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妃温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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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就被上头的酸汁镇住了,他嘴角有些僵,吸了一口凉气放在嘴里嚼,前头还隐隐酸软的牙此刻是被酸了个彻底。
他嘶嘶吸了一口冷气,端了手头边的一盏茶水,才喝下一口,脸就黑下来了。
“茶里放酸梅汁?”他艰难出声,挑了顾温凉的下颚,触及后者似笑非笑的眼神,终于叹了口气道:“媳妇儿我真没理会忠勇侯府的姑娘,你信我。”
顾温凉微一挑眉,小手抚上他坚毅的面庞,笑得越发温婉:“我自是信你的。”
“明日你生辰,府上要来不少人,你今日便回书房睡吧。”
沈徹彻底皱眉,眸中的黑沉一闪而过。
他都连着睡了几日的书房了,再要睡下去,就沦为禹王府的笑柄了!
到了夜晚,星子洒落在苍穹的黑幕之上,星星点点星罗密布,倒像是一群扑棱着翅膀的萤火虫,顾温凉擦干了长发,穿了一件中衣就上了床榻。
烛光微弱,她闭着眼却怎么都睡不着,身边少了个火热的身躯,也少了一股子安心。
睡不着自然又想起那日秦衣竹所说的忠勇侯府二姑娘钟浅离当街缠上沈徹的事。
本就是当个笑话听了便过,沈徹的为人如何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可几日后舒涣那丫头也不小心说漏了嘴,光说那二姑娘见了沈徹恨不得整个人都扑上去了,好在沈徹并未搭理。
顾温凉听了只是一笑,心底到底还是有些酸了,也气沈徹的不如实告知,如今外头都传钟浅离即将入王府为侧妃,她心口的气就更顺不下来。
就让他再睡几日书房好了。
顾温凉浅浅睡过去,却被鼻尖上的痒意弄醒来,她微睁开眼,就见着沈徹面色不羁,手指捏着她一缕长发,徐徐拂过她鼻尖。
“你怎么来了?”
沈徹眸光一黯,“我怎么就来不得?”他笑得有些邪气,顾温凉瞪了他一眼,索性背过身去不理他。
沈徹长臂一伸,就将小姑娘连人带被圈到自己怀里,他在她耳边哑哑地笑,就连笑声里都带着某种愉悦。
“可是吃味了?”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顾温凉娇嫩的脸庞,游移辗转,最后停在她娇软的唇上。
顾温凉用锦被将头蒙住,被子里就鼓起小小的一个包来,沈徹哭笑不得,她越发的小孩子气,除了哄着宠着,也没别的法子。
“没有。”
顾温凉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沈徹好笑地将被子抽出来,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颊。
“就这么不信我?”
“才没有。”
沈徹突然叹了一口气,徐徐道:“还记得成亲前我说过什么吗?”
“禹王府不会进旁的女人,一个也不会。”
他面上含笑,却说得极为认真,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顾温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他宽大的袖口,喃喃道:“我也没说不信你啊。”
她信得过沈徹,却信不过钟浅离罢了。
沈徹凤目幽深,里头酿着顾温凉看不清楚的幽深,他突然将顾温凉压在身子底下,瞧着顾温凉有些惊慌的表情低笑,而后深深吻了下来。
他辗转于她的唇齿,久久不离,身子底下的人起初还弱弱推拒,这会子倒乖顺得很,时不时溢出几声娇糯的嘤咛声,听得他眸光极盛。
良久,唇齿分离,沈徹的呼吸隐隐急促起来,目光望着顾温凉像是要吃人一般,顾温凉微微瑟缩一下,嘟着嘴道:“不行的,孩子……”
“太医说,过了头三月就可以了,乖宝,我轻些。”
顾温凉见势不对,朝着床榻外边爬去,被沈徹一把捉住了白嫩的脚踝,再回过神来时,已被沈徹压得死死的了。
她抓住沈徹月牙色的衣袖,眸中带雾,声音娇软楚楚可怜。
“阿徹,不要。”
“叫夫君。”
沈徹每到这时候就格外邪肆,他长指挑了顾温凉的中衣纽扣,露出一大片软玉温香来,身。下的小姑娘轻咬下唇,难耐地扭动,像条小蛇一样。
沈徹呼吸粗重起来,好歹还顾忌着她如今的身子不敢太过放浪,一步一步缓着来。
顾温凉却只觉得他唇落下的地方都火热,灼得她皮肤生疼,只能退了又退,缩了又缩。
怀孕后的肌肤越发敏感,沈徹的唇落在她别致的锁骨,她纤细的手指就无所适从地握了他的手,止住他下一步行动。
“夫君……别。”
沈徹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听得进她低低的哀求?
