳膜,饶是酆飞英武功了得,只觉得耳鼓嗡嗡作响,却未听见一字。

    乌高阳惊然的向老道士远去的背影望去,却只见了老道士手中半擎的算命幡子,在攒动的人群头顶上空轻轻飘摇,渐行渐远,飘飞成圆圆的黑点……

    “王……哦,公子,走吧,老道士说您要走桃花运呢,十多天了,嘿嘿……您、您也该放松放松啦……”酆飞英一脸坏坏的笑。

    “大白天的说浑话,”乌高阳绷着脸,瞪了酆飞英一眼,见酆飞英一脸愣怔,有点儿不知所措,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傻了?那种事要到晚上才可以做的。”说着,他推了一把愣在原地的酆飞英。

    酆飞英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就说么,好心总该有好报的,要不是怕把您憋……嘿嘿~~说走嘴了,得,不说了,咱找个地方喝两杯,先探听探听附近有哪些个好去处。”

    俩人说笑着,全不似一般主仆那般的拘礼,朝前方一处敞篷的青竹搭建的小酒肆走去。

    刚近正午,酒肆里的客人还不是很多,二人拣了处靠里的位置落座。点了几样当地的时令小菜,有一搭无一搭的慢慢啜饮着。

    “就凭、凭你身上那、那、那几个铜子儿,你、你、你还能见、见着云花楼、阁的当家花、花、花……”

    “花魁~~”

    靠近路边的两个貌似挑夫的中年汉子,许是白酒灌多了,说话都连贯不起来了。

    酆飞英一听云花楼,花魁……立时竖起耳朵,努力辨别着二人含混不清的口音。

    “我~~是没见着,可~~我还不能~~听~~别人说了……那孙姑娘就是漂亮~~就是漂亮~~就是漂亮……”满脸通红的汉子一头歪在了桌上。

    “漂、漂、漂亮跟你也扯、扯不上,明、明天就、就得让徐、徐老爷给开、开了苞……

    “呜呜呜……孙姑娘啊~~~你怎么就不能做一辈子的清倌人呐~~~”另一个一身油腻邋遢的汉子说着说着就哭号了起来。

    酒肆老板急忙避过另一桌哄笑的客人,和小二上前连拖带拽的搀了哭得稀里糊涂的汉子朝外走去,“喝点酒就撒疯,唉~~”老板一脸的无奈,“快送了他回去,改日再找他讨酒钱。”他吩咐着小二。

    “那位客官怎么办?”小二费力的撑着烂醉如泥的汉子,朝里看向伏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另一个挑夫。

    “当然是送了这个之后,回来再送那个啦~~快些,快些啦~~”老板又是无奈又是气恼的冲小二嚷道。

    小二去送醉汉,老板回转身一脸歉意的冲乌高阳他们讪笑着,“惊扰了二位客官雅兴,小的这就再给您们换些酒食。”

    “不用了,你且过来。”酆飞英一挥手,招过老板。

    “我且问你,刚才那二位说的什么孙姑娘,徐老爷的是怎么回事?”酆飞英假装一脸正经的问道。

    “哦,”老板顿了顿,“一看您二位就非此地人,是进京赶考的吧?”

    “啰唆,你只管回话便是!”酆飞英说着,一锭银子已跃然拍在酒桌上。

    老板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盯住了银两,他一小小的酒肆,哪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

    于是详尽地把云花楼的清倌孙含薇,明天要成为红倌,老鸨张贴告示,城里有钱有地位的老爷公子们无不纷纷向往,都想获取这初夜权一事,细细说与酆飞英主仆二人。

    末了他也没忘了夸那位孙姑娘,是如何才艺精湛,貌美如玉,只是可惜了要被雪芽城的刀疤徐七爷尝了鲜儿,因为据可靠消息透露,徐七爷没少填糊老鸨,他出的银子可能飚在了第一位。

    可那位徐七爷因早年好恶斗勇,脸上破了相,可谓惨不忍睹,寻常人家吓唬孩子不说红眼的狼,不说阴间的鬼,只一嗓子‘徐七爷来了。’小孩子便立时会止了哭声,可见这徐七爷长的有多恐怖。

    年方十八水葱样儿的孙姑娘,经受的住吗?老板也禁不住为孙含薇惆怅的担忧起来。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酆飞英无赖的冲乌高阳做了个鬼脸:“风吹桃林满树花,喜鹊枝头叫喳喳……想不到老道士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乌高阳佯装生气的绷住脸,可是眼底却泄露了他对明天,也就是对美貌佳人的渴盼。

    天未明,云花楼的仆役们早早的就起来忙碌上了,张灯结彩,挂纱铺红的一通忙活。不知道的以为日头今儿个从西边出来了,老鸨翠妈妈吃错药,黑白颠倒了个,改白天接客了。

    姑娘们被叮当五四的搬桌碰椅,吆三喝四声吵得无法入睡,纷纷皱着眉头嘟囔着起了床。

    云花楼的当家花魁今天就要正式转为红倌,老鸨翠妈妈的嘴要想合上,恐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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