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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大宋征途-第40部分

小说: 大宋征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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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高宠、毕进和杨文兴也凑了上来,向韩元清问长问短了一番,韩元清只能是笑着应答着,期待着那位大夫快点来,为自己检查一番之后,便穿上衣服离开这水桶。被人围观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和窘迫!

    过了一刻钟,站在外室等候的海棠前来通报,说大夫已经来了。

    秦老相公知道大夫为韩元清诊治的时候,会有所不便,然后就先让所有人去中堂等待。

    黄知府临走时,交代侍婢海棠在一旁好好照料,不可有任何闪失。

    韩元清叹了一口气,就算是留个男人照料也好,关键就是一个女人留在这里,这怎么好意思呢?

    在秦朗、黄知府等一众人离去之后,海棠这时才引着大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韩元清看见这位海棠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她大约十七、八岁的年华,只觉得海棠身形高挑、脸颊偏瘦,虽然容貌不扬,却也算得上五官端正,而且很有一股东方女子的气质。

    他忽然觉得海棠很像一个人,会不会就是自己穿越之前,在电视剧《新版红楼梦》里的那位“袭人”呢?

    海棠见韩元清盯着自己看,微微低了低头,脸色虽然有些害羞,却带着一抹微笑,压低了声音嗔怪道:“这会子官人却又不正经了?”

    韩元清回过神来,连忙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位认识的故人而已。我这位故人名叫袭人,你真的与她很像呀。”

    海棠只是笑着,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奴婢可不是什么袭人,官人你可是认错了的。”

    韩元清接着又说道:“海棠姑娘,你……可否回避一下,我现在可是一丝不苟,大夫为我诊断的时候,只怕会有所不方便吧。”

    海棠脸上绯红了一片,弱弱的说道:“官人,你可真是没良心呢。你昏迷的这几日,一直都是奴婢在照料你,诸如穿衣宽衣、上药清洗伤口,都是奴婢亲手所为呢。此时官人你醒了,不记得奴婢的好就罢了,此刻却又要赶奴婢走。”

    她说着,显得有些不高兴了起来,噘着樱桃小嘴,一副赌气的样子。

    韩元清叹了一口气,原来自己的身子早就被这海棠看得一干二净了,唉,还真是清白尽损了。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原来……原来是这样呀,这,这,竟然如此,那,那,那是我的不对了。我向海棠姑娘道歉,海棠姑娘不要生气了。”

    海棠捏着自己的衣角,没有说什么,一下子转身就出去了。

    韩元清倒吸了一口气,这侍婢这么大的款儿?还真是《红楼梦》里那些丫头和主子鬼混在一起似的,不分高低贵贱?

    不过没过多久,海棠提着一个药盒,然后引着一位年过五旬的老大夫走了进来。原来这小娘子是去请大夫了。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折腾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这位年过五旬的老大夫总算是得出了结论:外伤渐好,体内余毒未清,尚且需要调养数月,不可动怒,不可遇还,每日药剂三副,多注意身体保暖。

    之后,海棠就先送大夫出去了。过了一阵子之后,她又抱着一套赶紧的衣服,匆匆茫茫的走了进来,服侍着韩元清穿好了衣服。

    海棠记得了大夫的话,要韩元清注意保暖,所以故意多加了两套内衣,让韩元清穿得厚实了一些。

    韩元清觉得海棠越来越有那《红楼梦》里袭人的味道了,袭人一直就是兢兢业业、勤勤快快,而且事无大小,都做得很周到。

    穿好了衣服,韩元清来到了外室,外室恰好有一面铜镜。他对着铜镜一看,却发现这身锦缎袍子穿在自己的身上,颇有几分儒雅之气,倒是一点也不象是一个武夫了,活脱脱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似的。

    “这衣服,还真合身呀?莫不是秦老相公让人特意给我置买的?”他若有所思的问了道。

    海棠在韩元清身后应道:“这是黄知府相公老爷大公子的衣服,大公子如今正在临安太学念书,黄知府相公便将大公子的衣服那于官人你穿了。”

    韩元清点了点头,他回过身来,展开手臂,对海棠问道:“海棠姑娘,你且看看,这身衣服穿在我身上还凑合吧?”

    当他看到海棠时,却发现海棠低着头,神色显得很伤心,顿时奇怪了起来,连忙又问了道:“海棠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穿了黄衙内的衣服,海棠姑娘你不高兴吗?”