“我轻一些,让肚子里那小子别闹。”
他精瘦的腰杆一动,温润涌动,顾温凉低低呜咽一声,手指揪住了床底下的锦被,连声都发不出来。
这觉自然是没睡好的,沈徹夜里格外的温柔,忍耐得额上的青筋直冒,汗水一颗颗打在顾温凉欺霜赛雪的身子上。
情。潮退却以后,顾温凉懒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被沈徹抱起擦拭了一身,又换了一件干爽的衣服才回到了床榻上。
她累的不行,又刚被欺负过,双手虚虚地搭在沈徹的腰间就睡了过去,惹得沈徹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78。第 78 章()
第二日一早; 她就被青桃柔柔唤醒; 等会子一众女眷都要到府上了,她再不起来也说不过去。
顾温凉幽幽转醒,身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忆到昨儿个晚上的一场折腾; 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王爷去哪了?”
“回王妃,王爷一大早就去了书房。”
顾温凉轻轻颔首; 坐在铜镜前才发现镜中的女子面上带着一点点桃粉色; 气色比前些日子瞧上去好些。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陆嬷嬷这些天就是在忙这个; 王妃放心就是了。”青桃伸手理了理她头上的流苏簪子笑道。
“可不能叫人看了笑话去。”顾温凉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一股子寒意却从心底传了开来; 总觉着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今日阴天,没有太大的太阳灼烧; 也没有淅沥的小雨扰人; 就连风也带上了初秋的温柔,院子里浓郁的桂花香充盈在空气里; 无处不在。
子悦从屋里追出来跳到她的手臂上; 顾温凉感觉手臂一沉,对上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后不由莞尔,伸手抚了抚它柔顺的毛发。
“今日客多; 将它留在屋里吧。”
“等会子多多留意钟浅离; 好生看住她; 不知怎么; 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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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禹王府隔了三条街的忠勇侯府里; 却在上演着一番好戏。
钟浅离坐在梳妆镜前,身上的古蝶云形千水裙更显她灵动清幽,头上斜斜簪着一支玉叶金蝉簪,唇上的口脂一点而红,她微微一抬眸,净是风情。
“好看吗?”她将裙子下拉至肩部,露出浑圆白腻的肩膀,玉白水嫩,叫人连眼神都收不回来。
伺候她的丫鬟不跌地点头赞道:“小姐生得美,这般打扮一番简直叫人挪不开眼。”
钟浅离也笑,旋即就暗了眸色,冷笑出声:“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到底是正妃之位没了,孩子也叫她如愿有了,就算王爷对我青睐有加,也只是一个侧妃的名头罢了,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钟浅离觉得颇为可惜,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到肉里。
顾温凉那女人才进王府多久?嫁给沈徹那样权高位重的人,如今倒好,孩子也叫她怀上了,正妻嫡子,全落在她头上了。
不过也好,禹王府后院就她一个,如今为了孩子,说不得沈徹有多饥渴,男人嘛……
钟浅离弯唇一笑,将下滑至肩的衣服提了起来,遮住了微露的春光。
才过了没一会儿,忠勇侯夫人就走了进来,今日忙着和后宅的那些侍妾过招,她是心神俱疲,面色自然也不好看,就是抹了厚厚的一层粉也遮不住她黄瘦的肌肤。
“母亲。”
钟浅离站了起来,朝钱氏娇娇唤了一声,后者疲倦一笑,抚了抚她白嫩光滑的手背,道:“我儿,今日可准备好了?”
钟浅离抿了抿唇角,压低了声音道:“母亲,女儿安排得妥妥的,虽有些辱了身名,但王爷愿意,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况且她的家世摆在明面上头,并不比顾温凉那个没娘的差。
她心里明镜似的,左右她后半辈子是在王府内宅过的了,若是得禹王爷怜惜,外头人再是怎么流言蜚语也影响不到她去,谁的手能伸到王府里去?
若是做得好,说不得外人多说她一句,王爷就更心疼她一分,到时候,美貌宠爱子嗣样样不缺,顾温凉身体不好,随意使个手脚花点功夫让她无声无息地去了……
钟浅离越想越美,面上的笑意如初开的花骨朵儿,鲜嫩无比。
这边钱氏却捏了捏手里头的帕子,还是有些迟疑道:“我儿多好的身世相貌,做王府侧妃太过委屈了,就是太子府……”
钟浅离不耐,态度强硬道:“娘,您快别这么说了,等会子姐姐听到又要闹了,禹王殿下骁勇善战又手握重权,女儿进了王府不会委屈的。”
言语间,俨然将禹王和禹王府看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钱氏谨小慎微一辈子,事事都要再三思索,可膝下两个女儿偏不是这样的性子,风风火火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总觉得心里不安。
禹王府,光是一想那位的性子就能知道王府戒备森严到了何种境界,就是忠勇侯亲自出手,都未必能将人安插进去,更何况崇晋帝和皇后对顾温凉这胎极为看重,可不更得好生守着?
