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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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包节级正在亭心里坐衙,听得脚步声响,抬头看见,便喝道:“兀那妇人,做什么的,敢进牢里來送饭,自古‘狱不通风,’”
乐和上前來禀报说道:“这是解珍、解宝的姐姐前送來饭,一点意思,大人莫要嫌弃。”说着乐和便上前來拿出一包碎银子來。
包节级将银子包在手里掂了掂,将目光从那妇人的身上收回來,顾自一面做事,一面装出漫不经心地样子來喝道:“休要叫她进去,你亲自给她送进去便是了”
乐和喏了,当下从顾大嫂的手里接过饭來,下到深处去开了牢门,拿与他两个。
解珍、解宝看乐和來了,便赶紧围过來问道:“小舅儿,夜來所言的事如何。”
乐和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你姐姐进來了,只等外面的人布置到位,里应外合,便可行事。”
乐和当下叫他两个自己拿钥匙开了手链脚链,将那食盒打开,暗层里放着一套飞镖,解珍解宝取了藏在身上。
就在这时候,只听得小牢子跑下來着急地报道:“孙提辖不知道怎地下牢里來了。”
包节级道:“他是营官,來我牢里,有何事干,是谁与他开的门,将小门给我锁上,休要叫他下來,这里面必有猫腻。”
那牢子说道:“小的看着不对头,已经将小门锁了,若是孙提辖叫门,小的们该当如何。”
顾大嫂听得,一跫跫缓缓地往亭心边去,这时候,只听得上面的牢子叫道:“孙提辖焦躁,拍起门了。”
包节级忿怒,便从亭心里霍地站起來,走了下來,经过那妇人身边时,突然听得那女人大叫一声“我的兄弟在哪里,。”瞬时从身边挈出两把明晃晃的快刀來。
包节级见这事情棘手,眸子被这两把快刀的寒光一晃,顿时慌了,赶紧横闪一步便往亭心外逃。
这时候,正好解珍解宝从那边牢狱的巷道里奔驰出來,正瞧见包节级往那边逃窜,解珍恨的眼红,咬着牙甩手便是一镖,只听得嗖地一声,一道寒光划过,包节级吃痛惊叫一身,那镖打中大腿,包节级脚下一软,空翻在地。
解珍身上伤重,这一镖失了准头,当下看着包节级探手去摸腰里的朴刀,便抬手有甩一镖,这一镖打得准了,刺穿了包节级的手掌连同腰身钉在了一起。
包节级杀猪似地叫了一声,赶紧大呼救命,一面从地上挣扎起來继续逃窜,这时候,解宝飞步早已赶上來,包节级措手不及,被解宝一枷梢打去,把脑盖劈得粉碎。
这时候,听得包节级惨叫的狱卒从四下死牢的巷道里冲出不少,顾大嫂抢在前面独当一面,手起刀落,早戳翻了五六个狱卒,鲜血飞溅,惊得那些平素懒散的狱卒一个个都呆了,这时候,顾大嫂冲锋,乐和断后,护着解珍解宝两兄弟,一齐喊杀着,从地牢里杀打将出來。
这一路浴血厮杀,顿时将所过之处染成了一片血红,将左右牢里的犯人看的又惊又喜又狂。
牢里的狱卒晓得出了大事,若是劫狱去了,他们都要吃干系,当下哪个敢坐视不管,再加上,他们一瞧那來劫狱的是个妇人,身后的解珍解宝因为前些日子吃了棍子,身子带有重伤,只有追后那乐和有些手段,但那些后來涌过來的狱卒仗着人多势众,哪里将这四人放在眼里,举起朴刀喝“贼人哪里去。”便挥刀砍來。
一**狱卒杀上來,好在牢里的道不甚宽,勉强容得下四人并肩同行,顾大嫂的受击面有限,分担了她不少压力,就算那些狱卒來势再凶,一样被顾大嫂杀得血肉横飞,只是,向前推进的速度明显缓了,就在四人被众多狱卒围在一段巷道里砍杀混战的时候,突然那些拥在后面的狱卒大乱起來,一片更加惨厉的厮杀声从后方惊起,是孙立带人砸开了小牢门冲了进來,一路将那些狱卒杀散了,救得四人,汇聚在一处,便突出牢來。
这里孙新带着一队人在外面把受住了牢门,见众人救得四人从牢里出來,便一发匆匆往登州衙门方向走。
此刻,邹渊、邹闰早从登州衙门里提了王孔目的头出來,放了一把火将衙门就此点了。
一行人大喊着杀,飞奔而走,孙提辖骑着马,弯弓搭箭,跟在后面。
街上的人家一见这一伙人势头熊熊,身上血迹斑斑,心知不好都闪开紧紧关上门,不敢出來。
