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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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都是自己人,不必这般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便是。”魏都头说的很有底气,想必在官府的牢狱中也是说的上话的人。
晁盖谢过了魏都头又与大哥晁济道作别,最后晁济道又捧出银两赏了众差役,这一行人才欢欢喜喜地拥着晁盖往县衙去了。
晁济道远远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众人,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即便有钱能使磨推鬼,但是这衙门的水深,晁济道也是有所只晓得。听魏都头说的板上钉钉,但是这心里头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忐忑。
人都走出老远了,晁济道还是呆呆地站在月下,怎么也觉得迈不动步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 晁天王锒铛入狱()
晁盖和魏都头以及一大帮子的差役,一路从石碣村走到了郓城县的衙门口。此时,晨光已经洒满了青石板铺就的大道,照在衙门口左右的那对石狮子上,显得愈发威风凛凛。魏都头赔了不是,才给晁盖上了枷锁,这才将晁盖带上了堂。不久,吴大人升了堂,原告被告都带上堂来,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臧家对砍伐晁家的果树不否认,晁盖对打残臧敖也供认不讳,于是,吴大人便顺水推舟地果然判了晁盖押入大牢关押一个月。
臧家对这个判决虽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满意,但是,毕竟自己家也不在理,于是,在差役将镣铐加身的晁盖推搡出去的时候,臧寒中得意地撇着嘴角,奸笑着看着晁盖的下场。
晁盖走到臧寒中的身侧的时候,停下来,冷冷地道:“以往的恩怨就此了结,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家进水不犯河水!”
臧寒中冷笑着哼了一声,将一双白眼翻起来,没有说话。
晁盖被差役推出了大堂,刚转过一个角,差役便陪着笑脸拿出一挂钥匙来,将晁盖的枷锁打开,笑答可掬地道:“魏都头吩咐过了,这镣铐的罪就不必受了,但是……晁二爷,对不住,这牢狱却免不得。”
“承蒙大恩,多谢多谢,有劳两位带路。”晁盖抱拳应承了两句,便跟在两个差役的后面,一路悠闲地散着步子,来到了郓城县的牢狱。
这牢狱是宋太祖开朝时由前朝的监狱改造过来的,后来经过州府拨款,重新修建了围墙地牢,专门由县里拨出一支差役来监押管理,并且还配备了管营和牢头。将这郓城县牢狱里头的犯人也分两层关押,地牢里头的都死关着有些罪大恶极之人,不是惯犯便是杀人越货要在秋后问斩的人。而在地牢之上,关着的也并非是什么善类,大多都是恶贯满盈的家伙,只不过,这上下牢的安置却有两个说法,一来是看罪行的深浅,二来便是看背景和所给好处。
晁盖这一遭进来,因为牢头受了魏都头的招呼,而晁济道又有些担心特地又拿银子打点了一番牢头,有这一番铺垫,自打晁家迈进了这监狱,就处处体现着特殊和例外,也由此牢里头立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虽然这些囚犯晓得这里的不公,只要肯花银子没有办不成的事,但是,此番所见却也超过了他们的意料。晁盖进了这监牢,差役不但没有给他上手脚链,而且还是笑脸相陪,在他们心里的映像之中,这样的场景只有县太爷来视察的时候才会有。而这还不算是最让他们吃惊的,他们之所以觉得惊异,是因为那杀威棒。这杀威棒说起来是那太祖武德皇帝的旧制,但凡初到的囚犯都需打一百杀威棒,来灭灭罪犯的风头,说白了就是要罪犯晓得厉害在牢里头乖乖地呆着,别起什么乱子。而往往这一百杀威棒下来,管你身怀如何的绝技,都会被照样打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注。耐打的也需个一年半载才能好转,若是身子薄的,打残打死也是有的。所以这杀威棒是跨入这牢门的第一道坎,也是最让人难捱的玩意儿。臧寒中正是晓得这监牢里头有这一道程序,于是,便花了几两散银买通了牢狱里头的一个小差役,要拿差役在打杀威棒时抡足力气狠狠下手,即使不能就地将晁盖打死,弄他个半死不活的残废也是好的。故而,晁盖在被差役推押下去的时候,臧寒中心里头早就满满当当都是晁盖被打得惨绝人寰的场面。
但是,这又得说到晁盖身上来,晁盖一路进来却不曾被押到管营那里去,更别说吃那一百杀威棒了,反倒是牢头差人麻利地给晁盖打扫出一间坐南朝北的干净单间来住,不但被衾是最好的,就连那些个桌椅都是其他囚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自他从晁盖进来,就有专门的差役时不时地过来添茶倒水,而且这还不算完,就连这牢狱中权力最大的管营都在晚间还专门进来,带着两个差役提着两个深红的食盒。
