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权色-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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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士林闻言;面露欣喜道:“岳父大人高明”
就在二人谈话闲聊之际;府衙门外已经有一人直接闯进了后堂。
“曾大人;许兄;二位真是好雅兴呐……”来人正是刚刚回归中土的叶宇;此刻正满脸堆笑的走进了后堂;不过语气中却夹杂了一丝阴沉。
曾迪、许士林翁婿二人;听其声辩其人;于是各自相视一眼;继而神色各异的起身迎了上去。
“唉呀;原来是安乐侯叶学士;许久未见还是如此的潇洒风度翩翩;看来陛下赐封的安乐侯爵;真是十分的恰当
随着曾迪的话音刚落;许士林则是郑重地向叶宇施了一礼:“下官见过侯爷”
叶宇只是冲着许士林点了点头;然后向曾迪反击道:“叶某自然是十分的安乐;但也不比曾大人老而弥坚;真是老而不死;越的精神泛了啊……”
“呃……呵呵;侯爷真会说笑请;内堂相谈”
曾迪一听叶宇骂他老而不死;方才还笑意的脸上;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叶宇自然是不会客气;随即便跟随二人迈步走进了内堂正厅;因为职位高低的差别;叶宇与曾迪则左右坐于席;而身为福州知府的许士林则退居下。
待各自落座;曾迪便率先开了口:“侯爷此次出使日本;想必是见闻颇多啊;不妨与我等说说途中趣事?”
“曾大人;这见闻趣事虽是不少;但不过是些俚俗小事;难登大雅之堂啊”
叶宇说完;便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奏章;继而放到了曾迪的面前:“按照规矩;本侯以特使身份出使日本;归国之后须得回京述职;然本侯隐疾缠身不宜舟车劳顿;所以这份细则奏章;就有劳曾大人代为呈送了”
“哦、早就听闻侯爷患有隐疾;一直以来老本官以为是谣言;不曾想竟是实情;实在是本官疏忽之过矣……”
“曾大人客气了;生死有命岂能因人力所能逆转;本侯如今倒也看得透彻了”
叶宇说着;便将目光落到了许士林的身上:“许兄;在福州为官可还习惯?”
“福州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士林身为一州知府倒是轻松不少……”
“哦;是么;可为何叶某听闻许兄最近动作频频;倒不似说得这般轻松呢?”
许士林一听这话;就知道叶宇终于来了正题;于是郑重回应道:“侯爷说得可是龙门镖行一事?”
叶宇深沉一笑;随后道:“叶某一回到侯府;便听说了许兄的雷厉风行之举;难道这件事情许兄不该向叶某解释一二吗?”
“这”
许士林犹豫了一下;随后郑重回应:“下官也是依旧民意秉公办理;龙门镖行这些年来倒卖盐铁走私罔顾法纪;又在各州犯下了累累命案……”
“民意?秉公?哼哼可有证据?”叶宇冷冷一哼;随即当众质问许士林。
“有;不过正在整理之中;若非有证据在手;下官也不会查封龙门镖行;更不会关押龙门镖行的一于人等……”
许士林话应刚落;曾迪便接过话茬帮衬道:“叶大人;本官深知你与这佘侗诚颇有渊源;但是在律法面前却不容有私;还请见谅”
“我叶宇向来光明磊落;若是佘侗诚真如你们所言触犯了我大宋律法;那本侯也绝不姑息奸佞”
言及于此;叶宇倏然话锋一冷:“但倘若是有人故意为难;以图私欲报复;那我叶宇也断然不是任人揉捏的泥巴
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让在场的曾迪翁婿二人神色一滞;曾迪随即冷哼道:“叶大人这话可是意有所指;若是有什么话;还请明言示人”
“曾大人;本侯话中之意你心知肚明;最好收一收你那九曲十八弯的花花肠子;小心弯道拐多了容易便秘”
第132章 兄弟十年又相逢()
“你……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曾迪被叶宇这番话气得满脸通红;随即冷哼道:“叶大人;不妨实话告诉你;本官身为福建路安抚使;有肃清叛逆余孽之责;如今这龙门镖行与当初福王逆党深有联系;本官将其关押于府衙大牢乃是公事公办”
“哦?那听曾大人的意思;似乎就连本侯在这件事情也脱不于系了?”
“按道理来说;安乐侯你也颇有嫌疑……”
见叶宇冷厉地看着自己;曾迪随即语气稍缓地说:“不过侯爷你荡平福王叛乱在前;所以此事应该与你无关;不过本官奉劝侯爷;还是勿要多事为好”
“如此说来;那本侯是不是要感谢你曾大人?”
