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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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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兵眼里着实叫人胆寒,但他们虽然徒有勇猛,但是寡不敌众已是这小战场中已经决定的格调。

    史进看出了他们一心求死,以命换命的杀法,心下被他们的壮举狠狠地触动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伍三狗要用最后一坛酒对他遥遥相敬,为什么众兄弟们在官兵羞辱的大锅前还吃的那般痛快。不是他们没有骨气,没有忠义,而是他们在吃那顿饭的时候就横下必死的心了,他们知道那是他们吃的最后一顿饭,喝得最后一次酒。史进现在看着他们在官兵的阵营中厮杀的血肉模糊,再回想着他们大快朵颐地胡吃海喝的模样时,却觉得那时的他们没有一点懦弱没有一点的屈辱,反而是壮烈的让史进等人自愧不如。史进想着想着,就不由地心下发酸,两眼泛着泪光,被呛得眼眶也微微泛红起来。

    此刻伍三狗杀的已经浑身是血,而孟督监却一刀紧着一刀地朝伍三狗身上招呼,不给他任何歇息的机会,在一招被伍三狗勉强躲过之后,凌空便又一刀劈了下来。伍三狗虽然被杀红了眼,但手下极快,横起长枪便架在当前,但没想到孟督监借着居高临下之势,以万钧之力愣是将伍三狗手里的长枪一刀斩断。

    伍三狗一见枪身已断,心下就顿时凉了大半,而此时孟督监的刀锋因为用力过猛而不及回招,伍三狗逮住这个最后的机会,索性将心一横,将那半截枪身朝孟督监面庞一掷,同时斗胆便拉住孟督监马头旁的缰绳一臂借力,就纵身跃上。孟督监见他险招跌出,更是使出这不成章法的招数来,他便晓得了,面前这人是有同归于尽的心了,但此刻大刀回防已来不及,便在躲过那照面打来的枪杆后立刻松拖马镫,抬腿便朝着飞身杀来的伍三狗就是一踹。

    就在孟督监一脚踹在伍三狗的胸前,伍三狗感觉肋骨折断的时候,他右手死死握着另外半截枪杆,拼尽血本将那枪头上贯满了他伍三狗的全部蛮力,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孟督监的小腹。

    孟督监本来就两处涌血,此刻小腹受这最后一搏的杀伤,整个人便撑不住了,身子一时失衡便顺着另一侧跌下马来。而被踹飞的伍三狗此刻也戳在地上,周围的官兵见了便一拥而上乱枪刺来。伍三狗还来不及挣扎起身,顿时便有七八杆长枪捅破了他的衣甲,贯穿了他的整个胸腔。伍三狗只瞧着眼前鲜血喷薄而出,一股鲜血就随着剧烈撕扯的痛觉一涌而上,顶撞着咽喉让他觉得那血越来越烫,而自己却越来越凉。他想留住这腔热血,想扭头再看华阴县一眼,可是没机会了,那些长枪接二连三拔出来一次又一次地捅进他的身体,他再也感觉不到痛觉,只是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不远处,孟督监在一片混乱地抢救起来,奄奄一息地被众将急忙救走,看那个样子也活不长了。

    伍三狗看着看着,觉得温度在一丝一毫地随着那些长枪的出入,而从自己的身上消散。而那些随他而来的敢死百人组厮杀痛吼的声音也离他越来越远,仿佛身边那些官兵的叫喊也越来越模糊了。就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虽然再也不能看史进和三位哥哥一眼,但他把孟督监杀了,就死的值了,对得起众位哥哥也对得起少华山全寨的兄弟。伍三狗含着笑,那口滚烫的热血从嘴角终于涌出来,他再也感觉不到温度了,身子僵硬地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呼吸。

    伍三狗死了,那些一同而来的兄弟们也困在阵里腹背受敌,寡不敌众。斗到此时,大多都惨死在官兵的长枪之下。一个个鲜血横飞的惨烈之状,深深地刺痛了史进的心。他死死地捏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的肉里,顺着掌纹流出一道道的血来,一滴一滴落在城头之上。他眼睁睁地看着伍三狗和众位兄弟一个接一个倒在敌阵里再也没有起来,眼看着那些拼死的兄弟被官兵一刀一枪地杀得血肉横飞,可是面对实力如此悬殊的敌人,他没法意气用事,更不能意气用事。史进知道伍三狗为什么这样毅然赴死,如果他此刻杀出去,只会让官兵举兵反噬,那时华阴县保不住,陈达也得死。那时伍三狗的一番苦心就辜负了,他的牺牲也就没有一点意义了。

    史进此刻只能看着敌阵中,那敢死百人组壮烈地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而无能为力……直到最后一个兄弟,也被官兵残忍地杀害,倒在阵里就再也没有起来。

第九十章 各势力风起云涌() 
【东京汴梁·皇宫·文德殿】

    啪——啪——啪——!

