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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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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存保被那王文德纠缠住脱不开身,眼睁睁地看着高俅消失在夜幕中,心里着火无处发泄,都一并出在这多事的王文德身上,两人一來一回,已经打了百十回合,依然难分上下。

    高俅在李从吉的护送下迅速冲出南门,朝着西京河南府的方向而去,可刚出城门不过十几里,突然背后追上一彪轻骑來,李从吉在奔驰的马背上回首凝眸,只当是别的节度使也逃了出來,谁想,等那彪人马追得近了,李从吉这才看清,所來之人并不是什么节度使,那迎风狂飞的将旗上分明写着绣着一个豹头,上书林冲二字,这支彪悍的轻骑不是别的,正是林冲麾下的林字营,而带队的大将也正是得了史进钦点的豹子头林冲。

    林冲与高俅之间的宿仇,史进等人早就深知,今ri有此机会报仇,林冲怎会放过,得了史进的准许,便立刻带着一队轻骑,飞奔在城外,为的就是防止高俅乘乱而逃,谁想林冲正巡到南门边上,就遇上高俅一队人马冲出來,林冲二话不说一路猛扑追杀。

    高俅刚刚逃出寿安,稍稍松了口气,就听得背后喊杀声起,又是一彪人马杀來,这颗惊魂未定的心顿时又悬到了嗓子眼來。

    李从吉晓得林冲的厉害,当下也不敢独自交锋,指挥兵马护住左右两翼,在马上靠着一张弓箭,想要释放暗箭将林冲shè倒,可怎奈,着夜黑风高,一支支箭羽过去,偏偏就是不中林冲,眼看着林冲怒发冲冠地杀奔上來,急的李从吉只得咬牙狠心豁了命出去,挺枪上來,可还不等截住林冲,胯下的战马就踏在了一出兔洞里,咔嚓一声骨折,连同马上的李从吉一并反倒压在身下,李从吉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摔了七荤八素,兵刃早就丢出三步之外,后面的战马冲上來,奔腾的铁蹄顿时成了最凶残的杀人利器。

    林冲洠в幸凰康耐A糁猓陕碇北几哔矗路鹫饫镆丫瓫'有千上万的官兵,也洠в辛肿钟械闹皇悄乔懊鏇'命飞奔的高俅和后面穷追不舍的自己,林冲挥起长枪,将那些后缀队尾的官兵杀散开來,势如破竹地直追赶上。

    高俅听得林冲在后面喊叫,心里早就吓得七魂丢了六魄,眼看着左右洠в锌梢缘值驳慕欤睦镉⒒帕耍骸巴炅耍炅耍⒚滞臃穑凼酪羝腥纫痪龋纫痪取!

    “高俅狗贼,拿命來。”林冲杀散了护兵。

    高俅回头望时,林冲已在十丈之内。

    “今ri休矣。”高俅吓得已经全身发麻,两只手拼命地攥着缰绳,身子紧紧贴着马背伏着,生怕林冲就此一箭过來,将他的脑袋shè爆了。

    林冲挥着长枪紧追在后,怎奈何胯下的马力不足,追了几十里非但追不上,到后來反倒是越來越远了,原來高俅胯下所骑的是圣上御赐的乌云踏雪,是关外名驹,也叫踏雪乌骓,千里绝群,高俅不懂马,但是,如今却才发现这良驹的好处,绝非只是平ri所觉得舒服,这几十里飞奔下來,马力十足,丝毫不减。

    而林冲的胯下的马虽然是军马中的上等,但决然不是那乌云踏雪一个级别的良驹,这越往后走,差距就越发明显,眼看着追了大半夜,却就是追不上高俅,等踏入了河南府的地界上來时,林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漆漆的四野,再也不能深入追赶了,林冲愤愤地叹了口气,只得含恨收兵而回。

    高俅死里逃生到了河南府里來,受此一吓,到了府中随即便昏死过去,经人救醒了,已经是第二ri午后十分了,吃过了燕窝银耳,人参八宝之后,暖和了身子,定了惊魂,这才卧榻问政,在他昏迷着一夜一天中,从寿昌城里逃出來的各路节度使都循着高俅的逃处來到了河南府中集结。

    清点兵马,又少了三万余人,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在混战中被俘,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中乱箭被俘虏,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被铁骑踏成肉泥而亡,只有颖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带着残部灰眉土脸的回來,在城内重整兵马,连上禁军在内,高俅麾下不过三万人可驱使了。

    高俅两战两败,气的唇齿紧闭,正在郁闷之间,外面奔进一人,探马禀告报道:“天使到來。”

    高俅听得,心里五味杂陈,遂引军马,和那三个节度使快步出城迎接,见了天使,天使就说降诏招安一事,同时高俅等都与闻焕章参谋使相见了,邀入城中帅府商议。

    高太尉先讨抄白备照观看,心里极不痛快,先前又连折了两阵,特别是水路上惨败的片甲不归,后來扣押抢夺得许多船只,又被尽数烧毁,当初在朝堂上夸下海口,如今若是招安了解此事,如何羞回京师,,可若是在战,全军士气低落,折兵损将,想要翻盘,机会渺茫如大海捞针,因此,高太尉心下踌躇,数ri主张不定。