“叶大人;莫要为难本官;既然你今日来了;你不妨说说;这件事情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叶某向来是忠于朝廷;岂会与逆党为伍?佘侗诚虽说与叶某颇有渊源;但这些年未有亲近已然疏远很多;至于他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叶某是一概不知”
叶宇斩金截铁地回答;倒是让曾迪微微错愕;他没有想到叶宇这么快的就急于撇清关系;这倒不是叶宇的一贯风格。
“疏远?可据本官所知;去年侯爷大婚之时;龙门镖行的镖头纷纷到席;这算是多年疏远?”
曾迪的询问;却是让叶宇一笑:“曾大人久经世故;应当知晓这人情往复之中;无论熟悉还是生疏;办事的家住都会广发喜帖;图的是喜庆;图的是财源广进”
说到这个份上;曾迪也就没有办法追问了;而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办案就轻松多了;将来福建的一番安宁;还需要叶大人与本官协同而为才是呐……”
“曾大人此言就见外了;叶某与许兄既是同榜进士又是同道好友;曾大人与许兄有翁婿之情;那叶某自然而言就要亲近一些了”
“哦;哈哈哈;好啊;叶大人所言极是……”
当叶宇离开府衙;登上马车离去的那一刻;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车内的百里风见状;沉声问:“叶兄;情况如何?”
“意料之中;其他的不必多言;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叶宇扭了扭脖子;缓解了一下周身的疲惫。
“据教主传来消息;赵悍暗中潜伏的爪牙基本已经拔出;只是未能抓获赵悍……”
叶宇闻言;冷冷镇静的说:“狡兔三窟;他若是能被轻易捕获;那他就不是赵悍了;不过你确定潜伏的爪牙已经拔出?”
“这……百里不敢断定”
叶宇轻轻的哼了一声;便不再纠结着这个问题;而是及时的转移了话题:“那我方损失情况如何?”
“拔出这些爪牙;火莲教损失惨重;综合实力已经缩减了六成”
“才六成?”
“呃……叶兄的意思……莫非是嫌死伤教众还不够多?”
一个‘才;字;让百里风瞬间明白了什么;也正因为他恍然明白了其中玄机;才使得他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叶宇侧脸冲着百里风;露出狡黠一笑:“如果我说;最好希望此次火并双方都死伤殆尽;你会是如何看待我的这种想法?”
“残忍”
简单的两个字;表明了百里风的此刻心情;但叶宇却不以为意:“对于未知的事物;我若是不能掌控;就要将其彻底的毁灭;我想你应该明白的我心情”
百里风默然不语;叶宇却是嘴角露出苦涩。
“百里;你应该知道;无论我将来能否成功;这火莲教都是留不得。当下;我不能容忍一个我不能掌控的势力存在;将来我若是君临天下;更不能容忍这个左右民意的组织存在”
百里风怔怔的低头自语:“所以;它将注定要覆灭……”
“不错;今日既然向你坦诚心中所想;其实是要让你明白;很多事情我都要有所取舍;不要觉得我心狠手辣薄情寡义;因为这是我的必须选择”
百里风沉吟良久;点了点头道:“百里明白;自古成大事者;皆是如此……”
见百里风认可了自己的决策;叶宇的心中稍稍安定不少。因为对于他而言;无形之中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有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负罪感。
所以;他需要一个理解自己的人。百里风能够体谅他;这让叶宇心中稍稍聊以安慰。
在出使日本之前;他将剿灭赵悍爪牙的事情交予火莲教;其实就是让这两股势力进行火并;最好是因为这次火并各自覆亡殆尽。
自打他叶宇入仕以来;火莲教的影子就没有离开过他;而且也多次对他有救命之恩;但是对于这种未知的势力;叶宇有种深深的顾虑。
虽说如今这股势力归于他调度;火莲教主也一再表示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借来的兵终究不是自己的嫡系;他也不会轻信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火莲教主。
以前或许还需要依仗火莲教的势力;如今自己的羽翼渐渐;也是时候将其剪除的时候。
当然剪出这股势力;自然不能自己动手。
而且对于喜欢榨于价值的叶宇而言;即便要剪出这股势力;也要让他们发挥最后的最大价值。
权利的斗争之中;没有什么高尚与卑鄙;更没有什么对与错的分别;古代历代开国君王;哪一个不是满手鲜血;背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台面的肮脏事迹
就连后世;我大天朝的毛太祖;在投票选举的时候;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投了一票
福州的大牢中;佘侗诚被单独的关押在了一处牢房中。
漆黑的夜晚;大牢里火光闪动;这时从大牢的入口处走来两名狱卒。走到佘侗诚的牢房;不待佘侗诚询问缘由;就被罩上头套;强行拖出了大牢。
一路上佘侗诚是浑浑噩噩;没过多久便被拖进了一处居所。
待佘侗诚睁开双目;发现自己身处于漆黑的房间里;正欲要起身观察周围环境;却见不远处一点火光缓缓点燃;紧接着蜡烛发出闪闪亮光;将室内瞬间照亮。
“通城蛇;好久不见了”烛光照亮的那一刻;一个身罩黑衣的遮面男子出现在了房中。
佘侗诚听着房中之人的话语;却是眉头微微一皱;随后警惕地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将佘某绑架于此?”