    三声静鞭响过,仁宗皇帝驾坐文德殿设朝,他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层层站齐,山呼万岁之后便宣命左右卷帘。此刻殿头官踏前一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高声朝百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这时,班部丛中跨步迈出一人,双手持着笏板一拜,接着便朗声道:“近日华州华阴县境内匪患盛行,贼众早年在少华山聚众打劫,连年累月规模渐长,至此落草入伙之人仍络绎不绝,伤及军民亦是颇广。前不久非但吞并了比邻的史家庄,现如今更是攻占了华阴县,残杀朝廷官员,火烧县城府衙。其逆天气焰不可谓之不嚣张,其祸患之深不可为之不浩荡!然而,华州督监孟森领州兵万人却连番败阵,消极备战之态极尽显矣!”

    仁宗抬眼瞧着,那人说话之人乃是参政文彦博。这年头匪患哪里都有,但近些天来,仁宗听着耳边嗡嗡的,都是说着少华山这样一个地方。特别是那些文官,每天早朝必有一奏,而每次上奏,必定又会从头说起,一个个将少华山从起家到造反,如数家珍一般重新念叨一遍。虽然遣词造句有异,但版本如出一辙。而每次一说贼众声势壮大,就必提一人,那便是华州兵马总督孟森,而在众人口中,这人必定是要与消极怠战,故意养贼这些词绑定在一起。

    仁宗心下思虑不定,起初有华州知府王远通的奏章递上来,陈词颇为激昂,力述华州兵马总督孟森怠慢军务、结党营私等罪共十一条。之后,便有参事陆续上书弹劾孟森督军不力,误伤华阴县军民,致使华阴失守。更有甚者,直言孟森暗中勾结少华贼寇,大肆收敛钱财。接着便有参政开始奏报,孟森故纵贼众祸乱,以此要挟威逼州官,目无知府,在州中肆意横行。只是,孟森也算有功之臣,当年戍边功绩显赫,至如今神威犹存,故而仁宗心里虽有揣测,但也多疑虑,顶多在朝堂之上斥责孟森两句便没了下文。

    但今日参政文彦博也站出来启奏,仁宗就有点半信半疑了,两道冷峭的剑眉一蹙,便陷入了深思。

    此刻列在班部丛中的宰相赵哲侧目偷偷看了一眼仁宗,只见他已有转念的脸色,便心下稍喜,这几天三番五次的上书启奏,终于开始有些作用了。于是,机不可失,便要趁热打铁。

    赵哲跨步出了班部,拜了一礼,便道:“据臣所知,华州兵马总督孟森也并非像文彦博大人所言那般一事无成,消极备战,他自是有些作为的。”

    这一句说出来,仁宗顿时眼前一亮,便来了精神,道:“有何作为,爱卿快快说来。”

    赵哲便继续道:“虽如今华阴县仍在少华贼众的蹂躏践踏之下,仍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但孟督监却已经在贼人占领华阴县后立刻将州县层层围住。叫其断水绝粮,不出几日,便可不战而胜。”

    虽然赵哲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得很,但仁宗心下却还是听着不太舒坦。仔细想来,这华阴县已是围城,不消几日,里面的贼人是会困死,可里面的百姓呢,还不是惨遭贼人的毒手蹂躏,先死在贼人的前面。到头来城是不攻自破,可那时百姓也死伤的差不多了。这样子打下一座城来,哪里还有朝廷的天威,哪里可做得百姓的青天父母?但不管怎样,勉强还算一个理由,只是,在仁宗心里,那杆天平已经开始朝着于孟森不利的方向扭动了。而这就是赵哲话语的利害之处,在无声无息中便可陷人于不仁不义之地。

    就在仁宗还没表态的时候,参政文彦博又道:“宰相大人此言差亦。那孟森之所以围城,而并非主动剿贼,而是他消极作战的表现。据言,那少华山的贼众举兵侵占华阴县,少华山上兵力空虚,而此刻,他大军围困华阴县,但却没有借此机会,分兵剿灭少华山贼众的老巢,这就是他最大的过失。”

    赵哲听了,轻轻摇了摇头,看向文彦博道:“佩服佩服!连大人这样的人才都想出了‘围困华阴县分兵绞少华’的计策,但我想,就依孟督监的心智,一定也早了得到。他故意不去绞杀少华山寨,是不是如众人所言那样,他和贼人有深厚交情,这老夫不敢瞎说。但老夫知道的是他虽然没有绞杀山寨,但也将少华山的两个首领困在了孤城之中。”

    文彦博冷笑了,道:“那我就更要请教大人了,据悉少华山贼人攻下华阴县时,城头上曾有一处破损,此乃攻坚的命脉之处,如若孟督监和贼人暗中毫无勾结,那么正如大人所言,依他骁勇善战的心智,难道不知道举兵猛攻么?可是,他却故意扎寨不出,暗中纵容贼人将城墙修补齐备。这便是同贼的证据!”

