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权色-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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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狐狸精为什么要迷惑我?”
“少爷;你写的那个《聊斋志异》上;不是有很多狐狸美人;去文弱书生嘛?”
知道这个时候;叶宇才弄明白秋兰这话中之意;于是打趣道:“听好了;第一;那是故事;第二;咳咳;鬼屋里的狐狸是雄的……”
“第三;你家少爷战场上可以横刀立马万夫莫敌;床榻上也是驰骋纵横所向披靡;岂能是那些文弱书生所能比拟
“少爷不知羞”
“羞字怎么写?”
“不理你了”叶宇衣服懵懂无知的看着秋兰;让秋兰顿是无言以对。
马车前行;车厢内也渐渐地变得安静了下了;但是叶宇的思维却依旧没有停歇。
他在跟岳琛交代事务的时候;其实案情的脉路已经逐渐清晰;只是很多都是叶宇的推测罢了;比如说寒山寺的玄静大师;就被他叶宇列入了案情的嫌疑之中。
但这些都由不得他去细细印证;只有等岳琛侦破此案之后;将案情卷宗传送给他;他才能将一切谜团在心中解惑。
第059章 前往柴家探缘由()
绍兴城里的曹家;这一年多来的茶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但是曹赞的心里却一直隐忧不已。
曹家与福王赵琢或多或少有些联系;如今赵琢兵败身死;这接下来的肃清过程中;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他曹家的头
再则就是自家的三女儿;如今早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可是自从当年之事后;就一直不愿意再提及婚配之事。
子女大了;这显然也是为父母者的一桩心事。
这几日曹赞都在家中焦急的着;着一个准确地回信。
就着这时;院门外传来阵阵地马蹄声;紧接着便有一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爷”一个年轻的仆人火急火燎地跑进厅中。
曹赞见状急忙离座;紧走几步急切问道:“可有消息?”
“知府岳大人说了;老爷您就无需再等了;安抚使大人不经过这里;如今绕道或是已经到了宜州……”
“什么这……”
听了仆人的回禀;曹赞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此时此刻曹赞心里十分清楚;叶宇不经过此地;显然是表明了一个态度。
曹赞沉默了片刻;随后面如死灰的摆了摆手:“好了;先下去休息吧”
“小人告退”
待仆人退下之后;曹赞叹了口气便戚然的迈步向后园小阁而去。
小阁内;一身素衣打扮的曹雪莹;正在静静的弹奏着一方素琴;琴音悠悠却是多了几分哀思。
曹赞走进小阁;听着阵阵琴音;却是微微叹息道:“如你所说;是为父自以为是了……”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之声;使得琴音戛然而止
因为;琴弦已经断了
“琴弦断;不是遇知音;就是缘已近”曹雪莹轻抚断弦;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为父担心……”
曹雪莹似乎已经猜出父亲的担忧;于是直接打断道:“爹爹不必担心;福王叛乱之余波不会波及我们曹家。他不经过这里;除了不愿意见女儿之外;也是曹家着想”
听了女儿这一番话;曹赞的心里顿时安定不少。
但是见女儿神色凄然;身为父亲的曹赞已是愧疚不已:“若是为父当年不是福州沿海的生意;也不会替那赵琢”
“爹爹;女儿累了;若无别的事情;女儿想歇息了。”
“……好吧”见女儿不愿意在谈论此事;曹赞也就闭口不谈退出了阁楼。
再次恢复幽静的阁楼内;曹雪莹看着那张断了弦的怔怔的呆;过了许久之后;才喃喃自语:“难道你就这么恨我……”
宜州庆元府;是此次赴任途中的必经之路;也是叶宇最为希望前往的地方;因为有一件事情他需要得到印证
来到庆元府之后;叶宇直接前往慈溪之畔的柴家。
经过通禀;崇义公柴叔夏热情的将叶宇迎进了客厅;奉上香茶点心之后;二人便开始寒暄起来。
“叶某今日前来多有叨扰;还望老国公恕罪才是”
柴叔夏慈善含笑;拱了拱手道:“叶大人客气了;叶大人能光临寒舍乃是我柴家的荣幸”
“呵呵;老国公;叶某今日前来尚有一事相询;不知老国公可否为晚辈解惑?”由于赴任之期的临近;叶宇也不想耽搁时间拐弯抹角;寒暄了两句之后便步入了主题。
“哦?叶大人但有所问;老夫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宇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开了口:“恕叶某冒昧;听闻老国公有一胞妹;不知是否属实?”