    海棠连忙摇了摇头,她叹了一口气,涩涩的说道:“官人你误会了。其实……其实每天奴婢为官人更衣时,看到官人你背后的刀伤,心中就很痛……奴婢听说官人你以前是一位将军,在襄阳府与齐人、金人作战,这身上的刀伤自然是战场上落下来的了。”

    韩元清微微的笑了笑,没想到海棠竟然是一个如此多愁善感的小娘子,他说道:“海棠姑娘这又什么好伤感的,在下堂堂七尺男儿,又是领朝廷俸禄的小将,冲锋陷阵、保家卫国,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背后两道伤痕,虽然很丑陋,其实若是换个方面去看,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勇士的勋章。这表明我曾经在战场上没有贪生怕死,一直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呢。”

    海棠听着韩元清的话,不知不觉之间却更伤心了起来,她眼睛有些泛红,哽咽着声音说道:“正是因为官人如此奋不顾身的杀敌,所以……所以让奴婢感动不已。奴婢哥哥、爹爹都是军人,不过早年便战死沙场,奴婢许多亲友也都是被齐人、金人所杀,故而奴婢一直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无法上阵杀敌,为家人报仇。”

    她呜咽了一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得见将军这般英明忠义之人,是奴婢的福分。我大宋若全是将军你这样的人,一定能杀得齐人与金人片甲不留。”

    韩元清看着楚楚动人的海棠,没想到这个小娘子竟然还有这样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叹了一口气,柔声的说道:“海棠姑娘,你莫要伤心了,你的父亲兄长都是好样的,比起那些贪生怕死、畏敌潜逃的人,他们要光荣得多。”

    海棠点了点头,说道:“奴婢知道,所以奴婢一直都以父亲兄长为荣。”

    韩元清笑着说道:“这样最好了。”

    ……

    海棠与韩元清闲聊过后,便引着韩元清除了外室,向中堂走了去。

    韩元清刚刚醒来,又在水桶里泡了那么久,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走起路来都是一步三颤的。他心情倒是有些变得糟糕了起来,好歹自己一介武将,齐人万军当中都能杀到主将面前,现在一场大病,却落得这副模样,日后还怎么带兵上阵杀敌呀?

    知府的官邸很大,从刚才的浴室走向中堂竟然要穿过两条走廊。

第96章 线索困境() 
就在上台阶的时候,韩元清一下子被台阶绊了一下,整个人本来已经软得跟一张宣纸似的,顿时就向前摔倒了下去。

    “哎哟喂!”韩元清失声喊了道。

    好在这时,在前面带路的海棠反应过来,一下子挡在了韩元清的身前,伸手将韩元清抱住了,这才没让韩元清摔倒下去。

    韩元清扑在了海棠身上,闻到了海棠身上温柔的体香,心神一下子飘忽了起来。他赶紧站直了身子,自己可不喜欢趁人之危、占别的人便宜。他埋怨了一声,说道:“唉,我竟然弱成这样,太可恨了。海棠姑娘,刚才对不住了。”

    海棠甜甜的笑了笑,一点也没在意,说道:“官人你大病初愈,身子骨弱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过奴婢相信官人,你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一样能恢复往日的英姿。”

    韩元清苦涩的笑了笑,却没有一点信心,要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能保住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还能不能恢复,至少却能肯定,绝不会像以前那样生龙活虎了。

    他叹了一口气,对海棠说道:“多谢娘子了,也希望能借娘子的吉言。”

    在海棠的引路下来到了前堂,此时此刻,前堂上坐了不少了,除了秦老相公、高宠、毕竟和杨文兴等人之外,还有黄文深以及建康府一些官员。不过虽然人多,却一点也不显得热闹,大家都是一副沉思的面孔,尤其是建康府的这些官员们,每个人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紧张。

    海棠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对韩元清说道:“官人你自己进去就好了,你们这些相公老爷议事,奴婢就不去显眼了。”她说完,向韩元清行了一个福礼,然后盈盈的离去了。

    韩元清看了一眼海棠,这个瘦瘦高高的女子还真有一番风韵。他没有多想什么,转身走进了中堂,先向秦老相公、黄文深行了礼,又向其他建康府的官员行了礼。

    秦朗等人早先便听先一步出来的大夫说过,韩元清现在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好,毋须再担心什么了。这时他见韩元清穿着一身锦服走了进来,看上去很是精神,顿时心中安稳了许多。他连忙起身迎了上来,问了道:“韩小哥,你身体可真是安好了?没有什么不妥了?”