    赵哲朝叹了口气,面向仁宗一拜,道:“皇上,在华阴县沦落贼手之后,孟督监赶到城下已有些时辰了,待摆起那八面埋伏的联营来,就一直出兵攻城,虽然连连败绩,但也有斩敌的寸功,并非有通贼之说。还请皇上明察。”

    此刻,站在班部前头的宣枢密使童贯心下不由地冷笑了,看着赵哲这老狐狸和自己的党羽一唱一和,将孟森说的一无是处,几尽陷入绝境之地,而仁宗也脸色渐渐阴沉,恐怕再这样任由他们损下去,孟森的位子要动摇了,如果他童贯再不站出来,那老狐狸的这出戏可就唱圆了,也唱美了。童贯向来和赵哲分属两党,互有怨言,此刻赵哲打出了风头,童贯便也要来趟趟这浑水。

第九十一章 各势力风起云涌〔贰〕() 
于是童贯出班奏明皇上道:“据臣所知,事情并非全然如此,只不过还另有一番原委。”说着便抬起眼来,略含蔑视的笑意狠狠瞧了那赵哲一眼,继续道:“赵大人所言不假,孟督监并非与贼寇相通,也并非消极督战。只不过,前方将士在孟森的指挥下舍生忘死而战,但同为一方百姓的衣食父母,那华州知府王远通却自拆官兵的后台,不但大军的粮草供应不上,就连官兵的饷银都整不齐备。军务后勤出了如此大的事故,其中的贪污克扣暂且不说,就单单讲那受损的士气,流失的军心,让孟督监能全力驾驭并摆出这八面埋伏的联营来,已属不易!”

    说着童贯又面朝那些文官道:“尔等天天只道孟森督军不利,却不知尔等上奏弹劾的一切罪名都是因为粮饷不支而引发的。历朝历代中,粮饷在军中的影响极其重要,军粮匮乏,我们的战士如何有杀敌之力!而克扣军饷,更有可能引起兵变!如今看来,孟森非但不该罚,更是该赏!如果百官真是疾民之良苦,非要重罚,那也该好好追究华州知府的责任。”

    赵哲一见童贯站出来,心下便知这事要坏,而现在看来,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张厉害的嘴,愣是打了一招乾坤大挪移,不但将他之前的辛苦都将近作废了,还硬是将皇上的面色又说的变了一变。怪不得童贯这几天来一言不发,原来一直都在看着这些对台党羽为他这压轴的一番上奏而铺下前路。可是,赵哲不愿就此服输,因为他还留了一手。

    此刻,他低下头来,悄悄撇了眼侧旁的殿前太尉李木然,而那李木然也在抬眼朝他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李木然受了赵哲的示意,便一步跨了出来,做了一礼道:“皇上,孰对孰错,虽然还需明察,但臣昨夜夜观天象,却在西南方有天狼星大烁异彩,而其同旁相近的将星亦有移位之征,此乃不祥之兆。”

    童贯一听,心底暗叫不好,万万没有想到,赵哲这厮心眼细密如此,竟留了这样一步好棋。那仁宗虽然也颇有些聪明,但自从梦中神游天界,便对天相神巫很是在意,几尽痴迷。

    如今赵哲的党羽李木然竟然搬出这样一个玄之又玄的话头来,岂不是正中皇上的软肋。

    果然仁宗极感兴趣便急忙对他说道:“有何不祥,爱卿快快言明!”

    李木然拜了一拜,道:“天狼星主凶,臣见其光芒耀眼,此乃兵祸叛乱之兆,而其位属西南,正好与华州所在暗暗相合,可见贼众如今已成气候。就在天狼星侧旁,本有一枚将星,平日里将星耀眼盖过天狼,而如今将星光辉渐趋惨淡,颇有不济之相,此乃官军衰败之兆。而让臣更加惊奇的是,这枚将星虽然暗淡,却光色略显赤红,其星位也稍稍生出变化来,朝着那天狼星的方向移去,此乃末忠变节之兆!如此天相,皇上不可不察。”

    仁宗听罢,点了点头,神色之中颇为犹豫,顿了一顿才缓缓地道:“既然如此,那该做如何处置?”

    该做如何处置?这个,赵哲却并未教他该如何对答,此时李木然也不敢妄自菲薄来私自作答,只得偷偷拿眼瞅了瞅赵哲。

    赵哲一见李木然已经把仁宗引导自己的道上来了,于是便又一拜道:“臣以为,量此草寇,不必兴举大兵。皇上更不必为此烦忧,只需安排钦差前往,调查此事原委,不日即可真相大白,该赏该罚自有分说。”

    仁宗听了,认为这个办法折中妥当,便点了点头,道:“爱卿以为何人可担当此行大任?”

    赵哲这下得意了,看了一眼童贯,高声道:“臣以为,谏议大夫赵鼎,为人耿直,明察秋毫,堪当此任!”

    仁宗点了点头,便急令翰林学士草诏一道,天子御笔亲书,钦差内外提点谏议大夫赵鼎为天使,规定时日,即刻前往华阴县调查此事。

    童贯听了天子的诏令,心下不由地冷哼一声,什么狗屁为人耿直明察秋毫,分明就是赵哲的党羽心腹。此人说是下去调查此事,还不如说是下去助那华州知府王远通。现在,孟森的处境可就不好受了,需差个人去指点一二,如若得个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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