“哦;叶大人何故问及此事?”柴叔夏闻听此言;轻捻胡须的右手却不由得停顿了一些;神情之中稍有错愕之态
这一细微的神态;被一旁的叶宇看的是清清楚楚;而这些就更加勾起了他心中的疑惑。
随即爽朗一笑;忙解释道:“呵呵;老国公也知道叶某此次担任安抚使;其宗旨就是肃清福建诸州的余孽叛党分子……”
“这个老夫已经听说;叶大人此次赴任可谓是重任不小啊”
“不错;诚如老国公所言;此次任重而道远”
叶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变:“实不相瞒;方才叶某所问之事;便是与肃清叛乱的余党分子有关
“什么叶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柴家世代蒙受皇恩;岂能心生不臣之心?”柴叔夏闻听此言;惊诧的是霍然站了起来。
“叶某自然是相信老国公忠君爱国;然而当日在宝石山上;叛贼福王曾对叶某说了一个人名;此人名唤柴婉月;不知老国公可否认识?”
“这”
“嗯;难道是叶某听错了?”叶宇见柴叔夏惊诧之后;似有几分挣扎;于是又加了一句逼迫之语。
短短几句话;已经让柴叔夏思绪百转;短暂地愣神之际他就已经理清。
柴叔夏看了一眼叶宇;心说你要是真的听错了;又怎么会知道柴婉月是老夫的胞妹;这显然是事先已经做过调查
事关叛逆乱党之罪;柴叔夏只得无奈道:“实不相瞒;老夫确实有一胞妹;只是她早已死去沦为白骨;断然不会与福王叛逆有关……”
“名唤柴婉月?”
“呃……正是”
“冒昧问一句;国公胞妹逝世多久了?”
“已有二十三载了……”
二人一问一答甚是默契;但是越是往下问;叶宇的脸色就越的难看;因为越是悉数对应;就越让叶宇想起当日福王所说的那句话。
时光倒退二十三年;那个时候自己应该还是一个刚出世的孩子
“叶大人”柴叔夏见叶宇深色呆滞;想事情有些失神;于是便好心的轻唤了一声。
“呃;失神了;抱歉”
“无妨;不过叶大人莫要因此而误会才是……”
叶宇讪讪一笑道:“老国公放心便是;此事叶某也只是藏于心间;并未有向陛下禀明此事;不过……”
“不过什么?”
“当初老国公意欲与节度使李道联姻之事;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可一直让陛下心有余悸;老国公你说这件事情……”
“叶大人;还请你再救柴家一次”
“再救柴家一次……这么说;叶某此前救过柴家?”叶宇端起茶盏;佯作糊涂的自语说道。
“叶大人当初若不是善意的阻止了柴李两家联姻;那么恭王连同李道谋逆篡位之罪就会祸及柴家;这件事情老夫是一直心存感激未曾敢忘……”
叶宇斜眼瞥了柴叔夏一眼;心说这会说话的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
当初暗中使用移花接木之计;让李道的女儿与百里风成了婚;这在当时恐怕在柴叔夏的心里;早已经骂了叶宇无数次。
因为叶宇当时不仅抢了他的儿媳;还意外被坑了十万两彩礼。
但事后的意外现;一件吃亏的坏事;却成了柴家能够得以保全的好事。毕竟恭王赵悍与李道联合逼宫谋反失败后;牵连了不少人锒铛入狱。
柴家当年乃是皇族;身份特殊与尴尬;若是沾惹上了谋逆的罪责;即便是没有这方面的举动;对于柴家而言也会是灭顶之灾。
虽然叶宇当初是出于私心;但是无疑是帮助了柴家一把。
“唉呀;叶某向来是乐于助人;不过这件事情有些难办呐;老国公您要知道;这两件事情合在一起;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柴家历经波折这些年;官场上的事务已经渐渐疏远;但是经商方面却是极其突出。而作为浙东颇具影响力的商贾;柴叔夏自然一眼看破叶宇的意图。
于是柴叔夏在管家耳边低语了几句;没多久便见管家捧着一只木盒走了进来。
“听闻叶大人不久便要大婚;不知老所所闻是否是属实?”