钟浅离一个侯府的嫡女,哪来的通天本事买通禹王府的人做内应?
钱氏越想越有些惶惶不安,这遭若是事发……不仅钟浅离没脸活了,就是自己,怕也会被那个宠妾灭妻的忠勇侯活活打死。
光是这样一想,她心就有些发抖。
钟浅离却摆弄着新置的衣裳,裙摆划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她勾了勾唇角道:“母亲你想,若是女儿进了禹王府,姐姐进了太子府,府上的妖妾还敢对母亲不敬吗?”
钱氏眼神一厉,想着这些年所受重重,又瞧着眼前亭亭玉立眼含媚色的嫡次女,内心的弦一松,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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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府早前就涂抹上了红色的喜庆画样,铜质大门前鞭炮声不停,从早上放到了晚间。
从天边最后一缕光亮消失起,禹王府门前的马车停了一辆接一辆,王福站在门前,脸都笑僵。
因是寿星,沈徹今日穿了一身暗红色的丝质锦袍,人如月下青松,屹然清隽,坚毅的面庞上虽无甚笑意,但也比往日冷冰冰的模样好了许多。
前头是男宾宴席,后院才是各府夫人贵女闲聊之地,眼瞧着人多了,有些身份的人也开始登场了。
沈徹却斜斜坐在一边的黄梨木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宽大的椅背,似笑非笑地盯着顾温凉将一碗羹汤喝下去。
“阿徹,许多人都已来了。”顾温凉才喝下一口汤汁,就含了一口蜜饯道。
这汤汁实在是苦,偏生还隔三差五就熬了来,说是补身体,可她光喝一回就得吐三回,几个月下来,她见了这药汁嘴里都发苦。
“无事,让他们等着。”
沈徹见她一口蜜饯下去,左边的腮帮子就鼓起来一块,他看得好笑,凤眸里笑意深深。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相信我媳妇儿还能将汤药倒在芭蕉树下。”
顾温凉闻言,大囧,乖乖地将碗中汤药饮尽,才皱着眉道:“这药越发苦了,我再喝不下去了。”
沈徹含笑走到她跟前,瞧着她眉心紧皱的样子,视线扫过一侧的玉碗,里头还残留着一些药渣,他揉了揉顾温凉的发顶,沉声道:“很乖。”
“奖励一下。”沈徹勾了她白嫩的下巴,极强硬地吻上去,最后瞧顾温凉实在是恼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动作抿了抿唇,声音已然低哑下来。
“我去前院了,那些女眷若是太烦,大可不理会,别委屈着自个。”
沈徹伸手将顾温凉长发别到耳后,不忘重复道,他知晓顾温凉的性子,这等场合她心里定不怎么喜欢。
“嗯,别喝太多酒。”
晚上,府里挂着许多红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晚间没见着月亮的踪影,曲曲绕绕的走廊庭院里,丫鬟打着灯笼来回穿梭。
顾温凉才到待客的竹松阁,阁里安排了戏班子,如今正咿咿呀呀地唱着,那些夫人贵女成群地坐着看戏,不管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面上都是如出一辙的其乐融融,莹莹笑意。
她一到阁里,那些个夫人贵女都向她见了礼,最先迎上来的,当属秦衣竹和怯怯弱弱的舒涣了。
“王妃姐姐,你可来了,我刚才听到旁边坐上的夫人都在抱怨了。”舒涣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道。
顾温凉伸手扶额,这也不能怪别人,毕竟也是自己耽搁了些时间。
“来了就好,身子怎样了?可还是吃了就吐?”
秦衣竹不动声色拂过她小腹,面色微动。
顾温凉吩咐丫鬟给各看台上的人都上了些点心和菜,这才道:“比前阵子好些了,胃口比未怀时还好,你们没发觉我又胖了些吗?”
秦衣竹笑着摇头,倒是舒涣拿了手头边的一块糕点神情灵动,道:“还有六个月小宝宝就要出生了,衣竹姐姐,咱们就要做婶婶啦。”
顾温凉一哽,旋即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捏了捏舒涣软嫩的脸颊,连连道:“可不是?你们都要当婶婶了。”
秦衣竹站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片刻后咬唇问:“沈慎教你的?”
舒涣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嘴里的糕点松糯可口,她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回道:“是呀,不过他说衣竹姐姐要比我晚些,因为太子殿下还没追到衣竹姐姐呢。”
秦衣竹抿唇不语,眼神却透着一股子寒气,心里的火不好对着不谙世事的舒涣发,只好吐了一口气咬牙笑:“沈慎可真是够混啊。”
顾温凉眉眼弯弯,肩膀耸动不止,她对着秦衣竹眨了眨眼睛,后者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抚上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