第二百九十章 高太尉连战连败(贰)() 
就在高俅举棋不定,左右为难之际,这河南府里有一个老吏,姓王名瑾,那人平生克毒,被人称为“剜心王”,他是河南府府拨在帅府供应的小吏,他伺候在高俅身边,因见了诏书抄白,又打听见高太尉心内迟疑不决,遂來帅府,呈献利便之事,见了高俅禀说道:“贵人不必沉吟,小吏看见诏上已有活路:这个写草诏的翰林待诏,必与贵人相好,先开下一个退路,给贵人走。”

    高太尉听了大惊,便问道:“你怎见得留下后路。”

    王瑾禀道:“诏书上最要紧是这中间一行。”说着王瑾一面指给高俅看着,念道:“上面写得明白,道是:‘除史进,吴用等大小人众,所犯过恶,并与赦免,’此一句是囫囵话,到时候开读诏书时,却可以分作两句來读,将‘除史进’当做一句,‘吴用等大小人众,所犯过恶,并与赦免’,另做一句,只要能将这伙人骗到城里,捉下为首的史进,咔嚓绑來杀了,却将他手下众人,尽数拆散,分调开去,自古道:‘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但着绿林军洠Я耸方溆嗟幕褂猩跤茫寺鄄恢飨嘁庀氯艉巍!

    “好极好极。”高俅大喜,随即升王瑾为帅府长史,又请闻参谋说知此事。

    闻焕章听了,眉头不展,谏道:“堂堂天使,只可以正理相待,不可行诡诈于人,倘或被史进手下的智谋之人识破,到时候激起众怒來,反倒是弄巧成拙,坏了大事。”

    高太尉并不以为然,自负地道:“非也,自古兵书有云:‘兵行诡道,’岂可用得正大。”

    闻参谋继续谏言道:“然虽兵行诡道,这一事是圣旨,乃以此取信天下,自古王言如纶如纲,因此号为玉音,不可移改,今若如此,后有知者,难以此为准信。”

    文焕章说的着实有理,但是,高俅却聪耳不闻,此番用这人,为的就是试一试他,当初高俅确实是需要这样的一位智谋策略之人,但推荐他的是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昨夜叛变投敌,这一场风云突变,差点让高俅脑袋搬家,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推荐的参谋,让高俅如何放心的下,当下高俅转眸看着王焕章问道:“以参谋之意,该当如何。”

    王焕章初來,不知高俅前事,当下直言道:“应当奉旨行事,息事宁人,招安为上。”

    “哼。”高俅听得王焕章将自己的尊严丢在一边不顾,心里愤愤,当下呵斥出去,心道:“且顾眼下,却再理会。”,终不听闻焕章之言,先遣一人往寿安报知,令史进等全伙,前來河南府城下,听天子诏书,赦免全罪。

    却说史进又赢了高太尉一阵,将兵马驻扎在寿安城外,安抚百姓等事不再详谈,且说那些在战中被烧了的船只,都令小校搬运做柴,不曾烧的,拘收入水军营寨,那些活捉的军将: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都尽数陆续放回河南府。

    当日史进整顿兵马,犒赏三军之后,与大小军将正在堂上商议如何一举作气,攻打河南府,这时候,外面有小校报道:“河南府差人入城來报:‘朝廷特遣天使,颁降诏书,赦罪招安,加官赐爵,特來报喜’。”

    史进听罢,环视堂上众将,问道:“朝廷意在招安,兄弟们意下如何。”

    林冲洠в凶サ礁哔葱睦锛煌纯欤毕卤愕谝桓鏊档溃骸按笏В宜湟膊幌眯值苊窃醯叵耄伊殖逵敫哔床还泊魈欤退闶亲叩侥┞罚伊殖逡簿徽邪病!绷殖逭饧妇浠八淙凰档闷降肿纸鸷薅家У梅置鳌

    “我也一样。”韩存保听罢,顿时自觉地与林冲归为一条战线之上。

    栾廷玉开口说道:“我等追随大帅,并非图什么高官厚禄,而做的是破旧立新的大事记,天下太平之日,老夫自到归山之时。”

    孙立、李应、祝家三杰等在场兄弟都纷纷点头赞同,纷纷反感招安。

    一直洠в锌诘奈渌桑飧鍪焙蛩档溃骸拔业饶耸强锓錾琊ⅲ毂俚氐恼逯Γ绾我莵碚邪玻仍垡豢谄蛳潞幽细故且梢桓鍪拐咄昃┤ト敖怠!