州里做公的人认得那马上的是孙提辖,有他的威名在,又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向前去阻拦,就连那些把守在城门口的卒子,一见是孙提辖,也都四下散开逃了,就此,众人簇拥着孙立顺利奔出城门,一直朝着十里牌來,扶这里早就有店伙计安排乐大娘子上了马车儿,众人在后院里改乘马匹,一同挥鞭而行。
解珍、解宝重伤骑不得马,另有一副车马安顿,就在两兄弟上车时,探出头來对众人道:“兀那毛太公老贼欺人太甚,他家离此不远,如何不报了此仇。”
第二百零八章 劫死牢快意恩仇(贰)()
解珍解宝不杀那老贼难以泄愤,两兄弟要就此中途折道往山脚下去,将那老贼一家一番都杀了。
孙立一向快意恩仇,当下听了,也同意了,道一声:“说得是。”便转过身來,令兄弟孙新、弟媳顾大嫂与小舅子乐和,道:“你三个先护持马车先行着,我们杀了毛太公随后便赶來。”
孙新、顾大嫂、乐和带着大队人马簇拥着车儿沿着大路先行而去,孙立带着邹渊,邹闰并手下的二十多人一迳奔毛太公庄上來,正时候,毛仲义与毛太公正在庄上摆宴饮酒,并不晓得解珍解宝已经被众人劫狱救出來,更不晓得城里有火烧衙门这么一出,全家上下还都沉浸在献虎领赏的欢喜中,哪里有一点提防,直到孙立带着一伙人冲开大门的时候,他们尚蒙在鼓里,昏头转向,不晓得这是怎地一回事,只见那來人挥刀见人便杀,早就吓得那些家丁屁滚尿流。
孙立、邹渊、邹闰三个好汉带着手下兄弟们呐声喊杀穿厅入堂,在那酒宴上,就地把毛太公、毛仲义并一门老小尽皆杀了,不留一个,众人下手干净利落地打发了毛家上下都往黄泉路上去,便四下散开在毛家翻了个底朝天,搜得数箱金银财宝,后院牵得七八匹马,孙立将值钱的东西都绑在马匹上,众人又拣了几件好的衣服将这斑斑血迹的衣裳都替换穿了,临走便点起一把火,将庄院统统付之一炬。
前后不过一顿饭的光景,这毛家便从“天堂”坠下地狱去了,孙立领着众人上马,满载金银财宝,奔回到大路上來,一口气往下追了三十來里路,却依旧不见车马的影子,孙立心里一思量,前前后后也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跑的再快也走不出这般远,怎地却洠Я俗儆埃锪⒚纪孵驹谝淮Γ抢频牧成细∠殖鲆徊悴幌榈纳駍è來,孙立一扯缰绳,停下马來。
邹渊上來在孙立的身边停下说道:“孙提辖,怎地不见他们的车马,莫非半道走差了路子。”
“不应该,先前分明约好了沿着大路走,由我來断后的,大家都记在心里,不出什么麻烦,不应该半道改了主意。”孙立说道这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调转马头喝令众人说道:“走,我们回去看看。”说罢,一队人怀着复杂忐忑的心情又打马往回赶去。
这一路,孙立放眼四顾,恨不得在那个树荫隐蔽之下看到车马的踪迹,可是,就这般赶了十來里路,沿途打听,那些路人农夫都说不曾见有什么车帐,这下可让孙立有些着了急,往回折到半路,又遇上了一个赶路的汉子,穿着布衣背着书箱,分明是个外出求学的书生。
孙立上前來立住马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在路上可见过一队车帐从这里经过。”
那书生抬头一瞧是个武人打扮的汉子,一脸的急切中露出了淡淡的杀机,而在周围又聚拢过二十多号身带利器的汉子,那阵式让他想到了打劫的山匪,让这书生打心里有些惧了,便赶紧顿住脚步,小心翼翼地回答孙立说道:“车帐洠Ъ故羌欢泳恚衧è匆匆,不知要干什么去。”
莫非是登州的兵马都尉臧庆云带兵追出城來了。
孙立心里打了突,愣了一下,心想就孙新、顾大嫂、乐和护着两只马车,如何都是腹背受敌,必然扛不住官兵的围堵,不好,这事要遭了,孙立立刻想到自己的老婆,乐大娘子还在车上,若是落在那臧庆云的手里,岂不是受辱。
臧庆云虽然是登州城的兵马都尉,是孙立、孙新的顶头上司,但这人有几斤几两的本事,孙立是清楚的很,就像他心里晓得这人有这怎样的人品会如何对待捏在手里的俘犯一样。
一些可怕的念头在心里一闪即过,孙立洠в心敲炊嗟氖奔淙ハ胩啵辖羰栈匦纳駚恚誓鞘樯溃骸澳闱萍谴幽潜呷チ恕!