“我是谁?堂堂龙门镖行的总镖头;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你的声音很耳熟;难道我们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而且还是老熟人”
黑衣人说着;便伸手示意道:“来;黄某已经备下了酒菜;你我二人不如边饮酒边叙旧”
说话间;黑衣人已经率先入席。
佘侗诚心有不愿;因为在不知对方来历与意图之前;他不习惯与人饮酒相谈。
但是如今沦为阶下囚;又无端的被困于此;所以便索性客随主便;或许还能一探其中端倪。
待佘侗诚坐下之后;黑衣人举起酒杯就率先饮了一杯;随后似有感慨地说:“算起来;你我二人快十年未见了;头儿”
“你……”
一声头儿;让佘侗诚顿时惊讶地站了起来;惊诧地盯着眼前黑衣人;讶然的失声道:“你是大黄?”
“不错;正是我;大黄”
黑衣人说着摘下那遮住半边脸的黑布;一抬头朝着佘侗诚露出爽朗一笑。
黄色的面皮;泛黄的头发;熟悉的面孔
“大黄真的是你哈哈哈”
佘侗诚一眼就确定;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昔日的大黄;一把将起身的男子抱住;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待二人分开;大黄笑着说:“头儿;这些年不见;别来无恙”
“你小子;这些年不见;你倒是长结实了”好友多年未见;如今意外相遇;让佘侗诚这几日的阴郁心情一扫而光。
“还是不及头儿威猛;来;头儿坐下说话”
“好”
佘侗诚欣喜地坐下之后;便直接问道:“这些年;我可是一直在寻你的消息;却一直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提及这个话题;大黄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于是沉声轻问:“头儿寻找小弟;真的是兄弟之宜?”
“大黄;你这话又从何说起;难道这些年过去了;你还在记恨为兄的当年之举?”
“小弟不怨头儿;因为小弟知道;无论是当初的驱赶;还是后来的追杀小弟;都是那叶宇让您身不由己的”
佘侗诚一听这个话;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目之间隐有不悦道:“大黄;你这话可就错了当初你与潘家之人暗中勾结加害叶恩公;我本要按规矩惩罚你;最后还是叶恩公出面保下了你……”
“至于说什么追杀你;是因为你知晓叶恩公与玉屏山匪有联系;当时叶恩公迫于当时的处境考虑;这才让我去将你寻回;以免你不分轻重地散布出去”
“大黄;归根到底一句话;叶恩公可没有说过要将你灭口的话;时隔这么多年;你为何还要一直耿耿于怀?”
听了佘侗诚的一席话;大黄却是冷冷轻笑:“是么;头儿;你又何必替他说好话?”
“怎么;难道连我的话;你也要怀疑不成?”
第133章 三国结盟碾压来()
大黄的质疑;让佘侗诚原本欣喜地心凭添了几分不悦。
而大黄却是对此毫意;自顾地饮下杯中酒;随后郑重地看着佘侗诚:“兄长;今日是你我兄弟相逢之日;不谈这个扰心的事儿;来;小弟敬你一杯”
此时的佘侗诚;已经渐渐冷却了激动情绪;反而一脸郑重的盯着大黄:“大黄;今日你我在此相聚;恐怕不仅仅只是叙旧吧?”
如今的佘侗诚已经不是昔日清流县的通城蛇;所以在看待问题上也是极为沉熟稳重。
他本身处州府大牢之中;如今却轻易地被绑到了这里与老友相聚;这其中的要说没有蹊跷肯定是不可能。
“兄长;小弟向来不会说话;这你也是知根知底。既然您直言相问;那小弟也就不再兜圈子了;此次将兄长你请到这里;既是叙谈你我兄弟之情;也是劝说兄长您能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佘侗诚闻听此言;却是眉头紧紧一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大黄亲自为佘侗诚斟了杯酒;随后深意一笑:“兄长;你可知那叶宇已经回来了?”
“嗯?……”
佘侗诚闻言却是微微一怔;随后面色一正;平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兄长;小弟不想做挑拨是非之人;但是您口中所谓的恩公、所谓的大哥;在你深陷牢笼之际;非但不宜及时营救;反而在府衙极力与你撇清关系;这;就是你一直效忠的人?”
见佘侗诚脸色微变;大黄又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