    兄弟们听得爽快不禁哈哈笑了。

    吴用摇着羽扇,也说道:“招安不过是朝廷的缓兵之计,眼下倒是可以听听这來人如何个说法,我心里粗粗以有一计,送走这厮,再看可不可行。”

    史进点点头,便叫请那报事人到堂上來。

    不过片刻,那人便到了大堂,也不跪拜,直愣愣地站着,离得最近的呼延灼看不下去,顿时站起來,一脚踹翻了那厮,喝道:“见了俺家大帅,还敢大刺刺地站着。”那來使扑倒在地上,见呼延灼瞪着一双虎眼,甚是可怕,当下也不敢做作,就此乖乖跪倒在地上。

    那使者说道:“朝廷降诏,特來招安,高太尉差小人前來,报请大小头领,都要到河南府城下行礼,开读诏书,并无异议,勿请疑惑。”

    吴用且叫人取银两缎疋,重赏來人,先发付回河南府去了,等使者一走,魁二、时迁封锁大堂,关起门來,众兄弟商议起來

    吴用说道:“高俅那厮,被我们杀得胆寒心碎,眼下招降也并非他所愿,或许他又会在半道上耍出什么计策,但有咱们这么一帮兄弟在,料他也施展不得,明日众兄弟只顾跟随大帅下山,我这里先差栾廷玉,引着祝龙、祝虎、祝彪、扈三娘、李应、杜兴,带步军一万,埋伏在河南府东路;再差孙立,引著顾大嫂,解珍、解宝、邹渊、邹润、和乐,带步军一万,埋伏在河南府西路,若听得连珠炮响,杀奔北门來便是。”吴用分调已定,众头领都出城准备,只留徐宁保护城池,以及留下水军头领邬小龙看守寨栅。

    话说高太尉在河南府城中帅府坐地,唤过梅展等众节度使商议:传令将各路军马,拔寨收入城中,令梅展、杨温、张开,以及先前陆续放回來的王焕、王文德、项元镇这所剩的几个节度使都各个全副披挂,伏于城内,各寨军士,也尽数准备摆列于城中,城上都不插旌旗,只在北门上立黄旗一面,上书“天诏”二字,高俅与天使众官,都在城上,只等史进到來。

    当日,史进先差“双鞭”呼延灼,将带五千哨马,到河南府城边,周回转了一遭,望北去了,须臾,魁二步行來探了一遭,也施展轻功去了,人报与高太尉,说史进等人率兵踏入河南府界内,太尉点点头,虽然淡定,可是,当他听到带兵前來时,那深深烙在内心里的恐惧又蔓延开來,亲自尝了两次惨败的滋味,他晓得绿林军的厉害。

    月城上,女墙边,高俅带着左右从者百余人,大张麾盖,前设香案,在城头上遥望北边史进军马到來,前面金鼓,五方旌旗,众头领都齐齐摆列开來,当先为首,史进,吴用,朱武,公孙胜,史进不动,吴用在马上欠身,与高太尉声喏。

    高太尉见了,差手下人在城头上大叫道:“如今朝廷宽赦你们的罪,特來招安,如何还披甲前來。”

    史进差魁二飞奔至城下很硬气地回覆道:“我等大小人员,未蒙丝毫恩泽,不知诏意如何,未敢去其介胄,望太尉周全,今日带手下兄弟全來,为得就是全军将士同听圣诏,那时承恩卸甲。”

    高太尉听罢,放眼再看,只见今日随史进來的兵不少,但是将领却似乎少了些,警觉的高太尉揣测着史进的诚意,为了以防万一,当即便差人说道:“尔等放心便是,可尽唤在城中百姓耆老,一同上城听诏,同感天恩浩荡,也做见证之用。”说罢,立刻出令,差使手下兵马抓了城中耆老百姓,几百余老小都上城來。

    史进和吴用看了,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骂这高俅阴险,当即便悄悄令时迁传令,教埋伏在中军的凌振收束火炮,改变计划。

    不多时,许多老小纷纷滚滚,尽皆在惊恐中上了城头,史进等在城下,看见城上百姓老幼摆满,心里多了许多估计,城上鸣鼓一通,史进众将下马,鸣鼓二通,众将步行到城边,背后一排小校,牵着战马,离城约莫一箭之地,齐齐地候着,鸣鼓三通,众将在城下拱手,听城上开读诏书。

    那天使见人都齐全了,便扯开嗓子读道:“制曰:人之本心,本无二端;国之恒道,俱是一理,作善则为良民,造恶则为逆党,朕闻绿林军聚众已久,不蒙善化,未复良心,今差天使颁降诏书,除史进,吴用等大小人众所犯过恶,并与赦免,其为首者,诣京谢恩;协随助者,各归乡闾,呜呼,速沾雨露,以就去邪归正之心;毋犯雷霆,当效革故鼎新之意,故兹诏示,想宜悉知。”

    军师吴用正听读到除史进三字,便目视武松,牙咬说道:“将军听见了么。”

第二百九十一章 高太尉连战连败(叁)() 
绿林军众人原本就是有备而來。今番正要这个机会动手。吴用听得里面的关节所在。顿时便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借口。武松等众经过吴用的点拨。更是会意。

    那城上的天使读罢诏书。武松跳起來指着城上的高俅大吼道:“既不赦我家大帅。我等投降个屁。”

    这时候。谢千秋早就搭上箭。拽满弓。望着那个开诏使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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