书生回身拿手指着说道:“上面有个路口,那时候,见他们沿着小路去了。”
“多谢小兄弟。”说罢,扬鞭拍马就走,哗啦一下,一队人马也紧跟在后面呼啸而去,只留下书生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回不了神,额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渗出來,而背脊上早就流淌成河。
其实,早在孙立返回來之前,这书生眼睁睁地看着一队形sè匆匆的人马从身边过去,在目光尽头的大路上拐入乡间的小道洠Я俗偌#驮谒睦锫也侣蚁胱吡瞬坏桨胫愕墓Ψ颍阌写蠖颖砀狭松蟻恚滓桓鼍倌Q娜宋柿擞胨锪⒁谎奈暑},书生想着那伙人行迹可疑,便指点了官军的方向……
话分两头,且说先前孙立带着邹渊邹匡叔侄带着二十多兄弟折道去了毛太公家后,留下孙新等人带着大队人马护着车帐一点也不敢怠慢,按着原先约定的路线,沿着大道一路奔驰而去,可是,洠в凶叱鍪嗬锏穆烦蹋切┒淞槊舻幕锛泼蔷吞煤竺嬉枷炱鹆寺÷〉穆硖闵镄孪旅嬖诼繁咛诺孛嫦赶敢惶皇锹硖惚继诘恼鹣欤獯笃笃穆硖闵谒镄露淅镒钍鞘煜ぃ锹砭瞎齺砹恕
孙新心想了不得,这般下去,只怕要让官兵撵上了,那时可不是闹着玩的,孙新赶紧飞步上马,便带着车帐人马往前赶路,眼看着有一个岔路,孙新二话不说带着大队人马便沿着那小路,一个劲地猛跑。
可这小路毕竟不如大道顺当,车马走起來,很是不便,在经过一处乱石坑洼之地时,只听得嗤啦一声,解珍解宝所乘的马车车轴顿时断做两截,一个轮子就此折断,半个车身偏斜陷在乱石从里,解珍解宝在车里撞做一团,身上杖刑留下的伤痛像是一时间被唤醒了似得,让两人上下火辣辣的痛,就在两人在众人搀扶下爬出车马的时候,更麻烦的事情发生了,那后面追赶的马军竟然也冲了上來。
孙新一看有官兵追杀上來了,赶紧指挥手下的伙计将解珍解宝拉上马,众人护着乐大娘子的车帐赶紧出逃,可是,这等路上,众人拼了命也走不出路去,很快就被后面的官兵追上。
登州马军追杀上來,分作左右两路,将孙新等一行人都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孙新等人一看,立刻噌噌噌地拔出刀剑來,小心提防着游走在外围的官兵。
而在这片乱石岗上,官兵手里握着长矛大刀兜着圈子将孙新等人围在里面,一个将官模样的人这时驰马在圈外站定了,大声喝道:“孙新,你兄弟两个好大的胆子,敢伙同山匪劫死囚,闯府杀孔目,纵火烧衙门,这里面随便挑一个就够你满门抄斩,你究竟有几颗脑袋。”
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登州兵马都尉臧庆云,孙新咬牙切齿地提了双鞭在手,一扫脸上的惧sè,坐在马上直起腰身,大义凛凛地说道:“休要废话,你我相识,也晓得爷爷的底细,你若是來送我,咱还有两句客套,若是來捉我时,不怕死的便上來吃我两鞭。”
臧庆云晓得这孙新本事了得,他哥哥孙立更是颇有尉迟恭的遗风,这登州兵马里洠в胁恢值苊模扒煸谱匀徊桓疑锨皝斫狭浚持富邮窒轮谌艘徊⑸鄙先ィ值芰礁隹吵扇饽嗟氖焙颍乱馐兜啬醚垡簧ǎ刨咳环⑾郑馊寺砝餂'有孙立的影子。
臧庆云大喝一声道:“孙立安在,。”
孙新扬天大笑,说道:“我们这么多人,如何都走的了,哥哥早就料到你会出兵追杀,他现在已经候在你家门前,将贵府上下都包围了,只要听得你等阻杀车马,臧庆云你就等着回去收尸吧。”孙新心知自己这些人马太少,如何都不是这三百官兵的对手,故而灵机一动想出这么一句來,本想让臧庆云有些顾虑,能够侥幸逃脱一劫。
却不想,这臧庆云听罢非但不惧,反倒仰天大笑,说道:“好你个孙猴子,你当我臧庆云是什么人,这点把戏也能蒙哄的我,自从你们夺门而出之后,我便将全城戒严,城门禁闭,他孙立在本事,难不成插翅飞了进去,笑话,众将给我杀。”
臧庆云一声令下,官兵马军顿时挥刀朝着车帐杀过來,喊杀冲天,势头更是咄咄逼人。
“豁出去了。”孙新大喝一声,挥起手里的双鞭拍马便迎了上去,两条竹节鞭挥舞起來,将迎面杀來的官兵,左挥右扫,打得**四溢,血肉横飞,眨眼之间便横尸马下。
那些跟随孙新的大队人马此时将车帐护在当中,与官兵短兵相接,在一片刀光剑影中一个个都拼死相搏,顾大嫂、乐和各挡一边,解珍解宝也忍着伤痛,甩尽了手里的短镖之后,便也持刀豁了命地与官兵殊死搏斗,在场的兄弟杀红了眼,可是,官兵人马众多,装备jing良,眼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在官兵的长枪大刀的利刃之下,可是,孙新除了愈发奋力的厮杀,一时想不出半点法子,心里只希望再撑一会儿,哥哥快点带着人马出现,只要哥哥來了,那些官兵就不会这般猖狂了。
就在孙新想到这里的时候,在臧庆云的指挥下,一小队官兵驰马突破了车帐一侧的防护,径直朝着那车帐杀过去,在臧庆云看來,这车帐里必然是个要紧的人,他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