    韩元清见秦朗如此热情,立刻就有了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连连的说道:“承秦老相公的鸿福,在下已无大碍了。”

    黄文深见秦朗这般器重韩元清,心中也是有意讨好韩元清,连忙招呼了起来道:“得见韩右武安康,实乃秦老相公的大幸呀。韩右武乃秦老相公的左膀右臂,若有闪失,可真是让下官也为秦老相公愁心呢。好在老天自有明鉴,不会让忠义之士无辜受冤呢。韩右武请坐。”

    一番寒暄过了之后,所有人再次坐定。

    秦朗沉声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太可恨了,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居然要暗害于老夫?老夫已是多年不问政事,也不管什么勾心斗角,奈何竟然有人不肯放过老夫?”

    听了这番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这次刺杀案的调查确实太过困难,谁都知道秦朗是没有任何政治意图的人,虽然朝廷关系不浅,但往日也只不过是诗词歌赋、饮酒作乐,图个顺心和安然而已,不争什么不求什么。偏偏是这样一个毫无仇敌的朝廷大员,岂就会成为被人暗杀的目标呢?

    这时,建康府提刑官王钰犹豫了一阵,然后向秦老相公说道:“秦老相公,经过下官的调查,这三名刺客所用的暗器,却都是前朝军器监所制造的机械,到如今因为这种机械物什太过复杂,制造起来也非常昂贵,杀伤力也不强,最终就停止生产了。”

    听了这番话,所有人都暗暗哗然,军器监那可是朝廷的官方机构,也就是说这次十之八九就是政治暗杀了。可是,暗杀的目标为什么偏偏是秦朗呢?这个线索一下子就陷入了死胡同之中。

    秦朗若有所思了一番,问了道:“王提刑,你说这是前朝的暗器,这前朝可是指渊圣之前的两朝吗?”

    渊圣是宋钦宗的尊号,因为宋钦宗在靖康之变时被金人俘虏而去,当时并没有宣布退出皇位,也就是说依然是皇帝的身份。同时金人也没有杀死宋钦宗,而是当作俘虏看押了起来。宋高宗在继位之后,因为面对先皇没有退位的情况,同时宋钦宗还是自己的同辈兄弟,不能称为太上皇,只好另取了一个尊号,这便是“渊圣”。

    王钰摇了摇头,解释道:“下官所指前朝,并不是渊圣两朝,而是更久远的真宗朝所制。而这种暗器,据说在仁宗朝便下令军器监减产,到了神宗朝更是绝迹了。如今,靖康之变后,汴梁军器监的许多图纸都已经在战火中失散,更别说能制造出来这些机械了。”

    韩元清听了这话,心中却忽然有些惊愕了,莫非这暗器还真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了?因为宋真宗的年代,便是包青天在世的时候,那“暴雨梨花针”便是在包青天调查案子当中发现的凶器呢!

    哇塞,原来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的剧情,也是经过考证的呀!

    不过纵然知道是包青天那时候的暗器,又能说明什么?都隔了快百把年的时间了,这对侦查究竟是谁要暗害秦朗,可是一点帮助都没有的。

    那提刑官王钰想了想之后,立刻又补充了一点,说道:“从这三名刺客的暗器成色可以推断出来,似乎是近三年才制造出来的新物什,看来是有人得到了军器监的图纸,所以制造出来了这些暗器,来行刺秦老相公了。”

    这下子,让所有人虽然清楚了一下线索,可是各式各样的猜想都有可能。有的人认为是金人所为,毕竟军器监的图纸是在靖康之变时散落的,当时只有金人在进行掠夺和抢劫。有的人还以为是伪齐的人暗中指示,毕竟伪齐是金人一手扶持起来的,金人得到的图纸自然也可能交给伪齐人,因为金人都是粗人,像这么高深的机械岂能制造出来?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只是国际政治纠纷,而极少会有人联想到是南宋内部人所为。

    可是即便是这么推测,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据伪齐或者金人为什么要杀秦朗呢?秦朗又不是什么主战派,虽然是一方节度使,可是又不韩世忠、岳飞之流的当世猛将,有必要来暗害他吗?

    就在所有人依然一副苦恼之时,韩元清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他先咳嗽了一声,然后示意了道:“其实,在下倒是有一些看法。”

    中堂上的所有人立刻停止了议论,转而齐齐的向韩元清看了过去。

    秦朗深知韩元清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武将,倒是更像是一位能文能武的智将,既然韩元清有看法,肯定会有所可信之处。于是,他连忙问了道:“韩小哥,你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考参考。”

    韩元清沉了沉气,说道:“其实,在下一直觉得有一个疑点不得不提。为什么刺客不装作书店老板伙计,也不伪装成来往路人,偏偏会假扮成布庄的老板伙计呢?也就是说,这些刺客凭什么断定秦老相公会喜好布匹?”

    他的这一问,立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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