按照规定,但凡是入了夜那些囚犯莫说掌灯,就是连一丝火星都不会给他们,怕的就是某些个囚犯一把火将这监狱烧了。但是今夜,却果不其然又是一个例外,在晁盖的单间里用菜花油点着烛火,还特意放在一柄高架的灯柱上,将整个单间照的雪亮。
隔壁的犯人于是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晁盖这边看个分明,更是眼睁睁地看着管营从那深红的食盒中一样一样取出美食来,一碟切牛肉,一只完整的酱醋烧鸡,一条红烧金脊鲤,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小菜,满满当当放了一桌,最后又抬上来一坛子泥封未动的好酒来。
众囚犯看着眼睛直发直,在这牢里头哪里曾见过这般美味,就是在梦里都不曾有过。这一个个眼巴巴地探着脖子远远地张望着,一口接一口地使劲吞咽这唾沫,而肚子此刻也不争气地一个接一个的叫了起来。就在这时,外面幽幽地传来差役宣布开饭的号子。众囚犯一听顿时像是看到救星似的,将注意力掉转过来,伸手探出了栏杆外,将一支支空碗朝着当路伸的远远的。
这时候,两个差役推着一个独轮的平车沿着过道一路分发一路走,每人照例一个干窝头,一勺子白水菜梗汤。囚犯将那碗小心翼翼地端回来,碗里依旧是清汤寡水,连一朵油花都不曾瞧见。囚犯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在望望那边的吃食,哪里是一个档次,简直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不上也没得比。
那囚犯狠狠地挖了一眼那发食的差役,故意提高嗓音地自言自语道:“我还当皇帝老儿生辰了呢,原来也不曾好过!”
差役耳朵灵的很,循着声音往那囚室里一看,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牢里的地下黑老大秦东。说起来,这个叫秦东的家伙在这监狱里也住了有些年头了,当年之所以进来是因为和一庄灭门惨案有关联。那惨遭黑手的人家上下五口在一夜间都离奇消失了,屋里有的只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和地上的五只不同大小的耳朵,最后据官府调查秦东这家伙早就有灭门的意图,而且又掌握了在案发当时秦东恰好有在场的证据,只是,这五口之家的尸首却一具也没得寻见,秦东杀人的罪名不成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那昏官关在了牢里。
而在牢里的秦东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经常以自己狠毒的手段欺凌狱中的囚犯,久而久之便拉扯起一个二三十人的帮派势力来,这些年来都一直暗操纵着狱中的大小事,因为势力做大了,有时候差役也不敢与他为难。该分一个窝头的,便分给他两个,就这般多多少少的照顾也给这个监狱带来了不少的太平。
就这样,渐渐地管营发现了利用着黑老大来约束狱中囚犯闹事,要比那些个差役更管用,于是便愈发抬举这秦东,不但满足他内外买卖的要求,还暗中默认了秦东在这监狱的帮派地位。这样一来,秦东这老大做的很是逍遥,在牢里头更是享受尽了别的囚犯无法享受的滋味,更是有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就连牢头有时候都会看他的面子。
可是,今天却偏偏来了这么一个大爷,不但在一夜间开了让人做梦都不曾想过的先例,而且还有管营这般前前后后的殷勤招待,在这牢里的过的比他秦东在外面还要舒服。这一切都看在了秦东的眼睛里,也让秦东不由地蹙起了眉头,毕竟自己才是这牢里的老大,在这牢里除了官差也只有自己可以过的最好,可是自己现在都是在这混合的多人牢房里啃着窝头喝着清汤,而那后生是什么来头,竟然有这般的待遇,当真是反了!
秦东心中见有人超过了自己,甚至连风头都盖过了自己,心里实在不爽,便故意抱怨了一句给那官差听,也是给那管营听。
官差本来是想要大声呵斥一番的,可是一看是秦东便也只好作罢了,回头又多留了一个窝头给秦东,暗中递了一个眼神,告诉秦东现在万万不是出头的时候。可是秦东恨不得一手打掉了差役手中的窝头,只是差役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也不能去招惹,便一把夺了过来,一双白眼恶狠狠地朝天一翻,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法子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备受敬重的汉子,不然这牢里头谁是老大!
可是就在秦东在这边大发牢骚的时候,晁盖那边的管营也和晁盖吃了一旬酒,客套几句出了房来,管营往外走了两步又调回头来,在一个拐角的暗处,招呼那牢头过来,吩咐道:“告诉秦东,让他小子把招子放干净些,别给我得瑟,不然我可对他不客气!”