“哦?没想到老国公也知道了这件事……”
柴叔夏淡淡一笑不作回应;暗忖你成不成婚老夫并不知道;可是这送东西总要有了理由;否则就成了行贿之举。
接过木盒放于桌前;柴叔夏随后开口道:“这里是老夫的一点心意;作为贺喜之用;还望叶大人莫要推辞才是
“哦?那多不好意思……”
叶宇口中虽然说着不好意思;可是语气之中却无半点客气;反而显得是理所当然。
“应该的;叶大人对我柴家有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既然老国公如此盛情;那叶某就却之不恭了”
叶宇坦然受之;让柴叔夏的心里也安定不少;只要肯接受这份礼物;那就等于这种危险已经抹平。
之后叶宇又向柴叔夏探询了柴婉月的过往与事迹;柴叔夏则是略带隐晦的大致说了一些;叶宇见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便起身告辞离去。
柴叔夏望着叶宇远去的马车背影;不由得出一声感叹:“唉;该来的总归会来……”
天童山下;一处整理十分清幽的墓地;叶宇伫立在一处坟丘前;俯视那青石墓碑上篆刻的名字。
冬季的山间冷风阵阵;吹动着衣带肆意飘然。
“你……真的是我的母亲?”过了许久之后;叶宇才从静默中说出这么一句话。
第060章 叶宇比他更优秀()
此时此刻叶宇的心境极为复杂;因为他是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是谁。
或许是意识的融合;已经让他融入了这个身份;同样也完全寄托了这种额外的人生情感。
从柴叔夏那里得到了柴婉月的埋葬之地;他便是情不由己的来到了这里。
这或许就是亲情血缘的羁绊;才让他有了这种举动。
一句淡淡的自问在山中回响;却始终没有一个正面的回应。
轻轻抚去石碑上的一片枯叶;叶宇却是讪讪苦笑;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蓦然转身缓步离去;直到渐行渐远消失于风中。
离开天童山;叶宇就坐着马车直接前往福州;因为该办的事情终于办完了。
马车内;秋兰看着那不算大的精致木盒;歪着头问向叶宇:“少爷;这木合理装的是什么呀?”
“怎么;你没有打开看看?”
秋兰鼓着香腮;喏声道:“少爷的东西;秋兰哪敢乱动……”
叶宇笑了笑;拾起书卷:“既然你如此好奇;那就打开看看”
“好啊”秋兰说着便将木盒抱在了怀里;随后缓缓的打开盒盖。
可是当打开的那一刻;秋兰彻底愣住了:“少爷;这……”
“是不是有很多钱钞?”
“是啊;好多”
叶宇轻轻地翻动了一页书卷;继而随口道:“那你就帮为夫清点一下;这柴家送了多少贺礼?”
“喔”
秋兰将木盒放在一边;就可使仔细的清点起来。
过了许久之后;秋兰才扭了扭酸的脖子;双眼放光道:“五十万”
“哦?这柴叔夏倒是手笔不小;看来这以后敲竹杠的活计还得进行……”叶宇自言自语的说着;嘴角却是露出了少有的苦涩。
能够解京城之危;也让自己有个华丽的登场;当日临安的神火降世;他可是透支了整个中华商的资本。
如今想要动用资金已经是困难重重;所以他只有从柴家这个冤大头身上动刀子了。
此次庆元府柴家之行;叶宇除了要了解柴婉月究竟是不是自己母亲之外;更为的就是敲诈勒索一笔钱财。
因为叶宇知道;这笔钱财柴家会心甘情愿的付出;因为他身为福建路安抚使;清剿福王乱党的的权利;让柴家不得不低头纳降。
当日宝石山上;福王赵琢究竟与叶宇谈论了什么;真相已经无人得知;所以叶宇就可以满嘴跑火车的任意捏造。
这种情况下的罪责;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没有大的作用;但是将其按在柴家人的头上;那是作用无限扩大。
叶宇这种威胁人的手段;并不光彩
但是手段的光明与黑暗;对于叶宇而言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只要能够达到自身的目的;他叶宇一样会义无返顾的去做。
因为这笔钱财;他必须急用
独立养活一支军队;对于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要养活一支精锐的军队;钱财的消耗就更是如同流水一般。
黎大隐在叶宇的指示下在川蜀练兵;这本身就是一个无底洞的开销。
虽然在这方面;吴氏家族给了一定的;但终究还是要靠中华商的商业。
练兵绝非一朝一夕;尤其是要训练一支有别于朝廷大军的军队;就更是一种时间的磨练与锤打。
如今商的资金流动出了问题;又到了这支军队的最后阶段;那他叶宇也只能做起了敲竹杠的活计。
夜;森冷而无光
柴府的书房里;柴叔夏缓缓推开的一端;顿时一道嵌入墙体的暗门显现于眼前。
柴叔夏从一帮烛台上取下烛火;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在他走进暗道的那一刻;又恢复如初。
走过长长地暗道;便来到了一处石室之中;室内简单的摆设之外;还站着个面罩青铜面具之人。
“他来了?”
“嗯;今日他到府上询问了一些事情……”
“看来赵琢临死前;是与他说了不少辛密之事”黑袍人背负的玄铁手套;由于紧握的缘故出吱吱错节之声。
“不过;从他的言谈之中;应该只知道些许微末;倒也无伤大局……”
柴叔夏此言一出;黑袍人霍然转身冷言以对:“些许微末?你这外甥的本事;你我也是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