第二百二十二章 福祸相依陷牢狱()
在管营和牢头一前一后都离开了监狱的时候,整个牢狱又恢复了一片死沉般的寂静。
晁盖的单人房里,依旧亮着油灯,晁盖坐在下面,就着花生米,慢慢地品着碗里的好酒。心里想着,在这里虽然苦闷但是好歹有哥哥上下打点,活的依旧舒坦,倒是等一个月后出来了,晁臧两家的老帐也就算一笔勾销了,这勾心斗角的日子也终于到了尽头,可以好好地安心下来过日子了。晁盖想着,微微地笑了,心里高兴,这酒就是一个人也依旧是那么的痛快。
“喂,那厮汉子!”
晁盖听到那边有人叫他,放下酒碗便回过头去,只见在相邻的号子里,黑漆漆地关着十**个大汉,在菜花灯的光照下,晁盖可以勉强的辨认出个轮廓来,在栅栏的另一边,一个粗壮的汉子抱着胳膊站在当前,后面簇拥着黑压压站着不少面色不善之人。看样子,这立身于前的这个汉子,是这伙人的头头,而方才说话的也正是他。
晁盖晓得这帮子人不是善类,看了一眼,也没有理会,回过身来依旧筛满了酒,端起来便喝,可是酒还没有送到嘴边,只听乓的一声脆响,晁盖手中的酒碗就被一枚石子打破了一半,清冽醇香的酒水顷刻间溅了晁盖满身,晁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衣襟被酒水打湿了一片,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那投石子的人,便是为首的秦东。他在鼻端冷哼一声,轻蔑地道:“我不晓得你在外头算什么东西,但是进了这儿来,就得来拜拜这儿的码头,懂懂这儿的规矩!”
这样的泼皮,晁盖是见的多了,当下哪里将他放在心上,只是晁盖有些好奇,像这牢狱这样的一个受苦之地,还能有码头有老大,实在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于是,出于好奇,晁盖并没有完全忽略掉他们的挑衅。反而,晁盖淡淡地笑了笑,拖了一条长凳,往那栅栏的近处走了两步,到了差不多的地方,将这长凳往当地一放,便一屁股大刺刺地坐了上去,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必说。
秦东在这牢里头混了多少年了,哪里有人敢这般藐视他的权威。即便是有些个硬骨头的家伙,在他的呵斥唬咋下也不会冲了他的风头。但是现在晁盖这样子,明摆着就是要他好看的。秦东想到这里,不但面子上下不来,心里更是火上加火,不由地攥紧了拳头,将指节捏的嘎巴响。
秦东的小弟刘一毛最是个察言观色的主,当下发现老大的势头不对,立刻,站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晁盖破口大骂道:“你这哪里来的鸟厮,见了我大哥也不下拜,看你那一脸的恶相,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好歹落在我们的手里,定叫你粉身碎骨!”
晁盖此刻听了全然不惧,倒是像是看笑话一般,微微笑笑道:“你我不曾相识,恐怕前世也无恩怨,何必如此?”
刘一毛双手一叉腰,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放屁!什么叫无恩怨,自打你进来就犯了我们的忌讳!”
“哦?有何忌讳,来时不曾听魏都头说起。”
“你少拿魏都头来说事,实话告诉你,在这牢里头明处里是管营最大,可是,暗地里却是由我们老大一人操纵。按道理但凡进来的囚犯,不但要交上十两银子的保身钱,还要拿最好的东西来孝敬我们大哥!”
晁盖听了做恍然大悟之状,点了点头,道:“我晓得。”
刘一毛冷冷地看着晁盖,更加威风了道:“晓得就快些拿出来!”
晁盖心道,这些顽固不化的恶霸,进了这里还依旧这般霸道横行,虽然心里不快,但是想想自己也不过在这里呆个一月时间,犯不着与他们结仇,于是,便探手入怀,摸出十两银子来,递到刘一毛的手里。
秦东垂眼一看果然是十两银子,不由地眼眸一亮,而那刘一毛刚要伸手去接,秦东就微微外撇了下肘,暗暗抵住了刘一毛,刘一毛是个聪明的人,立刻会意,当即变了脸色骂道:“妈的!你戏耍老子是不是!”
晁盖一看刘一毛转变的态度,笑着道:“这就是十两银子,哪里曾戏耍你,不信拿去掂量掂量。”
刘一毛指着晁盖变本加厉地骂道:“哪里容得你来狡辩,十两银子是论别人的价,现在,你得交五十两!”
晁盖知道这些家伙的心思,贪得无厌,本来晁盖怒火中烧正要发作,但是一想到刚进来就犯事,岂不是太不给魏都头和吴大人面子。于是强压了压内心的怒火,从怀里摸出一包碎银想必也有五十两,便伸手递了过去。
刘一毛见晁盖当真送过钱来,心里喜的心花怒放,一双贪婪的手赶紧上前将银子一把抓住,这是这时,却有另一个身影飞快地抢先下手,但是抓住的却不是那银子,而是牢牢抓住了晁盖双手。
秦东因为身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